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兄弟絕交
登徒予安驅車回到家中,他打開了門,向往常一樣高聲呼喊道:「我回來了!」
白婧婷問道:「你幹什麼去了,竟然去了一下午!」
登徒予安從來沒有把自己和黑幫有染的事情告訴自己的老婆,他不想讓她擔心。
登徒予安說道:「老婆,我還能去哪裡,當然去給人家賠禮道歉。」
「結果真么樣?」
「老婆,你老公我親自出馬,事情還能不成功?」
白婧婷聽到這個好消息,自己的心也放在了肚子里。
白婧婷不是怕惹上什麼麻煩,她只是害怕耽誤自己兒子的學業。
白婧婷瞪了一眼登徒予安,說道:「明明都那麼大的人了,還那麼不懂事兒?」
登徒予安一下子就明白了,白婧婷這是想讓他去做飯。
登徒予安撒嬌般的說道:「老婆,你看我工作了那麼長時間,又剛回來,你是不是應該做一碗炸醬麵好好犒勞犒勞我?」
「三,二……」
還沒等白婧婷喊出來「一」,登徒予安就連忙說道:「老婆大人,我這就去做飯,你千萬不要再嚇唬我了。」
白婧婷在這家中,有一個絕招,只要她數一個「三二一」,不管是登徒予安,還是登徒籍秋,都得乖乖的聽話。
登徒予安走到了廚房,拿起了他那專屬圍裙。
白婧婷靠在廚房門口,說道:「最近兒子心情不太好,你趕緊多做點兒好吃的。」
「得令!」
在這個家裡,登徒予安是生活在最基層的人,他沒有發言權,更沒有決定權,只能一味的服從。
其實登徒予安最近的煩心事也很多,特別是生意上的事,只要他自己一想起來,就感覺是焦頭爛額的。
可是即便是這樣,登徒予安回到家中也是一幅滿狀態的樣子,他不想把自己的不悅帶給自己的家人。
登徒予安的手很快,沒多久他就做了一大桌子飯菜。
登徒予安連忙把自己的圍裙摘了下來,然後擦了擦手,大聲喊道:「老婆,兒子,現在可以吃飯了。」
白婧婷雖然不怎麼會開導兒子,但是她依然在房間里陪著登徒籍秋。
白婧婷拉著登徒籍秋,說道:「兒子,你看你那沒出息的老爸,都已經做好飯了,我們趕緊去吃飯吧!」
登徒籍秋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走到了飯桌上。
就在登徒予安進廚房的時候,白婧婷跟了進來,說道:「兒子從一回家就是這幅狀態,你趕緊勸勸他。」
登徒予安說道:「放心吧,一會兒就是我這心靈導師出場的時候。」
在飯做上,登徒籍秋沒有了往日的活躍,他只是一味地低下頭吃飯。
登徒予安給自己的兒子夾了一筷子菜,然後說道:「籍秋,剛才爸爸跟你說的那些你都忘了嗎?」
登徒籍秋還是沒有抬起頭,只是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沒有忘!」
「籍秋,你忘了爸爸以前怎麼跟你說的了,做人要挺胸抬頭,不要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
登徒予安曾經不止一次給登徒籍秋說道:「不管遇到什麼困難,不管在什麼逆境,果然都要挺胸抬頭,因為只有抬起頭來,你才擁有自信,才會成功。」
登徒籍秋慢慢的抬起了頭,然後看著登徒予安。
登徒予安說道:「這才對嘛,這才是我的兒子。」
「兒子,你現在正是長身體的時候,趕緊多吃一點兒。」白婧婷一直給登徒籍秋夾菜。
登徒予安知道,想要解決自家兒子的事情,就必須消除內心的愧疚。
正值青春期的孩子,心裡難免會有一些自己的想法。
登徒予安說道:「兒子,其實你不必為這些事情掛懷,你看你聽我說,首先你是為了維護父母,才跟同學大打出手的,這是孝順父母,是值得表揚的。」
「可是我畢竟把人打成了那個樣子,他的腦袋上呼呼的出血。」
「對,兒子,你打上傷是你的不對,但是他已經原諒你了,所以你就別亂想了。」
登徒籍秋聽完后,趕緊說道:「爸你說什麼,他已經原諒我了?」
登徒予安點了點頭,說道:「我難道還會騙你不成?我今天下午去看他了,那個孩子也不是一個不講道理的人,我跟他說了一通道理之後,他就承認了自己的錯誤。」
登徒予安也不想欺騙自己的兒子,但是他別無選擇。
登徒予安之所以找張青幫忙,那是因為他知道,像劉振龍那樣地痞無賴的人,跟他講道理是沒有用的。
如果登徒予安報警,受到牽連的可能是他的兒子,畢竟他的兒子傷人了。
權衡一下,登徒予安想到了張青,用黑勢力來打敗黑勢力。
登徒籍秋問道:「那我是不是明天就可以去上學了?」
登徒予安笑了笑,說道:「沒錯,爸爸明天就送你去上學。」
登徒籍秋的腦海里,一下子出現了他老師王倩的身影。
張青的動作很快,他直接先給劉振龍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接通后,張青說道:「劉老弟,最近別來無恙啊!」
