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求助
「憑什麼抓我們?我們是合法交易……」
「放開我,我沒打老人,是她打的!」
「靠,你們能不能輕點,沒憑沒據的,憑什麼抓我?」
「……」
三人很快被一群人強行架走了,一名戴眼鏡的三十多歲男子走過來彙報:「楊先生,請您放心,他們的房屋過戶流程不合法,很快將被撤銷,房屋產權仍然屬於原房主。」
「好的,辛苦了,回頭請你們喝茶。」楊德清淡然一笑,送走了該男子后,這才開懷大笑道:「林老弟,我公司里還有點事情要處理,就不跟你敘舊了,等晚上來巴黎皇宮咱們再不醉不歸,你可一定要賞臉啊!」
「沒問題,我也得去醫院把我父母接回來,咱們晚上見。」
林越笑著目送對方上車,再三承諾后,楊德清才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人脈有時候也是一種交易,楊德清幫忙解決了房子的事情,而林越則答應下個月要去一趟克欽邦,幫他選一塊最有價值的翡翠原石。
這很公平。
打車把父母和彤彤接回來后,看著大門敞開,空無一人的房屋,母親擔憂的問道:「小越,你沒做傻事吧?玉群她人呢?」
「她說老家有點事,短時間內不會回來了。」林越編了個胡話,安撫道:「媽你放心吧,我已經長大了,做事會考慮後果的。」
李玉群短時間內確實回不來了,不過不是回老家,而是會被楊德清秘密送到非域去。
她畢竟是彤彤的母親,殺了她彤彤就要變成無父無母的孤兒了,因此林越並沒有下死手,而是給她留了條活路。
至於另外兩人,則會被以合同詐騙罪關個十年八年,很長一段時間沒法出來興風作浪了。
眼看著房子失而復得,父母兩人在屋裡轉了一圈,感慨萬千,這時林越把自己帶回來的登山包打開,拿出一個精緻的翡翠盒子遞到了母親面前:「媽,這是送給你的禮物。」
「什麼呀,怎麼盒子還是石頭的。」母親一輩子沒帶過什麼首飾,只有結婚時老爸送的一枚金戒指,不過單從這隻盒子的賣相,就知道不便宜,因此又開心又心疼錢的數落道:「你這孩子,亂花這份冤枉錢幹什麼。」
盒子打開后,一串翡翠項鏈映入眼帘,一片片翠綠欲滴的翡翠葉子點綴其間,最下面一座栩栩如生的小金佛寶相莊嚴,很是漂亮。
這串翡翠項鏈用的全部是冰種翡翠,是林越找老街最有名的寶石工匠專門給母親打造的,看到母親那欣喜的模樣,林越也很高興。
「這項鏈不便宜吧?多少錢買的?」母親一邊在胸前比劃一邊小心翼翼的問道。
「不貴,才兩千來塊錢,您就放心戴上吧。」
林越怕母親心疼錢,少報了兩個零,準確的價格其實應該是二十八萬六千多。
隨後,林越又拿出兩瓶暗紅色的藥酒,遞給了父親:「爸,這是給你的。」
「這是酒嗎?裡面怎麼塞了這麼多木頭?」拿著瓶子對著光線看了半天,父親無語的說道:「你這臭小子,送你媽那麼好看的項鏈,就給我一瓶木頭泡的酒啊?」
「爸,這是東革阿里藥酒,有強身健體的功效,也不便宜呢。」林越嘿嘿一笑,趕緊偷偷附在老爸耳邊小聲嘀咕了一句,聽完后老爸揚起手就準備打他:「你這臭小子,這種酒我可不喝!」
說著他還偷偷看了看老伴兒,神色尷尬又躍躍欲試。
「爸爸,為什麼沒有我的禮物呀?」
看到爺爺奶奶都有禮物,小丫頭急了,跑過來抱著林越的胳膊輕輕搖晃著撒嬌,林越笑容僵在了臉上,他壓根不知道大哥還有個女兒,想了想趕緊從包里摸索起來。
片刻后,他拿出一個小巧玲瓏的方形木盒,打開遞到了林語彤面前:「喜歡嗎?這是爸爸送給你的,等你長大出嫁的時候,就可以戴上啦。」
盒子里是一對重達三十多克拉的粉鑽戒指,林越花了一百多萬買來送給大哥大嫂的,想藉此彌補對大哥大嫂的虧欠。
只是沒想到大哥竟然在三年前就沒了,李玉群也變成了一個面目可憎的賤女人。
「羞羞羞,彤彤才不要嫁人呢。」林語彤憨態可掬的捂著臉,不好意思的轉過身去:「彤彤要一直陪在爸爸媽媽身邊。」
「你媽媽去你姥姥家了,這幾天跟爸爸在一起好不好?」林越沒敢告訴孩子關於她母親的事,只好用謊話先哄著她。
李玉群縱有再多不是,在孩子心裡的位置也無法替代。
好在林語彤從小隻在照片上見過爸爸,對林越還是很親昵的,乖巧的嗯了一聲,也沒去接鑽石戒指,一雙漂亮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林越,彷彿怕他會消失一般。
開啟慧眼查看了一下父母和彤彤的身體都沒什麼大礙,林越難得回來一次,母親吵著要去買菜,給他做一桌好吃的,父親則留在家裡打掃衛生,把屬於李玉群的印記全部抹掉。
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度過了整個下午,傍晚五點多的時候,楊德清的電話便打過來了:「林老弟,現在有時間沒?有個朋友非托我請你出來見一面,不知道你…方不方便?」
聽著楊德清拘謹的試探,林越無奈笑道:「楊老闆,你知道我的性格,如果是想讓我幫忙賭石,就不必見了。」
林越此時最不缺的就是錢,所以對方那些所謂的朋友,他並不感興趣。
「不是不是,我這朋友聽說你懂點南洋那邊的…法術,所以想請你幫個忙,事成之後必有重謝,這朋友是我發小,如果不是走投無路,我也不會帶他來打擾你。」
楊德清一開始想說巫術,但又怕林越不高興,他曾見過林越給別人治病,用的治療方法很是神奇,所以才靈機一動改成了法術。
可這話落在林越耳朵里,就變得耐人尋味了,他哭笑不得的說道:「我什麼時候會法術了,你可別亂給我戴帽子。」
這時一陣嘈雜聲響起,另一個聲音粗獷的中年男子在電話那頭哭求道:「林大師,求你救救我兒子吧,只要你能治好他,不管你要什麼我都答應。」
那人聲音中透著濃濃的絕望和悲痛,讓林越沒來由想到了自己的父親,若不是自己兒子真遇到了解決不了的麻煩,也無法讓一個父親這樣低聲下氣的求人。
是以他考慮了片刻后說道:「那就巴黎皇宮見吧,反正一會兒也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