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八 亭台樓榭探口風,比翼雙飛鳥影去。

一百零八 亭台樓榭探口風,比翼雙飛鳥影去。

庄府亭台樓榭,細刻典雅大氣。亭頂如蘑菇頭,一張灰白石桌,四把灰白石凳。亭旁綠樹掩映,亭台靠水而依。低頭並是清徹見底塘水,清清池水浮萍相連。遠觀近坐亭閣間,一抹妙處生成的靜。

亭閣石桌相對倆人,身形飄逸恍若幻影。庄文淺笑吟吟,范寅淡雅靜面。一陣清風拂面而來,白衫藍衫身後飄搖……

石桌上擺一壺茶水,倆人面前一盞茶蠱。庄文范寅相對品茶,似相約至此處私話。唯只倆人獨處的空間,瀰漫出俊雅脫俗之氣。

「范公子雅性興起,約庄文來此話敘,庄文甚感榮幸之至。」庄文淺笑望范寅,端杯輕抿一口茶水,面上現怡然高興色。他欣慰坦言道,「我庄府傳家劍回歸,范公子自是功不可沒。家父有心留公子多住些時日,庄文幸遇難得知音也想挽留。」

「庄公子過獎!庄府傳家劍回歸,此眾人同心協力得來。范寅只舉手之勞,不足掛齒!」范寅聽言,只慚愧之色,沖庄文擺手搖頭,淡淡笑道,「公子與我山林偶遇,高山流水遇知音。但俗話道,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離合。范寅己打擾多日,君相惜終須一別。」

庄文誠目笑意,隻眼掃亭台四處,抬起手臂一擺衣袖,指引范寅看風景道,「公子四處舉目看看,庄府若大景色處處,可帶來賞心悅目之感。我倆人無論話敘賞景,道不盡這人生之幸事!」

范寅目光隨他指引,舉目四顧一番未語。見他這誠意一片,心中卻是萬般滋味。范寅此番私約庄文至此處,實則想從庄文口中探聽,關於庄老爺一些情況,旁敲側擊探出關於秘笈的信息。自從庄府傳家劍被盜事落定,現自己要專心查尋自家秘笈。可這庄府若大結構複雜,角角落落搜尋有難度。范寅將突破口鎖住庄文,希望能從他這方探口風,為查尋秘笈多一些便捷。

「多謝庄公子美意!看公子誠意滿滿,范寅姑且再留幾日。」范寅庄府里呆了些時日,本是覺著呆時日長不妥。又不確定庄老爺是否手握秘笈,心中正處於留走兩難境況。見庄文一再挽留,又多些機會查秘笈。他也並順水推舟了。

庄文見挽留住了他,面上不覺欣喜色道,「范公子在這府中,只當自家便是。除了這府中景緻可賞賞,庄文閑暇之時,也可陪公子京城四處遊玩。」

范寅聽言口中道謝,按捺下心中愧疚感。一心想著自家秘笈,思忖片刻婉轉問道,「庄府乃朝廷官要,庄老爺朝中一武官。范寅對其仰慕不己!想問問庄公子,庄老爺除了愛武刀弄劍,可還有其它愛好否?」

「家父除喜舞刀弄劍,偶爾也書書字畫。只是書畫之筆拙劣,僅此自己孤芳自賞。除此之外,再無其它愛好。」庄文聽問,不由笑答。停頓片刻后,又調皮一言,「若論書畫功力,余老爺倒是一絕。家父只關公面前耍大刀,不值一提。」

這庄文提及余老爺,似又想起了余竹。他那面上明亮的笑,又被一縷陰雲遮蓋。自從木有玉珠倆人撮合,與余竹那夜偷偷私會後。前些時日忙於追尋傳家劍,又是好些日子未見她了。這不見盡頭的分離,讓他好生悵然若失。

范寅觀著他面色,聽著話道余老爺,似覺出他此時所想所思,知他又惦念起余府小姐。范寅不禁感慨道,「余老爺朝中文官,庄老爺朝中武官。這文武兩官,皆為朝延孝命。只有倆臣相和,才利於國事。范寅只希望,倆位老爺棄不和,共謀朝中國事。」

「哎,家父與余老爺,因朝中事意不一,積怨己久些年。誰知有否相和一朝。只可憐我與余竹,雖是倆情相合,奈何家怨分隔。今生今世,恐難在一起。」庄文憂色嘆口氣,似感情路兩茫茫。

「庄公子莫憂莫愁。待范寅尋日擇機,為兩府勸解撮合。哪怕庄老爺和余老爺,倆人縱是鐵石心腸。用誠心去開啟心門,相信有水滴石穿日。」范寅見庄文憂愁,不由寬慰他道,「庄公子放心。范寅雖不才,但願己儘力,做那撮合之人。」

庄文聽范寅一言,面上由陰慢慢轉晴,彷彿看到了希望,心中驀然晴朗一片,朝他拱手相謝道,「多謝范公子一片心意!庄文有此一友,實乃人生幸事!」

范寅微笑拱手回禮,認真口語回他道,「庄公子莫客氣!范寅定說到做到!」眼中身旁池塘里,一隻飛鳥點水掠過。不一會兒,又一隻飛鳥出現。倆只鳥兒,一起比翼雙飛而去。

范寅和庄文倆人,獃獃望兩隻飛鳥,那並形飛翔的影,在蔚藍無比天空,劃出了美麗行跡。

范寅呆望那方向,眼帘中恍惚間。宋憐蓮兒倆張美面,若隱若現閃現出。這糾葛兒女私情,是剪不斷理還亂。若說心中有了宋憐,可蓮兒初情藏深處。若說不能忘了蓮兒,可宋憐倩影揮之不去。他愁情傷懷搖搖頭,又收拾起無盡心緒。現如今,秘笈還追尋無影,若不尋回自家秘笈,無顏面回去見爹。哪有閑心兒女情長?……

「看飛鳥比翼雙飛,見連理枝結纏繞。問世間,情為何物?」……庄文凝望遠去鳥影,目光伸至天空盡頭。他面上頗多感慨,只情不自禁嘆道。

范寅聽這概嘆,他只望望庄文,一直沉默未語。好久好久,倆人才收回心緒,默默無語品茶。范寅又想起方才,庄文回他的信息。說這庄老爺除愛武刀弄劍,偶爾只書書寫畫,並再無其它愛好。他似心有不甘,又試探一問,「莫論朝廷江湖,但凡習武之人,大多愛兵器,喜功夫秘笈。庄老爺對書籍,有否喜愛呢?」

庄文聽他又開問,關於庄老爺喜好。只以為如他所說,仰慕庄老爺隨口問。庄文並無半分疑心,認真如實回道,「雖說江湖之人,喜好兵器秘笈。但家父只理朝中事,從無過問江湖上事。江湖之爭,限於江湖。家父功力上層,不屑武功秘笈,自是亳無興趣。」

范寅聽言未語,只默默輕點頭。他心暗自想,這庄老爺若不喜秘笈,又身為朝廷忠良武臣。照理說,庄老爺應不會盜這秘笈。只不過,《景陽秘笈》一日不出現,庄老爺就擺脫不了嫌疑。此實情,還需進一步逐一尋查。…范寅心中想著,目光投向池水。池水上蜻蜓點水,激蕩起一絲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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仨銅錢之茶女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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