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 公主萱怡
『軒轅皇宮·寒梅宮』
坐在梳妝台前的公主看著銅鏡中一身華服長發披散的自己,許久,木然地拿起桌上的玉梳,簡單的將長發簡單挽起,斜插上一隻梅花步搖,戴好額墜。
伸手拿起眉筆,公主遲疑了一下,又將筆放下。
女為悅己者容。那個讓自己能為他精心打扮的人看不見,把自己打扮的再美又有什麼意義……
推開面前的妝奩,公主起身走到琴桌后坐下,纖指輕撥琴弦,一曲不同以往空洞的琴曲響起,櫻唇輕啟輕唱一曲,帶著心中無盡的思念。
「有沒有剩下回望的時間再看我一眼
我分不清天邊是紅雲還是你燃起的火焰
哪一世才是終點
徹悟卻說不出再見
有沒有剩下燃盡的流年羽化成思念
是塵緣還是夢魘是劫灰還是你燃起的炊煙
哪一念才能不滅
是涅磐還是永生眷念
幻化成西天星光
是你輪迴的終點
寂滅到永生沙漏流轉了多少時間
你在三途河邊凝望我來生的容顏
我種下曼佗羅讓前世的回憶深陷
多少離別才能點燃梧桐枝的火焰
我在塵世間走過了多少個五百年
曼佗羅花開時誰還能夠記起從前
誰應了誰的劫誰又變成了誰的執念
有沒有剩下燃盡的流年羽化成思念
是塵緣還是夢魘是劫灰還是你升起的炊煙
哪一念才能不滅
是涅磐還是永生眷念
幻化成西天星光是你輪迴的終點
寂滅到永生沙漏流轉了多少時間
你在三途河邊凝望我來生的容顏
我種下曼佗羅讓前世的回憶深陷
多少離別才能點燃梧桐枝的火焰
我在塵世間走過了多少個五百年
曼佗羅花開時誰還能夠記起從前
誰應了誰的劫誰又變成了誰的執念……」
一曲終了,縴手輕放在琴上,結了餘音。公主低著頭看著自己的手,黯然神傷。
「殿下,喝碗蓮子羹吧。」見公主停了琴音,一直在外等候著的凌霜端著一個精緻的琉璃盞走了進來放在茶桌邊。
「凌霜,我沒胃口,撤了吧。」公主走過來,微掀開琉璃盞的蓋子,看了眼琉璃盞里的蓮子羹,放下蓋子坐下。
「殿下,公子不在身邊您得照顧好自己啊。為了不讓公子擔心,養好自己的身體,殿下還是吃些吧。」
公主看了眼凌霜,又看了眼已經被凌霜打開蓋子的琉璃盞。半晌,嘆了口氣極不情願拿起勺子。
看著公主終於肯吃了,凌霜鬆了口氣。她就知道抬出李白准沒錯,公主總是心情不好就什麼都不願意吃,這樣遲早得把自己身體弄垮,還好,現在總算是有個能夠讓她乖乖吃飯的理由了。
「殿下,要不要去御花園走走?」
看著公主吃了一半就放下勺子再也不願吃,凌霜也不強求,一邊收著碗一邊問。
公主本是不願出去,可看著凌霜祈求的眼神,暗嘆了口氣,只能點了點頭。
見公主起身,凌霜上前將琴收起當好后隨著公主出了門。
此時已入秋季臨近中秋,御花園裡大部分秋季花正含苞待放,雖沒有毫無看點,但也沒什麼令人驚艷的絕美風景。
看著公主興緻缺缺地漫無目的的亂走,一直跟在身後的凌霜一邊走一邊想能有什麼辦法引起公主的興緻好轉移她的注意力,突然從前邊不遠處傳來笑聲,抬頭看去一群女子正朝著她們走來。
為首的女子,三千青絲高高挽起,上戴粉水晶鏤空百合步搖,額間點著淡粉水晶百合花鈿,細長柳眉,一雙水眸流盼嫵媚,秀挺瑤鼻,玉腮微紅,櫻唇點著艷紅胭脂嬌艷欲滴,身穿一襲粉色襯底廣袖羅裙,外穿白色暗紋百合摸胸,一條淺粉玉帶腰間束起將纖細腰肢勾顯無餘,纖足穿著粉色百合繡鞋,眉目流盼間楚楚可憐,讓人忍不住有種想要保護她的衝動。
