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我現已一無所有,還可以再次愛你么?

第二十四章 我現已一無所有,還可以再次愛你么?

「我想要再一次追回她!」

祥毅閉著眼,內心掙扎了好一會兒才說出了這句話,哪怕他已經知道了祥晨的答案。她當初讓他變成這樣,無論如何,為人父母的不會想再一次看到自己的子女深陷進去。

他不會同意的,一定不會。祥毅在心裡默默的說道,他低著頭,就那樣等待著祥晨親自說的答案,他知道可能性很小,但是他受不了了,他曾經說得對,往後的餘生,茹沫就是他的劫難,這一次再見到她后,即使與她分開一分或者一秒,他都會覺得是一種煎熬。

祥晨的身體微微一顫,滿臉怒氣的把面前的醫院開出的單子扔到了他的面前。

「後背,五厘米的刀口,差一點就刺到腎上了。」祥晨咆哮道,他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了,指著祥毅就是一頓痛罵。

「兒子啊!她到底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啊?她可是差一點害死你啊!」

「我知道。」祥毅極其冷漠的回答:「也是,正因為這樣,她欠了我一條命。」

你--!

祥晨已經被氣的說不出話了,他緊閉雙眼,刻意調整著自身的情緒。

這是二十多年來,祥晨第一次對他發這麼大的脾氣,他已經憤怒到了極點,彷彿一根稻草放到他的身邊都能點燃一樣。這個兒子,要他怎麼說才好,他怎麼就這麼痴情呢?真是和他老子……一模一樣啊!

「假如,你是一個窮小子,窮到一無所有,你認為她還會愛你么?」祥晨張了張嘴,平淡的吐出了這句話,只不過,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祥毅打斷。

「會!」祥毅麻利的拿出錢包和車鑰匙,他斬釘截鐵的說道:「咱們打一個賭,如果我輸了,從今以後,不管你讓我娶誰,我都答應,相反,如果我贏了,你要支持我們。」

祥晨那布滿血絲的雙眼緩緩地掃過桌子上的東西,在看著祥毅那自信滿滿的眼神,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這些東西,讓你得到了韻蔚的兩成股份。出了這個門,賭約就正式開始,一直到結束之前,你和我們祥家毫無瓜葛。」

祥毅的嘴角浮現出一絲冷笑,他大步的跨出門,心裡沒有絲毫的猶豫,現在的他可以說是真正的一無所有了,在踏出家門的那一刻,他就不再是韻蔚的董事長了,而是一名不起眼的小股東罷了。

第二天,他拜託天宇把他載到韻蔚公司的門口,目光堅定的看著眼前的這一棟寫字樓,心裡說不出來的難受。

進去以後,他有意的繞開眾人,單獨找到了茹沫。

「暫時,我沒有地方住了,你可以收留我么?」祥毅乞求的看著她,但是看著她那冰冷的目光,他還是泄了氣,沒等到她回答,便是轉身離開這裡。

茹沫的情緒在剛剛見到他的時候就開始有些不穩定,她大口的呼吸,心想:「你還要騙我多久啊?沒有地方住,鬼才信呢!」

我就真的這麼好騙么?茹沫閉上眼,強勢的讓淚水停在眼眶之中,沒有流出來。

正值茹沫煩心的時候,人事部經理帶著一名身著華麗的女士走了過來。

「小沫,這是韻蔚的新董事長,沐晨汐小姐。」經理輕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沒有多說什麼。

沐晨汐很是優雅的坐在一張椅子上,她的臉上始終帶著微笑,她保養的很好,哪怕已經過完了四十歲的生日,但是當她和茹沫站起來的時候,就像是她的姐姐一般。

她上下打量了一陣兒,茹沫也是在她這樣的目光下顯得特別不自然,沉默了一會兒,沐晨汐緩緩開口:「你就是茹沫?那個讓我兒子祥毅愛的死去活來的茹沫?」

她居然是祥毅的母親!茹沫瞪大了眼睛,她不知所措的站在那裡,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回答她的話。

在沐晨汐面前,不管她如何回答,如何逃避,都在沐晨汐的身上感覺到了一股很強烈的「敵意」,在茹沫的嚴重,沐晨汐就像是一條毒蛇,無論她外表如何艷麗,舉止如何端莊、優雅,都藏不住她口中的那一顆毒牙。

見到茹沫不說話,只是傻傻的站在那,沐晨汐臉上的笑意愈發的濃了幾分:「為了你,我兒子和我們祥家斷絕了關係,他用他身上全部的錢買到了這裡兩成股份,現在的他可是一分錢都沒有了--!」

她故意的拉長了音,就是想要看看,茹沫有何反應,但是茹沫卻像是沒聽見一般的站在那裡,這不禁讓沐晨汐大失所望。

「聽說一會兒會有暴雨,也不知道無家可歸的他能夠去哪?」沐晨汐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狡詐的微笑,她也看出開了,茹沫這是在忍耐,她在騙自己不去想他,她的演技似乎很好,但是卻騙不過沐晨汐,畢竟,她當初又何嘗不是這樣麻痹自己呢?

轟隆隆!

