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沒人管得了

她這邊隨便在當地找了個秘書，剛剛畢業的大學生，其實人怎麼樣都無所謂，只要能幫她處理一些簡單的事兒就可以了。

能為季掣培養有用的人，她也很高興。

晚一點的時候，小雪開始準備交接的事兒，收拾東西的時候，眼圈紅了一遍又一遍，卻沒有哭出聲音來。

顧婉依舊忙到很晚，晚上胃病發作，她又吐光了晚上吃的所有東西。

她的胃越來越不好了，起初只是疼，這幾天開始嘔吐，有的時候還會摻雜著血絲，她有時候晚上疼得睡不著覺，會想到沈柏明跟她說胃裡面的的腫瘤，以前有點擔心自己死掉季掣會沒有伴侶，現在她一點都不擔心了。

慢慢地，她腦子裡又都變成了工作，燈光下，她瘦削的身體開始不斷的忙了起來。

江心市，季家別墅。

季老看著桌上的飯菜，又看了看坐在對面的白芷妍。

「小白啊！咱們別等了，季掣忙起來的時候是沒時間的，先吃飯吧！」

「他已經三天沒回來了，每天回來都醉醺醺的，我剛剛給他打電話了，他說會回來的，爺爺，我們再等等吧！」

「這季掣從小就有主意，算了，不等了，都等了一個半小時了，我這把年紀，哪兒有那麼多時間等著。」

「爺爺，你別這麼說，你還年輕，要不然你先吃，我等著他。」

季老聽到白芷妍的話，嘆了口氣，「小白，你也吃吧！這孩子真是越來越不像話，我也老了，真是管不了了。」

「季掣是最聽爺爺話的，爺爺，吃點肉，然後再吃點飯，你先吃，對不起，我不知道他這麼晚還不回來。」

「小白，去年這個時候……哎，算了，我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

季老決定不等了，開始吃東西，腦子裡卻想著去年這個時候季掣忽然跑來問他，顧婉會喜歡什麼。

他隨便說了一個項鏈，第二天他就去買了一條項鏈送給顧婉，顧婉還意外的時候，季掣才說是顧婉的生日。

明天就是顧婉的生日了，季掣這幾天天天出去喝酒，也不知道是把這件事忘記了，還是天天去借酒澆愁，這借酒澆愁愁更愁，這孩子真的是一點都不會想辦法，想想都讓人生氣。

季老隨便吃了兩口回了房間，給顧婉打了一通電話。

顧婉每次接他的電話都很快，這次也不例外。

「爺爺，怎麼了，是不是想我了？」顧婉接了季老的電話，輕輕地笑了起來。

「是想你了，你還知道，所以你就是故意不回來，讓爺爺想你。」說到這裡季老就有些難過，「你啊！也不知道你和季掣怎麼了，季掣也不說讓你回來的事兒，那他不說你不會說說你想爺爺了，你那邊這段時間一直天氣都不好，你身體怎麼樣？哎呀！最近季掣也不知道在搞什麼，總是喝的醉醺醺的回來，他那個胃也不好，你們兩個……」

「爺爺，可能季掣是有應酬，以前也不是沒有過，你別太擔心，應該沒什麼問題。」

「算了，我不跟你說這些了，明天你生日記不記得？想要什麼生日禮物？」

「爺爺，你不說我都忘了，我什麼都不要，以前奶奶在世的時候跟我講過忘了生日才好呢！」

「哎……」

「爺爺，我這邊還有工作，所以不能跟你說了，我要掛斷電話了。」

顧婉很快掛斷了電話，低下頭的時候卻看著一直捏在手裡的心形項鏈，那是去年季掣送給她的生日禮物，女孩子都喜歡漂亮的東西，她也喜歡，而且特別喜歡，她記得這條項鏈第一次戴上，還是季掣幫著她戴上的，那種感覺，真好。

可是現在，再也不會有了。

這都是她自己的選擇，她不願意當做誰的第三者，如今她不是了，也不該苛求還有以前一樣的禮物。

所以不再跟爺爺說下去了，說下去也沒什麼意思，還不如什麼都不說。

她繼續忙，因為只有忙起來才能讓她忘記任何事情。

而別墅那邊，喝的醉醺醺的季掣終於回來了，白芷妍看見季掣回來了，趕緊去扶著季掣，「季掣，你怎麼又喝了這麼多酒，還好嗎？白叔，不是讓你看著他，不讓他喝這麼多酒嗎？」

「這先生要喝酒我也管不了，白小姐，我先退下了。」白叔也嘆了口氣，以前顧小姐在的時候，總會有辦法不會讓先生喝這麼多，這幾天連著喝酒，身體哪裡受得了，可是他一個下人根本就攔不住啊！

看著白叔走了，白芷妍只好扶著季掣往卧室的方向走，季掣走進了卧室，看見白芷妍要走，趕緊拉住了白芷妍，對著白芷妍喊了起來，「別走，婉兒。」

「什麼？」白芷妍愣了一下，剛剛她聽到的不會有錯，季掣好像抱著她叫了顧婉的名字。

「別走，婉兒，我求求你了，我真的求求你了。」季掣醉醺醺的抱住了白芷妍，只是湊到白芷妍身邊的時候並沒有聞到熟悉的梔子香味，他的眉心皺起來，下意識推開了白芷妍，忽然喊了起來，「婉兒，婉兒你在哪兒？婉兒，你出來。」

「季掣，季掣你這要幹什麼？你要找誰？我就在這裡，季掣，我就在你身邊。」

白芷妍湊季掣的背後抱住季掣，側臉貼在了季掣的背後，「我就在你的身邊，你怎麼能去找別人呢？」

她看著季掣痛苦的樣子，忽然察覺到季掣好像是喜歡顧婉的，不，不可能會這樣，季掣應該是喜歡她的才對。

上次她受傷了，季掣一直照顧她，那樣的體貼和喜歡和以前一樣，一定不會有錯。

可能只是他喝醉了而已，白芷妍這樣勸著自己，告訴自己只是他喝醉了酒，才會變成這樣，誰知下一刻季掣忽然又喊了起來，「你出來，我知道你一直都在，你不可以這樣說走就走，你憑什麼說走就走，你太過分了顧婉，你把我當成了什麼？」

「顧婉，你給我出來，你跟我說清楚，你到底想要什麼你只要回來，你要什麼我都給你。」

「季掣，季掣你別喊了。」白芷妍聽到季掣的聲音，走到了季掣面前，「季掣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喜歡顧小姐？」

「婉兒……你一定在卧室，你一定在……」

季掣不理會白芷妍，繞過了白芷妍直接去了卧室，他的腳步有些晃，眼睛也看不清楚，卻能清晰的找到卧室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