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一樣年輕帥氣迷人
是夜飯畢,金陵準備離開時,輕輕將她拉到一旁湊到她耳邊小聲說了幾句話。
金陵紅著臉戳她腦門:「再胡言,告訴你父王去。」
輕輕笑眯眯,「小姑,你說得出口嘛!」
蕭明已經猜到他的小色女說了什麼,沉著聲音道:「輕輕,夜色已晚,莫要再纏著你小姑。」
回碧璽殿的路上,輕輕挽著蕭明的臂彎,蕭植走在輕輕的旁側。
「妹妹,適才你又說了什麼讓小姑害羞了?」蕭植與蕭明一樣了解輕輕,知道她的想法,卻偏又明知故問。
蕭明不樂意蕭植這麼問他的寶貝女兒,立馬說道:「你好歹是太子,老盯著女兒家的事作甚?」
問都不許他問!蕭明覺得他叔父好霸道哎!
「叔父,她們在阿植心中,一個是妹妹,一個是小姑,我是關心妹妹和小姑。」蕭植坦蕩蕩的說。
這還有禮了!
蕭明停下腳步,毫不客氣的指使他:「你小姑心裡念的是韓錦,你妹妹又答應餘力要讓韓錦常伴你小姑。你既然這麼關心你妹妹和你小姑,你現在就進宮,同你父皇好好商量。若是讓韓錦回帝都,那麼怎麼安排西城。這事緊急,你莫要耽擱,快點過去。」
這就是以大欺小倚老賣老的典型做派。
與他兩父女相處久了,蕭植也習慣了。他一點也不意外蕭明會如此打發他。
當然,他也不是省油的燈。
「妹妹小姑的事雖然急但也並不差這一晚。何況此時進宮,待談完事情,宮門也已經落鎖…」他略頓,含情脈脈的望向輕輕,「那我就只能呆在東宮,明早萬一起來的晚了,就不能過來給妹妹做早膳了。」
呆在東宮!待在溫柔鄉!
輕輕可不同意,立馬鬥雞似的反對,「不行,你今晚若住在東宮,日後就別想住王府了。」
若真不讓他住王府,蕭明牙都要笑爆了。但他了解他的寶貝女兒,只語無波瀾說道:「那最好,免得老是住在這裡,惹得群臣老是非議。」
群臣一句非議都沒有好不好!
蕭植在心裡默默鄙視一直以來在他心中都如神一般存在的叔父,認為他為了女兒謊話連篇,毫無氣節可談!
當然,輕輕說的是氣話,是威脅蕭植的話。聽蕭明這麼一說,她當然不肯了!
她回過頭,對蕭明嬌滴滴的撒嬌,「父王,輕輕一時口快,口誤了。輕輕想說的是,他今晚若住東宮,日後就讓他睡王府的柴房。」
口誤!這分明是兩句截然不同的話!狡辯騙人也太沒水準了!
蕭明也懶得同她計較,望著她嬌艷欲滴的唇,淺笑道:「輕輕想怎樣就怎樣吧。」
輕輕感激的重重一下點頭,而後轉過身對蕭植道:「既然天色已晚,想必伯父已經在努力給你生小妹妹或者小弟弟,哥哥你就不要去打擾他。明日再說吧!」
深居在高門府邸里未出閣的黃花大姑娘張口閉口好不羞澀的說生孩子的真是鳳毛麟角世間少有。
蕭植好不容易忍住笑,「好,聽妹妹的。」
萬千星輝下的蕭明滿臉黑線,一把將她攬過來,沉聲道:「別亂說。」
輕輕可不覺得自己說的話有什麼問題,所以壓根就沒想到她父王的別亂說指的是女孩子不要什麼話都說。
所以,她自然而然的理解差了。她昂著頭,水眸漾著疑惑,「伯父今晚獨個兒睡?」
即便頭頂萬千星辰,即便王府內點綴滿搖曳的宮燈,但夜色終是太濃。從輕輕這個角度看,她能看清蕭明俊美如天神,卻看不清他淡琥珀色的瞳仁。
她盪開甜美笑顏,露出兩顆小虎牙,聲線柔美,「父王,這麼看您,發現您與伯父兩人簡直一模一樣。」
蕭明目色微暗,他的玥兒曾經也說過相似的話,只不過將伯父換成了二哥。
晚風習習,蕭植隨風楊起的紅衣墨發仿若融進了無邊的黑夜之中,卻也顯得他過分妖冶的俊顏似明珠璀璨。他淡淡的笑著,桃花眼眸很黑也很亮,如兩汪平靜無波的湖,清晰的映照出潔白的身影。
蕭明揉揉她嬌嫩的臉龐,溫聲道:「總有區別的,至少父王比較年輕。」
不知道為什麼,揉著輕輕嫩的能出水的臉,蕭明突然很在意自己的年紀,他已經三十有二了!
