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房
三春上了馬車猶氣憤難消,可恨延暉竟沒有告訴自己,她執意要回家,火旺說督軍大人吩咐過,為免喬夫人派人搗亂,一定要送她到督軍府中,三春哪裡肯聽,待到了家門口,又覺得方遠說的有理,他如今和鄒丹剛好些,斷不能再為自己分心。
到了督軍府中卻沒人,鄒丹貼身的兩個小丫鬟過來說道:「小姐房裡凌亂不堪,奴婢們有心收拾,又怕小姐回來責罰,還請夫人拿個主意。」
三春跟過去一看,果真是滿地狼籍,跟遭了盜搶一般,也不知怎麼回事,心想這般光景,二人想要圓房也沒了興緻,囑咐兩個丫鬟道:「這屋裡原來什麼樣,你們就收拾成什麼樣。」
兩個小丫鬟躊躇著:「那大人的東西......」
三春笑道:「自然都放回去。」
「可是那榻......那榻真的劈了,我們不敢違了小姐的命,向來如此。」
三春瞪圓了眼睛,那可是上好的美人榻,隨後擺手說道:「再也用不著榻了。」
王大娘扶她回屋躺下,看她安穩了些,勸說中帶著些埋怨:「夫人今日氣性實在大了些,奴婢在外院也來不及阻攔,再怎麼也該想想肚子里的孩兒,若是不小心動了胎氣......」
三春睏倦中猛然睜大了眼睛,是啊,怎麼就沒能忍得這一時之氣,難怪延暉不肯告訴自己,定是知道自己一旦知曉,會衝動行事,可是這喬夫人實在是太欺負人了,早在喬麗華上門時,對她的忍耐就已到了極限,今日乍一聽到那日喝的酒里有葯,想到可能傷到孩子,就沒能忍住,若不是鄒丹護著,若不是方遠及時趕到......
三春睡不著了,呆愣愣看著床帳頂,若是傷到孩子,此生也難釋懷,還有延暉,他走之前千叮嚀萬囑咐的,自己還是惹了禍端,萬一喬世安遷怒於他,豈不是害了他也害了方遠,三春懊悔不已,一骨碌爬起來,讓王大娘差火旺去請郎中。
絞著手咬著唇坐著,又想起孩子每日動得歡實,今日怎麼沒見動靜,輕輕撫著肚子呢喃說道,寶貝,給娘動一下嘛,乖寶貝,動一下就好,可是就是沒有動靜,眼淚急得都下來了,淚眼中郎中進了門,坐下聽她簡短說了今日與人發生爭鬥之事,把著脈微微搖頭,頭搖一下三春的心就跳一下,實在忍不住了鼓起勇氣問道:「先生還請直言,可是傷到了孩子了嗎?」
郎中沉吟著說:「確實是動了胎氣......」
三春心中一涼,感覺天都要塌了下來,郎中看她臉色灰敗,寬她心說道:「開幾味葯靜養,這些日子不能再動肝火。」
送走郎中后,火旺騎了快馬去抓藥,三春躺回到床上再不敢動彈,想起懷孕后喝過下藥的酒,為了吃青桃爬過樹,今日更是拳腳並用,對忍不住非要跟延暉同床更是懊悔不已,怎麼就那麼大意,就那麼不小心,若是這孩子有個三長兩短,定是不願意自己做他的娘親,想著想著眼淚又落下來,王大娘勸說哭泣對孩子不好,她忙止了眼淚,心裡卻更加苦悶。
肚子里突然有力得動了一下,接著就是連續的幾下,三春破涕為笑,輕輕拍了一下肚子,她拍一下,肚子里就回應一般動彈一下,三春笑道:「王大娘,孩子在肚子里跟我說話呢,他讓我不用擔心,他還跟昨日一般動得歡實。」
王大娘心裡也是一松,如此就好,這時蘇大娘煎好葯端了進來,三春也不怕苦,也不鬧著吃糖蓮子,一口氣咕咚咕咚喝了下去,靜靜躺著跟王大娘說話,輕聲囑咐王大娘不可讓延暉知道,若是知道了,這個好脾氣的人說不定怎麼跟她彆扭呢,也說不定會動怒,想想成親后鮮少見他動怒,總是好脾氣的笑著,唉,聽聞矜鵬國胡馬悲風,也不知冷到什麼地步,他可能受得住?又一想矜鵬國的人不也是安居樂業的嗎?延暉堂堂男子,若是冷都受不住象什麼話......
督軍府上下早得了方遠和鄒丹吩咐,將三春待若上賓,天一擦黑,管家娘子就親自端了精緻合口味的飯菜進來,三春問道老爺和夫人可回來了,管家娘子搖搖頭,三春先喝了驅寒暖胃的湯,舉箸用著飯心想,這兩個人到哪兒野去了,洞房洞房,不在洞房裡去哪兒圓房?