兩人看見了那群人,那群人自然也看見了她們,為首女子看見公主眼中神色變了變,又恢復了先前那般模樣快步朝兩人走了過來。
「萱怡見過嬙姐姐。」為首女子朝著屈膝行李。
王玥,封號萱怡,軒轅國二公主,軒轅王寵妃林貴妃之女。
聽得二公主王玥的言語,她身後的那些應其邀請進宮陪她聊天的大臣家的小姐們頓時明白了身前站著的這位究竟是何人,趕緊跟著行禮。
「臣女參見長公主殿下,殿下萬安。」
「起來吧。」王嬙看著不遠處的花叢,淡淡地說了一句。
「謝殿下。」
得了昭君的話,行禮的眾人都直起了身。站在王玥身後的眾小姐,一個個好奇又膽怯的偷偷瞧著這位鮮現人前的軒轅長公主。
只見她三千如雪銀髮高挽斜戴藍水晶梅花步搖,前額墜著水滴狀水晶額墜。彎彎峨眉,高挺瓊鼻,一對美目如冰湛藍,小巧櫻唇不點而赤,膚如凝脂似白雪。精緻面容雖未施粉黛,卻已傾國傾城似天仙。
身穿月白色暗紋白梅廣袖長裙,純白玉帶輕束腰間盡現曼妙身姿,芊芊玉足穿著月白色白梅繡鞋。雖站不語,美目流盼間渾身散發著高貴又冰冷的氣質,如高山雪蓮,可望而不可及。
真不愧是天下第一美人。
眾位小姐小聲感嘆,站在前面的王萱怡聽得清楚,廣袖遮掩下的縴手緊握成拳,面上卻沒有變化。
「平日里妹妹相邀姐姐賞花,姐姐都無甚興趣,今日有雅興來御花園逛逛怎的也不告訴妹妹?」王玥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怒火,帶著無可挑剔的笑容走到昭君身邊,「若是知道姐姐今日有雅興,妹妹早就過來陪著姐姐散心了。」
「沒這個必要。看到某些人我興緻都沒了還游什麼園。」王嬙冷冷的避開王玥的手,對著一旁的宮女說了一句,「把這株月曇送到我宮裡去。」
「是,殿下。」宮女得了王嬙的話,如獲大赦般快步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過幾日就是你出嫁的日子,早點去準備好你的東西便可。」昭君面色冷冷的一句話,擋回了王萱怡想在眾人面前表演姐妹倆好的作態,無視王玥氣得鐵青的臉,對著身邊的凌霜說到,「今日風景不順人意,凌霜,回宮。」
「是,殿下。」
「何必在此惺惺作態,你巴不得我早點消失,不是么。」走過王玥身邊,王嬙冷冰冰的留下一句話后帶著凌霜一去不回。
看著王嬙離開的背影,王玥心中憤恨,袖中縴手緊握,但為了維護好自己多年在他人面前保持的溫婉形象,硬是忍了下來。
「萱怡公主,我今日出來已久,甚是挂念家中祖母,公主若是無事我能否先走?」左相府嫡女洛雪妍款款上前微行一禮,問。
王玥心中正亂,也無心在繼續賞花,有人問正好順著下台。
「是我疏忽了,姐妹們今日陪我許久,且都散了吧。」
「公主,臣女告退。」見王玥開口,各府小姐也都行禮后離開。
「殿下,莫要失了形象。」王玥的貼身宮女彩蝶看著眾小姐離開后自家公主立刻黑下來的臉,小聲叫了一聲。
聽到彩蝶的提醒,王玥收了臉上憤怒的神色,拂袖轉身。
「回宮!」
『二公主寢宮·萱月閣』
此時,萱月閣的所有宮女都齊刷刷地顫抖的跪在緊閉的宮門口,緊閉宮門的宮殿里,傳出了各種東西摔在地上和瓷器破碎的聲音。
許久,裡面的聲音漸漸停了,彩蝶把門打開,眾宮女才起身進去收拾殘局。
