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仲夏（2）
秦清冉肆無忌憚御劍到了皇宮，正欲飄飄然落於議政殿前，忽而一陣風吹過銀絲縷縷輕撫過臉頰，垂眸一身素雅白衣施施然隨風而舞，正所謂風華絕代不知這抹倩影進入了多少人心中。
只是秦清冉忽而覺得心中有些戚戚然。
秦清冉轉身收起劍，抱著小豹回了原先居住的養心殿側殿，隨手招來一個宮女，進了屋。
宮女心中若有所思，臉上有些疑惑，驚訝，凍得有些發紫的手要幫秦清冉把外袍褪下，秦清冉抬手止住在梳妝桌邊坐下不等宮女有所動作，就道：「你覺得我生的怎麼樣。」
淡淡的語氣讓那宮女一激靈，慌忙跪下「奴婢，奴婢……」
「不是說你，是說我，說實話我不乏你，不說實話我打發你去浣衣局承包三天所有的衣服。」秦清冉凄凄然看著鏡中的女子不知怎的覺得眼前的女子如此的陌生。
「奴婢，奴婢，奴婢曾於一年余前幸間准祭司夫人您的樣貌，奴婢在不遠處站著，溫柔的夕陽下您烏髮隨風微微飄舞，您微微轉身，望向奴婢這邊，您那金色的眼眸飄渺到似乎看透了一切，又是一陣風微微吹過，飛下幾片火紅的葉落於您腳邊，肌膚勝雪，白衣烏髮飄飄然，似仙似畫，又彷彿是從哪家錦衣公子夢中走來，哪處天宮飛落下來，真可謂驚艷了世俗，奴婢不怕您笑話，奴婢當時在您走後還獃獃站在那站了好久，夫人您的天人之姿自不用說。」宮女一臉誠懇，望著秦清冉的側臉。
秦清冉微微側眸，看向宮女：「那如今呢？」
「如今？」那宮女沉思了一會兒，悄悄打量著秦清冉，隨即微微瞥眉，「嗯……奴婢說不上來，明明夫人您白髮更襯得臉頰飄渺似仙，明明您的五官依舊似乎巧奪天工，明明您身材依舊，白衣依舊，為何奴婢覺得，奴婢覺得，覺得不必從前……奴婢該死奴婢該死。」那宮女似乎自以為說錯了話，忙忙跪下磕頭。
「不，你沒錯……」秦清冉對著鏡中的人看著手中變了樣的靈魂法器沉默了好久好久方抬手揮退宮女。
一直呆在秦清冉她契約空間里的老頭緩緩在秦清冉神識中說話。
「其實，你何苦……你明知你仍是你只是你的心境一變再變，我能感覺到你那死寂的心，其實有的時候試著自己去換換心態，一切都會明朗的，你馬上要和那小子成婚了，如此的樣子讓人看了去如同一灘死水，一點生氣都沒有，渾身白色，別人會以為你為人守寡呢，既然自己都感覺不對了，隨欲而安，隨著改變而改變，不要固執不前，因為害怕重複過去的傷害，因為害怕未來的不明朗，躊躇在原地用厚厚的盔甲把自己護起來用一個個理由把自己捆綁起來，用一個個莫須有的猜測規則把自己定在一個框架里，你不悲不喜我都懷疑是不是要立地成佛了，其實你要想通現在是未來的過去，現在是過去的未來，未來過去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把現在過得精彩，至少老來回憶不都是傷心事兒，那時追悔莫及。」老者中氣十足語重心長
秦清冉沉默了好久，悄然一笑，傾國傾城「好的前輩，我都未曾知道你的名字。」
「老夫賤民不說了，到時的人叫我南安子，叫你那毒術師傅鬼夫子，還有一個東龍子。」
「南安子老前輩多謝教導。」
隨即神識內一片寂靜，秦清冉打開衣櫃，提出一件鴉青色流蘇紗裙，開門名人提水沐浴。
