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困難的傳承任務
晨亮的倒下,在年輕一代中引起了軒然大波。因為他已經是最強的三人之一了,雖然不如第一,但與第二也在伯仲之間,如果他倒不是這個挑戰者的對手,那第二想必也是沒什麼機會的。
而第一自入村開始,便接受村長一對一的教育,他並不經常出手,是個活在傳說中的人,所以即使在這個節骨眼上,也沒有人知道他究竟會不會出現。
所以常場的氣氛僵住了。
當然木易很有身份,他們要咄咄逼人,而是慢慢的向台下走去。
在走下台階之前,他抬頭看了一眼高台之上的總教頭。總教頭雖然沒有明著搭理他了,但還是無聲的點了兩下頭。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一席黑衣的青年推開了剛剛關上的大門,在他的身後有一根被纏的非常的緊的棍狀物。
而隨著他的出現,棍法之鄉的年輕一代的精神都猛的一震,似乎是看到了救星似的。
反應快的人立刻便開口了:「等一下,你先別走,我們的最強者剛剛才踏入院中呢。」
聽到這話木易眯起了眼睛,似乎是正主終於出現在這裡了,看對方的樣子應該便是這一代的執牛耳者了。
不過對方的氣勢看上去並不是非常的正常,因為在木易的感知中對方的身上的波動竟然有些晦澀。
而且偵查術落在對方身上的時候竟然被一種神秘的力量截斷了,這是這世界里第一次出現這種情況,所以木易直接將對方的擺在了自己同等的位置。
而對方也沒有表露什麼奇怪的態度,而是十分平靜的審視著木易的情況。
二人就這樣對視著,在所有人的注視中對視著。
到了一個時候在一邊閉目養神的春麗以及不斷摸魚的總教頭卻同時睜開了眼睛,因為雖然二者是在對視但是真正的戰鬥已經開始了。
這次對峙持續了許久,在下方的年輕人等的有些不耐煩的時候,二人同時動了。即將走下擂台的木易慢慢的走回了自己的位置,而對方也邁步而出,走上了擂台。
「寧洋聶銘,請賜教。」木易笑著開口,手中的藏鋒棍慢慢的揚起。
「魏長生,請賜教。」黑衣男子伸手一拉,白布揚起之後露出的是一根寒光閃閃的鐵棍。
看到這根長棍木易的瞳孔猛的一縮,心中暗道:「有意思,竟然是鐵棍嗎?」
在棍法類武器中鐵棍是十分特殊的一種,在犧牲了柔韌性等木棍特性的時候,卻提升了大量的戰鬥力。而對方看見木易的藏鋒棍也是面色凝重,金箍棒也不是一種十分傳統的棍棒形態,而且看木易這個金箍看上去就不是一般的材質。
等到裁判落位的時候,二人同時擺出了防禦的姿勢,接著對視的二人同時笑了起來。不過在這一笑之後,開戰的指令便出現了。
由於剛才二人都下意識的做出了防禦的動作,所以他們都十分清楚。對方在防守端一定是非常的強的,想要取勝只有一種辦法搶攻!
而這也是師徒一對一教導所留下的一個弊端。由於徒弟會長期被師傅壓著打,以至於他們的防守端遠強於進攻端。
但是想要取勝並不是一味的防禦就可以達成的,所以二人在開戰之後同時沖向了對方。準備放棄防禦直接解決對手。
木易足尖輕點,整個人猛的竄出,長棍在地上拖行,用處的便是剛剛學會把拖刀之計。而對方只是長棍橫置也是快速的向前衝刺著。
很快,二人便發生了第一次碰撞,對方長棍一掃帶起一道黑芒,而木易全力一劈,直接帶出了一陣風吼之聲。
只聽見當的一聲,二人同時被巨大的反震力震退了數步,不過木易的面色沒有變化,對方的臉上卻泛起了詭異的潮紅。
「這一擊你怎麼看?」春麗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做到了總教頭的身側,她低聲地問道。
「拖刀之計啊,很常用的長兵手段,不過用在棍上還真是少見。」總教頭點了點頭之後又道,「看得出來,他對棍法的實戰還是很有研究的,這種方法也就適合這種廣闊的決鬥台了。」
「說的對呀,也許還有別的驚喜,我們且看便是。」春麗點頭道。
在他們說話的時間內,二人又一次碰撞在了一起,不過這一次就沒有什麼花里胡哨的技巧了,雙方你來我往,打的是十分激烈的。
這裡的一掃被對方的一戳截住,對方反手的一點便這邊的一棍格開了。
這樣的攻擊持續了許久,一直把雙方大汗淋漓,腳步虛浮的時候都沒有停止。
