饑渴

饑渴

方遠走後,延暉進裡屋準備哄哄三春,沒想到她已經倒在床上香甜睡著了,手指輕輕摩挲著她細嫩的臉龐,又心疼又好笑,誰想自己能忍得,她卻忍不了,因最近不再害喜,身子一日比一日好,精神頭也十足,昨夜就廝纏不休,延暉被逼不過,跑到書房去睡,今日一早三春就噘著嘴,到了午後小憩手又伸了過來。

延暉竭力躲避,三春就紅了眼圈,正哄勸著,方遠就進來了,這會兒喝了點酒,瞧著三春曼妙的身子,心裡著火一般難受,手指尖在她唇邊畫著圈流連不去,剛下了決心要撤開,三春從睡夢中醒來,張口含住他的手指,舌尖吸吮摩挲,延暉身子一陣輕顫:「好三春,快放開。」

三春不依,含笑看著他,眸子里若有火苗跳動一般,引得延暉嗓子發乾,艱難咽了一口唾沫,伸手輕推三春,卻正好觸在胸前,觸手處綿軟豐盈,好像比以前又大了一圈,縮回手心又不甘,索性覆了上去,聲音略有些沙啞:「好像大了些,只手竟握不住了。」

三春這才放開他的手指,抓著他手覆住另一邊,延暉手下輕撫揉捏,三春輕嗯出聲,伸出雙臂一手摟住延暉脖頸,一手摁在他后腰,延暉滾燙的身子貼住她的,雙手抻在她身旁,生怕壓著她的肚子,三春瞧著他雙眸泛紅額角出汗,輕舔一下唇舌仰起了頭,延暉猛的覆上來,舌尖伸進去好一陣掠奪啃咬。

三春抱住延暉一個翻滾,趴在他身上,偷偷去解他衣衫,延暉在熱情中猶然不覺,品嘗著三春的芳香陶醉不已,待衣衫離體身子裸/露,窗外吹進微涼的秋風,才覺有些不妙,放開三春睜眼一看,慌忙推開她,待要下床穿衣,三春早將衣衫零散扔得遠遠地,散落在地上,只得拿薄被裹了,往床里一側身,遠遠躲開了三春。

三春手扶上他肩頭,延暉瑟縮了一下央求說:「好三春,你就忍耐幾個月,萬一傷到肚子里的孩子如何是好?」

三春耍賴道:「我想吃西瓜你就說孩子想吃,想吃桃子你也說孩子想吃,總之我愛吃什麼都說是孩子想吃,厭惡吃什麼就說孩子不喜歡,這幾天我想......想跟你......,就算不是孩子喜歡,肯定是不反對。」

延暉哭笑不得:「這是什麼歪理,過來,乖乖躺下,為夫伺候你就是。」

三春一扭身子:「昨夜伺候過了,可是不過癮,不行......」

延暉頭疼不已,閉上眼睛裝睡,三春脫光衣衫,身子貼上他的,延暉強忍著心裡的麻癢不理她,三春笑說道:「這樣,我抱著你睡會兒,說不定就好了。」

延暉心裡叫苦不迭,自家這位姑奶奶,可拿她如何是好,這才有孕三月,他本來竭力平心靜氣,以做到清心寡欲,還專程去了趟東林寺,跟方丈求了清心咒,可若是隔三差五這麼挑逗著,就算不憋死,也得流鼻血而死。

因喝了些酒,剛剛又被三春一番廝鬧,開頭怎麼也睡不著,聽到身後三春均勻的呼吸聲,心中漸漸鬆了下來,念了幾句清心咒慢慢睡了過去,熟睡中發起了春夢,好象是三春的手在他的敏感處撫弄,熟悉的氣息散發著清甜香,讓他心神搖蕩,既然是做夢,就做的徹底些,輕輕喘息著,三春已跨坐到他身上,就覺自己的灼熱處一點點被□得包住,啊,又是這種**蝕魄的享受,自從知道三春有孕,再沒有如此激蕩過。

