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及格

「舉個例子吧。」

卡卡西看著愣在原地的三人，

「小櫻，把鳴人殺了，不然佐助就會死。」

「啊？」

鳴人看了看卡卡西和小櫻，額頭不停地滲出冷汗。

被小櫻就這麼殺掉……

但是是為了救佐助……

那是不行的！

霜月瑤看著冷汗直冒的鳴人心中暗暗嘆氣，做舔狗這樣還是不夠的啊。

真正的舔狗這時候就是直接引頸就戮成全佐櫻。

所以，

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

「就像這樣」

卡卡西收回苦無。

「怎麼這樣……嚇死我了」

小櫻和鳴人同時鬆了口氣。

「同伴被敵人挾持成為人質，逼迫你們做出抉擇，害同伴喪命，你們執行的都是以命相搏的任務。」

「那直接在敵人反應之前救下同伴，或者把敵人打死不就好了嗎。」

霜月瑤打斷道，成功擊敗了卡卡西的她十分膨脹。

「看看這個吧，刻在這塊石頭上的眾多名字，這些全都是在村子里被稱為英雄的忍者們。」

卡卡西沒有理會霜月瑤的莽夫發言，而是起身走向了背後的石碑。

「這個，這個，這個這個，這個很好啊！

我現在決定要讓自己的名字刻在那裡！

英雄！英雄！我才不會白白死掉呢！」

鳴人激動得語無倫次，他做夢都想著有一天可以被村裡人都稱之為「英雄」

「但這並不是普通的英雄」

卡卡西偏頭看了一眼鳴人。

「哎?那是什麼樣的英雄啊」

鳴人很好奇地繼續發問。

沉默……

卡卡西並沒有立刻回答鳴人

「說嘛說嘛！」

鳴人鍥而不捨地繼續叫嚷

「是殉職的英雄們」

「殉職?」

鳴人沒有理解這詞背後所代表的深沉含義，仍在笑嘻嘻地發問。

「嘖，白痴，殉職就是為了執行任務而死的意思」

霜月瑤看不下去了，搶先一步解釋道。

鳴人慢慢地停止了嬉皮笑臉，臉上的笑容變得僵硬，頭也緩緩地轉向了一邊。

周遭的眾人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這是慰靈碑，上面還有我好友的名字」

大家都沉默不言，這話題的沉重顯然是他們沒有意料到的。

「你們幾個，我再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

但下午會是更殘酷的奪取鈴鐺大戰，除了霜月瑤，其他想挑戰的傢伙，把便當吃了，不過不能給鳴人吃。」

卡卡西轉頭面相眾人。

「什麼？」

鳴人沒有料到自己會被特殊待遇。

「這是破壞規矩想吃獨食的懲罰，如果有人給他吃了，那個人立刻就會被認定為不合格，在這我就是規則，聽懂了嗎。」

卡卡西沉著臉向眾人解釋道

三人拿起便當就開動了，而鳴人也沒有吵鬧，綁在圓木上一動不動，但是他的肚子卻不是很老實，發出了巨大的「咕嚕」聲。

三人的目光不自覺地轉向了鳴人。

被盯了一會兒的鳴人忍無可忍

「就算不吃飯我也沒關係的，完全沒有任何問題的！」

儘管鳴人吼的非常大聲，聽起來底氣也很足，但是肚子再次傳出的「咕嚕」聲將他最後的倔強狠狠地擊碎了。

「沒關係的」

鳴人無力地辯駁道

霜月瑤吃著吃著，嘴裡的便當突然就不香了。

「喂，鳴人，我這份便當你吃了吧

我這年齡反正還可以回去再讀兩年，重新開始，但你肯定不想回去重讀吧。

而且我這實力，猿飛老頭肯定不會讓我回去的啦，所以我失敗了也沒什麼關係，你拿去吃吧。」

鳴人一愣。

「給」

佐助一如既往地冷漠卻也把手中的便當遞給了鳴人。

「等，等一下佐助君，霜月瑤也就算了，怎麼連你也……剛剛老師不是說……」

小櫻緊張地左顧右盼，想要確定卡卡西沒有看到這一幕。

「沒關係的，反正那傢伙現在又不在這，下午是我們三個人一起去搶鈴鐺，要是他礙手礙腳的話，我會很頭疼的，霜月瑤那份都已經吃來大半了，對鳴人你來說這肯定是不夠吃對吧。」