「我看他們兩個都藏了不少的東西呀,你說誰藏的技能會更勝一籌呢?」總教頭轉頭看向了春麗。
「招式沒有用出的時候勝負都是未可知的,你問我,我也是不知道的呀。」春麗不著痕迹的消解了對方的試探。
「究竟是不知道還是不願意說啊,我倒覺得這個敢一人獨戰群雄的孩子很有前途。」總教頭笑著說。
「是這樣嗎?那就讓我們拭目以待吧,你看他們變招了。」春麗伸手向台上一指,直接將總教頭的注意力帶了過去。
總教頭轉頭一看,果然台上的二人都換了一套棍法,首先便是木易,村中的棍法作為總教頭的他自然是盡在掌握的,所以他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木易的身上,而此時木易棍法一變,由原來的《劍經》慢慢的轉向了《暴戾無雙》夾雜著《劍經》的招式,當然那種暴戾無匹的內功時並沒有使用的。
但是即使是這樣的變化已經讓對方有些難以招架了,因為《暴戾無雙》並不是那種中規中矩的格鬥棒法,而是殺戮之棍,因為此技能的原主人比利凱恩可是一個混跡地下世界的狠角色,所以其功法必然是以殺伐為主,而真正技能釋放之時那種血色的力量便是持棍者身上的煞氣。
所以在棍法變換的時候,木易狠辣凶煞的打法直接讓對方有些亂了陣腳,因為對方雖然有著不弱的素質,但是他的身上卻有著所有學院派的痕迹——沒見過血腥。
沒有錯,棍法之鄉是一個十分閉塞的地方,進入村中學習的年輕人自然是沒有機會有多少出去試煉的機會的,即使是首席弟子,這位年輕人也只有兩次在師傅的帶領下出門的機會,而這兩次他都沒有獨立廝殺是機會,所以在面對這個情況的時候,他便有些亂了。
不過他還是有自己的理解的,在面對木易凌厲的攻勢的時候,對方一聲低喝,接著便便將攻勢轉為了一種詭異的風格。
原本鐵棍的棍法都是大開大合,走的硬碰硬的路子,但是對方施展而出的棍法卻不是如此,只見木易連綿不絕的攻勢之中對方的鐵棍競如靈蛇般的奔走,成功的攔下了木易的數計殺招。
但是木易絲毫沒有慌亂,而是變換數種招式,從各種角度對對方進行了凌厲的攻擊。
在這種疾風驟雨般攻勢的圍剿之下,對方漸漸露出了頹勢。
也就是這個時候,演武場外出現了一陣腳步聲,似乎是有人在向這裡快速的靠近著。
春麗微微皺了皺眉頭,因為她明顯感受到來人之中有大量的先天強者,這給他她帶來了極大的威脅。
而她身邊的那位卻笑道:「沒事的,沒事的,他們只是開完會過來看看情況罷了,按照這個情況,他們可能會順路宣讀那個小哥的試煉內容吧,要不然這場子怕是壓不住了。」
「你也是這個村子的,為什麼完全不擔心這些呢?」春麗反問道。
「我嗎?在這個村子中我絕對中立,他們整的這些蠅營狗苟我雖然看在眼中,但是卻也不想管的。」總教頭解釋道。
「那還真是挺有意思的,不過戰局馬上要結束了,而他們也要進來了。」春麗一邊用精神力注視著院外的情況,一邊看著台上的戰鬥。
過了一陣,台上的局勢更加明朗,木易佔據上風不斷的向對方施壓,而村中的執牛耳者只能勉強抵抗著,似乎落敗只是時間問題了。
也就是在這個節骨眼上,那些人推開大門走了進來。
根據春麗的事後回憶,對方進來時的表情非常精彩,就像是一個名場面——我一進門就看見常威在打來福。
至於誰是常威,誰是來福就不用說了。
而那些村中的長老村長們看到這個情況,紛紛張大了嘴,因為在他們的印象中,這個孩子可是他變年輕一代無敵手的。
而這些長者的出現,也讓台上的年輕人心神失守,木易十分輕鬆的將他擊敗了,當然,即使是這個時候,他依舊可以感受到對方的實力並沒有盡數施展,很明顯是受到了某些限制。
若白的青年顯得十分無助,彷徨,失落,很明顯是受到了巨大的打擊。
村長也是個熟知人性的傢伙了,他立刻走到了他的身邊安慰到:「輸了就是輸了,也不需要不承認,畢竟對方也是一個先天強者了。」
這話一出,全場嘩然,因為如此年輕的先天強者,似乎在這一代都是沒有的。
但是此時村長又說道:「這位年輕人是龍二長老的親傳弟子,今日進村便是準備參加之後的試煉的,而作為村中第一可以先天實力參加試煉的強者,所以他的試煉有史以來最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