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藥劑沒了,玉爺該怎麼辦?
顏家宅院里,顏明輝精神木然的在大廳里坐著,等著請來的眾多醫學者給顏君澤最後救命的一個方案。
成立的救治隊里,各醫學博士都在埋頭忙活著最後的研究。已經用過了無數辦法,試過好幾種研究出的藥物,可顏君澤依舊到了奄奄一息的地步。
大廳里,默坐了很久的顏明輝喚了聲「徐良。」
徐良很快走來,顏明輝精神不濟的問了句,「沒有唐蜜的消息嗎?」
徐良奈何只是搖頭。
顏明輝感覺到了絕望,可還是不信,「她一定不會讓澤兒死的。」
半夜,顏家大宅後院,有黑影翻牆而入,熟悉的進入到了那棟沒人敢靠近的院子里。
她推開大門時,昏暗的燈光下,看見龍逸靠在沙發上睡了過去,身子只蓋了場薄薄的被子。
她的進來,龍逸沒任何反應,看來睡沉了過去。
唐蜜進屋后,便快步走到了顏君澤床榻前。有些氣喘吁吁,好像是急速趕來的路程。
床上,顏君澤沒有感覺到她的到來,完全是昏死的癥狀。
唐蜜伸出手,探了下顏君澤的鼻息,「君澤……」
她的眼淚順著潔白的臉頰止不住的滑落。幸好,趕來了。
坐在床沿,疼愛的輕撫了把顏君澤蒼白的臉后,唐蜜從她的風衣口袋裡拿出了一瓶藥水。
手有些輕抖的打開了藥瓶,擰開顏君澤的嘴,將藥水灌了下去。
見昏睡中的人,喉嚨動了,咽了藥水,她才鬆了口氣。
時間一分分的過去,唐蜜沒有走,目光不動的盯著顏君澤的臉。心裡默念著,「快醒來……」
只是男人依舊沉睡如昏死。
唐蜜臉色煞白,很害怕,這次研究出來的藥物沒有到達那種神奇的效果。
……
同夜,凌晨。顧家別墅。
房間里,氣氛僵硬。顧城櫟看著情緒低落的薛芷月,不知該怎麼說。
從下午,薛芷月得知顏君澤已經昏死過去的消息,便在房間里落淚直到此時。
顧城櫟既是恨薛芷月對顏君澤的情,又是真的感受著朋友將死的難過。
房間里的兩人都僵木著,誰也不說句話。
整整一夜,兩人都沒有要去睡覺的意思。
看著如此痛心失眠的薛芷月,顧城櫟的心還是軟弱了。
「顏君澤……是好像不行了。」顧城櫟終於默默開口打破了寂靜。
薛芷月聽到此話,又猛地痛哭了起來,她癱軟的坐在床上,心中的悲痛溢於言表。
顧城櫟看她這般,心中更是難受了起來,「去看看他吧。」
薛芷月獃獃的看了眼顧城櫟,愣了半響,抹了抹眼角,「謝謝你的理解。」
她站了起來,走出去那刻,顧城櫟的心是痛的。
……
顏家大宅,整個院內都瀰漫著悲哀的氣息。顏明輝一夜也是迷迷糊糊,都不曾上床睡覺了。已經好些日子,顏明輝都只是靠在沙發上眯會兒眼,因為他害怕聽到突然的不好消息。
凌晨,在顏明輝迷糊的愁容滿面下,聽到了好消息,顏君澤醒了。
徐良來告訴他這個消息時,顏明輝有怔愣的激動。他立即讓徐良叫上在宅院里所有的醫生前去查看顏君澤,隨著他立即前往。
後院里,在齊淵,齊少仁,以及還有幾個名醫博士的檢查下后,齊淵告訴了顏明輝,「少爺身體里的毒解了。」
顏明輝心中慌亂,可是聽到這樣肯定的答案后,終於鬆懈了一口氣。
屋裡人太多,醒過來的顏君澤感覺眼花,虛弱的開了句口,「有些吵。」
顏明輝臉上欣喜的激動后,讓所有人都出去,別打擾剛醒的兒子。
各醫生都識趣,在顏明輝出了大門后,齊淵和齊少仁留在了顏明輝的面前。
齊淵將一個藥瓶從口袋裡拿了出來給顏明輝看。
顏明輝眯了下眼,立即道,「跟我去書房。」
到顏明輝的書房后,齊淵告訴他,「這個藥瓶是我剛才在檢查少爺時,在枕頭那裡發現的。」
顏明輝拿著瓶子仔細看了幾眼后,朝徐良看去,唇角輕勾,「看來,她來過了……澤兒才好了。」