三春看他睡夢中難耐得呻吟出聲,不由捂嘴一笑,這個傢伙也有叫喚的時候,以前任她使出渾身解數,頂多埋頭在她肩窩處悶哼,從不肯叫出聲來,原來男子的叫聲也能如此惑人心神,就覺心裡的火竄到了全身,也不敢讓他太過深入,只進去一半,三春怕他醒來,腰肢擺動得非常的快,又怕傷著孩子,動作又十分的輕柔,豈料就因輕快,就覺有數根羽毛在體內不住拂動,麻癢竄到四肢百骸,又因只進去一半,正好頂在她的敏感處廝磨輾轉,三春在盡情處挺起胸,頭往後仰著,發出細碎的呻吟聲,悠長得嘆息著,迷離中喚著延暉的名字。

延暉的身子一點點繃緊,聽著耳邊的吟喚醒過來,觸目就是兩點櫻桃跳動著逗引著,腦子裡轟得一聲,再無一絲理智,伸出雙手捻動揉捏,三春嗯啊著,迷亂中動得更快,延暉引著三春雙手,讓她覆在她自己胸前,看三春雙手肆意游移,禁不住扣住她的腰身,和著她的節奏往上聳動,三春閉緊雙眼輕聲提醒:「輕一點......別那麼深......小心......小心孩子......嗯......嗚......」

孩子,延暉一陣激靈,身體里的火瞬間熄滅,三春正在興頭上,就覺身子里的灼熱昂揚軟了下去,抽出身子趴下去就要含住,延暉低喘著托住她肩:「好三春,孩子,再傷著孩子。」

三春俏臉酡紅雙眸晶亮,噴火一般盯著延暉,延暉忙坐起身,抱她坐在懷中,一手揉捏她的胸前,一手去雙腿間撫弄,漸漸的三春喘息聲又起,緊緊靠在他身上蹬動著雙腿,隨著雙腿綳得筆直,身子抖顫著,呻吟聲越來越急,待到最高處猛然弓起身子發出尖銳的叫喊,隨即趴在延暉懷中癱軟如泥。

她的喘息一點點平復下來,延暉在三春野性動情的叫喊聲中,身子里**蠢蠢而動,身下早已堅硬如鐵,生怕三春察覺又要生事,只能辛苦僵著身子一動不動,任由三春身子一點點滑落躺在床上,頭枕著他的大腿,發出滿足的嘆息。

夜裡延暉望著三春沉睡的面容,手猶豫著撫上自身,情潮剛剛洶湧,三春偷笑著醒來,也不理延暉的尷尬,將枕頭疊放在一起,強拉起延暉靠坐著,一手攥住同時唇舌覆了上去,延暉一手抻著身下的褥子,一手輕撫三春的長發,漸漸的手中床褥越攥越緊,另一手無意中拉扯著三春的頭髮,三春就覺頭皮處略有些疼,微笑著抬起頭來,手下絲毫不停,反而更快了些,延暉緊閉上雙眼,嘴裡一聲悶哼,三春手中跳動幾下就覺一片濡濕。

第二日郎中過來把過脈,說三春一切安好,延暉才放下心來,三春一雙杏眼轉啊轉,昨日都進來那麼久,不也沒事嗎?可見這房事能行,消停了沒兩日,又來逗弄延暉,延暉這次板了臉:「既有了身孕就乖些,只顧自己痛快,就不顧著肚子里的孩子嗎?」

三春倔強到:「我不痛快啊,孩子能痛快嗎?再說了,肚子離得那麼遠,怎麼就能傷到孩子,用手不也得臉紅心跳嗎?不也沒事嗎?」

延暉一把捂住她嘴:「姑奶奶,小聲些,院子里還有人走動呢。」

三春想念著那日的情動如潮,待到下次延暉休沐,在他茶水裡放了安神的葯,夜裡延暉睡得香甜,自然又發了春夢,三春坐在身上,緊緊包裹著他,輕快得舞動著,忘情得呻吟,他也放縱了心情,和著三春的節奏低喘輕哼,兩人一起攀上頂峰后緊擁著對方,唇舌放肆得糾纏在一起。

第二日一早,延暉睜開眼睛一看,三春緊貼在他懷中沉睡,想要動動身子就覺奇怪,往下一看,二人□,雙腿交纏著,他的呆在三春體內,如每日清晨一般,慢慢得昂揚起來,他慌忙抽出身來,看著三春兩腿間白色的穢物兩眼發直,夜裡的夢竟然是真的,為何自己沒有醒過來?

