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一念通達 神遊太虛
坐在主位,微笑的說:「你這小子,來這裡幹什麼?我和你說過了,要先帶走陸姑娘,就拿千兩銀子來。」
「這不是我的銀子,癩子阿三,你在弄什麼鬼?」
「這銀子什麼時候是你的,兄弟們,這個傢伙還想詐吃我們,給他一點顏色看看。」
癩子阿三臉一沉,他的小弟立馬動起手。因為害怕吃人命官司,這群人打了一會兒,就將曾鼎丟了出去。
那個僕人連忙去攙扶,帶著曾鼎回到幹將家,在回到家,曾鼎羞愧的看著幹將,幹將也沒有說話,封慎言出聲安慰說:「這件事你暫且不用擔心,我們自有主張。」
「帶曾老爺下去,你帶我去那個癩子阿三那裡看看。」幹將冷靜的吩咐著,然後和僕人離開,封慎言叫來醫師,開了幾服藥,就讓曾鼎好生休息就是了。
第四章
幹將傍晚回來的,在家裡用人晚膳,然後讓僕人下去休息。等到宵禁之後,幹將換上一身黑衣,對著封慎言說:「這家中有勞應之你多費心。」封慎言點點頭,幹將遂離開這裡,小心來到癩子阿三住所。
他輕盈的翻過院牆,在房頂上小心查探著,一會就見後院裡面有間房子亮著燈,他急忙靠近,在房頂上聽到女子的哭泣聲和掙扎聲。
幹將心中一急,飛身下屋,踹開門,只見癩子阿三正在強迫一個女子,他二話不說,射出袖箭,癩子阿三胸口中箭,還來不及說什麼就倒地嗚呼了。幹將走到女子身邊說:「姑娘不用擔心,我是奉人之命來救姑娘你的。」那個女子點點頭,幹將說了一聲得罪,背著這個姑娘小心從後門離開這裡。
回到自己的住宅,幹將帶著姑娘到了曾鼎的房間,對曾鼎說:「九功兄弟,你要的人我給你帶回來了。」
原本躺在床上的曾鼎連忙要掙紮起來,封慎言攙扶他起來,打開房門。
不過曾鼎和那個女子見面的時候,一時間愣住。
「公子(姑娘)是誰?」
兩人同時詢問起來,看到這個情況,幹將詫異的說:「你不是陸姑娘?」
「不是,小女子素娥,乃是京城附近通仁村人士,許配給村裡鐵相公,前不久小女子進京上香,被這歹人抓住,」
幹將聽到這話,無奈的搖頭,對著曾鼎說:「九功兄弟,我現在再去將陸姑娘帶過來。」
「壯士不用再去了,不久前,泰安侯的人已經將那無賴家中的女子都帶走了,只剩下小女子一個人。」
曾鼎聽到這話,臉色蒼白,身體晃了晃,然後對著幹將說:「干大哥,不用勞煩了,這或許就是命吧。不知道干大哥怎麼帶出素娥姑娘的。」
幹將將今天的事情說了出來,聽到幹將殺了癩子阿三,曾鼎著急的說:「大哥,若是朝廷追查下來,那將如何,小弟死不足惜,要是連累了大哥應該怎麼辦。」
「無妨,朝廷不會追究的,九功兄弟儘管放心吧。待明天天亮,我去打聽一下泰安侯的消息,白虹兄將素娥姑娘送回村中。」封慎言胸有成竹的說著。看著封慎言這個樣子,曾鼎就安心下來。
天剛亮,無心睡眠的眾人就開始行動起來。
封慎言再次前去王凰詔那裡,王凰詔處理公務之後,接見封慎言時候笑著說:「賢契真是好手段,今早京兆就有公牒上來,詢問秋部意見。」
「不知道秋部諸位大人怎麼看呢?」
「秋部不少和你岳丈交好,他們查了一下,這癩子阿三曾經用錢改了兩個死犯,就算他昨日不死,如今也要進牢里等待秋後了。秋部現在下令抄家了,這件事就算過去了。賢契,有些事情還是要穩重一些比較好,這一次是無賴,秋部才能賣這個面子。」
「小侄知道了,小侄想知道泰安侯的動靜,所謂小鬼好弄,閻王難纏。」
聽到這話,王凰詔摸著自己的鬍子,喃喃的說:「賢契,聽老夫一句勸,最近京城乃是多事之秋,陛下龍體抱恙,四方諸侯世子已經封詔離開了。這泰安侯最為陛下喜愛,也被詔令離開。」
封慎言隱約察覺到了什麼,小心翼翼的詢問:「這詔書是何人所寫?」
「陛下龍體抱恙之後,一切政務全部交付丞相大人負責。」
封慎言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小心的對著王凰詔說:「世伯,小侄明白了。」
封慎言沒有多打擾,在京中隨便打探了一下,就知道泰安侯選擇了從帝江進入東海,在沿著海路回到幽燕府。
