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白索怎麼每晚都偷吃
「老嚴,少爺傳信過來,應該要來一趟許州。」
「什麼!」
外面的人匆匆闖進去,是聽見了不得了的消息,那邊探子話剛說完,老嚴這邊就有人送風。
「少爺不是在京城嗎?」
老嚴擠了擠眼睛,突然一陣風刮過來,他以為是沙子進眼睛了,揉了半天也沒見到髒東西。
「少爺本來是在京城,但是好像打聽了一番,說是……反正就是傳信要趕過來,讓我們早做準備。」
來人氣喘吁吁,穩了穩情緒才和老嚴坐下繼續說,「是不是咱們綁了什麼不該綁的?」
老嚴想了想,沒有啊!
最近進山根本就沒見幾個人,那兩天好不容易盯上幾個,有啥該不該綁的?
「不可能!」
「大哥!大哥!」
外面的小弟不停往裡面招手,弄得老嚴心煩,揮了下胳膊,「別喊了,進來。」
「哥,來的不是那個陳煜,是二少爺陳非。」
老嚴仔細的確認的兩邊,坐在那裡喝了口熱酒,「他來幹什麼?」
陳家兩個兒子,長子陳煜整日渾渾噩噩被京城的人看不起,陳非雖不是嫡出,但行事果斷,在京城也是有口皆碑的。
「陳非怎麼知道這兒?
剛聽你們說話我還以為是陳煜來挑刺兒,怎麼是他?」
「哥,會不會是上面讓過來看看最近的買賣?」
陳煜是京城的公子哥,但尤其喜愛江南女子,剛開始在京城接觸一些飄搖女子之後,口碑太差,坊間傳聞是酒一喝多就打人。
「不像。
咱們在京城待了那麼長時間,可從來沒見過陳煜能是使喚的動陳非,怎麼可能是上面派下來。」
老嚴不知道為什麼來的不是陳煜而是陳非,但是鬆了口氣。
高瑩突然從夢中驚醒,她剛才居然睡著了……
平兒呢?
高瑩轉過身看見平兒躺在自己身後,「平兒。」
平兒被折騰了好久,慢慢睜開眼睛,一束光剛好從外面照在平兒眼睛上,她用手擋了一下。
高瑩扶起平兒,靠在身後的稻草上,扒開她臉上亂糟糟的頭髮,「你這都青了。」
估計剛剛被人打得很重,也不知道平兒哭沒哭,脾氣倒是挺倔的,那會兒自己問怎麼了,一個字也不說,只知道說沒事。
「準備迎接一下,二少爺估計明天早上要找過來,這些人給我把嘴塞住,綁嚴實了!
要是發出一點不該有的聲音……
你們就自己用手把腿砍斷,以後少跟我跑!」
「是!」
老嚴這邊話說完了之後,手下陸續開始往不同的屋子走。
「怎麼弄?」
一個個子高高的看著另外一個矮胖子,長得倒是比自己凶。
「有什麼怎麼弄的,鐵鏈子弄成麻繩,嘴裡塞上,綁緊實了。」
矮胖子白了一眼那個高的,是不是傻?
「沒跟著老大跑過啊!
這都不知道,小心在你手底下出事了,明天斷腿。」
矮胖矮胖的那個說話尖聲細語的,跟個太監似的,高個兒還是第一回跟這個人說話,莫名打了個哆嗦,看著他走了,自己也跟著去找麻繩。
這邊的屋都是藏在一個原先被人廢棄的布藝坊子,陳煜的手下買下了這塊地方,交給老嚴打理,剛開始不是做這生意的。
這裡四通八達,老嚴安排了很多隱蔽的隧道,以方便隨時逃脫。
上面的屋子都是老瓦鋪著,看上去是有年歲的,底下的屋子不上漆色,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總而言之,在這個地方做一些見不得人的生意,是最合適不過的。
「多拿一些麻繩,那邊兒也要用。」
管庫存的那個拿著鑰匙把門打開,門外都是等著拿麻繩和抹布的。
「看來今天忙完又沒得睡了,一會兒誰守夜?」
老嚴的一個副手,就是剛才扇了平兒一耳光的那個人,他在這裡的威望最高,看了眼那個低著頭不說話的,大家也就心領神會。
走過去,一陣稱兄道弟。
「哎,兄弟,我們這一會兒弄完了之後,她們肯定就安生了,你可要記著幫我們多留神幾眼!」
那黝黑黝黑的人站在那個沉默不語的瘦子面前,強大之處顯露無疑。
「還有我那間,東二。」
「我西邊幾間也靠你了,等到明兒起來給你找個漂亮的妞叫你摸一把!」
那邊幾個人沒什麼正行,看著那人低著頭,「聽見沒啊!」
「哎呀,你問啥啊?
你不知道那是個啞巴?」
站在過糧草的走道兒上,旁邊靠著廚房的不少人在那嘰嘰喳喳,邊取麻繩邊看他。
「啞巴?」
「嚴馬,真的假的,你還會找啞巴過來幹活兒?」
一個人戳了戳嚴馬,這兒的事,嚴馬都知道,倒是看著那個人,嚴馬也不怎麼說話。
「這是老嚴直接收進來的。」
「嗯?」
幾個人聽見嚴馬說這話,又留神了幾眼——頭髮把眼睛都遮住了,老是不抬頭,只能依稀看見髮絲下面無神的雙目,他總是站在一個地方不出聲。
「得了得了,趕緊弄。」
那些人說話的時候,男子一直附和著他們點頭,卻一個字都不說,那些人看見他答應了,各自收拾完各自看守的人之後,就都去睡了。
「忙活這麼久,剛還碰見官府的夜兵,要不是手快,又得抓緊去。」
一人伸伸懶腰,伸了下胳膊,進了屋裡和一行人一同睡下了。
外面除了狗叫,還有幾個沒睡的看守人。
江州,南家西宅院——
「朝斌,安排好了沒?」
南風已經睡了,陳非還在想事情,剛才聽到東邊屋子有聲音,出去看了看,原來是朝斌。
月光如水,從天上淋漓灑下,照的南風這別院一番清凈。
朝斌身手很好,總是穿著一身黑衣,是陳非的貼身護衛,平日里出去,陳非都是只帶朝斌,只有有情況時才會多帶幾人。
朝斌跑過來,路上碰見還沒睡覺的白索。
「嗨。」
「還沒睡?」
兩人打了個招呼,白索看朝斌找陳非有事,便不過去了,自己去廚房找吃的了。
白索正是身子骨長開的年紀,每天都覺得吃不飽,這些天已經開始在這處宅子的中院開始練劍,消耗比平時大得多。
又去找吃的了?
陳非搖搖頭,怎麼每天晚上都偷吃,吃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