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三百六十四荀?用計
俺頓時也朝著門外大吼了一聲:「荀?先生,您也被稱為漢朝一代忠臣,如何卻看不出那曹操早有篡漢自立的心思,世人皆罵他為漢賊,何況他還擁兵自重四處征伐,惹得天下百姓常年遭受戰亂之苦,俺勸你看清形勢及早回頭,歸順俺家劉皇叔平賊興漢,到那時俺也會在皇叔面前保舉你做個副軍師,咱二人同殿為臣,豈不美哉!」就在俺極盡言辭回勸他的時候,卻沒想到荀?這個狡猾的謀臣已經想好了對付俺二人的計策。
此時已近夜間10點左右,寒風已然漸漸停歇,天空中竟然稀稀疏疏的飄起了雪花,哎!就在這喧鬧聲里初冬已然臨近。俺與埋汰正在仰首向天胡思亂想之際,那消停片刻的曹軍敲門聲再次咚咚的響起。俺決定依照前面計策,猛然拽開大門想再晃進幾個敵人,沒想到曹軍這次卻無人撞進來,張開的門口處卻伸進數十把撓鉤(約有丈二長的鐵棍前面有彎鉤的那種兵器),情急之下,心中一愣。不及細想,飛速一伸手握住長鉤頭,狠命的向里一拽,那後面便跌跌撞撞的衝進數十名曹軍,正待要關門時,不想後面數十名騎馬的士兵也跟著撞衝進來。
三百六十五摞起人山
形勢頓時急轉直下,俺見事情緊急忙著高呼一聲:「埋汰快走,敵人衝進來了。」埋汰聞聲,匆忙向著院內就跑,哪曾想,前面手執長鉤的士兵卻不是普通的曹軍,看那身手個個都是身負武功的偏副將級別,跌倒之際,翻身即起,用那手中的撓鉤紛紛直撲埋汰,透過飄落的雪花之間,埋汰的雙肩早被長鉤撓倒,趴伏院中,口中還兀自大聲長呼:「三哥快走,不要管我,別忘了日後給我報仇。」血灑當處。俺見此情此景心下更急,手執殺豬刀,胡亂揮舞,曹軍數十匹馬也不甘示弱把俺圍在中間,走馬燈一般繞圈的揮刀砍俺。俺心底暗思:「沒想到今晚竟然是俺送命之日。」正急於尋思脫身之時,那些手執撓鉤的曹軍把埋汰制服捆上后回身又紛紛向俺沖了過來。此時曹軍大隊人馬把整個院中都擠滿了,進不來的就爬上牆頭站著看熱鬧,一個個拍著手在那上面是吶喊助威,眼看脫身已然不行了,而形勢卻是更加兇險萬分。手上的殺豬刀不但要對付馬上曹軍的長槍短刀,腳下還要提防那些偷襲而來的撓鉤,急得俺頓時頭上的汗珠如雨而下。偏偏此時,一柄長槍到了俺面前時,俺急忙揮刀迎去,然而腳下卻忘了防備,一柄撓鉤嗖的一下把俺鉤倒,急待而起時,那曹軍連人帶馬都搶上前來,把俺是牢牢的壓在身下,牆上那些曹軍一看下面得手,也紛紛跳下,頓時人堆人的摞起了人山,最痛苦的是俺在人堆中的最最下面。
三百六十六夜行人
也虧得俺打小身強力壯,一個猛然抖身,雖說不能把身上的人全部抖落但身旁也露出一個人的空隙,不及細想本能的急轉身,左手飛速的拽過一個曹軍的帽子就戴在了頭上,嘴上還大喊,「張飛壓住啦,快些加把勁。」當時也虧得是黑暗之間,那些曹軍只奔著不帶頭盔的人狠命的壓下,估計是生怕俺逃脫,眾人的力量就把那個沒了帽子的士兵重重的壓在了下面,俺的身上便是輕快多了。那小子可沒俺這麼好的運氣,估計當時就背過氣了。狹小的院子里頓時就亂作一團,人喊馬嘶加上拍手的聲音是此起彼伏。
就在這時,飄落雪花的夜空中,一陣嘯聲響起,一個恍若大雁的飛禽,從屋宇上如鬼魅般飄然而落,同時手上還揮舞著一根長鞭,長鞭彷彿如撿東西一樣紛紛的挑起地上的曹軍同時飛速的甩向空中,俺當時就驚愣至極,知道這是一個身負絕世武功的夜行人前來救俺了,不待細想,長鞭梢再次落下得時候,俺趁勢就一把抓住,身子立時覺得如飄飛一般向空中甩了過去,誰知那人竟不知曉俺就是張飛,一甩沒有甩飛,就是一愣,轉手便在空中劃了幾個弧線,俺悄聲向地面說道:「恩人得手啦,快走!」那人聞聽,心下曉得俺就是張飛了,雙腳立時騰空,回身上了房頂。這下事起突然,院中人都還尚不知情,紛紛叫嚷開:「有人要救走張飛,壓住啊,可別中了敵人的調虎離山之計啊。」紛紛亂嚷之時,任誰都沒想到俺此時已然與那夜行人同時飛上了房頂,只不過俺是被動的。
三百六十七九張機
夜行人把俺輕輕的放下,手指遠方。那意思:你可會輕功?俺默默搖頭,那人便把長鞭維繫腰間,大手抓住了俺的衣領,恍如老鷹抓小雞一般提著俺在飄雪的夜空中踏著民房飛速而走,說實在的俺當時是嚇壞了,心下里想,此人雖說輕功厲害,力量卻不知道如何?但有一個不慎,脫手之際俺便是個粉身碎骨,苦不堪言啊!乾脆閉上眼睛,一切隨緣算了。於是耳畔聞聽著呼嘯的風聲,任憑來人提著飛行,不過一袋煙的功夫,那人終於停下腳步,輕輕的把俺放了下來,俺頓時是長舒口氣,坐在當地,好長時間眼睛都還不敢張開。過了一會,感覺真正安全了,這才徐徐的張開雙目,四下里一片寧靜,曹軍的叫嚷聲已經聽不到了,雪花是仍在夜空中飄飛,看四周卻是一片竹林,身側一條小溪緩緩而流,夜行人早已脫去衣帽正坐在一處涼亭中,卻是一個身材修長的美男子,正手撫一張古琴,欲待彈奏。氣態神閑的樣子彷彿剛才那些兇險場面與他竟是從未發生,俺正待發問,不覺間竟感覺到腳上一片黏糊糊的還伴著有些疼痛,低頭一看腳踝處早已血流一片,有的地方都結了痂。這才想起在適才的戰鬥中曾被曹軍用長鉤把腳給弄傷了。此時夜行人看也未看,卻從遠處仍過來一物,俺伸手接過竟是一個酒葫蘆,心下大喜,拔去木塞,咕咚咚的就喝了幾大口,只聽那人說道:「這是藥酒,治療你腳傷用的。」俺呵呵一笑說:「先過過嘴癮。」那人也笑笑說:「果然是個顧頭不顧腚的莽夫。」說完這話再不言語,手指輕輕的彈奏起一支小曲,口中黯然的吟唱開去:「九張機,雙桃飛起住危崖。薄情自古多離別,從頭到尾,將心縈系,穿過一條絲。……九張機,寒松傲立述情誼,雙手懸吊笑顏起,自別君后,無日忘記,嘯聲震寰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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