坐在梳妝台前看著銅鏡中的自己,王玥回想不久前的事,心中怒火再燃,一甩手把銅鏡摔在地上發出哐當巨響。正在收拾瓷器碎片的眾宮女嚇得又跪到地上,有一個宮女更是跪在了碎片上,尖銳的碎片扎到肉里鑽心的疼,但也只能自己忍者不敢發出聲音。
「滾出去!」王玥一聲怒喝,眾宮女趕緊出去,走在最後的宮女帶上了門。
獨自一人坐在宮殿里,王玥縴手緊握成拳,指甲刺入手中,扎心的疼。
這麼多年了,自己無論什麼事都做到最好,努力地在世人面前保持自己完美形象,讓世人都稱讚她美麗溫柔。然而每一次,在世人都快忘記了王嬙,在世人都認為她是這世間最優秀最美麗的女子的時候,她王嬙的出現,都完全的把她壓下去,把那些原本所有屬於她的目光和讚美統統奪去!十一年前是這樣!十一年後還是這樣!憑什麼!自己究竟哪點比不上她?她憑什麼擁有那個固國公主的封號成為這個國家最尊貴的公主!她憑什麼每一次都奪走屬於自己的一切!她憑什麼每一次都用那種高高在上不屑一顧的眼光看自己!還有她那死去的母親!憑什麼都已經死了十幾年還能讓父王為了她保留著那個後宮最尊貴的位置不許別人染指!她才不相信那個心中只有利益的男人會有念情這種事出現!
「王嬙!你怎麼不去死啊!」王玥越想越生氣,站起身歇斯底里的把梳妝台所有東西都摔砸到地上。
摔完梳妝台所有東西,王玥氣呼呼地坐回凳子上,過了一會稍微冷靜了一點,看著滿地狼藉朝著宮門外喊了一聲。
「彩蝶!」
「殿下,奴婢在。」聽到王玥的叫聲,一直跪在宮殿外的彩蝶趕緊推門進來跪在王玥腳邊。
「把這些東西收拾了。」
「是。」彩蝶趕緊起身,走到宮殿門前,叫跪著的宮女進來收拾宮殿里的殘局,自己走回來扶著王玥走到貴妃椅那裡躺下。
「殿下,讓奴婢給您捏捏肩吧。」扶著王玥躺下后,彩蝶試探的問。
王玥點了點頭,彩蝶輕柔地幫她捏著肩。
見王玥心中仍舊有氣,彩蝶一邊幫她捏肩一邊勸。
「殿下,您這麼多年在大家面前保持的完美影響可不能因為那個女人毀了
。」
「可我不甘心!她憑什麼每次一出現就把我壓的死死的!」
「我的殿下,那就是好奇而已,她與您相比,那就是明珠與皓月。明珠豈能與皓月爭輝?您就別生氣了。」
「嗯。」彩蝶的話句句順著她的心,王玥撇了撇嘴后,心情也是好了起來。
「天色不早了,彩蝶,傳晚膳。本公主餓了。」
「是,殿下,奴婢這就去傳。」彩蝶停下幫王玥捏肩,出去傳膳。
『長公主寢宮·寒梅宮』
回到寢宮的王嬙完全沒在意不久前發生了什麼,拿著小壺給宮女剛送來她要的那株月曇澆水。
「殿下,天色不早了,要傳晚膳嗎?」看王嬙打理月曇心情似乎好了很多,凌霜看了看天色后問。
「傳膳吧。」昭君抬頭看了看天色,放下的小壺,說。
凌霜走出去跟門外的小宮女說了一聲,小宮女跑去小廚房端晚膳,她自己去端了盆水進來給昭君洗手。
昭君把手洗凈,接過凌霜遞來帕子擦乾了手,走到桌邊坐下。
「寒雪,把門掩了,你和凌霜坐過來吃飯。」
「是,殿下。」小宮女放下晚膳,跑去關好門,和凌霜一起在昭君左右側坐下。
本來與主子同桌而坐是大不敬的行為,更何況還是與長公主同桌而坐。然而王嬙討厭這些繁瑣的禮節,這幾個人又是她當做家人來看待,沒有外人的時候就免了她們這些禮節。剛開始凌霜她們還顯膽怯,在王嬙多次強調要求下,也就漸漸不怕了。而在那之後,她們心裡就多了一條信念,既然王嬙對她們以家人相待,為了王嬙,哪怕是捨棄性命也在所不辭!