劉振龍聽到是張青的聲音,覺得事情還是要以和為貴。
「原來是張大哥啊!不知道您找兄弟有什麼事兒。」
「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事,就是一些瑣碎的小事兒,還望兄弟能夠行個方便。」
劉振龍聽完后,心裡就開始犯嘀咕了,因為他和張青之間素無恩怨,也沒有什麼交易上的往來,所以一直是井水不犯河水。
劉振龍還是說道:「張大哥有什麼事儘管吩咐,小弟能辦的不能辦的一併給您辦了。」
「好,早就聽聞劉老弟為人豪爽,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那我也就直接開門見山了,我的事情很簡單,我有一個侄兒叫登徒籍秋,他不小心把你兒子的頭給打破了。小孩子之間,外面有一些磕磕碰碰,這件事情就過去了吧!」
劉振龍聽完后心裡的氣就不打一處來,他直接說道:「雖然您在道上的聲望比較高,但是所有的事情都得講一個理吧!我的兒子被打傷了,我這個做老子的,如果連個屁都不放的話,怎麼對得起我的兒子?」
張青說道:「老弟,我是不會讓你吃虧的,你兒子的醫藥費我給賠個十萬,你看怎麼樣?」
劉振龍聽完后,嗤之以鼻的笑了笑,說道:「張二楞子,你瞧不起誰呢?區區十萬塊錢,就想打發了我,你當我是叫花子啊!」
張青喜歡別人叫他張二愣子了,但是他還是忍了忍。說道:「老弟,那你來說,多少錢合適!」
劉振龍根本就不懼怕張青,他直接說道:「張二愣子,我還就實話告訴你了,不管拿多少錢來,都沒有用,我必須要在他的兒子頭上開個瓢。」
張青一忍再忍的說道:「兄弟,難道非要把事情鬧得不可開交嗎?」
劉振龍挑釁般的說道:「想要解決也可以,那就在你的腦袋上開個瓢!」
張青再也忍不下去了,他直接說道:「我已經給足了你面子,既然你不想要的話,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劉振龍笑了笑,說道:「老東西,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我還就告訴你,我根本就沒有把你放在眼裡。」
「那我們就定個地點,比劃比劃?」
「好啊,就西郊區那個廢棄工廠里!」劉振龍說道。
張青直接掛掉了電話,然後大聲的喊道:「小四!」
小四趕緊過來,問道:「大哥,怎麼了?」
「給兄弟們說好,帶好傢夥,有可能打架!」
小四擼了擼袖子,說道:「大哥,這麼長時間兄弟們的手都癢了。」
「下去準備吧,具體事情我再通知你們。」張青說道。
劉振龍現在還在醫院裡,他掛完電話后直接破罵道:「老東西,你以為你自己是誰,我這一次一定要把你另一條腿給你打斷。」
劉一天聽到后,趕緊問道:「爸,你剛才說的什麼?」
「兒子,沒你什麼事,你就好好的養傷,你的事情爹一定會給你出氣的。」
劉振龍出了病房,然後找到了一個沒人的地方。
劉振龍熟練的打通了電話,說道:「那批貨處理的怎麼樣了?」
「大哥,您就放心吧,我辦事您還不放心嗎?足足有二十公斤,已經全都賣出去了。」
「你興奮個什麼,就二十公斤還算多嗎?這樣,你趕緊把手頭的東西放一放,把兄弟們叫到一塊,等我命令。」
「大哥,發生什麼事了?
「該你問的你問,不該你問的就老老實實的把嘴閉上。」說完了劉振龍就把電話給掛掉了。
劉振龍慢慢的點著了一支煙,然後俯望著整個上陽市。
過了一會,劉振龍就把自己手中的煙給掐滅了,然後說道:「過不了多久,這個邵陽市就是屬於我一個人的,什麼四股黑幫勢力,然後只能留下我一個人的。」
劉振龍想了想,說道:「我這輩子看上的女人,還沒有人敢說拒絕呢!」
劉振龍又撥打了上陽一中校長的電話,準備要求他做些什麼。
電話接通后,萬一變明顯是一個中年油膩大叔的聲音。
「喂,您請哪位?」
劉振龍客客氣氣的說道:「我是劉一天的家長,有些事情想要跟您說一下。」
校長很不耐煩的說道:「有什麼事情去找教導主任,別跟我說。」
劉振龍聽完后,很不高興,他說道:「還沒有誰敢這麼跟我說話呢!」
「都已經這麼晚了,有什麼事情明天白天再說吧!」
劉振龍說道:「我是劉四,你確定要明天再說?」
校長聽完后,立馬嚇得一激靈?
校長畢恭畢敬的說道:「好,你有什麼事情可以說,只要我能夠辦到的,都給您辦了!」
「我要你開除一個學生,你就給今年新生年級的教導主任打電話,就讓他開除登徒籍秋。」
校長連忙說道:「你放心,這件事情我一定能夠辦好,您還有別的事情嗎?」
「還有,我兒子叫劉一天,以後要好好的照顧照顧他,你要照顧不好他,我就會好好照顧照顧你的。」
「您放心好了,我一定按照您說的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