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第四十章 暗無天日2
回想當年在警校的歲月,他是何等的出招敏捷,身手不凡,算得上是年級上的佼佼者。今天的對手是黑熊,對方不僅在體型和力氣上都遠勝於自己,就連支持率也是壓倒性的。雖然是這樣,但他有信心擊敗對手,但絕不主動出擊,絕不主動要人性命,除非對方苦苦相*。
圍在籠子周圍的死囚們瘋狂而激動,就似剛從地獄逃出來的惡鬼歹妖,放縱壓抑多時的獸性。
吳濤抬頭看了看站在高處鐵廊上的彭千和眾看客們,但他對那個神秘白面人更感興趣。為什麼他跟其他的看客不一樣,要帶著面具不敢露面,這其中的緣由只有他自己清楚。難道是那張臉不可視人,或是埋藏著一個不可告人的秘密。
「開始。」彭千使勁往鐵欄上揮了一警棍吼道。
場下的一個獄警立馬往籠子里丟了兩把匕首。
沒有一個人不認為吳濤上次戰勝大蛇是純屬僥倖,這次可就沒那麼好的運氣了。黑熊跟他們的想法一樣,沒把吳濤放在眼裡,撿起地上的匕首擺開架勢就沖了過來,動作活像一隻發怒而直立起身的熊怪,彪壯兇悍的揮動著厚實有力的手臂,以及鋒利的匕首。
吳濤凝神備戰,不管是動作還是眼神跟上次比都似換了個人。他鎮定的看著黑熊刺來的匕首,匕首划來的軌跡就似是慢動作一樣,被他看的一清二楚。他微微往邊上一閃,對手就刺空了。對手見吳濤躲過立馬又揮刀朝右斬,以為可以得手,卻又被吳濤躲開。如此幾番下來,眾死囚都看清了吳濤的實力,不再輕視他,而把他划作以後的一個強勁對手。
黑熊見自己不曾放在眼裡的小角色竟然輕易的一次次自己的致命擊殺,這等同於在對他羞辱,對他挑釁,氣急敗壞的亂吼亂叫,全然失去了理智。
「殺了他,殺了他……」眾囚犯見吳濤多次有機會殺掉對手,但都遲遲沒下手,所以都急得吼叫起來。
「這小子身手挺不錯的,叫什麼名字?」神秘白面人指著場下的吳濤,對彭千說道。
「那人叫什麼名字?」彭千轉身問一個站在邊上的獄警。
「他叫吳濤。」獄警回到道。
神秘白面人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次角斗已經開始半個小時,吳濤一味的躲閃惹得眾人都不耐煩了。「快殺了他,快殺了他……」囚徒門大聲催促道。
「砰」的一聲槍響傳來,只見彭千搶過一名獄警手中的槍往籠子里就是一槍。「誰再不使出全力的話,我就殺了誰。」
這一聲槍響嚇得眾死囚鴉雀無聲,剛才如火山爆發的狂燥勁頓時被壓了下去。
「啊!」一聲憤怒的吼叫響起,只見黑熊趁吳濤望向高處鐵廊上看的時候,他猛然襲擊了過來。吳濤猝不及防,在躲閃之時手臂被划傷。
「啊!」吳濤痛的叫了起來。他極其憤怒,又冒火。
黑熊再次衝刺過來,匕首刀尖直指吳濤的心臟。吳濤急閃至一旁,一手橫空出世,抓住對方持刀的手,再揮出另一隻手擊中對方的手腕,匕首徒然落地,緊接著把對手摔倒在地。
「好好好……」
吳濤並沒有趁機了結黑熊,反而轉身走開了。剛剛走出三步就聽後面「砰」的一聲槍響,一道血光濺到了他的臉上和囚服上。
中槍的不是別人,正是那伺機偷襲的黑熊。
吳濤轉身一看,原來被自己摔倒在地的黑熊已經爬起來,手握匕首正準備刺向自己。若不是這一槍的話,死的就是自己了。他抬頭往上看去,只見那神秘白面人手中多了一把槍,槍正是剛才彭千從獄警手上搶過去的那支。
到現在為止,三大獄霸已經有兩個死在吳濤的手裡,這引起了坦克的恐慌。第一次殺死大蛇可以算是僥倖,但這次黑熊的死那可是全憑實力,雖然結尾時發生了一段小插曲,但總的說來,吳濤這人不簡單。
「若是長此下去自己總會跟吳濤碰面的,到時萬一自己也喪在他刀下,那可就不好玩兒了。」坦克想到這裡決定除去這個心腹大患,以免後患自己。有此決定之後,他暗中派了幾個手下人伺機下手。
一天幾個囚徒在吳濤上廁所的時候,群攻而上,用筷子刺了吳濤多處。有幾處貫穿其肺部,還有另外幾處離心臟就只差毫釐,若是插中心臟的話定然必死無疑的。幸虧當時有獄警發現,才嚇得那幾個死囚一哄而跑,及時送到醫院救治方才沒有性命之憂。
