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人性本惡
「恭喜提升等級到5級，獲得新手禮包一份。」
沒顧上一旁驚魂未定的孕婦，錦耀辰打開背包，看著多出來那個用彩帶打包的四方盒默默念道：
「概率修改，新手禮包稀有獲取概率百分百。」
「修改中，修改成功。」
點開禮包的同一時間，禮包在視角炸開，隨後是系統的提示：
「恭喜獲得稀有武器豪龍破軍。」
豪龍破軍是一把長槍，屬於雙持武器，槍身如鑲金般盤著一條長龍，龍頭直取槍頭，鋒利的槍尖從龍嘴吐出，更顯幾分霸氣。
在所有類型的武器中，長槍是很不錯的選擇，遠近兼容，之後的技能中甚至有根據敵方血量百分比進行輸出兼定身控制的定岳槍法，前提是自身等級必須到位。
錦耀辰點擊裝備豪龍破軍，手上的鐵管化作兩團由數據方格組成的光，光變化組合在一起，化作那把豪龍破軍。
「不錯。」
看著新武器的數據，攻擊加40，破甲加15，致命加5，錦耀辰嘴上雖然稱讚，心裡卻沒有實際那麼開心。
畢竟，他拿來給首把武器開刀的，將會是個人渣。
「沒事吧？」
一手用槍身撐地，錦耀辰身手扶起孕婦，看得出她受到的驚嚇實在太大了，腦袋一片空白，就連謝謝都忘記說。
「沒……沒事。」
弱弱的聲音，包含她身為母親多少的心酸跟不易，這些錦耀辰都聽得出來，也看得出來。
「沒事了。」看著玻璃門內的中年胖子，錦耀辰眯起雙眼歪了歪腦袋，微微一笑，平靜說道:「可以出來了。」
「吱呀」一聲，中年胖子拉開玻璃門出來，完全無視錦耀辰臉上的表情變化，沖著年輕孕婦臉上甩了一巴掌，怒斥道：「你個婊子！要死滾遠點，別連累老子！」
「對不起，對不起。」
孕婦心中雖然有恨，但為了孩子她不得不低頭認錯。
「我只是想保住我的孩子，真沒打算連累你們。」
看到孕婦被打，便利店裡那兩個女生忙沖了出來，打算阻止胖子對其進一步傷害。
「我去你的孩子，關……」
一聽到年輕孕婦說到孩子，中年胖子心中怒火又旺了幾分，抬起一腳就準備踹去，不料胸口「噗嗤」一聲，冰冷的槍尖從背後將他貫穿，鮮血頓時浸透他西裝下的白襯衫，就連剛剛出來的服務生也被這場景給嚇傻了。
「你想說什麼？」
此時此刻的錦耀辰面無表情，他抬頭看著中年胖子的名字——高長天（1級），錦耀辰納悶，1級能接自己豪龍破軍一擊不被淘汰，他的原始屬性應該也是體質上，身上應該穿了幾件防禦裝備吧，不然不可能只少了一大截血條卻不見底。
遊戲初期並沒有普遍的防禦裝備，但有些名牌服飾會被賦予防禦裝備的屬性，如果他身上穿的都是被賦予防禦裝備的名牌服飾，加上三點體質的加成，確實夠他在1級的時候抗下這40點的傷害不死。
「兄……兄弟……我……我錯了……」中年胖子意識到自己的處境，高高舉起雙手秒慫，求饒道：「我錯了，求求你，放過我。」
「錯了？」
「對，錯了。」
「遲了。」
錦耀偉嘴角露出一絲不羈的笑容，抽回長槍的同時，中年胖子血條直接見底，整個人跪倒在地，化作無數數據格消散在寒風之中。
他見過太多文明慘死於仁慈手中，他絕對不允許自己步他們的後塵。
「殺……殺人了！」那兩個女孩子哪裡見過這種場景，嚇得大聲喊了出來，錦耀辰本想呵斥她倆住嘴，卻發現遠處的哥布林被聲音吸引，不約而同圍了上來。
那數量，少說也有十三四隻吧，就連前一秒還在大喊大叫的兩名女生也被嚇懵了。
「愣著幹什麼？」
錦耀辰橫過長槍，將年輕孕婦護在身後，回頭看向便利店，眉心緊皺說道：「趕緊進店，店裡屬於安全區。」
「對對對，趕緊進去。」
兩個女生一個激靈，帶著年輕孕婦進了店，錦耀辰也尾隨進去，直到關上門才敢鬆口氣。
「嗚……」
轉身看向三人時，錦耀辰不免被嚇了一跳，那兩個女生護著孕婦躲在收銀台後，手裡拿著不知在哪個架子上擺的菜刀直指著自己，連刀上的包裝紙都沒拆。
「別怕。」
卸下長槍，錦耀偉打開雪櫃拿了一瓶黑牛一飲而盡，蹲坐在地上看著三人，解釋道：「我是攻略者，對現在的世界而言，殺死這樣的人你們也許會覺得我殘忍，可……」
冷眸直視三人，錦耀辰問:「如果今天不是我剛好出現，死的就是她跟肚子里尚未出世的孩子，那個時候，你們除了覺得他殘忍，還能做些什麼？」
「……」
兩個女生同時沉默，確實，眼前這個男生說的並無道理，在末日來臨時，人往往都是自私的，不說死了的胖子，就連她們倆起初也是一樣，若不是看在孕婦肚子里的孩子是無辜的，她倆興許也不會想出面吧。
「攻略希望你們能好好看一看。」
伸手在自己視角上點開三人的名字添加好友，錦耀辰用系統郵箱給每人發了500黃金，以淪陷的計算方式，全球能擁有千金萬金的人寥寥無幾，百金同樣少之又少。
然並卵用，他給的這500黃金雖然不少，卻也只夠她們活到遊戲後期，至於後期之後，錦耀辰連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安然度過，更不用說別人了。
「那個……這黃金是幹嘛用的？」
年輕孕婦看到郵件提示就點開，發現自己背包多了500黃金，本來她只有38黃金，現在居然增加到了538。
金錢她多少知道是自身資產總值，但黃金她真的捉摸不透，身邊的兩個女生也一樣，只能厚著臉皮問了。
「……」
錦耀辰沉默起身，開門離去時頭也沒回，說：「以後會有用的，但也請你們記住今天所看到的，所學到。」
「人性——本惡！」
目送錦耀辰騎單車脫離哥布林的追擊，便利店三人彼此對視一眼，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