當年蕭玥與他在一起的時候,她也是這般滑嫩。可他自己看著雖然也年輕,但到底也比她大了十七。
可是,蕭明轉念又一想,他的寶貝女兒都已經十五了,他還想讓自己幾歲?十七?那還是她父王嘛!
蕭明的想法亂七八糟,他的心情也跟著亂七八糟,看著輕輕的目光也變得亂七八糟。
輕輕對蕭明的變化特別敏感,看著他變化多彩的目光,又聽他自誇比蕭朗年輕,她就當蕭明感嘆他自己老了。
可是,於她而言,三十二是個風華正茂的好年紀,上一世她活到了三十二,藍明藍朗三十五,事業有成年華正好,是京都的黃金單身漢。
而且……
她抬手撫著他的臉龐,又轉過身摸了下蕭植的俊臉,再轉回來對蕭明說:「父王別嘆老,父王很年輕,和哥哥一樣年輕。」
和蕭植一樣年輕!這話蕭明很愛聽。他喜不自禁的彎起唇角,寵溺的捏捏輕輕的臉龐,卻自謙的說說:「輕輕不乖了,居然哄父王。你哥哥還沒弱冠呢!父王有這麼年輕嘛!」
輕輕腦袋拱進蕭明懷內,「沒有,沒有!父王本就年輕,在輕輕眼裡,父王就和哥哥一樣年輕,一樣帥氣,一樣迷人!」
蕭植笑出聲:「想不到在妹妹眼裡,哥哥居然也能和叔父相提並論,哥哥真高興。」
相提並論!也不反省反省自己的德行!才不呢!
輕輕側臉,一板一眼的說:「我實話實說,你外形俊美與我父王不相上下。可是,你的私生活混亂,和你父皇一模一樣,就是種馬。你父皇還能生下幾個孩子,而你就是不會下種的種馬!」
太子妃難產,而這些年從桃花宴上帶走的四十個美人又都沒有生育,那不就是他的問題了!
蕭明眉頭皺的死死的,她種馬兩字一出,他就喚她輕輕制止她。可她說話特別溜,等他要去捂住她嘴時,她的話已經說完了。
他頭疼的暗暗感嘆,不幹凈的書看多了,真是害人不淺啊!
罵他是不會下種的種馬,蕭植也不生氣。他笑吟吟的說:「哥哥雖是種馬,但哥哥的種不會隨便下。」
輕輕仰頭,輕飄飄的一聲哼!所以說,他是故意不讓那些女子懷孕羅!
蕭明以為她又要口無遮攔的大談種馬,連忙捂住她的嘴。
輕輕知道她父王的意思,暫時也沒話要說,況且她也很喜歡他手的味道,於是就任由他捂著,並且調皮了一下。
蕭明眸色微沉,自動放開輕輕。而輕輕就順勢握著他的手自然垂下。
蕭植見兩人的互動,神色不變,繼續他的話:「哥哥的種只會下到一個人身上。」
輕輕輕笑兩聲,柔軟的笑聲融合在柔軟的夜風裡,卻讓人聽出幾分陰險的得意,「可惜太子妃已經死了。」她甚至有點幸災樂禍。
蕭植微微一笑,不以為然的搖了搖頭。
見他故作神秘,還擺出一副要讓她求他才告訴她那個人是誰的模樣,輕輕又是兩聲輕笑,笑意陰險依然。她輕飄飄的說:「沒有耕壞的地,只有累死的……」
話沒說完,輕輕就被蕭明用手捂住了唇。
因為還要再講,輕輕反抗,可看蕭明臉色不大好,於是她彎起了美眸,賣乖的抱緊他。
蕭明見她這般乖巧,就放開她的唇,將她摟進懷內。
從不會下種的種馬到累死的牛,雖然是諷刺罵人,但蕭植絲毫不在意,望著輕輕纖麗的背,悠然道:「累死的牛?妹妹放心,哥哥至少現在不會累死。」
蕭明掃了蕭植一眼,冷聲道:「再胡言,今晚就睡柴房去。」
輕輕昂首對蕭明道:「父王,哥哥現在沒有胡言,他兩個月沒耕地……」當然不會累死。
後面的話講不出來了。
蕭植依舊盯著兩人,溫柔的目光不捨得挪開片刻。他心裡其實是美滋滋的,因為輕輕擔心他真的會被她父王趕去睡柴房,所以她急著解釋。
突得,輕輕吃痛捶了蕭明。
蕭明放開她。
輕輕嬌聲埋怨:「父王,你弄痛輕輕了。」
叫你胡言亂語,這是懲罰!
