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心悅

第一百一十九章 心悅

藍子辰不解道:「他為何這麼做,難道弄出這麼多的凶屍就是為了嫁禍修羅門?」

淺聆心道:「這個暫時不明,但是他收集靈器目的是為了重塑真身,我們必須阻止他獲取其他兩件靈器,如今血魂石已經在他手上了。」

第二日,藍子辰幾個弟子集合在一起商量著留下來住幾日事宜,淺聆心沒去摻和,走去了後院,正巧撞見蘇妍在跟煜天擎膩歪。

這兩人關係似乎日漸深厚,想起那日還與蘇妍鬧了不愉快,這次也不好再當面直接戳她心事,隔開二人關係,這樣只會讓蘇妍對她誤會更深。

淺聆心看了一眼日益增多的傷員,未曾打擾這兩人,轉去了後面山中小築,坐在涼亭里發獃。突然想到這幾日都未曾見到雲居道人了,便想轉去他靜室找他,剛起身便見迎面走來的蘇妍,手裡還端著一些剛摘來的鮮果。

淺聆心乾脆坐著,對她笑道:「蘇妍,你怎麼也來後山,後院不是有很多傷員需要照顧?」

蘇妍保持著往日的笑容說道:「已經處理差不多了,這是早上剛摘的果子,我去你房裡沒找見你,聽山中師兄說你來了後山,就過來了,嘗嘗吧。」

淺聆心接過果子,道聲謝,再看了看她,本想問關於她跟煜天擎的事,想到先前還因此鬧了不愉快,便轉了話題道:「對了,最近怎麼沒有見到雲居道人,他不在山中嗎?」

蘇妍道:「說來我也許多日不見師父,倒也沒聽說下山了,或許是前些日忙著安頓這些傷民有些累,在房中閉關修行了吧。你找師父么,需不需要我幫你找一找。」

淺聆心笑道:「不用了,我只是許久不見,好奇問問。」

這時,有兩個弟子從亭子後頭轉來,其中一個是受了傷,被另外一個攙扶,受傷的哀怨萬分,攙扶者怨道:「師父平時不是這樣的,怎麼今天這麼大氣性,還動手打了你,真是奇怪。」

受傷者捂著胸口道:「師父平時脾氣挺好的,為什麼今天突然發那麼大火,我只是不小心撞到了一隻茶盞,他就勃然大怒,怎麼回事啊。」

淺聆心二人對視一眼,皆覺得奇怪,蘇妍起身,過去查看傷者傷勢,問道:「怎麼回事師兄,你這是師父打的?」

傷者道:「是的,師父今天不知怎麼了,脾氣特別大,唉喲師妹輕點,很疼。」

蘇妍檢查了其左手傷勢,是被強悍勁力一招打斷了手肘骨,不是輕傷,實在匪夷所思:「怎麼會這樣,師父就算平日真的生氣也是只小小懲戒,從來沒有下這麼重手過,你是不是做了什麼錯事熱著師父了。」

傷者弟子無辜至極道:「你也知道的,我平時做事並非魯莽之人,只是今天不小心撞翻了桌上茶盞,師父就不知為何拍案而起,那眼睛也跟往常不一樣,兇狠至極,回首就推了我一掌讓我滾,我也不知道師父怎麼變成這樣。」

攙扶者也抱怨道:「就是啊,以前師父都疼我們,從來不會這樣大發雷霆體罰弟子,今天師父著實行為反常。」

蘇妍皺了皺眉,對他們道:「行了,不可背後議論師長,許是師父遇上了什麼難事,你先帶他去後院找子虛師兄療傷吧。」

他們二人離開后,淺聆心也一陣狐疑,看了看蘇妍二人心照不宣,一同前往雲居住處。蘇妍敲響了門,半天無人應門,正準備推開門之際,裡面傳來了雲居的聲音:「進來。」

淺聆心隨蘇妍一同進門,正見雲居端坐在席子上,臉色沒什麼異常,倒是有幾分疲憊之態。他道:「妍兒,你們找為師有何事嗎?方才入定修鍊,未來得及應門。」

蘇妍聞言,自知打擾了師父清修有些歉意,便尊敬低首道:「師父,您身子是否有恙,如果哪裡不舒服,要與徒兒說,千萬別瞞著。」

雲居緩緩抬起眼皮看了看屋內二人,半響,溫和笑了笑道:「我能有什麼事,徒兒多慮了。是不是見到子云與子風兩個被我罰了,感到好奇?」

蘇妍卻有此問,靜默不言。

淺聆心也在觀察著雲居一舉一動,卻沒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雲居目光轉過來,又無力笑道:「這幾日是我的沖關期,需要閉關修行,十分緊要。正此緊要關頭子云突然莽撞進來還打翻了茶盞,差點害得為師岔氣走火入魔,為師罰他也好讓他謹記這冒冒失失的教訓,平時還是太慣著你們了。」

