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兵亂
「怎麼可能！」王啟文拍著柳如眉的後背給她順氣，寬慰道：「立誓本來就是憑的自覺自律，哪裡真的有什麼天地監督。否則，天天有那麼多的人立誓，老天爺哪裡管得過來啊，是不是？」
「不是～～」柳如眉哭哭啼啼地否決王啟文，道：「立誓的時候，請的是天地監督，就算老天爺管不過來了，還有土地爺呢！」
王啟文：「……」這真是一個老實的女孩子，我要不要欺負她？
可王啟文的惡趣味剛上來，感受到柳如眉在他的懷裡哭得一抽一抽的可傷心了，王啟文也促狹不起來了，只能抱緊了她安慰。
幾句安慰過後，外面下起了傾盆大雨。秋日的寒風裹挾著雨水，從未關的窗子里絲絲縷縷地飄進來，拂在王啟文的臉上。
紅葯在天字二號房聽到外面的雨聲，想起天字一號房的窗子還沒關，便推門進來了。
乍看到房間里的王啟文和柳如眉，紅葯一愣，道歉道：「對不起少爺，對不起夫人，奴婢當您們還在一樓，便想過來關個窗子。」
聽到紅葯說話的聲音，柳如眉吸了吸鼻子，暫時止住了哭聲。但她仍縮在王啟文的懷裡，因為紅葯在這，更不好意思抬頭出來了。
「既然來了，便幫我把窗子關了吧。」王啟文抬聲說道。
「是，少爺。」紅葯應道。
介於王啟文與柳如眉的姿勢，紅葯一路進來都是低著頭的。只有等到她走到了窗邊，她才回過頭悄悄地瞅了一眼兩人。
這一瞅，紅葯竟發現柳如眉在微微抽泣，遂問道：「夫人是被方才的響雷驚著了嗎？」
聞言，王啟文與柳如眉對視了一眼，王啟文差點又想哈哈大笑。
「哼！」柳如眉生氣地哼了一聲，推開王啟文便轉入廂房去了。
看著柳如眉傲嬌又委屈的纖纖背影，王啟文終於是憋不住了，一點一點地笑出聲來。
紅葯不解，想要再問，想想還是算了，只是道：「少爺，這烤鴨要奴婢幫您去熱一下嗎？」
「啊，不了，眉兒讓我這兩天少吃油膩的東西，你與紅芍去做點清淡的飯菜就好。」
「那這個烤鴨……」
「拿去廚房吧，省得放這我看著嘴饞。」
「是，少爺。」紅葯應下，端著烤鴨退了出去。
經過與紅葯的幾句對話，王啟文收住了誇張的大笑，只揚了嘴角，跟著也入了廂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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弋陽與靳家的動作很快，第二日，他們便聯手向雲建所在的城北山莊發起了進攻。
具體的戰鬥細節王啟文不知道，畢竟他也沒有再參與，他只知道等到天擦黑的時候，莫侍衛急匆匆地趕回來找他。
彼時王啟文剛好出門，剛好在門口迎面撞上著急忙慌的莫侍衛，「是弋陽出什麼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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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初，柳如眉被診出有孕。
聽到這個消息，姚兮高興壞了，連婆婆的架子都不端了，從湖蘭院親自過來湘竹院看柳如眉。
柳如眉見到姚兮，急忙從座椅上站起來，低身行禮。
「哦喲喲，你可坐穩了罷！」姚兮驚了一跳，疾走兩步將柳如眉又扶回了椅子上坐著。
王啟文還處在無法回神的怔愣當中：她……要當爸爸了？
（后編）
柳如眉動了胎氣，羅依依打趣問她：「保大還是保小？」
聞言，王啟文忍不住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給她，故意說道：「我還是保大吧。這古代沒有保溫杯，兩個月的小的保出來沒地方放。」
「噗哈哈哈……」羅依依笑得東倒西歪，「你可真沙雕！」
轉眸看到迴廊處拐過來一道人影，王啟文冷笑了一聲，搗了搗羅依依的肩膀，幸災樂禍地道：「陳溪來了。」
聽到這四個字，羅依依暢笑的表情一滯，差點沒卡住。
見到羅依依這幅樣子，王啟文勾唇一笑，壞壞地在羅依依的耳邊說道：「我先進去找我媳婦去啦～」
翌日清晨，公孫離在下面等了很久，甄姬都沒有下來。
直快到晌午的時候，百里守約從羊腸小道端著把槍跑來。
一進門就風風火火地說道：「阿離，你是不是要去老夫子那兒了？我陪你去。那個還有……你倆昨晚沒打架了吧？」
「噓……你小點聲！」
「怎麼了？」百里守約小心翼翼地問道，不明所以。
「甄姬姐姐可能還沒起床，你別吵到她了。」
「還沒起床？都日上三竿了。不是聽說她是個大家閨秀么？」
「哎呀，人家有原因的。」
「什麼原因？」
「你……」這百里守約跟公孫離性子倒是很像，問話不知道見好就收，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她……她可能是初來乍到不習慣這裡，昨夜失眠了。」
「勞阿離妹妹費心了，住的挺好的。只是我初來乍到、水土不服，昨夜這閣樓外夜景也甚好，我貪看睡得晚了。今日也起遲了。」
「不嫌棄就好！那我先走了，昨天我與你對戰，被夫子傳喚了。」
「是要罵你打架嗎？」甄姬急了起來，要說動手，是她先動的手，公孫離不過是救人心切。要是因為打架被傳喚批評，怎麼能單單讓她一個人去挨罵？
「哦……那就好。要是他批評你動手打架，你就把罪責都推我身上來。」
甄姬比公孫離年長几歲，昨日一戰可謂是不打不相識。誤會說開了以後，她是真的覺得公孫離這小妮子活潑可愛，也真心不想她挨訓。
公孫離倒真的是不怎麼怕老夫子責罵，她只是出於一個學生對師長的敬畏而已。老夫子再責罵，最多也是嚴師訓誡弟子，話也不會太過分。
別看她表面仍是一個活潑少女的模樣，其實容顏未老，心已滄桑。經歷了長安地下那冷血無情的嚴酷訓練，世上也再沒有什麼苦，是她公孫離吃不得的了。
甄姬見李白悠然自得地品著……姑且認為是茶吧。那神情怡然的樣子，直像她第一次見他在桃樹下拾花，使得甄姬又被他的氣定神閑所吸引，只覺得這一霎，天留人便，草藉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