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8章:安王府
「沒發現什麼啊?」這時候劉蒙湊到了三人中間。
「沒什麼,沒什麼。」羅載打哈哈,看劉蒙腰間的水囊,「劉兄,你這水囊不錯呀,上面還鑲紅寶石呢。」
「你的不也鑲了?」劉蒙說著,目光不經意掃過羅載的跟謝緲易的水囊,最後坐在周延卿的水囊上。
「哎?」劉蒙道,「你們三個人的水囊是一模一樣的?」
「是啊。」羅載說,「這是我爹去從北楚的時候帶回來的,正好三個,我送給了他倆一人一個。」
劉蒙:「我聽說北楚的國的水囊很堅實!上面的寶石都是頂好的!」
「你的也不錯!」
兩人進入了互誇中,謝緲易站的累了,找了一塊石頭,先休息一下。
「易遠。」周延卿走到謝緲易身邊,溫聲說,「一會兒陪我一起走吧。」
謝緲易看他。
周延卿解釋說:「我身體不好,走的慢。」
「好!」謝緲易巴不得跟周延卿一起走呢。
「周兄,多謝啦!」謝緲易道。
周延卿笑了笑:「是我要謝謝你呢,這些天我沒來學堂,都是你給我送筆記。謝謝啦。」
「說謝謝就太生分了啦。」謝緲易擺著手。
「你也知道說謝謝生分啊……」周延卿毫無惡意地調侃了她一下,「好啦,夫子來了,快起來吧。」說著,沖謝緲易伸出手。
謝緲易自然而然的拉住,然後借著周延卿的力道站了起來。
此時,一道目光若有似無地在兩人身上。
謝緲易不經意地轉頭看去。
韓封靈……
韓小將軍慢慢收回視線,那視線剛才落在兩人相握的手上。
莫名其妙的,謝緲易竟然閃過一絲心虛!連忙鬆開了周延卿的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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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徐夫子拍著手,「都來了嗎?」
「來了!」一種學生站好了。
徐夫子站在一塊大石頭上,數西瓜似的,把人頭查清楚了。
「差一個。」徐夫子說。
「夫子,是梁文軒沒來。」一個學生舉手回道。
「怎麼沒來?」徐遠達問。
另一個學生說道:「我們是去伽藍寺畫風竹,他又看不見,來了也白來啊?」
徐夫人提著戒尺,朝著那學生的腦袋來了一下:「商少言,非禮勿言!你能少說點嗎?」
叫商少言的學生揉著腦袋,等著徐遠達走了,低聲嘟嚷了一句。
「好了,大家準備出發了。」徐遠達一揮手。
「是!」
…………
…………
就在學生們準備爬山的時候,身後傳來了一陣馬蹄聲。
徐遠達站得高看得遠,只見不遠處走來了一隊人馬。兩頭高頭駿馬開道,兩邊是兩排侍衛,護著兩輛華貴的馬車。
徐遠達眯起眼仔細看,發現那些侍衛是王府侍衛的打扮,可是具體是那家的侍衛,距離有些遠,看不大清。
等到這群人馬走到學生面前,徐遠達終於認出了侍衛衣服上的家紋。
安王府。
昭華街被刺殺的那位安王。
「勞煩各位請讓一讓。」馬上的侍衛下了馬,走到徐遠達面前,一拱手說道,「我家主人要上山。」
「哦。」徐遠達招呼學生,「大家都讓開。」
學生們紛紛退居兩旁,看著安王府的馬車從自己面前緩緩走過。
…………
…………
「兩個馬車呢……」劉蒙拿手肘戳了戳謝緲易,說,「易遠,前面的那個裡面坐的一定是王妃,後面的這個……你說,會不會是安王世子啊?」
安王世子,蕭賀,地地道道的皇長孫。
謝緲易去哪裡知道去?她站在人群中,目光跟著那輛從面前緩緩而過的馬車,二小姐心裡想的是,我要是也能坐馬車上山該多好啊……
「安王世子體弱多病,長年不見人,馬車上的怎麼會是他?」商少言沖劉蒙說。
「那可說不準。」劉蒙說,「誰說體弱多病就不能出門了?我聽說安王妃每年都要山上為世子祈福祝禱,說不準是世子身體已經好轉了,跟著王妃一起還願來了。」
「你就做夢去吧。」商少言道,「安王世子根本不可能好。」
「你怎麼知道不能好?」
「哪有重病多年的人一下子就好的?又不是吃了靈丹妙藥!」
「你……」劉蒙見說不過商少言,拉上謝緲易。
「易兄,你給評評理!」
謝緲易:「……」
「我不在乎車裡坐的是誰。」謝緲易說,「「我比較羨慕坐在裡面的人。」
她也想坐馬車上山啊……
劉蒙目送遠去的馬車,歆羨著自言自語:「哎……我要是也能坐車上山就好了……」
想法跟謝緲易不謀而合啊。
「你可省省吧,你是皇家子孫嗎?你難道不知道?伽藍山只有皇室之人才能騎馬坐轎的?」商少言繼續潑劉蒙冷水。
「呃……」謝緲易跟劉蒙一起被噎住。
一旁的羅載聽得熱鬧,也不禁插了嘴,說:「不只是皇室之人能騎馬上山吧?我聽說,二十多年前,有個人也有這個殊榮的。」
劉蒙目光一閃:「羅兄,你是說那個九千歲?!」
「噓!噓!可不能再用這個稱呼了!」商少言警告他們,「他就是閹黨之首!」
劉蒙不認同,說:「皇上不是都替他平反了嗎?說他是被身邊的其他閹黨迷惑了……」
商少言振振有詞:「皇上那是顧念舊情!雖然說平反了!但是,你看現在誰敢提他?」
「你們說的是誰?」周延卿見他們說的熱鬧,不禁開口問了一句,他平時只讀書,對這些舊事知道甚少。
劉蒙小聲道:「我們在說司起鶴!周兄,你難道不知道九千歲司起鶴?」
周延卿眨眨眼,還真不知道。
「他都死了二十年了,周兄不知道也正常。」
「司起鶴,是誰啊?」周延卿問。
「他啊,他……」
「好了!」徐遠達打斷說閑話的學生,「準備上山了。」
「是!」
「是……」
…………
…………
學生們上山,分為三撥人,第一撥身體極好,上個山跟玩兒似的。第二撥,普通人,走會兒休息會兒,但是總能走到山上。最後一撥人,身體差,走的極慢,甚至能不能到山頂都兩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