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江湖漂已經好多年沒起色了
倘若倒霉也能論資排輩,我的運氣絕對是能「連中三元」的水平。
世事如棋,起落無常,正如《命運賦》所載,「鯤鵬淺灘之困,蒼龍折角之痛,蛟龍未遇,潛身於魚蝦之間。君子失時,拱手於小人之下。」
怎麼說我身上流的也是英雄的血,要經歷怎樣的磨礪才能和它一刀兩斷?雨露均沾,恩施天下?還是手挽一把短劍,頭頂著一個『匪』字嘴歪眼斜罵罵咧咧過打家劫舍的草寇強盜之流,不,不行,不要,我不能墮了先人的一世英名。
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江湖,動人心魄,波瀾詭譎,口蜜腹劍,柔軟多情。而我的江湖就是,每天擠破腦袋試圖進入一個比自己牛X很多的圈子。命犯三沖,災星附身,一路折戟沉沙,最終死在了頭天晚上,能怪運氣不好?
我深信,悲傷和難過只是生命中的點綴,熬過去也就沒什麼。願以書中暖,驅散今日寒。聽起來我的生活很複雜,可我真的是沒有一點兒虛榮心。
眼淚對於我來說,就是一場蓄謀已久的宣洩,有時候感覺自己挺殘忍的,不懂你眼淚的人覺得無所謂,懂你眼淚的人你怎捨得她與你一起落淚!
很多時候,我在別人眼裡就像是一條賴皮狗,與其說是癩皮狗倒不如說是一條完全不要臉的哈巴狗,搖尾乞憐,毫無底線地等待著被包養的一副溫順憐憫的賤樣。整天惶惶不可終日,瘦小的軀體背負著早熟的靈魂在充滿敵意的寒風裡輕顫。風並沒有那麼凜冽,刺骨的卻是風情。
「你不曾在意的時光才是最美的過往。」好久沒有傾倒垃圾情緒了。可見你的卑微和貧賤是多麼的突出。
我知道在我的文字背後還生活著我一群非常要好的朋友,儘管我們不曾謀面。最怕的就是你曾出現又離開。毫無責任感地撇下我,讓蹉跎風月把我這體無完膚的身體射成千瘡百孔,讓寒雲晝日把我留在這清歡的寂寞王國里倍受煎熬,硬硬生生把我熬成了一台上了床也不知疲憊的打樁機。
我在寫作上,是一個不知疲憊的旅人;怎麼在床上,就熬成了一台不知疲憊的打樁機?試衣間里的罪惡,是無數人嚮往的國度;生活的艱難,終將會成為別人的笑談。
細細想來,那時候我總會站在那扇小窗戶面前,當我伸出手指在光線中變換陰影的時候,聲音里沒有任何感情可是卻瀰漫了憂傷。我總是想看看流浪星球在那個時候是什麼樣子,當光線洶湧著穿進房間的時候,會有不同的風不歇斯底里地吹著,映月紫雲中隱約伴有一絲哀鳴。站在一望無際的天台仰望著相同的天空,找尋著燈光和星光熄滅的方向。
我生活在一個小城市,我希望往後餘生我能成為一個我想要成為的自己。
追本溯源,金融科技城,早在五千年前,人類就在這裡繁衍生息。西漢時期取「金城湯池」之意而稱金城。歷史悠久想必說的就是它吧。,言外之意咱就點到為止。
我曾在文章中多次提到它,可見,它在我的心目中佔有一個很重要的位置。
這世界有點假,可我卻莫名愛上它。雖然一切都是假的,那就告訴自己一切都是好的。
賣房子能算是一種理想嗎?是的。我經常這樣告誡自己。
從我的業績就能分析出我為人處世的態度,躲在自己陽春白雪的世界里瘋狂追逐自己存在的意義。要是讓領導看到我這個樣子,會不會翻白眼。答案是必然的。還有我那討厭的同事,經常拿我尋開心。不但不發光還要吹滅我這盞苟延殘喘的枯燈。
口蜜腹劍的江湖斷不了恩怨是非,有些人真的很討厭,有時候你怎麼防備也抵擋不住背後的詆毀和暗箭齊發。毀你的往往是不會說話,害你的卻是不懂人情世故。你可以發你的光,也可以不發光,但請不要吹滅別人的燈。
我很榮幸加入到了一個比自己牛X很多的圈子,成為了房地產渠道業務的一員,我不覺得我的工作不夠體面,反而有一絲絲的自豪。
財迷的自己,以前是何等的孤勇,現在除了疑問和感嘆外,唯一令我感到欣慰的是公司對我的包容和支持。我竟然連深愛的、最愛的MONEY都不要了,一意孤行毫無責任感的選擇了文藝圈這件事。即使身在地產圈,我還是可以選擇偶爾文藝一下。
