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深藏不露
好不容易來了,卻沒有見到方棟樑,落雁很是失望,她從屋中走出,又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才戀戀不捨的離去了。
對於落雁會來找自己,方棟樑對此當然不知道,此刻他人還在雷刀門。
方棟樑正無所事事,在等來閉月的消息之前,反正暫時不必離開雷刀門,所幸找了個舒適的地方曬著太陽呼呼大睡。奈何雷刀門可不是吃閑飯的地方,方棟樑正做美夢,就被之前替他醫傷的白髮老者給找到了。
老者找到方棟樑的時候,方棟樑正夢到他騎在符門掌門符由子的身上,痛扁符由子,符由子被他揍的那叫一個慘,一邊殺豬般的大叫,一邊哭著求饒。
「好你個油嘴滑舌遊手好閒的小子,原來躲在了這裡,老朽正找你呢!」老者大怒。
方棟樑嚇的直接蹦了起來,一見原來是孫姓老者,比對方還要怒,他火冒三丈,指著老者鼻子怒道:「土孫,你想嚇死小爺我!」
孫老頭冷笑一聲道:「沒大沒小的小子,老朽叫孫土,不叫土孫。」然後對著方棟樑伸手道:「拿來吧。」
「拿什麼?」方棟樑不解。
「當然是飯錢呢,你以為老朽這裡的飯菜是白吃的,難道你小子想吃白食不成!」孫土怒道。方棟樑瞠目結舌,心想這老傢伙原來在這兒等著他呢!
「孫老頭,你耍賴呀,之前你怎麼沒對我說吃飯還要付錢啊,現在又找小爺我要了,對不起,小爺我沒錢,要錢沒有要命一條!」方棟樑火道。
「吆喝,好一個會耍無賴的小子,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竟然耍無賴耍到老朽這裡來了!」孫土袖子一擼,「我告訴你吧小子,今天你要是不把飯錢給老朽付了,老朽今天就好好教訓教訓你!」
方棟樑一驚,頓時心生忌憚,暗忖:「看這老小子的架勢,莫非真要動手!該怎麼辦?現在小爺身上可沒錢,不如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一見孫土真要動手,方棟樑就想溜,可是隨後又一想這不對,自己根本沒有理虧之處,敢情是被孫土給唬住了!
「孫老頭,你可不要得寸進尺,方小爺我可不是個賴賬的人,但是小爺現在沒錢,沒錢怎麼給你。」方棟樑道。
「沒錢?」孫土冷笑道,「沒錢也可以,那就用別的抵吧。」
「用別的抵?」方棟樑訝道,「用什麼抵?」
「沒錢就拿肉償吧。」孫土道。
「肉償!」方棟樑一個哆嗦,「老頭你可別亂來啊,怎麼個肉償法,難道你打算拿刀從我的身上割下一塊肉來!」
「老朽沒那個意思,就你這瘦的跟病猴一樣的身子骨,真要割下一塊肉來,還不得要了你的小命。」孫土道,「膳房後面有一堆柴,你去,把那堆柴給我劈了,就當是飯錢了。」
「原來是劈柴啊。」方棟樑鬆了一口氣,「你早說嘛,嚇的小爺我心肝砰砰跳,不就是砍柴,行,我去。」
方棟樑說去就去,而且是真的去了。可惜那用來劈柴的斧子也太沉了些,方棟樑才劈了沒幾下,就已經累的氣喘吁吁了。
方棟樑索性斧子一扔,不幹了,直接坐在了柴上,一邊抹汗一邊咒罵道:「今天小爺算是栽了,竟然要干這種力氣活!」
「喂,你小子可不要偷懶,劈不完這些柴,就沒飯吃!」孫土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了方棟樑的身後。方棟樑大怒,指著孫土的鼻子怒道:「老頭,你誠心找茬是不是?!」
「是又怎麼樣呢?」孫土露出了不良之笑。方棟樑深吸一口氣,「你可不要逼我,不要逼小爺我打你,小爺我發起瘋來連我自己都怕!」
「你們兩個幹什麼呢?」這時閉月來了。
一見閉月來了,方棟樑立即跟受了多大委屈似的向閉月告狀:「這孫老頭簡直欺人太甚了,我的病剛好,剛才還舊傷複發了,本想躺下休息一會兒,誰知這老頭竟然逼我砍柴,還威脅我說如果不替他砍柴就沒飯吃。」
說著方棟樑以手怒捶胸,氣道:「方小爺我走南闖北幾十載,什麼樣的大風大浪沒有見過,要不是看在閉月你的面子上,我早就忍不住要痛揍這老頭一頓了!」
「幾十載?」孫土道,「小子,你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你小子看起來也就十八九歲吧,哪裡來的幾十載?」
「關你屁事!」方棟樑噴了孫土一臉吐沫。
「老天!」孫土一臉厭惡的那袖子擦了一把臉,「我說你小子吐沫星子怎麼這麼多?」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不要吵了。」閉月無奈道,「我說你們兩個就不能好好相處嗎?」
「哼!」
「和他!?」
方棟樑和孫土都對閉月的建議嗤之以鼻。
方棟樑板著臉道:「小爺我天生和這老頭犯沖!」
孫土冷笑道:「老朽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胡攪蠻纏的小子。」
方棟樑大怒,「老頭,你說誰胡攪蠻纏?!」
孫土道:「除了你還有別人嗎?」
方棟樑剛要說什麼,閉月已經到了他的面前,冷看著他。一見閉月臉色不對,方棟樑立即露出了討好的笑容,他就算敢得罪天敢得罪地,在這種時候也是不敢得罪閉月的。
「不要吵了,到此為止。」閉月道,「棟樑,難道你忘了是誰給你醫傷的?」
方棟樑連忙打了個哈哈,說道:「我們……我們這不是鬧著玩嗎?」孫土道:「反正這小子今天要把柴給劈了,不然就沒他的飯吃。」
閉月嘆了口氣,轉身向孫土道:「孫師伯,你也是的,這些柴對你來說,不就是動一動手指的事嗎,幹嘛非要難為棟樑?」
孫土冷哼了一聲。
「啥?」方棟樑卻因閉月的話吃了一驚,放佛要重新打量孫土似的,驚道:「閉月你剛才說什麼,你說要劈這些柴,孫老頭只需要一根手指頭就夠了?!」
「當然了,孫師伯他的修為可非常的高呢,已經能和掌門師伯相提並論了。」閉月微笑說道。
方棟樑大吃一驚,實在沒想到原來這孫土還是個深藏不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