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親恐怖

相親恐怖

狼崽子和狐狸精狼狐為奸,為了與炸毛大叔父子維持吃香喝辣的好日子,做起帶有打家劫舍性質的農牧民。

每天到點兒就跑去黑金昊家,利用黑金昊母親熱情好客軟脾氣連吃帶拿。吃飽喝足,漠視黑棘的攔阻叫罵,鑽進畫里餵豬養雞放羊牧牛打漁偷菜收水果。

由於兩個傢伙旨在滿足口腹之慾,順便賺點錢花花,沒有激活半點附庸風雅的浪漫細胞,盡心竭力把黑棘精心打造的畫中仙境禍害成舊式農村。

好在沒有工業污染,沒有亂砍濫伐,山清水秀底子好,閑雲野境呈現出另有一番風味的田園風光。

黑棘八成有強迫症,兩個崽子大包小包的打劫完跑走,他還管售後服務。儘管罵罵咧咧,仍是會細心呵護仔細打理被兩個崽子摧殘的心愛空間,那股心疼細膩勁兒……黑金昊看了都吃醋:他老子從來也沒對他這麼溫柔體貼啊!

狼崽子和狐狸精確實有意霸佔閑雲野境,若不是懶得打理維護,早把整幅畫卷回家。既然黑棘樂意幫他們打掃後事,他們自然舉雙手雙腳贊成歡迎。

不過,話說清楚:歸置維護行,再想收回去沒門。若是敢偷他們養的肉,嘿咩嘿咩,他們有的是辦法讓黑家家務寧日,夜不安寢。

把黑棘氣得呀!心說,天底下怎麼有這麼臭不要臉的小崽子呢?強佔禍害了別人的心血結晶不說,還要反過來誣賴苦主偷他們東西,還威脅要讓苦主家務寧日?!也不想想,他們是在誰的地盤上養的肉;也不想想,要不是沖薄如手紙的親戚關係,要不是沖他倆是乳臭味乾的小毛崽子,憑他的本事,怎能容忍他倆在他地盤上撒野?真是妖善被妖欺!

堂堂男子漢,不能無節制的向老婆訴苦,於是,黑棘將兩個強盜的暴行付諸於鍵盤討伐。和著血淚,洋洋洒洒敲下日誌一篇:

【在一幅水墨畫中,有個神秘奇迹,這個奇迹叫閑雲野境。

有一天,兩個強盜進入閑雲野境,一個強盜放豬放牛,一個強盜養雞養羊。他們對閑雲野境進行了大規模的破壞,利益由兩個強盜分攤。這註定又使我想起在獸仙境出入狼王宮的日子。兩個強盜從前對狼王宮怎麼干,現在也怎麼干,幹得更徹底,更漂亮,以致面目全非。兩個強盜,一個滿手雞鴨,一個肩扛豬牛;他們手挽手,笑嘻嘻的回了馮天光家。這就是兩個強盜的故事。

我是成年妖精,是有修為的老妖精;倆崽子對我而言是小屁孩。這就是小屁孩對老妖精幹的事情!】(改編自雨果評英法洗劫圓明園==)

良師益友,好的朋友相當於一位好老師,陪我們成長,助我們進步。

受狐狸精影響,狼崽子懂事知道賺錢了。賺錢不亂花,悉數交給他,聲稱是安家費。==

其實,狼崽子和狐狸精就是吃得多,其他地方基本花不到錢。行,妖精飛天遁地來無影去無蹤,不施法,人家四條腿也比咱兩條腿跑得快。住,他家自己的房子,不存在租金問題,多餘的房間空著也是空著,多些人氣(妖氣?)多熱鬧。衣,人家會自己變,化回原形變都不用變,貼身的皮毛,漂亮大方,絕對正品真貨。

從前看《西遊記》的時候,炸毛大叔就好奇,唐三藏三位徒弟包括白龍馬都法術高強,為毛肚子餓了不能自己變吃的,非得飛出好遠四處化緣。豬八戒都餓成那樣了,也得挺著大肚鍋兒等猴哥帶吃的回來。

