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受罰
凌簡穿越到這裡這麼久,還從來沒有見過這種讓人想逃的陣勢。幾個年邁的嬤嬤揮動著絲絹輕擺腰肢慢慢的走近凌簡,她們的眼神是絕對的服從和陰狠。隨著她們的走近,凌簡可以清楚的看見幾個嬤嬤咬牙切齒的模樣。天,凌簡想要轉身逃跑,這幾個嬤嬤以前跟她有仇嗎?為什麼她們見到自己就好像見到殺父仇人一樣。
『你,你們要做什麼?!』凌簡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後傾去,希望離靠近她的嬤嬤們遠一些。
『做什麼?本宮這是在教你在宮裡該有的規矩,來人啊,給我打!』皇后冷冷的望著凌簡,在那些嬤嬤準備動手前,端起茶杯,說:『你以為你還能像以前那般有人寵著?本宮告訴你,她早就自身難保了!從現在起,你就老實的做個狗奴才!!』
『皇後娘娘,小凌子她是一時糊塗才喊錯了稱呼。求皇後娘娘給她一次機會,饒了她。』藍語晨靠近皇后著急的說,她不想看見凌簡被打,這會讓她心疼。
『皇上駕到!!!』隨著外面奴才的高聲叫喊,男人背著手走了進來,在看見藍語晨和跪著的凌簡時眼睛半眯了一下,不同聲色的坐在了皇后的旁邊。
『臣妾見過皇上。』柳妃起來朝他作禮,而後在男人點頭后重新坐回原來的位置。凌簡趁著柳妃起來的當兒抬頭瞥了眼男人,男人的臉色已經不再蒼白,相反的,是種極其健康的紅潤。藍語晨在見到男人坐下后立刻走到他的面前跪下,說:『父皇,小凌子剛才是一時糊塗菜喊錯了皇後娘娘的稱呼,求您不要讓皇后處罰小凌子。』藍語晨的意識里,自己的父皇雖然並不親近自己,卻是個能夠分辨是非的好皇帝。只是,今日她似乎要失望了。
男人並沒有理會藍語晨的請求,冷毒的目光射在凌簡的身上,他用手指敲了敲桌子,乾咳了聲說:『一個奴才而已,做錯事自然要罰,就按皇后說的做。』
『父皇。』門外的奴才還沒有喊話,藍若依便穿著大紅色的長裙徑直走到男人的身邊。她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凌簡,說:『小凌子也是一時糊塗而已,兒臣這便帶她回去罰她面壁思過,好讓她記住今日的不該。您看如此可好?』
『不行!』皇后猛地拍了下桌子,嘲笑似的說:『凝塵,是誰允你在這皇宮之內穿這種大紅的,本宮可是記得,若非皇后,其他人一概不得穿著大紅。』
『不會,皇後娘娘還真是健忘呢!』藍若依故作驚訝的說:『本宮穿這大紅已經有些年日了,而且本宮好像沒聽過宮裡之後皇后才可穿著大紅的呀。』
『你!』皇后還想開口反駁些什麼,男人大掌猛地拍上桌子,犀利的目光掃過在場的每個人,最後落在凌簡的身上,說:『朕本想來此看看太子,卻聽見你們在此聒噪!實在有夠吵的!凝塵,日後不準再傳大紅!不要再讓朕聽到誰為一個奴才求情,來人,給我打!』男人冷哼一聲,甩袖往坤寧宮外走,經過凌簡身邊的時候帶起了一陣清風,凌簡猛地抬頭轉向男人,心裡纏成一圈的線似要找到線頭。
『聽到皇上說什麼了嗎?給我打!』皇後下令說。
『老奴遵命。』幾個嬤嬤異口同聲,其中兩個嬤嬤抓住了凌簡的胳膊,而另一名嬤嬤則揚起手使勁兒的將又狠又重的巴掌打在凌簡的臉上。因為男人的話,藍語晨和藍若依兩個人都不敢再為她求情,眼看著凌簡的臉被她們打的又紅又腫,連嘴角都已經溢出鮮血,藍若依和藍語晨兩個人只覺得心裡一陣絞痛,都默契的希望此刻打的不是凌簡而是她們自己。
『嗯唔.....』凌簡嘴角溢出的鮮血越來越多,她咬著牙不讓自己叫出聲來,數著打向自己的巴掌到底有多少個。
『行了。』皇后見差不多了,便擺擺手讓嬤嬤停止,說:『怎麼樣,以後還敢記錯本宮的稱呼嗎?』
『奴才不敢,奴才謹記皇後娘娘的教誨。』凌簡的眼眶含著即將湧出的淚水,長這麼大,她何曾被人這樣對待過?!臉上如火燒般**的疼痛的著,凌簡跪在地上不去看皇后那張囂張得意的臉,說:『皇後娘娘,不知小凌子可否退下。』
『退下,本宮也乏了,你們都退了。』皇後用手捂著嘴打了個不大不小的哈欠,起來轉身朝寢宮走去。
『若依,你們先去冷宮等我。』凌簡冒著冷汗小聲的說,好容易從地上站起來,凌簡不敢用手去碰自己的臉頰,只是用大拇指擦掉嘴角的血,在離開坤寧宮后直奔尚華宮。
尚華宮的寢宮裡有個沒有人知道的秘密,而這個秘密只有藍清寒和凌簡兩個人知道。
