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昔日閨蜜徹底攤牌
宿舍門重新被關上,屋子裡就剩下了黃姚瑤和辛斯羽兩個人。
辛斯羽拿過搭在椅子上的衣褲,換下了裙子。
「黃姚瑤,我的裙子也被剪開了,是你做的吧?」辛斯羽抖了抖裙子,微笑著問道,「能告訴我為什麼嗎?」
雖是問句,可語氣卻是肯定的,黃姚瑤只覺得她的笑容十分滲人。
她心虛地後退了兩步,「你,你有什麼證據嗎?再說了,你不是,不是沒事嗎?」
「我沒事?」
辛斯羽冷哼了一聲,將裙子攤開在膝蓋上,找尋了片刻之後,摸到了那個小開口。
兩隻手輕鬆一拉,雙面膠被扯開,一條長長的口子就出現在了眼前。
黃姚瑤被她的動作震驚到了,微張著嘴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不是我沒事,而是我提前用雙面膠粘上了,如果我沒有發現呢?是不是就要跟你一樣,成為全校的『焦點』了?」辛斯羽冷冷地看著她,「現在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就不用在拐彎抹角了,我就問你,為什麼要剪我的裙子?這四年我對你也算不錯吧,你為什麼要這麼處心積慮地害我?」
丁哲韜是這樣,黃姚瑤也是這樣,這讓辛斯羽難過的同時,也很好奇,自己到底是哪個地方做錯了?
黃姚瑤臉上閃過一陣驚慌,不過她又想起今天出醜的是自己,驚慌瞬間變成了憤怒。
她猛地站起身,厲聲質問,「那你呢?你不是也一早就設計好了來陷害我?就算是要追究責任,那咱們倆也算是扯平了,你又憑什麼來審判我?」
「笑話!」辛斯羽猛地起身走到她面前,逼視著她,「你居然說要扯平?在商場拿衣服的時候,你就已經開始實施你的計劃了,而我不過是在應對你的計劃而已!你說我陷害你,你好好想想,如果不是你早上非要跟我交換裙子,我就算想害你,我害得著嗎?明明是你自己自作自受!」
「你說我在拿衣服的時候就開始準備害你了,證據呢?沒有證據你就算是誹謗!」黃姚瑤依舊狡辯。
「我當然有證據」辛斯羽繼續說道,「你以為只有你一個人記得編號嗎?不好意思,我也記下來了的。昨天你在火鍋店就把裙子掉了包,我在計程車上的時候就發現了。你拿著我的裙子,然後偷偷剪了口子,第二天一早,再利用編號光明正大的換回來。神不知鬼不覺,黃姚瑤,你真的很聰明。」
聽到自己的計劃被辛斯羽親口說出,黃姚瑤的不可置信已經突破了天際。
在她眼裡,辛斯羽就是個沒什麼腦子的花瓶,單純得都有點傻了,過去的四年,她暗地裡也使了不少的絆子,辛斯羽一次都沒有發現過,還依舊跟她是好姐妹。
眼看著要畢業了,她想最後來一個謝幕秀,讓辛斯羽能夠永遠被學弟學妹們『記住』,所以才下了這麼大的功夫,繞了這麼大的彎子。
但辛斯羽昨天就發現了她的計劃,愣是不動聲色,甚至還將計就計,反陷害了她一把。
她想不明白,辛斯羽怎麼突然就變得這麼機敏聰明了?
見黃姚瑤久久不說話,辛斯羽知道她這是默認了。
「還有最後一個問題」辛斯羽坐回到椅子上,「我到底是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讓你如此地討厭我?表面上還非要裝出一副閨蜜情深的樣子,你不累嗎?」
黃姚瑤知道自己掩飾不過去了,又想到反正馬上就離校了,索性也不再偽裝了。
「我不僅討厭你,我還恨你!遇到你之前,我永遠都是人群中的焦點,可自從你在迎新晚會上跳了一支天鵝舞,那道屬於我的舞檯燈光就照到你身上了。只要我們倆在一起,無論走到哪裡,周圍的人永遠都是先喊辛斯羽,再喊黃姚瑤,憑什麼呢?我也很漂亮啊!」
辛斯羽蹙眉,「就因為這些?」
「當然不止了」黃姚瑤冷哼了一聲,「明明是我先認識丁哲韜,明明他最開始追求的人是我,但自從他看過你跳舞之後,立刻就轉頭去追你了,他追了你三年才追到手。然後你們瘋狂在我面前秀恩愛,怎麼了?是向我示威是嗎?是想告訴我,你比我更厲害,更能抓住男人的心是嗎?辛斯羽,你真的很噁心!」
丁哲韜沒有撒謊,黃姚瑤確實是恨她,並且是從一開始就恨上了。
這就夠了,她也可以安心放棄這個所謂的『閨蜜』了。
辛斯羽深深地看了黃姚瑤一眼,將裙子和上衣一起扔進了垃圾桶,然後拿起了自己的書包。
「既然話已經說明白了,那我們就算是徹底決裂了,黃姚瑤,從今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咱們倆互不相干,老死不相往來。」
黃姚瑤一口氣把心裡所有的不忿都說了出來,痛快之餘又有些擔心,她擔心辛斯羽會利用她走光的醜聞大做文章。
不料卻聽到她純粹告別的話,她居然要放過自己?
不可能,她不相信有這麼大度的人。
「辛斯羽,我警告你,你最好不要動什麼歪心思,否則……」
她話還沒說完,辛斯羽就已經拉開宿舍門走了出去。
她重生回來,可不是為了跟個女孩子吵架撕逼的,她真正要對付的人,是丁、哲、韜!
辛斯羽走到樓道口的時候,正好碰見坐在旁邊的方玉琳。
她也看到了辛斯羽,立刻就站了起來。
不等她開口詢問,辛斯羽就率先開了口,「琳琳,我先回家一趟,畢業典禮的時候再回來收拾東西。」
她刻意沒有提及她和黃姚瑤的矛盾,方玉琳張了張嘴,最終還是什麼都沒問。
「好吧,你路上注意安全。」她叮囑了一句。
辛斯羽點頭應了一聲,便下了樓。
行走在校園道路上,來來往往有不少的人,不認識的就與她擦肩而過,認識的也是笑著打個招呼。
曾經的走光醜聞,校園的議論對象,此刻全都被改寫。
這是一個好開頭,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