問過狼崽子,狼崽子倍兒輕蔑的瞟了他一眼,反問他:「看到白骨精拿啥變吃的忽悠唐僧師徒了嗎?」繼而咧出不懷好意的壞笑湊過來:「障眼法而已。告訴你個小秘密,我身上的衣服也是障眼法喲,實際啥也沒穿,你要不要摸摸看呀?嘿咩嘿咩……」

省略色狼騷擾,暴力抗爭過程五百字。

無論如何,炸毛大叔很欣慰,有種吾家有子初長成的感動。

故,對狐狸精這位對狼崽子起到巨大正面影響的益友越發高看越發偏愛,心想:狐狸精要是再多發揮引導作用,叫狼崽子不再對他淫·穢·色·情就更完美了。==

不曉得是不是熟能生巧、摸出些門道,該死的色狼崽子最近流氓活動越發猖獗,似乎明白擼管、磨蹭屁股算不得真正的性·愛,狼眼時不時色咪咪盯著他屁股,狼爪子前兩天更恬不知恥的探索到他難以啟齒的部位……

雖然依舊沒有真正實施,但足夠令他毛骨悚然。

炸毛大叔覺得自己就是放在狼崽子面前的一塊生肉。狼崽子願意、等得起就小火慢慢燉著吃熟的,一旦色心大發失去耐性……那就無所忌諱了。總而言之,只要狼崽子不失去興趣,他絕對逃不過被吃干抹凈的命運。

以死抗擊命運?對方是條狼,咬斷他脖子就是咔嚓一下的事。他死不要緊,關鍵是舍不下兒子。

認命是死路一條,不認命是一條死路,炸毛大叔很鬱卒。

尤其,新接到爹媽傳召,命令他去相親。==

再婚這件事,炸毛大叔真沒仔細想過。

如今被爹媽一提,炸毛大叔想到的幾乎全是對白饅頭的影響。再婚的妻子能不能接受不生養自己的骨肉把白饅頭視為己出,會不會趁他看不到的時候刻薄虐待,等等。

領旨回家,看到比肩蹲坐在門口點票子的倆崽子,特別是從狐狸精手裡搶下勞動所得塞給他,然後笑得敢露出后槽牙的狼崽子,炸毛大叔感到心情莫名沉重,壓抑到想要嘔吐。

相親再婚是他自己的事,一次失敗的婚姻並不能剝奪他再次獲得幸福的權利。可一旦成功,再婚的妻子能否接受這些來自異世界的房客?能否接受他兒子很可能帶來源源不斷麻煩的體質?會不會把他們當成異類大肆宣揚?儘管他們確實與普通人不太相同。

習慣很可怕,他已經習慣有這些妖精搗蛋的日子,習慣和他們在一起生活,甚至沒想過他們會離開他家……

算了,對方歪瓜裂棗,他肯定看不上。對方覺得他歪瓜裂棗,指定也看不上他。不一定能成的事,糾結個毛?

「餓壞了?今天晚上有番茄牛腩喲!」

「小光光,奴家還要吃雞。」

「狐狸精,你掉雞窩裡了?回來路上不是剛吃完燒雞?換個吃食能死啊?」

「要你管?有種你待會兒一口別動。」

「老子偏要動,老子不光動,還要整隻吞,一口都不給你,氣死你氣死你!」

「小光光,狼羔羔欺負奴家,你要給奴家做主呀!」

「嘔!死狐狸精,離我老婆遠點!沾我老婆一身騷,滾滾滾!」

「你會滾你滾,剛好小光光歸我了!」

「嗷——狐狸精,放開我老婆!咬死你!」

叮叮咣咣,噼里啪啦……

看著每天必上演的狼爭狐斗,炸毛大叔會心笑了。

這樣和諧美好的小日子,誰捨得破壞?

