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楊震架到
並非是楚天賜不想要儘快的將案子偵破，實在是因為發生了法醫的事情使得楚天賜不敢將這些消息散布出去，畢竟如果僅僅只是因為法醫的話，或許事情不會發展到這一步，小劉的事情已經足以證明，在警察的隊伍之中，應該還隱藏著一位位高權重的犯罪者，這才導致在小劉說出那個葯檢反應的時候，會隨便的尋找一個理由將其開除，如此做的原因就是不想讓真相浮出水面，所以說，在沒有大概的懷疑對象之前，楚天賜覺得，這件事情還是就眼前的三人知道為好。
當然，雖然說此刻不能夠繼續的申請人力進行調查了，不過楚天賜三人卻可以秘密的調查法醫，既然法醫能夠如此明目張胆的幫那幫人掩飾，那麼就足以證明，在這些人的手中，有著法醫的什麼把柄，去學習楚天賜覺得，或許此刻最好的方法便是先行尋找到法醫的把柄，楚天賜必須知道法醫為何會被收買，才能夠找到自己出手的方向。
對於這樣的事情，自然還是需要何心潔來完成，畢竟此刻也只有何心潔一人是刑警，如果想要調查某人的話，是最適合不過了，至於楚天賜，則著手調查凌雲志生前的關係網，因為小劉如果說凌雲志有可能是藥物導致的突發性心腦血管梗塞的話，那麼這個可以讓凌雲志將藥物吞食的人，也一定是凌雲志比較信任的人，最起碼也應該是凌雲志的朋友才對，只要找到凌雲志的朋友圈，蘇紅的朋友圈以及馮雨山的朋友圈所交集的一部分，很可能便可以找到那個接下來凌婉茹要動手的目標。
有了新的目標之後，楚天賜和段超兩人便開始了對法醫的暗中跟蹤，可是在跟蹤法醫的這兩天時間裡，楚天賜和段超兩人並沒有發現任何的疑點，因為法醫的生活非常的規律，每天的工作只有家裡和單位而已，除了這兩個地方，法醫完全沒有去過其他的地方，所以楚天賜和段超在法醫這裡，根本就找不到任何的破綻。
不僅僅是楚天賜沒有任何的突破，何心潔那邊也並沒有什麼太大的進展，因為在何心潔的調查中，凌雲志和馮雨山之間似乎並不是特別的熟悉，所以在凌雲志和馮雨山的朋友圈之中，並沒有什麼太大的交集，即便是有一些相識的人，那也僅僅只是有過幾面之緣而已，還到不了知根知底的關係，所以何心潔也是有些納悶，會不會調查的方向再次出現了意外。
就在三人的調查陷入困境的時候，有一個人進入了眾人的視線之中，而這個人同樣是山海市一個比較不錯的商人，此人名為范天凌，之所以此人會突然的進入到楚天賜幾人的視野之中，也是因為此人成為了凌婉茹的下一個目標。
在開始調查法醫的第三天傍晚，就在法醫準備下班的時候，范天凌滿身是血的向著公安局跑了過來，看到范天凌的樣子后，法醫的第一反應是有些害怕，隨後才想起來衝上去救人，只不過這個時候其他的同事已經衝上去了。
即便法醫是後來來到范天凌身邊的，不過當范天凌看到法醫的那一刻，也是急忙著急的拉住了法醫的手，想要告訴法醫一些什麼事情，法醫也是在這一刻才發現，原來范天凌受到的傷是在脖子位置，此刻不斷的有氣泡和著血液從脖子上的傷口流淌出來，可見兇手已經將范天凌的氣管割破了，公安局所處位置距離醫院還有一定的距離，所以范天凌基本是沒救了，此刻圍觀的眾人只希望在范天凌死亡之前，可以將兇手直接說出來，所以當看到范天凌開口要說什麼的時候，所有圍觀的警察全部禁閉雙唇，靜靜的聽著范天凌的遺言。
范天凌抓著法醫的手非常的用力，周圍的人可以明顯的看到，此刻法醫的右手已經因為范天凌的緊握而變的有些白皙，這應該是范天凌恰好抓住了法醫右手上的血管所制，足以見得，此刻范天凌的力氣有多麼的大。
雖然手上的力氣很大，可是范天凌真的想要說出一句完整的話語來，卻非常的困難，所以在等待了片刻之後，范天凌到最終徹底的死亡之前，僅僅只是說出了九個字，這其中包括了兩個名字，分別是凌雲志和凌婉茹，至於最後的三個字，卻是回來了，在說到回來了這三個字的時候，范天凌的眼神之中充滿了恐懼，就如同是一個詛咒一般，范天凌將這句話告訴法醫之後，原本還神情平靜的法醫突然顏色大變，甚至蹲著的雙腿也彷彿一瞬間沒有了力量一般，直接跌坐在了地面之上。