凌簡到達寢宮后按開了機關,隨即進入到黑洞洞一片的密道,沿著密道往下,不一會兒便到達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密室。打開密室的大門,裡面用鐵鏈鎖著一個精瘦的男人。男人似乎已經習慣了凌簡的到來,並不理會她,只是低著頭保持著他原有的沉默。
『你還要這麼固執,什麼都不肯說嗎?你這是愚忠知道嗎?如果你還有點兒腦子,就應該看得出他只是利用你。如果不是我們,你早已經死了。愚忠要有個度,你這條命就當是死過一次了,你不欠他了知道嗎?如果他只會拿著曾經的恩情去讓你做這做那,那他不配做你的恩人。』凌簡嘆了口氣,盯著他散亂的頭髮,說:『就算你不為自己想,也總該為你的女兒想,她在為虎作倀,若是陰謀敗露,結果便是死路一條。』
男人在聽到自己的女兒為虎作倀四個字后突然抬起了頭,凌厲的目光讓凌簡不禁倒退一步。他發乾的嘴唇微微動了動,之後直起身子,聲音低沉的說:『老夫只是在做老夫認為對的事情。』
『你認為對的事情卻是讓百姓怒罵的事情,你是愚忠。其實你早就厭倦了這種生活不是嗎?爾虞我詐,打打殺殺,你難道還是想不明白嗎?這麼多年你為他做的事情早已經足夠報恩了,而你已經死過一次,我們給了你新的生命,如果你真的懂得報恩,那麼你應該知道怎麼做。』凌簡向前幾步,深深的看著男人,說:『你可以和自己的女兒過著屬於你們的平淡生活。』凌簡看著男人留著傷疤的臉,在他想要說話的時候轉身離開了密室。
凌簡去到冷宮的時候幾個人都已經坐在那裡等了很久,看見凌簡那張紅腫不堪的臉,安妃的眼淚止不住的流了出來,她不敢再去看那張滿是指印的臉,起身到寢宮裡不知翻找些什麼。許靈若沒說話,只是望著凌簡的臉,放在腿上的兩隻手早已攥成了拳頭狀。而藍語晨和藍若依兩個人則坐在那裡什麼都不說,只是愣愣的望著凌簡,心裡百般難受。不多會兒,安妃從寢宮裡走了出來,手裡還拿著一個沒有名字的藥瓶。
『絮嫣,這是什麼?』凌簡的嘴唇微張,因為臉腫起的關係,她不敢大幅度的張嘴。
『莫要說話,先把這個擦上再說話。』平日里矜持的安妃當著幾個人的面拉著凌簡坐下,將藥瓶里的藥膏倒在手上,小心翼翼的為她將葯塗抹到她的臉上。『嘶....』凌簡因為安妃突然的觸碰而倒吸了一口涼氣,她抬頭對上安妃緊張的表情,所有的疼痛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滿足和幸福。
『凌簡,三公主已經將事情全都說了,怎麼會這樣?』擦完藥膏,許靈若終於忍不住開口。
『暴風雨來臨的前奏而已。』凌簡淡淡的說,將站在她面前的安妃一把抱進自己的懷裡:『絮嫣,我有個問題想問你,你別誤會,我不是在意你以前。我想知道,皇上吸食鴉片吸食了多久?還有他的身上,有沒有特別的胎記或是傷痕。』
『這個問題我可以回答你。』藍若依沖凌簡拋了個媚眼,說:『父皇十幾年前就開始吸食大煙,從我記事時候開始,我就看見他在乾清宮裡吸過那些讓人噁心的鴉片。』
『嗯,皇上確實吸食了好多年大煙。』安妃有些害羞的望了眼在場的幾個人,除了藍語晨瞪著大眼睛驚訝的望著凌簡,其他人都沒有多大的反應。想了想,說:『皇上的左手腕處有個很深的牙印。那是當年齊皇後生產時因為疼痛而咬住皇上的左手腕,聽人說當時將皇上的手腕都咬出血了,後來皇上說要永遠記住這天,便沒有用藥物消掉印痕。』
『原來是這樣。』凌簡沉默。
『凌簡,你可是懷疑皇上....』許靈若和藍若依異口同聲,彼此相視一眼后沒再往下說下去。這話若是出口,那就是大逆不道。
『沒錯,十有**。』凌簡皺了皺眉頭,說:『只是現在沒有證據。靈若,不如這幾天你暗地裡跟蹤下皇上,看他平日下了朝之後都去哪裡。』
『好,我便聽你的。』許靈若點頭。
『那就這樣。』凌簡握著安妃的手,恢復了往日的賤笑,說:『絮嫣,今晚我就住在冷宮可好?』
『你....你這獃子....這麼多人呢。』安妃嬌嗔的鑽進凌簡的懷裡。
『咳咳,怕什麼,都是自家人,反正....都是我凌簡的人。』凌簡沒臉沒皮的沖幾個人笑著,聽到這句話,幾個人都會心的笑了,除了藍語晨,仍舊處於呆愣的狀態,望著凌簡和她懷裡的安妃久久不能回神。
作者有話要說:H算是沒辦法寫了,會出現在制定印刷的實體書里,因為那樣不會被和諧,今天開始排版。說完,為了那些喜歡我的人,會繼續開新坑。牛bb小說閱讀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