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談
半夜時分,月明星稀。
在月光下賀鋒面前是杯盤狼藉,雖說孫成海一直沒怎麼吃,可賀鋒卻是一直給他夾菜,給他勸了飯並且敬他酒喝。
至於孫成海也是當然不敢拒絕的了。
於是乎,桌子上那本就不多的幾碟小菜,此時已然是只剩下一點菜湯或是幾根菜葉,再無其他。
看著面前的賀鋒,孫成海皺著眉頭,他想飯都吃完了,賀鋒應該就開門見山的和他說事情了吧,可他卻發現賀鋒依舊是沒有說話,彷彿是沒任何事情,一般這就讓他震驚了,這讓他不免的有些疑惑之後,耐著性子硬著頭皮張口問道。
「老大您到底有何事您就直說,卑職一定干到。」
「吃飯就吃飯,你小子說什麼話呀?」賀鋒不耐煩地呵斥道,可把孫成海給嚇住了,莫非是自己多想了,老大是要重用自己,結果倒好自己卻沒能領會,老大的意思在這兒,主動的惹出是非?
可接下來他又馬上明白賀鋒的意思了。
卻聽見賀鋒,忽然間張口說:「不過嘛,既然你都問我了,有什麼事情那我也就直說了,我這呢,最近還真有點小事需要你去辦,你想不想為我辦事兒啊?當然了,如果不想的話也可以就算了我也不會追究的,你大可放心放心,我不是那樣的人……」
說話的時候賀鋒是呵呵之笑,再加上他那一連好幾個博士,頗有一種欲蓋彌彰的感覺,可把孫成海給嚇壞了。他有些擔憂的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然後對著賀鋒正色說道。
「老大您有什麼吩咐就吩咐,就是在下一定辦到,絕對不會有半點的含糊是親近權利,寧死也要為老大您辦好事情!」孫成海拍著胸脯,對著賀鋒說道,把胸脯拍的是梆梆作響,架勢是挺足的。
見此情形,賀鋒這才將筷子一放,啪嗒一聲,伴隨著一雙竹筷被他重重的拍在桌上,賀鋒隨之便張口說道:「是這麼回事,事情事情嘛,倒也簡單,這麼的吧,咱們先立個軍令狀……」
「啊?」孫成海懵逼了,任務還沒說,你就給我說讓我立軍令狀,這這是什麼意思啊?這不按套路出牌呀,可是他也不敢反駁是趕忙點頭說道:「那都按老大的意思辦,卑職保證一定完成任務,如有半點的含糊,我孫成海願意提頭來見!」
賀鋒點頭,這小子還挺識相的嘛,他說:「那我也就直說了,這倒也不是什麼難的任務,無非就是讓你到蓬萊仙島那邊走上一遭,你可願意?」
「啊!」孫成海大驚失色,嘶的一聲是倒吸了一口冷氣,他顫巍巍地對著賀鋒說道:「老大,這未免有點危險吧,畢竟畢竟蓬萊那邊你也清楚,不管那邊都得罪透了,若是再讓我回去,他們他們8成是要殺我的……」舞神電子書www.wstxt.com
「這我知道!」賀鋒點頭說之後他又說:「我又不是讓你自個回去你怕個毛線,要知道你的身後可不是只有你一個人,你身後有著幾十萬門的量子大炮,有這個底氣,難不成你還畏懼蓬萊仙島那邊兒,我讓去,無非就是和他們談談條件……」
「談條件,這是何意?」孫成海皺眉道,他猛然間驚詫地瞪大眼睛看著賀鋒,然後說:「老老大莫不是要投降?」
「放屁,要投降也是他們投降,怎麼可能是我投降呢?」賀鋒呸的一聲,朝地面上吐了口吐沫,張口罵道,把孫成海嚇得夠嗆,他差點領會錯了賀鋒的意思呀,正所謂半君如半虎,這可是要殺頭的呀,他趕忙轉移話題問道:「那個老大您是想和他們談什麼呀?」
「談什麼?」賀鋒嘿嘿一笑說,「無他,簽訂平等互不侵犯條約!」
賀鋒的話音剛剛落下,孫成海砰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不可思議地看著賀鋒說:「老大你這是何意呀?如今優勢在我,我方佔盡優勢,為什麼?為什麼不乘勝追擊呢?把敵人打個落花流水,這樣這樣不好嗎?為什麼?為什麼要,要放過他們和他們簽訂什麼狗日的,互不侵犯呢?」
看著一臉激動的孫成海,賀鋒哈哈一笑,說道:「你小子是不是擔心你的島主之位泡湯了?」
孫成海老臉一紅,他的確是為此想的,否則也不會和賀鋒拍桌子叫板呀,給他兩個膽子他也不敢呀,如今若非是關乎到自己的身家財富,他也不會如此激動,見賀鋒直接指出,他臉上也稍有些掛不住,趕忙坐下笑呵呵的說。
「怎怎麼會呢,老大您您誤會我的意思了……」
「誤會個屁你小子什麼德性?老子還不清楚!」賀鋒冷哼一聲說,他揮手讓左右那些個聽著的人撤去這才說:「是這麼回事兒,蓬萊仙島現在恐怕是嚴陣以待,這對我方而言卻是不妙的,畢竟若是他們真的是提高警惕隨時要和咱們干仗,那便是我們現在優勢大大的,可若是真的打起來,還會蒙受傷亡,估計也不容易,所以我思前想後,打算先麻痹一下他們的神經!」
「您的意思是這是假和談的?」孫成海恍然大悟說。
賀鋒點頭說:「你小子悟性不錯呀,有法律約束的合同,尚且說不認就不認呢,何況是這種沒有任何約束的和談呢?我無非就是想讓你麻痹一下他們的神經,讓他們稍稍的放棄一下一些警惕,至於成功與否,那都是不重要的……」
怎麼不重要啊?孫成海在心中想著,不過他面上還是微微點頭對著賀鋒說:「老大英明!」
旋即便又問道:「可是這事情終究是有些難辦呀,我畢竟是個叛徒,萬一他們要加害於我呢?」
嗯,關鍵時刻,孫成海還是怕死,人家才八百多歲呀,年輕的很啊,還想多活那麼幾年,怎麼捨得輕易的死呢?
千古艱難唯一死,多少個英雄,多少豪傑,多少名人將相,多少千古英豪,在臨近死亡的那一剎那,都能爆發出他們最脆弱的那一面,無他畏懼,而或者說單純的只是戀眷這世間之繁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