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我相信他肯定會回來

秦東撫了撫身上的衣服，即使身上的衣服早就被燕無雙熨的平整光滑。

「誰呀？」

屋外的兩人，並沒有等太久。

這是一道略顯滄桑的女聲。

「吱丫」

門開了，門后出現的，是一個五十上下的阿姨。

阿姨在看到么門前的兩人之後，神情一愣，眼中閃過一絲警惕。

「你們是誰啊？」阿姨的音調提的很高。

她心裡有些慌，所以想用聲音來驚動鄰居。

「阿姨，我叫秦東，我們……我們沒有惡意……」

一時間，秦東倒是不知該怎麼解釋，難道說，自己在五年前強間了孩子的媽媽，然後我現在來認孩子了？

「我管你是誰？我在這裡住了好些年了，從來就沒有見過你，看你們這樣子，就不像是好人，快走！不走我可要報警了！」

「呃……」

看著眼前阿姨一臉的緊張之色，秦東也是有些無奈，扭頭看向了燕無雙，想請求火力援助。

看著昔日縱橫無敵的都統，竟然在一個普通大媽面前敗下陣來，燕無雙眼中露出一絲俏皮的笑意，剛要上前一步，不料，那躲在門后的阿姨偷偷地打量了秦東片刻，似乎是想起了什麼，突然就開門走了出來。

「哎……你等等，你先別動！」

說著，阿姨就反身走進房間，拿出了一個個相框，放在眼前反覆比對：「像，真像，就是你了！」

眼前的一幕，讓秦東和燕無雙都有些發愣，正待開口詢問，那阿姨卻是上前直接抓住了秦東的臂膀，激動道：「秦東！你是秦東！老天，你終於回來了！」

「這……」

面對這阿姨突然轉變的態度，秦東也是有些發懵。

「小東，來！叫我王姨就行，你先進來，哎，對了，這位小姐是？」王姨看向燕無雙，眼中露出一絲警惕和若隱若無的厭惡。

「她叫燕無雙，是我的屬下。」秦東解釋道。

「原來是屬下，好，都進來，進來坐。」王姨的臉轉眼又是一變，笑眯眯地說道。

秦東：「……」

「你怎麼會認識我？」

王姨聞言，神色又是一變，眼中露出一絲惋惜：「哎！還不是夫人當時留下了一張照片，還好我呀，剛才沒把你趕走，現在，你終於是回來了。不過你這人，也真是沒良心的很，你是不知道，夫人一個人，懷胎十月，過的是有多麼的辛苦……」

王姨拉著秦東的手說著，直到最後，老人家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傷心事，眼中不由自主就流下了眼淚。

「這……王姨，都是我的過錯，我……」

秦東真是沒有想到，葉洛喬，竟然孤身一人，就把孩子給生了下來。

這是為了什麼？難道她……

看著王姨此時的模樣，葉洛喬當年，一定是吃了很多的苦，秦東心裡又是一陣苦澀。

原本古井無波的心境，也似乎是捲起了滔天巨浪。

「王姨……她呢？」秦東的聲音有些顫抖。

王姨抹了一把眼淚道，「夫人在生下小姐不久后，就走了，走之前，她也沒有說去哪……」

「沒說去哪？」

秦東深深吸了一口氣，這是其中最不合理的地方。

就在秦東要繼續詢問之時，一道清脆的聲音忽然從樓上響起。

「奶奶？誰來啦？是粑粑嗎？」

秦東順著聲音看去，只見一個四五歲出頭的小女孩，正站在二樓的欄杆上，好奇地往樓下看。

「潼潼，你看，真的是爸爸回來了！」

王姨抹了一把眼淚，伸手把小女孩喚了下來，之後，蹲在了她的身旁：「你看，你爸爸，回來了，你不是一直想要爸爸嗎？快叫爸爸。」

秦東呆住了。

眼前的小女孩，如瓷娃娃一般的精緻。

小女孩小心翼翼地看了秦東一眼，最後在王姨的鼓勵下，開口輕輕地喚了一聲：

「粑粑……」

秦東心頭猛的一震！

這就是她為自己生的女兒啊！

「粑粑！」

因為沒有得到秦東的回應，所以小女孩又試著叫了一遍。

只是這一次，沒有像剛才一幫害怕，因為血脈相連的額關係，讓她對秦東有一種天然的親近感，那明晃晃的大眼睛裡面，帶著一絲期待。

秦東蹲下身子將小傢伙抱住，五年中，在刀尖上舞蹈，在死亡邊緣徘徊，那根終日緊繃的心弦，終於在這一刻放鬆下來。

一代戰神，在這一刻，眼眶通紅。

「夫人走的時候，把這張照片給了我，她跟我說，照片上的人，就是孩子的爸爸。」王姨感慨道，「她說，他叫秦東，我相信他肯定會回來的。」

王姨手上的照片，是在大學時，他和葉洛喬的一張合照。

那是唯一的一張照片。

「來，潼潼，告訴爸爸，你叫什麼名字。」

小傢伙撲閃了下大眼睛，一臉的疑惑，脆生生地道：「潼潼的名字，不是粑粑取嗎？」

「是媽媽取得，媽媽說，要讓潼潼親口告訴爸爸，現在，爸爸已經回來了，所以你快跟爸爸說說你的名字吧。」

小傢伙遲疑了片刻后，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秦東道：「我叫秦明夏。」

說完，便捂著臉，一頭扎進了王姨的懷裡，小身板扭個不停。

王姨揉了揉小傢伙的腦袋，苦笑不得道：「天天吵著要爸爸，現在看到人，反倒是害羞了。」

秦明夏。

別院深深夏篥清，石榴開遍透簾明。

秦東心中感慨萬千。

他曾經贈與葉洛喬的一句詩，意思是想讓這個清冷的女孩，多一絲明媚溫暖。

只是沒想到，葉洛喬竟然直接用其取名。

「好了，今天潼潼的爸爸回來了，是件大喜事，王姨給咱燒一桌子好吃的，先讓爸爸陪你玩會好不好？」

「不行，我要奶奶和我玩。」

秦明夏搖了搖腦袋。

「潼潼乖，奶奶不去做飯，那我們中午就得餓肚子嘍。」

王姨知道，這時候，得給這對父女單獨相處的時間，所以，乾脆就直接把秦明夏抱到了秦東的身旁，放在了他的身邊。

「阿姨，我來給你打下手！」燕無雙也是個冰雪聰明的女孩，馬上站起了身道。

話落，站起身挽著王姨的胳膊就走向廚房。

兩人走後，小傢伙坐在沙發上，兩條小短腿就這麼掛在沙發邊緣晃著，一雙好奇的眼睛就這麼撲閃撲閃著看著秦東。

兩人大眼瞪小眼，秦東一時間竟然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