一周后,吳濤的傷勢尚未完全康復就被帶回了監獄。
這次回到監獄他的待遇是出奇的優惠,單獨被關在一間遠離眾死囚的囚室中,既清靜也舒適,一日三餐專人傳送。如此在地獄中算是天堂的日子過去了一個多月,身子才完全康復了過來。
這一日夜裡,月隱愁雲,清輝淡澤,暗而無光,疾風暴驟肆無忌憚。
吳濤被帶到了角斗場,死囚們瘋狂的呼喊高嚎,如身置野獸群中,人性盡失。他今天的對手是坦克,跟他有殺身之仇的死敵。
「上次沒殺了你,這次咱們做個了結。」體型壯碩如裝甲車的坦克雙拳撞擊道。
吳濤站在龐大身軀的坦克面前顯得就如同丘陵跟高山那樣懸殊,毫無半點生的可能。難道今日就要死在角斗場上,成為別人娛樂下的犧牲品?吳濤想到這裡咬牙道:「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別說大話了,你是死定的。」坦克冷哼一聲咬牙切齒道。
站在高台上的權貴富豪們因為迫不及待角斗的開始,眼神都集聚在籠中的二人,如俯視著兩隻野獸的惡鬥。
「今天有的看了。」神秘白面人言語冷漠的說著。
「怎會?這坦克的優勢太大,吳濤根本沒有勝算。」彭千自通道。
「這瞎子都看得出來的,坦克定勝。」一個中年婦人風情萬種的扭動中腰肢媚聲道。
「我說怎麼還不開始,還要等到什麼時候。」一個華髮老人焦急道。
「別急,馬上開始。」彭千見眾看客都顯得迫不及待,便對場下的獄警喊道:「可以開始了。」
獄警接到命令后立馬扔了兩把匕首在籠子里,頓時周圍的死囚們呼聲沸騰。
「啊!」坦克振臂一呼,興奮的衝上前爭搶匕首。那落地的腳步聲跟打悶雷似的「轟轟」直響,衝來的架勢就似一隻被惹怒的犀牛一樣。坦克雖然強壯無比,但是動作就顯得有些笨拙,這便是他的劣勢。
吳濤身手敏捷,疾步衝上去奪了一把匕首,另一把則拋出了籠子。
坦克看在眼裡,氣從心中起,火冒三丈的雙手往胸前一捶,跟只大猩猩似的怒吼數聲,然後撲了上來。
吳濤立馬快步往後退,避開坦克的攻擊,望從中尋找機會下手。
坦克每次要抓住吳濤的時候都被他溜掉,以致於坦克沒能及時的停住,硬生生的撞在籠子上,把籠子衝撞的震動不停。
「你個膽小鬼,只知道躲,這算什麼。」坦克見吳濤避而不戰,氣得大罵道。
觀戰的死囚本以為此次角斗異常的激烈,沒想到毫無漏*點,缺少濃重的血腥,也都噓聲一片。
就在此時吳濤沒有躲閃及時,被坦克撞翻在地。坦克抓住機會衝過去,飛身壓了下去。如此千斤之軀跟一團鐵塊壓在身上的效果差不多,不是成肉餅,便是肉醬,反正難受得很。
吳濤趕忙翻身滾動,避開了坦克的慘重一擊。坦克沒壓住吳濤,落在地上,撞得轟隆一聲巨響。吳濤翻身起來,抓住機會上前便是一刀割在坦克的手臂上。
坦克皮糙肉厚,這點小傷對他來說不痛不癢,但卻激得他更加憤怒。吳濤給了他一刀,不過坦克也抓住機會揪住了吳濤的小腿,使勁一甩,丟來狠狠的撞在籠子上,匕首也掉在一旁。
吳濤受到一重擊,腦海頓時發昏,還沒爬起來便又被甩了出去。如此連續幾下,他已經渾身劇痛,迷迷糊糊的看見頂上壓下一團黑物。恍惚中他記起坦克每次都是用這招結束對手性命的招術,看來他都已經準備在這一擊結束自己的性命。
「難道我就這樣認命了嗎?不!」吳濤忍住痛楚,疼痛已經使得他從昏沉中清醒了過來,拚命翻身躲開坦克的重磅炸彈后撿起匕首也飛身向坦克撲了過去。
「啊!」坦克發出了一聲痛叫聲,糾起吳濤丟了出去,然後捂住胸口的傷口呻吟,鮮血順著傷口不停的往外翻湧,染紅了鐵板一樣的身軀。這是他入獄后第一次被人扎傷,等同是侮辱,惱怒的發出令人驚恐的吼叫聲沖向了吳濤。
吳濤爬起來,堵上性命的將手上的匕首擲了過去。「唰」的一刀直直釘在坦克的腦門上。死前的坦克臉型極度扭曲,一聲慘嚎后蹣跚的往前走上兩步,面朝地「轟」的一下倒下,抽搐幾下咽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