佐助毫不在意，遞出去的手依舊沒有收回來。

不愧是基友啊，鳴佐黨大勝利！

霜月瑤看了看自己的便當盒，也覺得似乎剩的是有點少了，但她還是厚著臉皮依舊將手遞在那裡。

小櫻看了看兩人，再看了一眼手裡的便當，又瞟了一眼鳴人，咽了口口水，一狠心也把便當遞到了鳴人面前。

鳴人眼睛里水光閃爍，他沒想到有朝一日，他可以收到小櫻給的便當。

「謝謝」

「別道謝了，快吃吧」

小櫻還是有些著急，她擔心卡卡西突然回來突襲，被發現他們就慘了。

「但是……那個……」

鳴人還是有些猶豫

「我最近在減肥，啊不是，是我吃的比他們都少，所以你不用放在心上！」

小櫻強硬地解釋道，但是這話語卻顯得有些無力。

「啊，可是……」

鳴人伸了伸手，示意自己沒法動手。

「什麼！?」

小櫻有些惱怒

「快點，那傢伙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回來。」

「搞快點搞快點！」

霜月瑤和佐助都有些不耐。

「僅此一次！聽好了吧，你知道的吧。」

小櫻咬咬牙，夾起一團米飯，緩緩地遞到鳴人嘴邊。

「這我知道的啦」

鳴人興奮地一口咬下。

一陣狂風在此時突然襲來，揚起的煙塵中，卡卡西的臉突然浮現在四人面前。

「你們幾個！竟敢違抗我的規則，都做好覺悟了嗎。」

霜月瑤極力釋放熱流，試圖抵禦這陣狂風，但是四個人的受力面積太大了，她現在的實力還不足以幫助三人抵擋這麼強大的忍術。

卡卡西的手快速結印，天色開始變暗，無數烏雲聚攏在了他們頭頂，電閃雷鳴，聲勢浩大。

「你們還有什麼要說的嘛。」

三人皆是瑟瑟發抖，霜月瑤再也支撐不住，鮮血不斷從她的臉龐滴落在地，周遭的空氣隨著霜月瑤血液的流失，還在不斷升溫。

「因為……因為是老師說過的啊！所以這些傢伙……」

鳴人牙齒還在打顫，但是他說出的話語里卻透露著不可動搖的堅定。

「我們是三人一組的吧」

「對啊！我們三人是一體的！」

「嘖，我身為助教，要是自己吃飽喝足卻讓學生餓著肚子，像什麼話。」

哪怕三人已經連站立都無法做到了，但他們還是毫不猶豫地回應了鳴人的話，表達了自己的立場。

「三人是一體的嗎……

作為助教的責任心嗎……」

卡卡西一步步向四人走近

霜月瑤踏前一步，儘管臉上鮮血還沒擦乾淨，顯得有些虛弱，但是她還是堅定不移地擋在了三人面前。

「合格」

卡卡西嚴肅的表情突然一變，眼睛都笑得眯了起來。

「你們還是第一批合格的，之前的那些傢伙，都是些只知道聽我話的笨蛋，忍者就是要能看穿計中計。」

我們哪裡看穿了，只是大家腦子一熱就這麼幹了好嗎……

霜月瑤回想了一下之前的想法，

覺得這話對他們來說，還是挺諷刺的。

「在忍者的世界里，破壞規定的是人渣

但是，不懂得重視同伴的人，是人渣中的人渣」

卡卡西抬頭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似乎想起了某個人。

「此次演習到此結束，全員合格，七班從明天開始執行任務！霜月瑤你和我出來一趟，其餘人解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