都說房地產是簡單而粗暴的,不知它也有溫柔文藝的一面。房地產渠道業務員為了迎合市場經濟平衡不惜生命在寒風凜冽中急於上前搭訕或喋喋不休,別人眼中所謂的無所適從的推介者。並非他們的靈魂無處安放。而是他們想要表達一些情感。
沒有人會天不怕地不怕,他們怕自己一味地宣洩自己在那悲傷逆流成河中的一絲哀鳴,怕自己的態度不夠誠懇,不夠熱情,怕本來就沒有磁性的聲音頓時沒有任何吸引力,又怕會適得其反,反而讓彼此相互受到冷落,最後只剩下幾句冷淡的回應。
我深知在每個人心中都有一道防火牆,心存芥蒂,尤其當我們初步交流的時候。
賣房子能算是一種理想嗎?是的。雖然說肉夾饃是安身立命之保障。我不止一時覺得自己過得卑微,但是我知道卑微的人站在偉大的蒼穹下面一定會聽到巨大的轟鳴聲。不管周圍的環境怎麼樣,我都得找到一種讓自己開心活下去的理由。我從未想過要對任何人產生興趣,以至於現在我撕破臉皮想要去了解從未有過的慾望。
金城的夜,孤獨而壓抑,寒風吹徹,我也學會了隱忍痛苦。
有些人說我很可憐,可我找到了讓我更加珍惜生活的東西。我生怕我這個雙重性格的人有一天會麻木起來。在這個令我恐懼和所有人漠不關心的孤獨的城市裡,我希望有個人能夠悄悄地走進我的心裡,帶給我意想不到的收穫和驚喜,這樣我一定心存感激。
一想到別人質疑我的卑微,我覺得這樣的言論就像是一根棉針深深地扎進我的毛細血管,就像深扎在我心臟里的一枚毒刺,直至死亡來臨,如果說解脫是最好的歸宿,我願意躲進冰冷的棺材里孤獨的死去。
實際上,唯有靜夜才會讓我感知存在的意義。我不知道這樣的生活技能能否讓我重新打開新的生活方式。所以我只活不想,因為所有的結局都是事先安排好的。還有就是有一種挫敗是你鼓起勇氣說出自己的想法,卻遭到眾人的嘲笑。走一條人跡罕至的路,一條只有自己篤定相信的路,一條只有一個行色匆匆的路。無論如何你也要拼勁全力在未來轉角的下個路口等著曾經嘲笑你的人。
「努力工作」已成了我當下的首要任務。金錢,金錢,金錢……你知道嗎?我們這個行業的主題好像一直是在重複「金錢」這幾個字眼。
對未來真正的慷慨,就是把一切獻給現在。既然看不清未來,就要把握好現在。
當我再次回到這裡,腦海里揮之不去的依舊是那些讓我愛慕卻始終無法救贖的笑臉。別人也壓根不會在城市初晨的陽光下,想起你那冰冷的外表下竟然會隱藏著堅毅,自律和孤獨。
我真是個沒出息的傢伙,面無表情的穿越四季,在時間的罅隙里看亂世成殤,看繁花盡去。外表冷酷,給人的錯覺就是冰山老妖啞巴人魚,很明顯這一切都是錯覺。
若再不收斂你的矛盾和世故,無從更改的話,你終將會被「惆悵的眺望」影響你的一生。
雖然我寫的這些東西沒什麼價值,但我知道,時間是治癒傷口的最好良藥,做好自己,其餘的交給時間,管它未來是死亡還是永生。
以前連身體都能進去的人,現在連朋友圈都進不了;不管現實是骯髒還是黑暗。也不要口口聲聲說要如何去操翻這骯髒的黑暗。
我想要變得不一樣,不是證明我很好,而是證明我還活著。活在所有人仰望的視角里,低調到接近土壤里,貌似生活跟我開了一個很大的玩笑。
有人問我,人間值不值得。我不知道作何解釋:「只有痛過的人能懂,所以我懂得,所以我珍惜。我和很多幸福的人在一起,我告訴自己我也很幸福,別人也認為我很幸福,因為我滿臉的暗淡滿臉的憂傷,可是我還在幸福地微笑。」
時間的沉澱本來就是一種遺憾,一種陰影。大可不必抱怨這世道,萬不能操翻這浮華塵世中的殘忍與悲涼,也不能把這令人作嘔的世道懟扒懟扒挫骨揚灰。
要知道你所經歷過的一切只不過是生命中的點綴。可誰又能理解到我的內心是何等的崩潰?願崩潰后的落寞洞穿那令人堪憂的情商水平線。