秦清冉在水中洗去一身鉛華，擦拭乾凈穿上準備好的紗裙，在層層疊疊輕紗鴨綠色輕紗的映襯下，儀態似仙，飄飄然輕點胭脂，水粉，將幾縷銀絲挽出一個小小的丸子，插上玉釵，飄然提步走向議政殿，此時是早朝的時候，自己這麼久沒去過那了，不知那群老頭得知自己成了大祭司夫人是否淡定，不知婚禮將至海族是否有什麼事，不知那裡是否還需要自己……
秦清冉終是沒有肆無忌憚走進店內，只是在議政殿後殿與議政殿只隔著一個珠簾的殿內囂張旁聽。
「啟稟聖上，今日來蛟龍族一直不太安分，大量人族蛟龍入族，獸族蛟龍不斷攻擊著族內陣法。」
「是的聖上，這蛟龍族的存在危及邊疆啊。」
「聖上，臣認為要儘快加派人手，派遣將軍帶兵鎮壓啊」
……
「安靜，朕認為貞觀開闢初把族群分為人族和獸族，通過千萬年來的演變紛爭通婚，大量出生就擁有人態的獸族，出生就擁有獸態的人族，儘管這在獸族中可謂是高級的象徵，但是陸地人把我們先祖趕至如今我們賴以生存的無妄海，而這些在無妄海天生有著人樣的獸被天地規則劃分為海族，天地規則固定海族棲息於無妄海又歷代無妄海自生統治者，無妄海的靈海妖來統治，朕是海妖統治的不僅僅是鮫人族，更是整片汪洋大海，整個海族的所有，上古傳承，人態蛟龍也是朕的子民，他們也需要朕的庇護，朕沒有權利把他們趕出本應該他們與你們鮫人一起居住的無妄海，況且他們也沒做什麼出格的事。有事啟奏，無事退朝。」嚴肅的聲音悠悠傳來，那人似乎不復昔日不羈。
秦清冉悄悄走到珠簾后，看著文武百官交頭接耳，一個小廝摸樣的人走到遺世獨立的腫晟邊上在他耳邊說了幾句便走開。
腫晟聽罷瞬間把視線望向那方珠簾，隨即快不走到殿中央行禮。
「吾斗膽，求皇上為吾賜婚，吾求娶皇上貼身宮女秦清冉秦姑娘。」腫晟一語皆是嘩然，雖然早有耳聞，但親耳聽見當事人所言，衝擊力極大，況且月余不見腫晟求婚都快當時傳言了，如今腫晟坐實眾人當然嘩然。
「哈哈，好，朕之前還當是大祭司低調不願當朝說，朕還怕委屈了小冉，正琢磨著去提點一下你，很好，很好，聖旨我早擬好了，就是差小冉和你一起接旨了，也不知小冉什麼時候回來。」段痕夭夭嗓音天籟婉轉，珠簾后的秦清冉只覺得眼中微微一熱，悄悄一笑，拉起珠簾走到殿內。
所有人都看著那突然出現的那抹風華絕代，殿內死寂，直至秦清冉站到腫晟身邊行禮，眾人才微微回神。
「好，冉，你回來了！」段痕大喜，站起身實意陸淮宣旨。
「聖上貼身宮女秦清冉聽封。」
秦清冉跪下，所有朝臣垂眸一臉肅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之婢女秦清冉知書達理溫柔可人，賢惠善良，聰慧過人，善解人意深得朕心，特此封秦清冉為晨星公主，欽此。」
「晨星接旨，謝主隆恩。」
「晨星公主秦清冉大祭司腫晟聽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大祭司和公主可謂郎才女貌特此朕為成全兩人白頭偕老，舉案齊眉的願望特為兩人賜婚，封腫晟為駙馬，十日後完婚，欽此」
「晨星接旨，謝主隆恩」
「腫晟接旨，謝主隆恩」秦清冉，腫晟兩人相識一笑，郎才女貌傾國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