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殺一儆百

第10章 殺一儆百

但陳聰大腦一轉,就猜到了這裡邊的厲害關係,道:「那個叫彪哥的人,能量真的這麼大?」

「沒錯,彪哥為了得到靜雅,會把狼哥往死里整。動用白道的關係,將狼哥整死,豈不是比暗殺要好的多。」說到這裡,大蝦突然壓低聲音又道:「彪哥在公安局內部有關係,狼哥啥關係也沒有,只能任人宰割。」

「那個彪哥在公安局內部是什麼關係?」

「好像和一個副局長關係很鐵。」

「別好像,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我也只是聽說而已,沒有確鑿的證據。但彪哥混的這麼牛逼,他在警方內部能沒有關係嗎?沒關係的話,他那些夜總會洗浴中心酒吧啥的,早就被查封了。」

聽到這裡,陳聰萬念俱灰,當初自己貸給戚郎的四十萬,想再收回來,那是絕不可能了。戚郎現在身陷囹圄,面臨被整死的危險,哪裡還有錢再歸還貸款。

戚郎的貸款歸還不上,自己就要跟著倒霉。

陳聰只是一個小小的銀行職員,根本就無法將戚郎解救出來,陳聰連有這想法的資格都沒有。可四十萬巨額貸款到底咋辦啊?陳聰愁的直想一頭撞死。

「大蝦,我想去看守所見見戚郎。」

「聰哥,你連想也別想,我們幾個兄弟都去了很多次了,結果一次也沒見到狼哥。警察根本就不讓見。」

看來自己想當面問問戚郎的想法也無法實現了,陳聰只好垂頭喪氣地走了。

戚郎能有此劫難,是因為他愛上了靜雅,但他卻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就是這個不該愛的人把他給毀了。

靜雅,你這個騷貨。陳聰心中憤憤地罵著。

陳聰能遭受牽連,就是因為他太重義氣,戚郎當初救了他,他就要報恩。但這報恩卻把自己也搭進去了。可陳聰不後悔,直到現在,他感到幫戚郎是他應該做的事。

可問題是戚郎的貸款到底咋辦?不解決自己就會被辭退。陳聰當信貸員,每個月的薪水能拿到一萬左右,雖然發不了大財,但卻是旱澇保收,工作也很是體面,最起碼也算個藍領階層吧。要是把工作給弄丟了,那可就徹底麻煩了。

當今社會,物慾橫流,能有個穩定的工作比什麼都好,這份工作絕對不能丟。

陳聰返回丁單位,直接來到了葉玲的辦公室,道:「戚郎的貸款由我來還。」

葉玲聞聽,大吃一驚,生氣地道:「哪有銀行職員替客戶還款的?陳聰,你前天為客戶提供擔保,現在又為客戶還款,你別再胡鬧了,難道你真想被單位給開除了,你才消停嗎?」

「我要是不這樣做,就鐵定被開除。」

戚郎貸款的歸還方式是每月木息還款法,每個月要按時償還四干多元的本息,期限是十年,陳聰要為戚郎還款,壓力之大可想而知。

看陳聰這麼決定,葉玲也是頗感無奈,道:「陳聰,你可要想好了,戚郎的貸款全部還清,可是要接近五十萬。」

「我想好了,我就是寧肯替戚郎將全部的貸款本息還上,我也不能丟掉這份工作。」

「戚郎到底是因為什麼被抓的?」

陳聰只好將了解到的情況向她說了說,葉玲一聽就急了,道:「陳聰,真要是這樣,戚郎十年之內肯定放不出來,那你就要替他背十年的債務。你干十年工作,等於替他幹了一大半。」葉玲也為戚郎憤憤不平起來。

「葉玲,說句真的,銀行出現不良貸款,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可咱們的行領導們非要這麼處理,我也是沒有辦法才出此下策的。」陳聰對行領導很是不滿。

「上級行對我們考核的緊,行領導也是沒有辦法啊。」葉玲說的也是實話。

就在這時,行領導們又召開了秘密會議,一場更大的風暴在等待著陳聰。

下午一上班,陳聰就從自己的卡里提出了現金,還故意戴上一頂帽子,來到櫃檯前幫戚郎還了15000元的拖欠本息。

陳聰之所以故意戴上一頂帽子,是為了防止被監控拍清自己的面目,按照規定,銀行職員是不能替客戶償還貸款的。

混到這種局面,陳聰裡外都不是人。他替戚郎歸還貸款拖欠后,立即彙報給了葉玲。葉玲立即去向行領導彙報。

陳聰和葉玲都以為只要將戚郎貸款拖欠的部分還上之後,行領導就不會再追究陳聰的責任了,但事實卻恰恰相反。

葉玲向行長彙報了之後,行長陰沉著臉道:「陳聰這麼做,是最起碼的,也是他應該做的,他的客戶還不上貸款,就應該由他來還。」

葉玲性格溫柔賢淑,但聽了行長的話后,也有些急了,但她仍是心平氣和地道:「陳聰替戚郎還了拖欠,戚郎的貸款也恢復正常了,這樣就不用再給陳聰處分了。」

行長斬釘截鐵地道:「不行。陳聰即使替客戶歸還貸款了,他也不能再干信貸員了。」

葉玲一驚,忙問:「那讓陳聰幹什麼去?」

「讓他到一樓大廳去站大堂,不但如此,行里還要對他進行通報批評,罰款5000元。」

「啊?行長,這麼做是不是不合理?要是這樣的話,今後誰還敢開展業務啊?」

「這不是你該操心的,你回去吧。」

葉玲碰了一鼻子灰,心中雖然很是氣憤,但也只能離開。

當陳聰聽說行里不但要處罰自己去一樓大廳站大堂,還要罰款5000元,進行通報批評。頓時氣的他暴跳如雷。

但胳膊擰不過大腿,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陳聰能做的只能是忍。要是和行領導去吵架,等待他的將會是更重的處罰。