輕手輕腳起身,拿乾淨的布蘸了溫水為三春擦洗乾淨,為她蓋上薄被,自己沐浴換衣去問王大娘,昨日三春有沒有讓她帶什麼葯,王大娘笑說道:「夫人說夜裡睡不安穩,專程去問了郎中,為她帶了些安神的葯,郎中也囑咐了藥量,怕我記不清楚,寫在了一張紙上,都交給了夫人。」

延暉點點頭心裡明白過來,這安神葯是三春為他準備的,只怕在茶水中放了雙份或者更多,以讓他乖乖的任她擺布,怒氣直衝頭頂,她怎麼就如此任性,吩咐待三春醒后,讓火旺去請郎中過來把脈,出門翻身上馬,韁繩一抖向城外衝去。

出了城門漫無目的得轉悠到東山,心裡那股氣怎麼也下不去,偏偏又記掛三春會不會有事,這時方惱恨自己太慣著她,本就潑辣大膽,如今更是言行無忌隨心所欲。山下樹林里拴好馬,徒步往山上而去,想著登高一呼是不是能一解胸中之氣,走到半山腰聽到有為女子喊了聲:「慕容非離,你又作弄我,多大年紀了,還跟毛頭小伙似的。」

延暉心中一動,慕容非離?難道是慕容山莊的神醫慕容非離嗎?三春在喬府曾被酒中下了蒙汗藥,他雖沒對三春提起,心裡卻一直擔憂,昨夜三春又胡來一回,如果能求到神醫診脈,豈不是能解憂心嗎?

本想上山去求,卻怕擾了人家夫妻清凈,原地站著能聽到他們夫妻間的情話,也是不妥,就返身下了山,守在下山必經處耐下心來等待,心裡忐忑著神醫不知能不能應允,也就忘了胸中憤怒。

慕容非離和妻子在山頂上一番**,神清氣爽下了山,迎面跪下一人,說是求他到家中為有孕三月的妻子診脈,慕容非離向來少一事不如多一事,張口就要否認自己的身份,月郡主在旁扯扯他的衣袖:「既碰上了就是有緣,再說若是普通孕婦,也不會求到你頭上,就去看看,也不費什麼事。」

慕容非離對妻子向來言聽計從,笑說道:「也好,既到了月兒的故土,也該行些善事,小子,前頭帶路就是。」

延暉高興得磕了三個頭才起身上馬,一會兒回了府中,慕容非離夫婦一進來,三春又目瞪口呆,上次碰上那兩位是仙,這兩位就是妖,美得看不出年紀,一襲白衣不染絲毫塵煙,延暉輕咳一聲,她才回過神來請客人坐下,慕容非離看她毫不造作自然大方,點點頭搭上了她的脈搏,過會兒放開手對延暉笑說道:「一切都好。」

說著牽起妻子的手就往外走,月郡主自始自終柔柔笑著,一句話未說,延暉追在身後要答謝,慕容非離擺擺手:「免了免了,今日是你運氣好,碰上我高興,自然主要是月兒高興。」

說著話,也不避著人低頭在妻子臉上重重親了一口,月郡主臉一紅,三春在身後笑道:「神醫不拘禮節,我甚為喜歡。」

慕容非離回過頭來看看她,對延暉說道:「你家娘子的性子我挺喜歡,你呢,為了疼愛娘子肯給我磕頭,將老婆當寶貝一般呵護著,這樣的男子最對我胃口,我告訴你件事,不許告訴別人。」

延暉乖乖聽著,待神醫說完,早樂得眉開眼笑,眼神古怪望著三春......

作者有話要說:為了不讓小灰灰擔驚受怕,慕容非離都拉出來打醬油了:)牛bb小說閱讀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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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婦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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