對於法醫的這些表現，是徹底的被一直暗中對其跟蹤的楚天賜和段超看在了眼中，而到了這一刻，楚天賜也是終於可以確定，法醫助手小劉的話，一定不是無的放矢，曾經凌雲志的屍體送檢的時候，法醫一定撒謊了，所以法醫在聽到了凌雲志和凌婉茹回來的話之後，會表現的如此害怕，想來是因為心中的愧疚太深，所以才會出現這種變化。
因為范天凌的突然出現，使得整個公安局都忙碌了起來，畢竟限定的時間已經過去一半了，可是眾人還依然沒有任何的線索，不僅僅如此，現在更是在警方大張旗鼓的調查這些案件的時候，兇手竟然會喪心病狂的再次作案，而且這一次的作案似乎就是為了給警方添堵，竟然將作案的地點選擇在了公安局的附近，如果不是恰好在公安局的附近的話，恐怕范天凌也不可能堅持逃到公安局，將那些話語告訴法醫了。
另外，范天凌的遺言也終於證實了另外一件事情，曾經在其他的兇殺現場找到了凌婉茹的指紋一事，應該是真實的，所以到了此刻，這幾起兇殺案也終於可以併案了，因為他們的兇手都是同一個人，便是已經死亡的凌婉茹。
在得出這樣一個結論之後，公安局終於開始了對已經死亡的凌婉茹進行重新的屍檢，希望能夠找到這一位死亡的凌婉茹並非是凌婉茹的證據，或者說凌婉茹是否有任何長相相似的雙胞胎，也成為了一個調查的方向，也是在這個時候，終於有人看到了曾經楚天賜的口供，因為在當時楚天賜報案時，堅稱自己看到了另外一個長相和凌婉茹一模一樣的女孩子，那個女孩子僅僅只是看了楚天賜一眼之後，便馬上離開了，因為當時自己想要查看死者是否還有生命跡象，所以並沒有去追蹤那一位突然出現的女孩子，於是最終那個女孩子去了什麼地方，楚天賜就不知道了。
因為這樣的一份口供，楚天賜被再次帶回到了公安局，只不過這一次，楚天賜卻並不想出現在這裡，畢竟這一次出現了范天凌的事情，有很大的可能會對法醫造成很大的打擊，而只要法醫的心裡出現一些波動，那麼就有很大的可能露出一些馬腳，而段超畢竟僅僅只是一個新手，所以只是依靠段超一人的話，楚天賜還真的有些不放心，所以楚天賜簡單的複述了那天自己看到的情況之後，便想要馬上離開，希望可以繼續自己的跟蹤任務。
楚天賜自己雖然想要離開，而且此刻留住楚天賜的也都是一些曾經的老部下，可是偏偏因為刑偵隊的劉廣隊長不準，所以楚天賜並不能馬上離開這裡，這一次，楚天賜決定不再忍耐了，畢竟劉廣這樣無緣無故的扣押自己，楚天賜當然不會繼續的忍耐下去了，而此刻現場的眾人因為都是楚天賜曾經的老部下，所以也只能看著楚天賜不停的鬧騰，可是就是不敢將楚天賜放走，顯然劉廣的手段不錯，在接手了刑偵隊不長的時間之後，便已經將所有人都拿捏在自己的手中了。
就在楚天賜留在公安局不停的鬧騰的時候，終於房門被打開，有人推門進入了房間，楚天賜看向門口，卻看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此人正是自己的老領導，曾經的山海市公安局局長楊震，而陪同在楊震背後的便是現在的刑偵隊隊長劉廣。
「現在你楚天賜的脾氣可是比當初大的多了，這我想要見見你，都需要讓人將你強行留下來，怎麼，我這個老領導就這麼不待你見嘛？」
要說這楊震和楚天賜的關係，也說不上是好還是不好，兩人之間只是非常簡單的上下級關係，曾經楊震是山海市公安局局長的時候，對於任何案件，基本都是不直接參与的，偵破任何的案件，都有楚天賜在前方衝鋒陷陣，楊震不會去阻撓楚天賜的偵破，可是也並沒有給予楚天賜多大的支持，只不過每一次案件偵破之後，楊震便成為了報案的主要負責人之一，可是當案子出現任何紕漏的時候，楊震也從來不會將這個責任擔起來，所以對於楊震的感覺，楚天賜也說不上是好還是壞，唯一可以確定的是，楊震如果出現在這裡的話，案件的偵破，是絕對不會有人去拉後腿的，即便是劉廣，也絕對不敢在背後給自己使小鞋，所以對於楊震的出現，楚天賜應該是感到幸運的，最起碼自己恐怕可以直接參与案件的偵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