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三百一十五矮胖人
我正在驚疑今日這江東的觀眾怎會如此這般奇怪哩?經歷我的兩次答辯后那立場頓時就是一個180度的大轉彎啊!由先前支持張昭等一般人眾改而支持我這麼一個外人了,我定睛向著觀眾席上去找答案的時候,那虞翻已經灰溜溜的逃回了座位上,看那情形他還沒鬧明白我怎麼會曉得他是個投降派呢?陡然間我的眼前一亮,那坐在最後排左側有個矮胖子引起了我的注意。此人平時不大吱聲,一旦有我的精彩辯論時他卻必定要率先鼓掌並吶喊,同時觀眾席的右側和左前方還有右前方等處便都有個別人在響應他的行動,也正是這幾個少數人的助威才帶動了其他的大多數人。我心下稍安,知道今日是有貴人相助,但卻也不敢肯定。想了想,決定再試一次看我的推斷是否正確。於是抱腕拱手向著張昭那一排的挑戰者們說道:「小可不才,還請有識之士上台與我切磋,如果沒有的話,小可也就要回去休息了。」話音未落,就聽有人嘿嘿冷笑了兩聲說:「孔先生你這是在效仿戰國時期的張儀和蘇秦來欺我江東無人啊?」我也冷笑了幾聲回了一句,「章子怡和舒淇我如何效仿,請你這位仁兄看清楚了,我是個男人?」觀眾席上頓時轟然大笑!都為我這巧辯給逗笑了,而我這次也看清楚了,那率先吶喊並且鼓掌的果然就是最左側的矮胖子,我的腦海中開始極力思索如此一個陌生人怎麼會幫我呢?突然一個閃念:莫非他是……?
三百一十六欺笑步騭
就在這時,只見那矮胖子沖著冷笑之人大聲喊道:「步騭(發音buzhi)先生,給我們江東爭口氣,把這遠道來的卧龍先生給駁倒啊,休把咱江東的威風給滅了。」那剛剛還冷笑的步騭本來是不想上台的,被此人一激,不得不走上台前,用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滴。
我默默的向著矮胖子那邊拱拱手說道:「感謝諸位朋友對來自江夏孔明的抬愛,但有機緣也希望大家能隨我同去江夏做客,到時我必定要與大家飲上數杯。」其實台上暗中冒汗的又豈止是步騭一人,我也一樣。因為我陡然發現那個矮胖子的聰明才智一點也不弱於我,倘若此人是真心幫助江東,我焉能完勝於此,弄不好還要丟盡了臉面。所以我也冒了點后怕的汗,那步騭見我有些神情慌亂,還以為是他上台提問使我心虛了呢。
評委此時點頭示意開始提問。
步騭便上前一步道:「孔明先生認為張儀和蘇秦何許人也?」我笑答道:「此二人真是當世英雄也,為了國家和民族利益捨生忘死,比那貪生怕死之輩欲將這錦繡江山拱手獻給曹操做漢奸之人――不知――要強上多少倍?(注意:這裡的『不知』和『步騭』是諧音,這也正是孔明利用巧罵的聰明之處),如果我能效仿,當真幸運的很啊。那步騭卻也聽出來這其中的巧罵,可又無法辯駁,只好悻悻而又無奈地說:「孔明先生很會利用人的名字取笑哦!」我說:「這原本不是我的強項,但解釋名字我倒有一手,先生如果不信,我倒可以用先生的名字一試。」未及步騭答言,那個矮胖子再次率先鼓起掌來。然而這次,卻終於引起前排張昭及虞翻等人的警覺,因為他們也感覺奇怪――因何這江東的觀眾起初是向著江東人的,如何現在都開始向著那外鄉來的孔明了?便齊回頭向著矮胖子那邊看了過去。
三百一十七譏諷步騭
我見勢頭不好,忙對著張昭和虞翻等人喊了一聲道:「張昭大人和虞大人以及諸位大人,你們今日正好在此做個見證,如果我解釋的不對或者不好的話,便請指教。」張昭和虞翻的心思哪裡還在這邊,翹著腦袋朝著左側便想看看今日到底是誰在暗中搗亂,不料那矮胖子卻是聰明絕頂,鼓完掌后竟然拉出一個自己做的小條幅橫在眼前,上面寫著『江東必勝』,然而他卻給拿倒了,同時條幅還把他的臉擋的是嚴嚴實實。直氣的張昭恨恨而又無奈的轉過頭來朝著我嘿嘿哂笑一下說:「無妨、無妨。」我便開始仔細的做起解釋:「這步騭的名字起的卻是好極了,中國古語有一種說法叫『知之為知之,不知為步騭』名為不知其實卻是很知之,大有含蓄而又謙讓的意境啊!何況這『步騭』二字拆解開來更有深意,步當然就是用腳行走的意思,而這騭字卻是雄馬的意思,雄馬也就是公馬啊,那徒步行走的公馬意味著什麼事情呢?它要去哪裡呢?」我假作沉思狀,其實眾人都已經猜想到我要說什麼了,於是一頓掌聲和嬉笑聲響起。氣的那步騭用手點指我說道:「孔明先生休要羞辱於我,辯論比賽也要講究一點文學修養的。」我朝著他笑笑說:「步先生,誤會的人恰恰是你,你不能埋怨我啊!我說這徒步行走的公馬是何意思了么?觀眾笑,那是好意的笑還是惡意的笑你如何知道呢?徒步行走的公馬也可理解為中國的一句古語么――『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啊,何來羞辱先生之意呢?當然公馬走的是一定要比母馬快的,你說是不是呢?」我不懷好意的問他。
三百一十八暗戰
步騭讓我說的是再也無語,臉紅脖子粗的走回了自己的座位。我暗中看了看那張昭,就見他用手朝著虞翻比劃了一下,低聲說了幾句話。我雖然並未聽見,但他那意思我卻是清楚的很,很明顯張昭一來不甘以他為首的江東文官辯論失敗,二來他也想拖延時間弄清那後排又鼓掌又吶喊的究竟是何人?為什麼他要在暗中幫助於我?在他的授意下,前排左起第四人不顧比賽規則竟然一下子站起便提問道:「孔明先生我來問問你,曹操在你的眼中是何等樣人呢?」一個評委幫忙給做了介紹,說此人叫薛綜,也是江東一大名人。我冷笑了笑回答說:「曹操是當今大漢天下第一國賊,何人不知?」薛綜道:「孔先生差矣,大漢朝歷經二十多位帝王,如今早已是名存實亡,曹操曹丞相親率兵馬橫掃天下,所向披靡,人心歸附,天下土地已經包攬了三分之二,為何你家劉皇叔還一定要於之抗衡,那不就是用雞蛋撞石頭自取滅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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