徐良輕點頭應他,「想必是。」
似乎心裡有數的齊家兄弟,也默契的相互望了眼。
齊淵想要那個瓶子,可顏明輝拿著沒有要給他的意思,齊淵也不好再開口。
……
後院。龍逸留在房間里照顧著剛醒來的顏君澤。
精神好些的顏君澤,在其他人都出了房間后,抓著龍逸手臂上的手,顫抖的不像話,「是不是蜜兒來了,是蜜兒救的我,是不是?」
龍逸不清楚,但想到哥突然就好了,也許是真,「可能是。」
他猶豫的回道。
想著也許累了,睡過去時,唐蜜真的進來過,龍逸擰了下眉頭,「或許她真來了,可我沒能給你留她下來。」
顏君澤似有所覺一般,目光緩緩落在了窗檯之上,可是什麼也沒看到。
「蜜兒,一定是你。」他心想。
躲在窗外的唐蜜,早已看的淚流滿面,不過,她舒心了,也放心了。一直沒離開的她就是想看著顏君澤醒過來,確定他好了。
他沒事了,她的心也可以落下了。
之後就算永遠不再見了,她只希望他能好好活著。
害怕顏君澤發現她,讓她無法強制而走,她選擇了不出現見面,就這麼悄無聲息的離開顏家大宅。
……
窗外的雪,細細碎碎無聲的下著。今年的冬天,冷的格外出奇。何歷年看著雕花窗外微微透進的光,思緒卻飄的很遠。
那年她的笑,已經成了他的夢幻。
男人黯然神傷,覺得渾身冰冷了起來。
烈陽從門外走了進來,腳步匆匆。
「玉爺,顏君澤好了,好起來了……沒事了。」
聽到這話,何歷年瞬間面沉如水,在冷冷的看了一眼烈陽,他登時身形一晃,腳步踉蹌,竟是差點摔倒。
男人滿臉凄涼難過。
她終究要放棄自己!
他心痛此刻無法言說。
「玉爺。」烈陽想安慰。
漠笑起,何歷年拖著疲憊的身體,走到椅子上坐了下來。
烈陽只能看著,卻不只該說什麼。
房間靜了許久,何歷年的神色變了,他眉宇間的森冷與殺氣壓制不住的露了出來。
看到玉爺的神色,烈陽透徹,眸光一閃,暗流涌動,「玉爺不爽顏君澤活下去,屬下去解決他。」
何歷年手心緊緊握著,面上卻沒有絲毫顯露,也不給予烈陽命令。
沒有命令,烈陽不敢自主行動什麼。
九點時,何歷年正在喝葯,碗里的是草藥,很苦,可他依舊多年喝著。
門口,有人求進,是凌沫。
何歷年皺緊了眉,放下碗時,准了凌沫進來。這是凌沫第一次進何歷年的卧室套內。
走進行禮后的凌沫,看到桌上的葯碗時,心中五味雜陳,鼻尖微微酸澀。
「屬下無能。」她來請罪。
何歷年面無表情的看著她,半響后冷漠一句,「你的身手根本就不如她,從她那裡想拿來東西,是不可能的,除非她自願。」
此時,何歷年彷彿不怪罪凌沫的辦事。
凌沫眼眶微微泛紅,「藥劑沒了,玉爺該怎麼辦?」
何歷年腦中像是斷了一根弦似的,一時間竟然有些無法思考。
「我累了。」才說幾句話的何歷年就覺有些乏了。
……
薛芷月出現在顏家大宅門口時,傭人開門,看到她,臉色有些不大好的模樣。
薛芷月口口聲聲說請求見顏君澤,傭人無奈,只好去稟老爺。
過會兒后,傭人得到回復,讓薛芷月進了門。
傭人沒讓薛芷月直接去後院見少爺,而是讓她去見老爺。
走進大廳后,薛芷月立即跪下,請求見顏君澤一面。
顏明輝正躺在榻上歇息,在薛芷月進來后,坐了起來。
顏明輝半響沒回答她,廳內鴉雀無聲,氣氛尷尬至極。
站起來后的薛芷月腿已然有些顫抖了,害怕顏明輝凶她。
不過就這麼半響后,顏明輝冷漠一句,「澤兒已經好了,眼下身體虛弱,等過幾日恢復好點,你再來看他。」
聽到此話,薛芷月臉上明顯欣喜,歡呼了下,「君澤好了。」
這欣喜無以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