陽光聚成能量,將心上的黑夜,洞穿成辨別方向的北斗!在某種特定的階段藏著怦然心動的動機,幽默語言細胞的魅力,在隱隱約約的腦海里至少可以獲得一些青睞。
那種「君臨天下冷艷看蒼生」的感覺暫且放一放。現在唯一掛在嘴邊的就是,賺錢娶媳婦。
現在的處境:窮、單身,對偽漂亮的女生基本失去信心,喜歡幻想和水草肥美落英繽紛的妹子在一起,可是總會有野獸的直覺在瞬間把我催醒,不經意間變成了一個讓人毛骨悚然的文人,整天口中念念不忘文學,其他人從頭到尾不敢接近,一靠近就是一陣濃烈過一陣的酸味讓他人劇烈抖動。
據別人目測我的外形多是一個星期不洗頭穿著油膩不清的衣服,帶副黑色的眼鏡睜著一雙猥瑣的眼睛。天地良心這絕對是噩夢。
時隔多年,若我會見到你,我如何去賀你,神色緊張,笑容含蓄,魅惑寥落,還是以眼淚,以沉默,以傾訴。唯一慰籍的就是我找到了更加讓我珍惜生活的東西,可以通過寫作的方式來忘記之前的苦痛。在我選擇來這裡之前,我設想過很多場景,在陌生的城市陌生的機場,在被陰沉暮色棄於無人問津的馬路上。
我想越過山丘,可無人等候。縱然我相信精誠所至,金石為開。相信總有一天你會站在燈光下接納我那一廂情願為愛盲目堅毅的等候,接受我在殘酷的寂寞荒蕪里日漸消失的背影。有些事我們無能為力,感情里也沒有誰對誰錯,有些不合時宜的愛也會沉入海底,就算心已經碎成了灰。
截至目前,我還沒有找到一份滿意的工作,不是人家嫌棄我學歷低,資質不夠。就是我不願意去改變現在的處境。原來真的不是月薪低就是我根本奔不到我理想中的月薪五千。
後來的日子,我不停地被這件事弄得心煩意亂,只能在心裡默默地念叨,原來找份像樣的工作這麼難,這麼難。為什麼其他人都寵辱若驚,而我卻痛哭流涕心酸到不能自拔。我默默地在朋友圈裡跟朋友分享我的悲傷,一些人覺得我太矯情。另一些人覺得我應該經歷一些「不經一番寒徹骨,哪得梅花撲鼻香」的苦難。
於是我又去了之前的公司面試,面試官望著我,和她預想的不一樣,我無法滿足她們所招聘的要求,她選擇拒絕。我就求她,她不答應,於是我跟在她屁股後面繼續求。
她抹不開面子又不想看到我失望,只好勉為其難答應暫時錄用我。
進入房地產公司,在考核期內有些人對我充滿了同情,我的新同事汪成功和我整日站在馬路上發傳單,為了躲避熟人的刻意刁難,我時不時地蹲在路邊等他們盡數散去,要是被他們知道曾經那個很自負,很清高的好孩子在馬路邊發傳單,我媽媽的臉就掛不住了。
父母一直希望我可以考個好大學,拿個好專業,找個好工作,娶個踏實的人,然後拿著穩定的收入在一個地方不挪窩的過一輩子。截止目前我這個長不大的怪物竟在為明日黃花做困獸之鬥。
說到結婚,很不容易,農村彩禮高的離譜,動輒就得二三十萬,父母沒存款,親戚朋友又幫不上。於是我就開始拚命工作,生病了沒人照顧,我痛心,我疾首,我痛恨自己沒有光耀祖宗。
再後來我經常被這件事折磨的心如死灰,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突然翻起來,黯然失色地坐在沙發上抽煙,喝悶酒。我不希望別人看到我躲在角落裡流眼淚的情形。不是每個人都有接受失敗的勇氣,我想我是真的沒有接受失敗的勇氣。
人不敢面對現實問題的根源,歸根於沒有達到某種被定義的標準,成為被接受的某種人。改變,會讓未來充滿很多可能性,可我總是莫名其妙地畏懼那種改變。
什麼時候,我們能為自己更好的活一次呢?不再為這些牽絆所累,不再為人生的虛榮而活。我早已忘記了應該如何流淚,或者應該在何時落淚。
有時候故作鎮定,並不是因為真的堅強到不肯在別人面前落淚。我並不認為眼淚會帶來壞運氣,我只是期待一場前所未有的宣洩。
深夜,我爬起來借用酒精麻痹自己。然後想蹲坐在廁所門口哭一陣,希爾曼聞訊悄悄走過來安慰我:「世事如棋,變化無常,別把自己埋在時光的煙塵里,也別給自己太大壓力。」
我沒有理他,我想繼續哭個稀里嘩啦,然後他遞給我一張銀行卡,安慰我說:「給,你拿著用吧。」
