第七章 大理寺少卿,左清風(本書顏值最高男二駕到,你們還不收藏嗎?)
「冤枉?劉大人,你犯下何罪?為何喊冤?」左清風張開摺扇,將身後探出頭來的靈溪給壓了回去。
而那劉縣令一聽,原本勉強擠出的幾滴眼淚卻是成了無用功,小小的眼睛里滿是疑惑。
「左大人,下官這膽子小,您帶上這些官兵包圍我這縣衙,不是拿下官來問罪,又是為何?」
看著這一副老鼠樣的劉縣令,左清風暗自冷笑。人們都說這平時不幹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看這劉大人的作態,定是心中藏著鬼祟。
「劉大人,實不相瞞,我左某人身附皇命,行進到你這縣城時,卻是望見烏雲遮頂電閃雷鳴,怕是此地埋有天大的冤屈。」
劉大人一聽,跪倒在地的他就是抬頭看了眼天空,「這月朗星稀的,哪來的烏雲?」
「哼!王兄,還是你來說吧。」
摺扇一收,官兵中就是走出一人,那人雙眼通紅,似才大哭過般。
「謝謝,謝謝左大人為我家三弟申冤!」
「哎,王兄不必如此,當年你我路中結識,共赴京城趕考,志趣相投,也算是同窗摯友。如今你就不必過分遵從這官道的規矩,我們平輩相稱就可。」
那人聽見左清風這麼說,就是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眼眶又是發紅起來。
「大人,小民哪敢啊,小民才疏學淺,落榜回鄉,不敢高攀當您的摯友。」
左清風看見這幕,嘆了口氣,就是收起摺扇,俯身將那人扶起。同時還瞟了眼那劉縣令。
「你也起來吧,這事我們慢慢的說。」
「是是,謝謝左大人。」
劉縣令聽了就是起身,不過眼神卻是驚異的打量著這突然出現的人。他來這洛城縣當官十載,這本縣首富王家的大公子王染,他可是認得的。
「王兄,且把你的冤屈說出來吧。」
王染抹了下眼淚,就是說道。「冤枉啊,想我那可憐的三弟,從小就是聰慧過人,心地善良,哪會幹出這種虜惑良家,殺之於府中這樣的荒唐事?」
劉縣令一聽,就是冷笑一聲,打斷了王染的講話,「心地善良?你家罪弟在這洛城縣可是惡名遠揚,家喻戶曉,民怨在道。你怎能說他心地善良?」
「來人呀,將那份訟狀給本官拿上來!」
「是,大人!」
劉縣令踱步上前,就是來到了王染的身邊,陰惻惻的一笑。
「老夫倒是說今日這般的陣仗是為何事,沒成想你們王家居然還有這般的能耐,請得動這朝中從四品的大理寺少卿。呵呵!今天本官倒是明白了,你們這是想仗著權勢,欺壓我這個小小的縣令不成?」
看著這劉知縣大轉彎似的態度,左清風就是摺扇微搖,眉頭一皺。「哦?劉大人這是意有所指嗎?」
自從這劉縣令知道左清風路過於此,而那王卓然的案子只是順道。心中早就沒了忌憚。這大理寺受理案件,只可查不可管,除非皇命在身,可皇帝陛下會有閑空管這方寸之地的殺人案嗎?
這等案子,本就是他縣衙的事,要說處理,除了刑部的批文,他可是誰都不怕。
而這左清風看著才將將弱冠之年,卻是能混到這從四品的官職,這讓劉一守心中嫉妒非常。
他現在年快四十,還是個七品縣官。要說這左清風沒有家族或者大官輔助提攜,他劉一守可真不信。
如今再看這風度翩翩的左清風,既是與他劉一守一丘之貉,他為何要低頭?既然不是為了他賄賂上官的事情而來,他又何懼之有?
「左大人,我雖官職低於你,可我卻年長於你。恕卑職冒昧,有句話,我這個過來人還是要說的。」
左清風回身看了眼身後的靈溪,發現對方還在後,鬆了口氣。這劉一守的作態越發的讓他生厭了。
「當今官場的兇險可是勝過沙場,你若非要趟進這灘渾水,小心斷送了你這大好的前程。」
這時的劉一守已經肆無忌憚起來。「來人,搬幾把椅子過來,本官年邁,站不得許久。」
「是,大人。」
聽著這劉縣令口中赤裸裸的威脅,左清風就是表情一凝。
按照大唐律令,他左清風還真管不得這劉知縣,但是看著這廝小人般的作態,指桑罵槐,就是心頭升騰起絲絲火氣。
「王兄,你且繼續說。」
王染看著左清風被這劉知縣弄得吃癟,心中也是愧疚。
「左大人,小民可以拿性命擔保,家弟並沒有犯下那番重罪。案發當日,小人府中可是正準備著家父將臨的六十大壽呀!」
「家弟雖平日里頑皮,但對著父母長輩,還是禮貌孝順。如此時刻,他又是為何突然起了歹念,去謀害那蘇家之女?」
「而蘇家也是大戶,深閨大院,門欄重重,我家三弟從小體弱,又不懂武學,是如何潛進那等深宅,不被察覺,將一名女子強取回家?」
「左大人啊,家父本就年邁,得知噩耗就是卧榻不起,我們王家在這洛城縣可是紮根百年,這過路知縣,見過不知多少,深知這狗官的德行。」
「表面清廉無爭,暗地裡私收賄賂,瞎官誤判,我這三弟如今落在這等人手中,肯定是凶多吉少啊。」
王染的這段陳詞,聲情並茂,不過就在幾個時辰前,早已是跟左清風講過。
數個時辰前,王染帶著老母,一同坐上馬車,前往幽州州府衙門,準備伸冤州府大人,卻是途中遇見了左清風。
本有案件在身的左清風,卻是聽出了本案中的蹊蹺之處,於是就跟著這王染進城。迅雷不及掩耳的直奔這縣衙大牢。
果不奇然,就是看見那些目無王法的小吏們。手下如此,那麼他們的大人又是如何,於是就有了現在這出大戲。
「哼,大膽,你居然敢污衊朝廷命官?你說我私收賄賂,你可有證據?」
劉一守冷笑著,他為官可謂是滴水不漏,這明面上的賬目,早就被他銷毀,聽著這王染的說辭,絲毫不慌。
王染盯著劉一守,眼睛里滿是憤怒,可身為讀書人,理智卻讓他無法干出出格的事情。
「就算沒有此事,我家三弟的冤屈,你又作何解釋?」
「大人,屬下幫您取來了。」
一名小吏從後堂奔出,手中還捏著一張訟狀。劉一守一見,就是笑眯眯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