「凌霜,霓裳有傳回消息何時能回來?」吃完飯,昭君一邊小口喝著湯一邊問。
「姐姐已經傳回消息,明日她就能趕回來了。」凌霜把手帕遞給喝完湯的昭君,回答。
「嗯,讓她們路上小心,注意安全。」昭君接過寒雪遞來的漱口水漱了口,拿凌霜遞來的手帕擦了嘴,起身走進側殿。
凌霜和寒雪收拾完碗筷,服侍王嬙沐浴完后,見王嬙把月曇抱到內寢的窗邊的桌子上看著它發獃,就撤去燭火,把放在梳妝台旁的月明珠上的黑紗揭開,悄悄地退了出去掩上門。
夜漸漸深了,晚風吹入寢殿,揚起銀白的長發,漸入秋的晚風明顯有些冷,沐浴后只穿著一件白色抹胸紗裙在窗前獨坐許久的王嬙打了個寒戰。抱著手,昭君起身欲把窗戶關上,一個白影突然掠入帶上了窗,一聲驚呼,王嬙已被那人拉入懷中。
「白?你怎麼來了?我不是告訴你這幾日戒備森嚴不要隨便跑來嗎!傷還沒有好徹底萬一被那人的暗衛發現又傷到……唔……」回過神看清抱住自己的人,王嬙欣喜之後又是憤怒,正一通數落就被李白一個吻全堵住了。
吻了許久,李白才放開王嬙,摟住無力的昭君,李白輕笑。
「張嘴呼吸,小笨蛋。」
王嬙無力又氣憤地瞪了他一眼,什麼都說不出來,然而罪魁禍首毫不在意,笑著抱起她走到床邊坐下。
「我不在你身邊一會你就是這麼照顧自己的?看把自己凍的!再有下次看我怎麼修理你。」摸著王嬙的手,冰冷的肌膚毫無溫度,李白心疼的抱緊她,抬手輕點了一下她的腦門,不滿地警告。
「知道啦,下次我多穿件衣服。」王嬙趴在李白懷裡摟住他的腰,一臉滿足,「你還沒告訴我你來的原因呢,我都跟你說了這幾天不安全。」
「我想你了……」李白抱緊王嬙,幽幽地說。
「這才半天啊……」王嬙聽了幾次的話,既無奈又心酸。
自己也好想他,哪怕只分開了半天……有時候真的很想什麼都放下不顧一切只想和他在一起……可是……母后的死因終究是自己心裡的一根刺……
「這半天對我來說似隔千年……」李白抱著王嬙,悶聲說,「嬙兒我想抱著你睡。」
「……好。」本想心裡有擔憂的王嬙想拒絕,可看著李白可憐兮兮地盯著她,無奈地答應了。
「放心,我這千年可不是白活的,宮裡的這些侍衛暗衛發現不了我。」看著王嬙皺著眉,李白吻了吻昭君的額頭,笑著說。
「你呀……」王嬙嘆了口氣,「你來之前沐浴了嗎?要是沒沐浴我可不讓你跟我一起睡。」王嬙抬手戳了戳李白胸口。
「沒。」李白乖寶寶回答。
「我讓凌霜給你準備沐浴用的東西。」昭君從李白懷裡起來,走到外殿喊了一聲,「凌霜?」
「殿下,奴婢在。」聽到王嬙的呼喚,在偏殿整理東西的凌霜立刻跑了過來。
「你去準備沐浴用的東西。」
聽的昭君的吩咐,凌霜一臉疑惑。
「對了,隨便把我前段時間做的那件衣服一起拿來。」準備進內殿的王嬙似想起了什麼,又走回來說了一句。
凌霜一聽恍然大悟,趕緊出去準備。
剛走進內殿的王嬙,立刻又被李白撈入懷中,昭君無奈地看著他。
「你老抱我幹嘛……」
「我就是想抱你。」李白秒變臉可憐兮兮,「難道半天不見嬙兒你不愛我了?都不讓我抱了?」
「不愛你現在還能抱著我……」王嬙不雅地翻了個白眼,「李白,我現在看到你跟看到韓信似的……不要學他,降智商!」
「咳咳……哦。」李白憋笑。
「啊嘁!」鳳來閣里正朝安琪拉賣萌的韓信打了一個噴死,揉了揉鼻子,滿臉疑惑。
奇怪,誰說我壞話?