後來,我的生活水平漸漸回到正軌,我和他也混成了好哥們兒,我期待我的生活從此改變,期待老天能夠可憐我這二十幾年來的守身如玉。
每個寫作的人都會度過一段孤獨、潦倒的時光,有時寫作到深夜,眼睛酸酸的很難受。從開始構思到動筆的時候我的生活就陷入了一片混亂。我一直摸索著如何去創作,一直沒有找對方向,後來受了一句話的啟示,我才恍然大悟。「愛情解決不了溫飽,肉夾饃才是安身立命之保障。寫作不為名利,只為內心的需要。」
剛下火車那會,我就已立下重誓,不上網,也不看自己寫的故事,試圖忘掉曾經還是一個熱血孤勇的少年。只是,偶爾看著鏡子前的自己,會莫名失落一下。
我現在處於一種什麼都不想干,什麼都想擁有的狀態,可現實卻讓我萌生了一種,想辭掉現在的工作理所當然地逃回老家的衝動。
說實話,我生活中其實是一個極不願意折磨腦子的人,可目前為止,我還沒有聚集靠臉吃飯的勇氣,所以,我不得不囚首垢面地硬生生把自己囚禁在一座孤島,愜意隨性地淬鍊俗氣和文風。真正開始構思的那時候,我所有的怒氣來源於我想要控制好自己的生活,我害怕靈魂和肉體遲早有一個會出軌,自己也會從此變得麻木起來。
世界那麼大,你我那麼小。我不確定這輩子還會遇上誰,至少這本書很誠懇,記錄著我的傷痛與哀傷。我想,這應該是我與這個世界目前保持最好的聯繫方式,完全沒有營養的生活。
我媽打來電話問我有沒有找到女朋友,我有點慌,覺得這是遠處傳來的一記炸雷,降臨在你我之間泛濫成災。這突如其來的方式提醒著我,我現在的生活已經不是我一個人的。
一直維持單身的倔強青年大叔,繼續談著被猜測的戀愛,在情海中不屈不撓地奮戰著。失戀了,繼續單身。然後說一些安慰自己的話。「獨居生活」這種方式真的讓我感到愜意,我不確定我愛的人會不會以同樣的方式去愛我,傷我最深的是你,愛我最深的也是你,所以在我不確定之前我唯一能做的就是遠遠躲開,以證明自己達到某種被定義的標準,成為被接受的某種人。
面對一些現實給我的百般刁難和苟延殘喘后的餘生,我不得不像蚊子一樣厚顏無恥,愚蠢麻木地和金城保持著曖昧的關係,在她身上蹭來蹭去。
雖然一切都是假的,那就告訴自己一切都是好的。
飄渺的煙塵啊,飄渺的煙塵。你連最基本的生活都控制不好,還談什麼所謂的夢想。再這樣執迷不悟,潦倒窘迫的生活現狀終將是你此生無法逾越的洪溝。我可以忍受孤獨的寒夜和痛苦,卻無法忍受現實的百般刁難和苟延殘喘后的餘生以及在那清歡的寂寞王國里他人冷眼旁觀我尋找丟失靈魂的挫敗感。
父母打來電話,我再一次陣腳大亂。在朋友的規勸下,我重新鼓足了努力活下去的勇氣。不管怎樣,我都得找一種讓自己努力活下去的方式,然後把所有悲傷和痛苦通通埋葬。然後,一個人重新開始面對下一秒的生活。
有些話不知道該怎樣去說,有些人不知道該如何去見。生活在這個充滿黑色幽默的孤獨城市裡,自欺欺人。固然結局對你來說有些殘忍,但你也要告訴自己十年後它會和你久別重逢。
有人說我在逃避現實,我笑笑不說話,就當一個瘋子的酒後胡言亂語,我只希望自己能為當下的痛苦生活找一條幽默理想的出路。
很久以前我就不再相信愛情了,不是因為我遇不到,也不是因為濫情。而是我見慣了太多勞燕分飛后的情侶,從開始的溫柔甜蜜,到最後不歇斯底里的妥協。我相信他們一開始是有愛的,很可能在現實的百般刁難中慢慢地消耗掉了,最後只剩下幾句冷淡的回應和無休止的厭煩。
我們總是在自信和自卑中尋找平衡點,誰都有傻×的時候,不妨承認那些,才能腳踏實地的向前走。有些承諾輕如鴻毛,毫無重量,卻凜冽銳利,能直勾勾地插進你的胸腔,傷口細微到毫無疼痛。在時間的流淌與環境的荼毒之後,傷疤和老繭交錯縫合,我們舉著酒杯,臉色泛紅,口口聲聲說討厭入口的味道,卻愛上了微醺的美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