鄒丹信賴得埋頭在方遠懷中,馬兒停下來,方遠抱她下馬,闊大的斗篷將她裹在懷中,待放她在床榻間,從嬌羞中抬起頭睜開眼,卻不是自己的屋中,而是校場的大帳,不若那日早晨的清冷,大帳中間燃著暖爐,一切乾燥而溫暖,牆上掛著弓箭和刀槍,觸目處皆是陽剛豪邁之氣,如同方遠身上的氣息一般,鄒丹的心咚咚咚狂跳起來,方遠側坐著端詳著她,微笑著輕聲問道:「丹兒上次沒看夠?這會兒是不是要我先脫光了先看個夠,然後丹兒要怎麼我都從......」
鄒丹臉紅得都快要滴出血來,那日清晨是想羞辱報復他的,可一眼看到他的身子,心裡驚得顫抖不已,男子的身子和女子如此不同,本以為偷偷看過了娘親給壓在箱底的幾幅圖,就什麼都知道了,哪裡能想到真的人和畫上的如此不同,待到移目胯間,更是驚得快要窒息,趕緊站起身,假裝整理髮髻斗篷,然後瞪視著他說了幾句話,出了大帳心都要跳出來。
這幾日想都不敢想,那日他回府本要躲著不見,偏偏說貴客臨門,進去斟了茶才知那就是天下聞名的鳳冕,又羞又惱又急又氣,手中茶盞摔在了地上,掩飾著蹲身去撿卻割傷了手指......
方遠笑看著她通紅的臉躲閃的眼,伸手箝住她的下巴,雙唇吻了上去,不管你心裡有沒有別的人,今日休想再躲開,這輩子都別想躲開,霸道得封上她的唇,鄒丹沒有再躲,柔弱而羞澀的迎合著......
待方遠的雙手來解她的衣紐,她愣了一下用力推拒,他卻不容她再躲避抗拒,手指過處衣紐顆顆斷開,鄒丹衣衫離體閉上雙眼一陣瑟縮,曼妙的嬌軀暈著火光,若妖艷的白蓮綻放,方遠看著看著在床邊跪了下來,臉慢慢貼向她胸前,輕輕吻著嘆息間低低得問:「丹兒,今夜給了我?以後一生一世都和我在一起。」
他滾燙的臉在胸前越貼越緊,鄒丹的身子似有異樣的閃電掠過,搖著頭拒絕的話卻說不出口,方遠的唇在她身子上一寸寸移過,輕柔得疼惜著她,見她的雙腿蜷縮著弓起腳背,他的雙手覆上胸前,緩緩揉捏著突然加重了力道,鄒丹輕顫著身子睜開雙眼,這才看見方遠跪在床前,心裡一疼雙手撫上了他的臉說了聲不......
一個不字,方遠強壓著的**,排山倒海般襲了上來,本想疼惜體貼她不讓她疼,這會兒卻只剩一個念頭,和她合為一體盡情品嘗她的滋味,卸下衣衫覆身上去,灼熱的身子緊貼著她的沁涼,分開她的雙腿長驅而入,鄒丹一聲嘶叫緊緊咬住了嘴唇,方遠僵住身子看著她帶淚的雙眸,手撫了上她的眉眼低低說道:「疼就喊出來,我保證只疼一下就好。」
鄒丹順從的點點頭,方遠再一動又是撕心裂肺的疼,這個騙子,鄒丹張口緊緊咬住他的手掌,直到唇間嘗到血腥才放開來,怒瞪著方遠,方遠一笑另一隻手伸過來塞到她唇邊,鄒丹也不客氣,
用力咬了下去,方遠輕柔得動作著,鄒丹只顧咬著他的手,待回過神來方遠已軟軟趴在她身上,耳邊是悠長的喘息。
鄒丹想要推開方遠,身子一扭才覺兩人仍契合在一起,慌得綳著身子再不敢動,扯過一件衣袍蓋在臉上,悶著說道:「你快下來,羞死人了......」
方遠埋頭在她肩窩中,吸著她的幽香迷醉不已,耍賴說道:「丹兒抱抱我,抱一下就下來。」
鄒丹伸出雙手,不經意間摁在他結實的臀上,慌得縮了回去,方遠被她柔軟細嫩的手一摁,身子一陣顫慄又緩緩動起來,唇舌抵舔著她的耳垂,低喘著問道:「可還疼嗎?」
鄒丹剛一搖頭,他已如脫韁野馬一般奔突馳騁,鄒丹身子里有火焰炸裂開來,不由自主在他身下扭動,耳邊是陌生的吟哦之聲,和著動情的喘息......
雲收雨歇時才驚覺那吟哦之聲是自己發出的,慌得緊緊咬住了嘴唇,方遠手指撫上去,低低說道:「丹兒別害羞,在我面前盡可隨心所欲。」
鄒丹嗚咽出聲,捶打著方遠:「你這個壞人,你是不是故意的,故意讓我出醜,讓我喊那麼大聲,門口有士兵把守著,都被人聽見了是不是?」
方遠抱她更緊了些:「丹兒放心,門口的人早趕得遠遠的,我是為了讓丹兒舒服,累不累,睡......」
天一亮,鄒丹坐起身一聲尖叫,隨即捂上嘴:「葉方遠,你害我流了血,我要你還回來。」
方遠兩手舉到她面前:「丹兒快看,我不也流血了嗎?」
鄒丹看了看他的手,突然又一聲尖叫:「壞了,忘了三春了,她怎麼樣了,昨日連踢帶打的,會不會動了胎氣?」
方遠一拍頭,匆匆穿衣下床,鄒丹扯起自己的衣衫,連尖叫都沒了力氣,恨恨瞪著方遠,方遠看著扯斷的衣紐,陪著笑臉說道:「我用斗篷裹著丹兒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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