幫李白脫下外衫,凌霜也拿來了準備好的沐浴用的東西和昭君吩咐拿來的衣服,放在床上后凌霜就快速走了出去。
王嬙把沐浴用的東西〈其實就一塊毛巾……話說古代有毛巾的叫法嗎?〉塞進李白懷裡,抱起那件衣服帶著李白走到側殿的溫泉池。
「嬙兒,這件衣服?」李白一直盯著昭君懷裡的衣服,問。
「前段時間給你做的,後來你回來了我去找你的時候著急就忘了帶了,現在正好給你換。」王嬙把衣服掛在屏風上,又把四面床邊的厚簾放了下來。
李白呆愣在屏風旁,看看掛在屏風上的衣服,又看了看幫他放帘子的王嬙,半晌才反應過來,有些激動地出聲。
「嬙……嬙兒……這衣服是你親手給我做的!?」
「嗯。」放好帘子的王嬙走了回來,「怎麼了?不喜歡?」
「不……不是……嬙兒,你一個公主怎麼會……」
「怎麼會這些公主本不會去學的東西對嗎?」王嬙輕笑,「我從三歲開始就被迫和母後分開,有時候半年才能和母后見上一面。那個人給我安排了很多要學習的東西,我本就天賦不錯,再加上以前我就是被隔離開的存在,沒有人打擾,那些東西就更容易學會。而學會了那些東西,剩下無事可做的時間也是很多。那時的我就想著,很久才能見到母后,有什麼能給母后安慰,我就想到為母后做些小食,做幾件衣裳,雖然我知道母后根本就不缺這些東西。」
「所以啊,你看到的這些是我那些年一個人無數次練出來后的成果。」想起往事,王嬙眼中掠過一抹哀傷,閉了閉眼把那些不好的東西暫時拋到腦後,調皮地吐了吐舌頭,嬌俏可愛,「放心吧,我做的衣服絕對穿的上。而且不是我自吹,我的手藝絕對比皇家御用的綉娘還要好。」
「嬙兒……」王嬙眼中一閃而過的哀傷都被李白看在眼裡,心中滿是疼惜,一伸手拉她入懷。
「在我這裡你不用那麼堅強,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有什麼事都有我。我恨沒能早點遇見你,沒能讓你過去的十幾年開開心心的生活,但是往後,你的未來由我負責,我在不會讓你再有這種痛苦悲傷的經歷。」
「白……」靠在李白懷裡,王嬙眼中水霧瀰漫。
「乖,不哭,笑一個。」李白抬手拭去王嬙眼角的淚水,笑著說,「你要不笑我就親你~」
「你可真是……」王嬙俏臉通紅,「別鬧了,不是要去洗澡嗎?快去吧。」
「我是要洗啊,可是嬙兒……」李白低頭在昭君耳邊輕聲,「你一直站在這莫非是要看著我洗?」
「誰要看你洗呀!」王嬙臉爆紅,推開李白落荒而逃,身後傳來李白愉悅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