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三 秘笈雙爭奪,珠兒陷追問。
郁蔥林間清清幽幽,偶爾鳥兒動聽鳴叫。陽光輝色灑落入林間,點點星星落在綠葉上。閃閃光點映一人身上,珠兒踏著歡快的步伐,朝斷崖幽谷方向而去。那隻翠鳥在上空飛翔,歡快的陪伴她前行。
這珠兒,本每日里閑得無聊,斷崖幽谷呆的久了,並要出谷玩耍一番。這四處耍著進入了小鎮,她那寶貝翠鳥誤入酒樓。天緣巧合酒樓里又遇上肖遙,調皮的她與肖遙鬥嘴幾回合,略佔上風的她,高興離開了小鎮的酒樓,又回往斷崖幽谷路上。正當珠兒哼著曲兒,蹦蹦跳跳前行時,突然,翠鳥尖聲厲叫著,在她頭頂盤旋起來。
珠兒見此驀然止步,靈動雙眼周身望。只見一個身影,憑空掠過枝葉,那疾風而來姿態,好似被風吹過來的。那身影飛速越過她頭頂,一把長劍攔住了她的去路。
珠兒站立那裡瞪大眼,面上絲毫不慌,只好奇細細打量來人。但見此人頭戴斗笠,身著花紋長衫,身材挺直傲立。珠兒瞧了半會兒,不開心之色,雙手叉腰生氣道,「你是何人?攔住珠兒去路幹啥?還不快給珠兒讓路!否則,休怪珠兒不客氣!」
「珠兒姑娘,本少主沒想攔你去路,只是惦記著那本書。珠兒姑娘的翠鳥,當初叨走的那本書,究竟下落何處?還望指點一二。本少主自是不會虧待於你。」此人見她一絲生氣,收回了長劍負於背後。客氣認真詢問著她。
珠兒聽這番話,她歪著小腦瓜,眼裡似迷茫一片,半晌后,才對他嘻哈笑道,「書?什麼書?…哦,你想要天書?珠兒沒有天書。珠兒除了有寶乖,啥也沒有…嘻嘻…「她嘻嘻哈哈傻笑著,又對他撇嘴道,「你方才劍身攔珠兒,這是先兵后禮么?拿個劍晃珠兒的眼,嚇唬誰呢?」
「不敢!方才一時情急,無意冒犯了珠兒姑娘,還請多多原諒!「這人挺直著背身,依然客氣回道。停頓半數,又繼續小心翼翼追問道,「姑娘好好想想,那本書現今何處?」
「哎呀!珠兒好愚笨!忘了問你是誰?「珠兒痴獃神情望他,突然一拍自個腦瓜,自似聰明的樣道,「你神神秘秘遮面,又總問起什麼書,一定不是個好人。珠兒還是不要理你。」珠兒話完,抬腿正準備離開。這時候,她那停歇枝頭的翠鳥,突然又瘋狂鳴叫起來,
「不交出書來,想走不是那麼容易!」只耳聽厲聲傳來,一個黑影聲形並現。一人陰冷笑面雙手叉腰,站立珠兒與頭戴斗笠者眼前。這熟悉的姿勢,這五大三粗身材,獐頭鼠眼的面貌,渾身上下橫肉縱生之人。正是上次追問她秘笈的江小。
珠兒定神打量他一番,與上次同神態,也學他手叉雙腰,只滿眼不在乎道,「哈哈,庸俗之輩!上次本姑娘用用手法,並在你眼前輕鬆逃脫。你今兒個又來,是來自討沒趣,自打臉面了?」
「瘋丫頭,莫要狂妄!少廢話,交出書來!」江小聽珠兒此言,不禁漲紅了臉,好似被當面打了個耳光,一絲惱羞成怒道,「今兒個,倆人對付你,綽綽有餘!」
「呀哈哈,珠兒雖傻,但不憨憨。你倆人可是認識?這一前一後來,咋沒約著一起來?既算你倆人一起過招,珠兒也沒啥怕的!」珠兒嚙牙咧嘴著,一副不屑之色道,「珠兒功夫也不是蓋的!準保讓你倆屁股尿流!」
「你個瘋丫頭!竟如此的張狂,是討打?!」江小聽言被激怒,吹鬍子瞪眼的,似要上手開打。那頭戴斗笠者在一旁,一直沉默未語。此時突然開言制止,「這位前輩請息怒。這丫頭看著瘋傻,以武並不能降她,還只好言好語尋問,才是上好的法子。」他話完,又思索著道,「更何況,前輩也為那本書來。與本人也不是同路人。共爭一物,兩方對立。本人又怎會與你聯手抗她?」
「嘻嘻,你這話珠兒愛聽,莫理他這老怪物!」珠兒沖他嘻嘻笑著,又對江小挑釁道,「老怪物!看看,他不與你聯手,你也奈何不了珠兒!」
江小聽珠兒言,只狠狠瞪她一眼。又轉向頭戴斗笠者,嘿嘿一聲冷笑道,「峰少主,明人不說暗話。你丐幫想尋得秘笈,現有我毒門耶派參與其中。想來,這爭奪會難上加難。」
「哦,原來是毒門邪派的人。久仰久仰!峰兒幸會了!至於秘笈誰人先得手,那就看誰人運氣了。」頭戴斗笠者見江小揭了身份。他一手摘下了斗笠,原來此遮面人,是丐幫少主峰兒。丐幫與毒門邪派倆門派,在江湖上同等地位。一向傲氣的峰兒,此時全無傲氣,只拱手禮節相向道,「敢問前輩名姓?」
「江小是也。」江小高傲仰頭,輕慢回他道。峰兒摘下斗笠時,珠兒獃獃望他,半晌才用手指著他,驚訝道,「咦,你不是那日在斷崖幽谷,用飄遙散暗器之人么?」
「珠兒姑娘,上次多有得罪!還望姑娘別放心上。」這峰兒口語軟軟,只一心為秘笈。他心想,這瘋傻丫頭,只能用手段來哄騙,也許能套出自己想要的秘笈。俗話說得好,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凡事不可操之過急。
這江小與峰兒,性子恰好相反。他本一武夫相,又生就了急性子,無峰兒冷靜頭腦。他心繫著《景陽秘笈》,不再理睬峰兒,只側面轉向珠兒,又追問道,「瘋丫頭,快說!那秘笈究竟在何處?」
「老怪物!什麼秘笈?珠兒不明白……珠兒聽不懂……」珠兒見他急紅眼,瞪著一雙無邪的雙眼,傻乎乎望著他道,「老怪物!你說的秘笈,是這乞丐說的天書么?你倆人說的,是不是一樣的書?」
珠兒稱峰兒乞丐,峰兒在一旁聽了,一副哭笑不得樣。江湖堂堂大丐幫少主,被她貶低得亳無形象。可面對這樣一個瘋傻丫頭,峰兒既算心中氣貧也無言以對。
「瘋丫頭!你說還是不說?!」那江小追問半天,早己失了耐性。上回讓珠兒在自己眼前逃了,一直備感無臉面。這一回他似不想再放走她。江小忍不住性子,惱怒迅猛揮拳,口中叫囂道,「瘋丫頭!快快交出秘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