泰安侯祖上本來是前朝燕王,後來被前朝奪爵,大虞建立之後,再次封侯。這一任泰安侯才貌無雙,深受皇上喜歡,曾經想封泰安侯為泰國公,不過因為朝廷大臣反對而作罷。
這泰安侯喜愛女色,更是天下所知,傳聞他府中女婢就有三千,到了京城的之後,行館裡面也藏數百美麗女子。如今想要在泰安侯救出陸姑娘,不亞於虎口奪食,稍有不慎,就會面臨家破人亡。
封慎言租了一匹馬,在下午的時候到了渡口,看著泰安侯的船隊,微微皺眉,他觀望了一會,繼續詢問渡口船夫一些事情,然後離開這裡。
回到幹將家,幹將看著封慎言,詢問說:「事情如何?」封慎言點頭說:「已經了解的差不多了,現在我們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泰安侯不願意離開京城,想著辦法拖延時間。若是泰安侯回到了幽燕府,回到自己的封地……」
後面的話,封慎言沒有說出口,不過大家都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到時候真是回天無力了。封慎言思考了一下,對著幹將說:「我們明天需要去找人求救,若是她們不願意,不知道白虹兄,是否能在江上走鐵索,而且要背負一個人。」
幹將想了想,有些猶豫的道:「這件事我可以試試。」封慎言知道幹將的脾氣,看來幹將對這件事把握不大,自己果然還是只能找她們,不知道她們是否願意了。
第二天,封慎言帶著幹將離開這裡,走在路上說:「不知道白虹兄是否還記得那天走馬的那兩個女子?」幹將點點頭,很快明白過來,笑著說:「原來應之是因為這件事,的確以她們之能,可以鐵索渡江。」
「現在我擔心的只是她們願不願意?」
「這點應之可以放心,這些賣藝的,只要有錢,他們就可以鋌而走險,我這裡還有千兩銀子,足以應急,實在不行,還可以讓拙荊籌備。」
封慎言點點頭,走到那天的酒肆打聽,酒保在錢財之下,告訴了他們那兩個走馬所在。兩人於是來到宅院面前,看著宅院,幹將有一些吃驚的說:「沒有想到她們有這財力,能夠買這麼一棟宅院。」
封慎言敲門之後,聽到裡面有響動才開口說:「小生封慎言,攜兄長幹將,冒昧造訪,求見非煙、凌波兩位姑娘。」
「你們等著,我去稟告大人。」裡面一個稚嫩的聲音說著。
兩人等了一會兒,門才打開。一個小姑娘對著他們說:「進來吧,大人要見你們。」兩人進入到府中,只見府中全是女子,這些女子沒有穿著紅裳,而是穿著戎衣,腰間都掛著兵器,神情冰冷的站在那裡。
「應之,這宅邸真的如同軍營,你看這些女子所站的位置,都是緊要位置,若是有人潛入,她們會立馬發現。再看那群人拿著的武器,可以組成六丁梅花陣。」幹將在那裡說著,最後補充說:「我年少之時,也曾在玉衡軍中待過,只不過因為酒癮太大,被逐出了。」
封慎言點點頭,他不懂這些門道,但是看到這些女子如同石像一樣站著,就明白他們不簡單。
兩人到了房間,首先看到的就是一道珠簾。
在珠簾旁邊,站著兩個女子守護著,除此之外,還有四個男子佩劍站在門邊。封慎言兩人進來之後,簾幕後面說:「你叫封慎言?東南府豐城人氏?」
封慎言疑惑的點點圖,詢問說:「不知道女士如何知道?」
「一個朋友告訴我,他告訴我,你是一個有趣的人。不知道,你要我那兩個丫鬟有什麼用呢?」
封慎言沒有隱瞞,將這件事原原本本的說出了。
「真是有趣,你就不擔心我會將你說的告訴泰安侯嗎?」
「女士不是那樣的人,雖然未見女士,但是府中氣象,已知女士乃是巾幗英雄,氣度不凡了。」
那姑娘沒有立即回答,過了一會兒說:「去告訴非煙,凌波,全力協助這位公子,張廣,你也去。」
站在門口的一個護衛連忙說:「姑娘,我奉公子之命保護這裡,若是離開,恐公子回來會怪罪我。」
「掌嘴!」
裡面那個女子冷冰冰的說著,站在外面的一個丫鬟走到了張廣面前,啪啪直接打了起來。張廣一時愣住了,準備出手的時候,旁邊護衛拉了他衣袖,他就反應過來,強壓心中的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