當然這個話只會爛在蕭明的肚子里。因為,他的寶貝女兒極有可能因為他懲罰而痛哭流涕,他不捨得她落淚。
蕭明垂眸,氣定神閑的說:「父王下次注意。」
輕輕「恩」了一聲,就拉著蕭明繼續往前走。沒走多少路,她側過臉看蕭明,水眸滿是疑惑。
她摸著隱隱作痛的唇,疑惑著不應該呀,一直相安無事,今次怎麼會出問題了呢!
蕭明勾起唇角,「第一次在外面,父王緊張。」
在外面!
輕輕這才注意到場合。他們的身後跟了幾名隨從。
「父王,您…您…怎麼能在外面……」輕輕舌頭打結說話結巴,甩開蕭明的手往碧璽殿跑。
他怎麼能這樣哦!
這是三千年前的保守社會哎!即便是三千年後,親吻禮也不是這麼親的哎!
輕輕只覺得尷尬,只想讓自己在那些隨從面前消失。
蕭植望著她飛奔離去的背影,深邃黑眸笑意繾綣。
蕭明回頭瞟過那幾名侍從,繼續往前走去。
那幾名侍從全是蕭明與蕭植的心腹,自然知道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不能說的事即便刀架在脖子上,他們也不吐一個字。
所以,蕭明才放縱自己別樣的情愫隨心所欲。
這晚,輕輕別彆扭扭,蕭明興緻盎然的看她寶貝女兒的別彆扭扭。
輕輕瞪蕭明瞪了一眼又一眼。
蕭明寵溺的笑了笑,然後摟她進懷內,哄道:「好了,父王認錯。日後父王再也不這樣了。」
輕輕這才哼哼唧唧的原諒他。然後想起那晚的事,她補充道:「也不可在哥哥面前。」
蕭明眉心微蹙,這個或許比較難,每每他的寶貝女兒對蕭植熱情的時候,他的血液就開始叫囂,很難壓下去。
就比如今晚,他說蕭植再胡言就讓他睡柴房,她捨不得他睡柴房就替他狡辯。
輕輕看蕭明猶豫,轉過身子,老不高興的說:「哦!父王欺負人!故意讓我難堪!」
到底是難堪?還是不想讓心上人誤會什麼?蕭明心裡也不高興了。
忽而,他又覺得自己不應該。他給他的寶貝女兒的心裡添堵幹什麼呀!何況,日後,他與那小子極有可能會成為夫妻,還要生兒育女,她遲早會離開他。
這些,他都明白。
可是,好憂傷!
他垂下眸子,望著她白白嫩嫩的耳朵,抬手小心翼翼的揉著,溫聲道:「父王會如你所願。」
輕輕相信他的話,俏臉立馬綻放如漫天煙花一樣的璀璨笑容。
她轉過身,捧著蕭明的俊臉,樂呵呵的說:「父王,剛才輕輕也想過了,若是您在哥哥面前也那樣的話,輕輕也會那樣對哥哥。就好像我送親吻禮給伯父一樣。讓哥哥不要想彎。」
蕭明僵硬的扯了扯唇角,他的寶貝女兒與那小子湊一起,一個色,一個浪蕩,他都有些懷疑,三千年後的開放,是不是從他倆開始的!還有,他的外孫也就罷了,他的外孫女若是得了這兩人的真傳,那麼,他的外孫女將來是不是後院佳麗要有三千了!
蕭明不敢再想下去了。不管如何,還有他呢。他會替他不靠譜的寶貝女兒教養孩子的。輕輕說什麼,他都答應她。
次日午膳,蕭植沒有回王府用膳。這是他這九日來的第一次。午膳閉,輕輕說要去皇宮聽蕭朗對韓錦的安排。
蕭明心如明鏡,她進宮是為韓錦的事,也知道她是過去看看蕭明。
蕭明看破不說破,隨她所願,順便給她一盒雪芙膏。
雪芙膏是蕭明調製的去疤痕良藥。之前輕輕求她父王給婉兒去掉額頭的傷疤,蕭明答應了下來。
皇宮,御書房內。
蕭朗這段時日忙得焦頭爛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