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章 世界清洗
夜已經黑了這是個沒有月亮的晚上,遠處隱約有些燈火。但是誰都知道,那可不是什麼好去處。時逢亂世,這黑山周圍就有大小匪窩數十處。那點點燈火之處正是一處土匪的據點。一個拄著竹杖的老人沿著山路向著深處的光亮走去。突然一聲奇怪的鳥叫在在山中響起。老人只是心中泛起笑意,從這鳥叫之中,他已知道謝三哥肯定是的手了。又一聲鳥叫在山間迴響起來。一對一答后從樹上跳下來幾個凶神惡煞的大漢。
為首一人抱拳問道:「敢問前輩可是張大俠?」老人沒有作答而直接問道:「我家三哥何在。」為首一人打量老頭摸樣,與幫主說的相差無幾:「幫主已恭候多時,請前輩跟我來。」
幾個漢子在前邊開道,老人和為首的一人走在後面。沿著羊腸小道而上,這山深林密真是個藏身的好地方,走著走著便沒有了去路,前邊便是一處絕地。為首一人向老頭笑著說道:「還請前輩屈尊。」
老人擺擺手說道:「不礙事,這也是黑山寨易守難攻的原因。」說完幾個大漢觸動機關,灌木叢向兩邊分開,一條山洞出現在眼前。幾個人魚貫而入沒走多久,便看見一個開天洞。隨後口哨聲響起,從洞上滑下來一個箱子,幾個人請老人坐上。箱子便在繩子牽引下悠悠升了上去。
老人登上山頂,被老人稱呼為三哥的人早已等候在此,兩個人抱拳互相問候幾句,就進了一間茅舍。
推開屋門一個大一點的孩子已經睡去了,另一個還在奶媽的懷裡,兩雙眼睛骨碌亂轉。看到老人進來,嘴裡咿呀亂語,好似相識一般。老人摸摸孩子的頭,小孩呵呵咧嘴笑開了。謝三哥問道:「這孩子是老哥拚命救下的還沒有取名字,不如老哥給取個名字吧。」
張大俠看著孩子,又看看外面的天空說道:「此時正值初春,萬物復甦,都在等著一場春雨,雨便是希望,我也希望這個孩子給我們帶來希望,所以就叫他雨吧。」
謝三哥拍手說道:「雨,希望,好,就叫他雨,名是有了可是,可是這姓該如何取捨。」
張大俠看看窗外,外面除了幾處燈火均是漆黑一片:「我四處漂泊居無定所,這孩子跟著我肯定是不行,不如謝三哥收他為義子,這樣姓氏名字都有了。」
謝三哥有些猶豫忙說:「這······恐怕不太合適吧,以我的身份哪裡敢收這孩子為義子。」
張大俠擺擺手說:「沒什麼不合適的,時逢亂世也就沒有那麼多忌諱,你在這黑山落草為寇,作為掩護再好不過。」
張大俠又摸摸孩子,孩子有些困意兩眼睛漸漸的眯起來,進入了夢鄉:「但願他健康長大,還有好多事情等著他。」
屋外幾個尋路嘍啰從前而過,山風滑膛而過著實有些山裡的冷。謝三哥:「張大俠我在這山寨消息比較閉塞,不知現在天下是什麼樣了。」
張大俠嘆了口氣:「自從豪傑死了,天下可謂是亂成一團,皇族為了清除異己,借著豪傑的名義大肆清洗,原先的四大家族如今僅存其二,受到牽連的人不計其數,要不是當時夫人的先見之明,恐怕我們也早就成了冤死鬼了,現在魔獸肆虐人們生活困苦不堪,心中的怨氣都撒在將軍頭上。」
謝三哥嘆口氣說道:「凡夫俗子怎懂得了世間大道理,也不知道小姐現在到了什麼地方,將軍死後小姐孤零一人也怪可憐的。」說起大小姐謝三哥不禁想起往日的時光,那時候四大家族可謂是風光無限,連皇族都要怕上幾分。他曾勸過大小姐不要惹上浮丘豪傑這樣的人,但是能有什麼用,最終的結果還是······想到這裡不禁有些傷感起來。
這時寨門外五里處一支百人山匪正悄悄向山寨摸來。
「二當家的,這黑山寨易守難攻,我們此次能有多少把握。」
二當家摸摸一邊戴著眼罩的眼睛罵道:「媽的,上次被謝三子射瞎了一隻眼睛,今天連本帶利都要讓他還回來,去問問狗子那邊準備的怎麼樣了。」一個小嘍啰領命而去,不一會邊小跑回來報告:「二當家的:「小的查看了,長梯火藥都準備好了,就等您一句話了。」
二當家的說:「先讓王平把幾個守衛的幹掉,記住一定要乾淨利索。」隨著一聲令下搜搜四肢冷箭從黑暗中竄了出來,直將四個守衛射下山崖,隨後幾人小隊架著十米長雲梯衝了上去······
「報······不好了寨主,二瞎子攻進來了。」
謝三哥剛想往外走「慢······」張大俠立即拉住謝三哥「我心裡有些不痛快,正好出去活動活動筋骨。」說完張大俠便起身走出門外。
外面已經亂成一團,二瞎子為了此次進攻準備了好久,對黑山寨地形早已經摸透了。二瞎子正咆哮著四處找謝三哥,這時謝三哥和張大俠正推門而出,二瞎子眼尖一眼便看見謝三哥。大喊道:「王平,王平你小子在哪呢,快給我射死謝三子。」
「搜搜」三支冷箭破空而出。三支箭從暗處而發,劃過夜空帶著撕裂空氣而發出的笛鳴之聲,齊齊向謝三哥射來。二瞎子看的眼睛都亮了,就等著謝三子中箭而亡,解了自己心頭之恨。三米·兩米·啪啪三支箭盡數折斷,這是怎麼回事。那邊二瞎子又喊開了:「王平你丫的,平時竟忙著玩女人這箭都沒勁了。」
王平哪禁的住二瞎子的諷刺,轉身又是三箭破空而出。結果還是沒能近身兩米齊齊折斷。怎麼回事?王平還沒等想,眼前立即出現一個黑乎身影,一個老人拄著一個竹竿。老人握緊竹竿抽出一柄劍,開劍合劍只在一瞬之間一個還沒等張大嘴巴的人頭滾落在地。
二瞎子見王平的腦袋,瞬間被這拿竹杖的老頭當西瓜砍了,於是大喊道:「兄弟們這傢伙有點邪門,我們一起砍死他。」幾十把斧子密密麻麻向張大俠身上招呼,卻如那箭一般在張大俠兩米外分分落地。眾人都不敢相信,難道這老頭會什麼歪門邪術。
二瞎子是個鬼精,在死人堆爬出來的經驗告訴他,今晚上是遇到硬茬子。一邊喊兄弟們我們人多大家一起上,一邊悄悄向後溜。幾個人圍著張大俠還沒等發力,便被張大俠一個開劍合劍砍了西瓜。外邊幾個人看見了,不禁心中有些膽怯,又看見二當家的悄悄開溜了。便一溜煙投奔二當家的去了。本來二瞎子悄悄逃走便能保住一條命。無奈投奔自己的兄弟越來越多,自己的目標變越來越大。
張大俠並不著忙追敵,雙手緊握竹杖一用力,地上散落的兵器,便像那王平的箭一樣向二瞎子射去。一把斧子直穿過三個人的胸膛又砍斷了一棵樹才卸下力道飛入懸崖。二瞎子與眾人如冰雹過後的荷葉千瘡百孔分倒地沒了呼吸。至此一個小小的插曲便只在一口茶的功夫平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