星期六,炸毛大叔起個大早,把自己歸置得乾乾淨淨,穿上老媽特地新買並命名為相親必勝戰鬥裝的蘋果綠襯衫、白色休閑西褲和白色休閑皮鞋,領帶怎麼都系不好,索性捨棄,新衣新氣象的出了門。

為了不弄髒一身清新的新衣,還特地打車走。

計程車的尾氣尚未完全消散在衚衕口,牆頭上冒出的狼狐為奸的兩隻就鬼鬼祟祟交頭接耳開了。

「馮小光光好帥氣喲,好像小號的玄彬哥哥喲。」狐狸精花痴狀。

「該死的馮天光,打扮這麼風騷指定要紅杏出牆。」狼崽子磨牙霍霍陰狠狀。

「腫么辦,狼羔羔,小光光會給你帶回頂綠帽子做禮物喲。」狐狸精恥笑狀。

「嘿咩嘿咩,帶得回才怪!」狼崽子鬼笑鬼笑陰險狀。

「捏哈哈哈……」兩隻相視邪笑,院里的老鬼王大爺冷得鬼影快要抖散。

遲到五分鐘,炸毛大叔等來相親對象。

姑娘不算漂亮,但勝在白皙清秀,一身小家碧玉的氣質,看上去也是規矩安於室的類型。炸毛大叔比較滿意。

正要沒話找話打開話題,炸毛大叔晃了晃神,驚了。

姑娘頭頂居然長出兩隻牛角,挺秀的小鼻子也成了掛著鼻環的牛鼻子,吭哧吭哧噴熱氣。

「哞哞哞哞哞……」母牛開口叫了。

「牛、牛魔王!」炸毛大叔心驚手抖,差點打翻咖啡。

「啊?」甜美聲音一出,牛角沒了,牛鼻子也恢復成秀氣的小鼻子,母牛不見了,姑娘還是姑娘。

炸毛大叔努力眨眨眼,環顧下四周,再回過臉來看姑娘。

「咯咔咔咯咔咔咔……」

一尊掛著肌肉絲兒的白骨正坐在炸毛大叔對面,開合著骷髏下巴。

「咯咔咔咯咯咔咔……」

發出的全是骨骼斷裂的聲響。

「白、白、白骨精——」

炸毛大叔一聲尖叫,可憐的無辜的咖啡杯還是掉地上碎了。

響動驚四座,店內其他客人紛紛側目,炸毛大叔大略一看——

我滴個媽!

掉進魔窟地獄了!

一具具哪裡是客人?分明是死屍枯骨。有肉的,沒肉的,有一半肉的,掛肉渣渣的;有臉的,沒臉的,半邊臉的,重度燒傷的;有眼珠子的,沒眼珠子的,兩隻眼珠子一起垂懸在外的,一隻眼珠子掉了,撿起來裝回黑窟窿的;吃人胳膊的,吃大腿的,嘬腦漿子的,撕咬心肺的,消化全過程都透視出來展現的……前不久送走的無頭鬼和這群玩意相比,那是絕對的英俊瀟洒美男子!

繚繞的熏香,恍惚也都變成腐臭瀰漫。

幻覺?搖頭!炸毛大叔堅信是他開過光的一雙明目透過現象看本質了。也就胃裡是空的沒有可吐的存貨,乾嘔著往外狂奔,生怕變成那些玩意口中食。

奔到門口,太過倉惶撞倒侍者。道著歉攙扶,侍者容顏入目——好一張獐頭鼠目的耗子臉。

「吱吱吱,先生,你還好?」

「好,好,你、你真英俊!」丟下由衷讚美,連滾帶爬逃出店外。

侍者愣了愣,對著玻璃門映出的大街上一抓一大把的普通姿色深深肯定:「嗯,確實英俊。」==

逃到光天化日下,滿大街的人啊……

蛇頭,吐著猩紅的信子;青蛙臉,咧著大嘴咕呱叫;王八腦袋,一伸一縮左瞧右看……竟沒一個平凡人類。

好容易攔下計程車,司機還是一頭熊。

熊就熊,起碼看著憨厚,比那些奇形怪狀牛鬼蛇神討喜多了。TAT

筋疲力盡,魂飛膽散逃回家,衝進門看到狼崽子和狐狸精或俊朗或嬌媚的臉孔,油然升起重獲新生的感動,熱淚盈眶。

「小黑!我差點被鬼吃了……嚶嚶嚶嚶……」趕緊投入親人懷抱,痛哭流涕。

作者有話要說:﹁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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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毛大叔的妖怪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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