蘇妍聞言沒有異議,反而拱手道:「是弟子們冒失,那師父您加緊閉關,徒兒不打擾您了。」

說完,蘇妍與淺聆心一同離開了屋內,蘇妍倒也沒什麼疑慮了,淺聆心卻疑慮重重但沒有當面言說。

回到屋內,煜天擎不知何時在屋內等候了,自顧自在那喝茶,淺聆心坐下道:「這個雲居似乎有點問題。」

煜天擎抬起眼皮,說道:「什麼問題?」

淺聆心道:「一時說不上來。對了,你來我房間作甚,可有事?」

煜天擎道:「我打算離開這鬼地方,你要不要一起走?」

淺聆心挑眉道:「離開?你不找靈器了?去哪兒。」

煜天擎道:「靈器照樣找,但是在這苦等不是我的作風。」

淺聆心道:「難不成你要去珩琅宗直接盜取玉靈鼎不成?」

煜天擎冷笑,說道:「你說得一點不假,還是你了解我,並且,窮今晚就打算行動,你若留下來,那便不用一道走。」

煜天擎說完,便毅然起身要離開,淺聆心追過去攔下:「你只身前去是又想被靈器封印一次嗎?」

聞言他臉色轉冷:「你怎麼就確定我會被檀珩書再封印一次?莫不說檀珩書現在受了重傷在將養,就算他安然無恙之下也不會是本尊對手,這次是大好機會,我先取了玉靈鼎再來收拾那邪靈奪取玉靈鼎。」

淺聆心譏誚道:「既然你早有打算,為何還要臨走前知會我,是覺得玉靈鼎不知檀珩書會藏身何處,你還需要仰仗我才能找到是嗎?」

煜天擎心事被點破,臉上不惱,反而笑道:「起先我是這麼打算的,不過我後來改變主意了,他檀珩書不肯交出靈器,那我把他擒來慢慢嚴刑拷打逼供出來便是。我的手段千般是,總有一樣可以讓他開口。還怕他不說嗎?」

煜天擎說完便出了門,淺聆心也跟著追了上去,一路窮追不捨卻在梧桐鎮失了他蹤跡,淺聆心懊惱大罵,正要再動身去珩琅宗,卻被周圍一陣慘叫聲吸引。

現在已是入夜,天地間只剩微弱月華照亮,朦朧村鎮上籠罩著詭譎森氣。

循著聲音來源處追去,終於在一處民宅院子里發現打鬥聲,一群凶屍在圍著一名白衣男子,煜天擎也站在那處屋脊上,看樣子他是聞聲而來,準備先拿下這神秘人。

淺聆心躍上另外一處屋脊,看著天井之下肅殺之氣,血腥味瀰漫著夜空,淺聆心也看不清那個白衣人是誰,看不清他面孔。

院子里密密麻麻的屍群圍著白衣男子,只見刀光劍影在期間閃爍,廝殺聲不絕於耳,那些屍群的野獸嘶吼聲偃旗息鼓之時,便見煜天擎縱身下去,與白衣打鬥在一起。

只聽煜天擎先是大驚之下說道:「是你?」

隨後又是短兵相接兵器撞擊聲,這二人打得十分激烈,幾乎不相上下,淺聆心對此白衣人與煜天擎旗鼓相當的修為大為驚詫。

正以為會不會是那邪靈之時,只聽煜天擎又道:「你這道貌岸然偽君子,看你這這行徑是入魔了吧,你是不是就是邪靈宿體?識相的快把玉靈鼎和血魂石交出來,我讓你死個痛快!」

白衣人招招致命之勢愈發兇狠,壓根沒理會煜天擎,淺聆心越發好奇此人是誰,乾脆也躍下院中,站在煜天擎身後位置看清了那個白衣男子面容。

淺聆心看清那張面孔后瞠目結舌,跑上去阻止了打鬥,驚詫道:「三哥哥,珩書,怎麼是你?」

見檀珩書不再糾纏,煜天擎也冷笑收勢,說道:「可不就是他,那夜我就覺得他的身影似曾相識,沒想到果然是你。也好,省得本君再去珩琅宗一趟,把兩件靈器一起交出來。」

煜天擎說完再次進攻,檀珩書眼中空洞無神,整個人好似木偶,沒有神采表情,見人攻來,本能的提劍迎上,這兩個人又打了起來。

淺聆心還在心中疑惑和震驚,見二人又打得不可開交,便只好取出骨塤吹起了攝魂,將二人神志狠狠絞了一番,煜天擎捂著劇痛欲裂的頭收招撤勢,罵道:「你幹什麼,找死嗎?!」

檀珩書沒有受到多大波及,只是皺了皺眉,旋即身形一晃,整個人倒去了地上,淺聆心驚慌過去將人扶住。

淺聆心查看了檀珩書狀況,他的反常舉動令她生疑卻也找不出蛛絲馬跡,只好看了看身後人,說道:「他會出現在此甚是蹊蹺,帶他回去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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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動聆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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