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反擊上
老道士下的套,就是故意讓蘇真月知道,這裡的人不是蘇真榮。
但是又不可做得太假。
這步棋有兩個出路。
一是,如果蘇真月如果識破了這信的問題,便很有可能前來張家,到時候,直接把人扣了,實施下一步計劃。
二是,如果蘇真月沒有識破這信裡面的問題,那麼就說明蘇家沒有識破這裡面的問題,到時候,張家就有足夠的時間來處理後事,掩蓋真相,等到差不多一年的時間,再說少奶奶遇難了便可以了。至於蘇真月,再找個其他的機會,哦騙過來,一樣可以達到目的。
總之,老道士這一步,是兩步都算到了,不管怎樣都不吃虧,畢竟這也關係到自己的性命。要是這次補不成功,估計縣令大人是絕對不會放過自己的,到時候別說功名利祿了,就連小命都難以保證了。
可是這老道士忽略了一點,這一點足以要了他的性命。
另一邊,蘇家已經發現了這裡面的貓膩。
蘇家也絕對不是一般的商賈人家,在這個亂世時代,要想做生意,或者說要想把生意做強做大,是必然要在黑白兩道上都有人的。所以,這蘇家沒有表面上看上去如此的文弱,好像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商賈人家。
實際上蘇家在幾十年來,也是風風雨雨中摸爬滾打中走出來的,可以說蘇家不惹事,但是也不代表他就怕事,所以當知道這件事的時候,蘇家的大女兒,蘇真月是一個風風火火的性格,上來就要找張家去理論。
蘇真月噌的一聲,從凳子上竄了起來:「母親,我這就去張家,我倒要看看,這張家人,到底在幹嘛!」
蘇母,上來就攔住了蘇真月,說道:「別著急孩子,我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都怪我,當時大意了,沒有好好派人查查這張家的底細,任憑真容喜歡張雲生,便依著她答應了這門親事,現在看來都是我糊塗。但是張家絕對是一灘渾水,我今天前去查看,這家人看起來表面風平浪靜的,似乎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但是有一些下人明顯就,很不對勁。」
蘇真月:「怎麼說?怎麼不對勁?」
蘇母回憶片刻后,說道:「這張家人,我一打進門,就覺得怪,先是這個管家,看到我后一點沒覺得奇怪,上來就說,歡迎。好像就等著我過去一樣。然後是這家裡的丫鬟下人,似乎十分害怕我,你說我一個老婆子,有什麼害怕的,要麼就是這家人腦子有問題,要麼就是這家人他們害怕我知道什麼事情,在見張家縣令之前,我先和他們家的帶路的丫鬟聊了兩句話,結果你猜怎麼著?」
蘇真月:「怎麼著?」
蘇母:「我還沒說怎麼回事呢?只問了一句,你們家少奶奶——那丫鬟嚇得就趕緊說:「我怕不知道,我不知道,別問我,我什麼都不知道」我正在想,這丫鬟肯定知道什麼事情,就看到張家縣令主動迎出來了,一般怎麼會有主人家的戶主,主動跑出來迎接,況且,他好歹還是個縣令,最最最奇怪的,就是他們家的那個道士,上次迎親的時候,我就發現他了,這個人讓我不寒而慄。」
蘇真月原地走了幾步,想了想說:「道士?你你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真容嫁過去的當天,那道士的確出現了,我也是,見到他的第一個感覺就是,不寒而慄,這個人不知道怎麼的,看到就覺得恐怖驚悚。」
蘇母:「這家人都不正常,不要貿然前去,等你父親回來,我們商量一下。」
一直到了晚上,蘇父從外面從外面匆匆趕了回來。
蘇父一進一門,外袍和披肩都沒來得及換掉,直接來到了廂房,看到蘇母和蘇真月正急的團團轉。
蘇真月看到蘇父后,上去便抱住了:「父親大人,你可回來了,你知道·········」
蘇父伸出手,打斷了蘇真月說的話:「我知道了,你母親的來信中基本都跟我說清楚了,我本來剛到江陰,收到信后匆匆便趕回來了。」
蘇母起身說道:「你覺得,我們該什麼辦?」
蘇父點點頭:「你們不要著急,我知道你們的心思和想法,我來的路上也想了想,這件事的確沒有這麼簡單,你們說的道士,我找道上的兄弟們打聽過了,這人不是什麼好貨,這道士的確是咱們這裡的,就在山上的白雲觀。」
蘇真月上前一步問道:「什麼?白雲觀?我們每年都會去那裡燒香祈福的!」
蘇母也說道:「是啊!每年都去那的,香火錢也沒少給,但是我從來沒在白雲觀聽說過這麼一個人啊?這道士到底是什麼人物?」
蘇父說道:「這道士確實是白雲觀的不錯,但是早已經被逐出觀了。」
蘇真月:「為什麼?」
蘇父說道:「這個道士,本來是白雲觀收留的孤兒,從小就在白雲觀長大,對白雲觀的感情也是極為深厚,但是十分覬覦館長的位置,按理說,這老館長,本身也是打算把這白雲觀傳給他的,畢竟這麼多年,從小看到大的孩子,老館長也把他當做自己的親生孩子養的,但是直到有一天,老館長發現他竟然在偷偷練邪術,那些邪門歪道,上來就把老館長起了個半死,打了一頓,扔到柴房裡,老館長本來以為這事情,就這麼過去了,以為他已經知道錯了。結果,他雖然明面上答應了,但是依然在偷偷的鑽研邪門歪道,而且醉心研究這些邪術。」
蘇母緊張的問答:「什麼邪術?」
蘇父說道:「讓人起死回生的邪術。」
蘇母心裡一顫抖:「什麼?起死回生?人死了真的能起死回生?」
蘇父搖搖頭:「能不能起死回生我不知道,但是這個老道士的確是研究出了這種邪術。」
蘇真月:「他是怎麼做的?」
蘇父:「一開始,老館長發現他養了一堆蛐蛐,也每沒當回事,年輕好玩也是正常的,但是後來有一天,竟然發現,他把裡面一部分蛐蛐全都下藥毒死了,緊接著又找到火架,把活下來的蛐蛐像祭祀一樣,綁在火架上,嘴裡念念有詞,片刻后,那些被燒焦的蛐蛐死了,可是之前被毒死的蛐蛐卻活了?」
蘇真月:「這——這是一命換一命?」
蘇父點點頭:「算是吧,老館長發現這件事情后,勃然大怒,後來他消停了一段時間,第二次老道士發現他的時候,他竟然拿狗做實驗!同樣的方法,依然奏效了。這老道士依然不滿足,竟然還要拿人繼續做實驗。老館長一看了不得了,這種邪門歪術,是絕對不可能也不能出現在世上的,人生老病死自有定數,這樣隨意更改,即便死的人活過來了,也不會是原來的人,只會變成一具行屍走肉,唯命是從,老道士復活的人,到時候,他說什麼,那人就會聽什麼,儼然是一具木頭人,變成老道士的附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