雷聲透過玻璃傳到了兩個人的耳中。

「看來要下雨了哦!」沐晨汐起身,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你如果敢去找他,明天就交辭職報告吧!」

茹沫聽著外面雨滴擊打玻璃的聲音,心裡出現了一絲莫名的傷感。

「對不起,沐伯母,我必須要去找他。」茹沫急忙的跑了出去:「辭職報告明天一早就會放到你的辦公室。」

沐晨汐笑了笑,不愧是她的兒子,眼光還真是不錯,一個一般家庭的小姑娘,居然會放棄了自己的大好前程去找一個已經分手的前男友。

茹沫走到太過於匆忙,忘記帶傘,但是她還是馬不停蹄的跑遍了L城的每一個角落,但是始終都沒有找到祥毅的身影。

毅,你會去那啊?我找不到你,我找不到你了!茹沫都快要急哭了,一滴水珠從她的臉上滑落,她自己也分不清這是雨水還是淚水,現在,她的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就是要快一些找到祥毅。

他能去哪?茹沫跑遍了曾經他們一起走過的所有地方,但是結果全都一樣,哪裡都沒有他的身影。

沒有車,他應該不會走的太遠。

L大!茹沫的腦子裡浮現出學校的名字,對,就在L大,她想起了那天的情景,她想起了祥毅紅著雙眼求她留下別走,她也想起了他們彼此分開時都心如刀絞,她想起了……

茹沫像一個瘋子一般跑到了L大的校門口,可是她,卻沒有在當初分手時的那棵樹下找到他。

沒在這裡么?茹沫苦笑,看來他也沒那麼戀舊啊!她放棄了,不想在繼續尋找,他渾渾噩噩的朝著校門口走去,剛走到門口,一陣熟悉的聲音傳入了她的耳朵。

「祥毅!」茹沫的眼前一亮,她四處看了好長一段時間,才在一處不起眼的角落裡找到他,他的身體蜷縮在一起,身上的衣服也全都被雨水打濕。

祥毅也注意到她,他皺了一下眉,急忙脫下了自己的襯衫,這是他身上唯一的一件沒有濕透了的衣服,他細心的把衣服披在了茹沫的身上,雖然他也知道,這麼做沒什麼用,但是他還是想要對她好一點。

「你怎麼出來了?」祥毅的語氣中全是責怪。

「給你送鑰匙。」茹沫拿出一把鑰匙扔到了祥毅的手中。

祥毅笑了一下,就那樣看著茹沫沒有多說什麼。

他們隨手攔了一輛車,很是迅速的回到了他們曾經的那一間「愛的小屋」。

回家以後,茹沫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祥毅也走進自己那曾經的卧室,他在衣櫃裡面找到了幾件還算得體的衣服。

「這些東西,你還沒扔啊!」祥毅指著衣服,嗓音沙啞的問道。

茹沫沒有回答,轉身就要走進廚房。

可是,祥毅卻一手拉著了她的手腕,用力的把她拽了回來,他抱著她,輕聲說:「我現在已經一無所有了,還可以繼續愛你么?」

祥毅的聲音帶有些許的懇求,他說的沒錯,除了韻蔚那明面上並且沒什麼實際意義的股份以外,祥晨收回了一切與他有關的東西和經濟來源。

我現在已經一無所有了,還可以繼續愛你么?多麼卑微的話語啊!但是呢,誰又能夠想到,誰又能夠相信,這句話,居然是從祥毅的口中說出來的呢!

茹沫推開了他,她紅著眼,她不會再哭了,那幾天,已經讓她流幹了所有的眼淚。

「祥先生,請你自重!」茹沫表情冰冷的留下了這句話,便換了一個方向,一頭扎進自己的卧室中。

聽到了門反鎖的聲音,祥毅落寞的笑了笑,他走過去,靠著門坐在了地上。

沫沫,謝謝你,能夠再一次給我希望。祥毅抬頭靠在門上,手指有節奏的敲擊地面,很是熟悉的旋律,是他為他寫的那一首《我記得》。

「回來吧,我不會再傷害你了。」祥毅無奈的揉搓頭髮,聲音細如蚊子一般,小到只有他自己才能聽得到。

祥晨的消息傳播的很快,第二天一大早,各大新聞頭條全都是他們斷絕父子關係的消息。

可是祥毅卻和往常一樣,看到了這些也只是笑了笑,他的手段祥毅很清楚,除非是他不想玩了,不然必定會讓你身敗名裂。

「從天堂墜入谷底的滋味不怎麼好受吧?」茹沫吃著祥毅做的早餐,臉上滿滿的全是滿足,她已經快要忘了,祥毅做的飯的味道。只知道,自從祥毅離開以後,就再也沒有人願意為她做過飯。

「又能如何呢?習慣就好了。」祥毅打開一瓶酒,他喝的很猛,茹沫又好幾次想要勸他不要這樣,但還是忍下了,她該以什麼立場去勸他呢?又該以什麼身份呢?

一個小時以後,茹沫拖著沉重的步伐走進了公司,她的手上緊緊的握著一封信。

咚咚咚~

緩慢的敲門聲傳入了沐晨汐的耳中。

「進!」

沐晨汐正在低頭看著文件,絲毫沒有注意來的人到底是誰。

「沐總,這是我的辭職信。」茹沫把信放在她的面前,隨後便乖乖的推到了一邊,等到沐晨汐的批准。

沐晨汐大驚,她緩慢的打開信封,一個字,一個字的閱讀。

「文筆還是很不錯的。」沐晨汐笑著看著她,但是下一秒,紙張伴隨著茹沫驚訝的表情被撕成碎片:「但是我不批。」

「為什麼?」

這一次輪到茹沫吃驚了。

「因為我的兒子過的太苦了。」面對著她的質問,沐晨汐的眼中流出一絲關心的目光:「我給你加薪,升職,但是你必須要照顧好我的兒子,什麼公司的兩成股份,都只是一個噱頭罷了。」

沐晨汐露出了只有母親才會有的關心,她看著桌子上和祥毅的合照,心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苦楚。。

茹沫輕輕的點了一下頭,心事重重的走了出去,剛走回辦公桌準備工作的時候,卻聽到了同事們的議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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拋棄一切只願換你一次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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