就在這時,人力資源上發來了對陳聰正式處理的決定,陳聰被調離個貸部。5000元罰款從他的工資里直接扣除,通報批評下發到所有的部門和機構。

通報批評上有一句話,讓陳聰如坐針氈,那就是說他毫無責任之心。雖然是很簡單的一句話,但後果卻是極其嚴重。這是對一個人定性的原則問題。

陳聰氣得回到租住處喝了個酩酊大醉。但第二天他還是老老實實去一樓站大堂了。

站大堂是個苦差事,只能站著,不能坐著,不但要疏通引導客戶,還要熱情地答覆客戶所有的諮詢。工作量之大可想而知,一天下來,陳聰被累的全身都像散了架。

沒辦法,他只能接受這個現實,對無根無基的他,行領導處理起來是毫不留情的。這就叫殺一儆百。

一個星期下來,事業心極強的陳聰,都被折磨的想主動辭職了。

這天下午,陳聰正在大廳里忙碌著,有個客戶喝多了酒,在大廳里耍酒瘋,氣的陳聰直想揍扁他。但他不但不能揍客戶,還要熱情和氣地對待客戶。因為這是銀行的硬性規定,銀行職員和客戶發生衝突,即使再有理,也得被處分。

正當陳聰忙的焦頭爛額之際,行長帶著辦公室主任恰好從大廳路過,他臉色冰冷地對陳聰道:「你站大堂也干不好嗎?不把這個鬧事的客戶擺平,就讓你徹底下崗。」說完,轉身就走。

陳聰被氣的臉色鐵青,恨不得衝上去一腳將行長踢個狗吃屎。

麻痹的,這也太欺負人了。被逼無奈的陳聰,怒氣沖沖地到提款機提了一千元現金,直接塞給了客戶,道:「我求你別鬧了,拿著這一千元走人吧。」

這個客戶本就是個無賴,喝多了酒在這裡耍酒瘋,也是為了貪圖點小便宜,沒想到一下子得到了一千元,立即酒醒了大半,隨即乖乖地離開了。氣的陳聰欲哭無淚。

正當陳聰心情低落到極點時,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一個非常陌生的電話號碼,心情煩躁的他,本來不想接,但手機卻是一直響個不停。

「誰啊?」陳聰按下接聽鍵不耐煩地問了一聲。

對方明顯地愣了一愣,這才輕聲問道:「是陳聰嗎?」

「是。」

「哦,我是王暖,晚上有空嗎?」

一聽是王暖,陳聰的語氣這才變得和緩起來。

王暖給他打電話,是因為她的貸款已經辦下來了,她今晚要請陳聰吃飯。

但陳聰告訴她,自己七點之後才有空。王暖呵呵笑道:「就是幾點我也等你,七點一刻,咱們在明珠酒店,不見不散。」

「嗯,好,不見不散。」

扣斷電話之後,陳聰很是惆悵,王暖能在明珠酒店請他吃飯,可見王暖對他很是重視,明珠酒店可是全市知名的餐飲巨霸。

按照常理,是下午五點下班,但陳聰現在不是信貸員了,而是一名站大堂的。要等到七點鐘開完夕會才能下班。

晨會和夕會是近幾年職場中泛濫出來的兩個名稱,顧名思義,早晨開會叫晨會,下午開會叫夕會,不把人折磨透不算完。

開夕會的時候,陳聰又被營業室主任當成了反面典型,進行公開批評,說他在為客戶服務時,皮笑肉不笑,不是發自內心的真誠服務。把陳聰氣的直翻白眼,但他都忍住了。營業室主任是個娘們,他一個大小夥子,總不至於和她爭吵吧。可批評人皮笑肉不笑,這罪名不但讓人無法接受,還是在可笑。

七點,終於結束了一天的工作,陳聰被累的身心俱疲,他只想回家睡大覺,但王暖還在等著他,他只好匆匆換了件外套,朝明珠酒店趕去。

明珠酒店金碧輝煌,出入這裡的非富即貴。陳聰暗自慶幸自己下班時換上了一件高檔西裝,不然,來這裡也太掉價了。

陳聰一進酒店,就聽到一聲嬌呼傳來:「陳聰!」

陳聰扭頭看去,發現一個身穿旗袍的女子在沖他招手。

雲髻峨峨,嬌面賽雪,玲瓏身材,分外婀娜。陳聰定睛一看,她正是王暖,禁不住心中一顫,她要是不喊自己,自己還真難認出她來。上一次她去辦貸款的時候,穿的是職業裝,而這一次竟然穿的是織錦緞紫蘭旗袍。

肩若削成,腰如約素。延頸秀項,皓質呈露,不管用什麼樣的優美詞語稱讚她,都不為過。

陳聰快步走了過去,她這身穿著,讓陳聰都有些不敢接近她。

王暖柔眸笑道:「來,請進。」

兩人進了一個單間,單間雖然寬敞,但卻只有兩把椅子,這擺明了就是情侶單間,陳聰激動的有些手足無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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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操盤手的這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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