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四章 是人是鬼
喻輕翎嚇得就差爆粗口了,鄭聞豫無比鎮定。
「是人,應該是江承志,他剛剛似乎就躲在稻田裡,但是王濤卻沒有發現。」
喻輕翎驚慌失措,看著壕溝真的慢慢伸出一雙手來,緊接著是江承志詭異的笑臉。
喻輕翎只感覺自己好像是在看什麼恐怖片,而江承志就是那個足以讓人心驚膽戰的魔鬼。
「他為什麼看上去這麼可怕?」
喻輕翎已經掩飾不了自己的慌亂了,他當時為什麼會覺得江承志的童年可憐,真正可憐的應該是他的父母吧,擁有一個這樣的兒子,做盡壞事,難怪他們會想要離他遠遠的。
鄭聞豫一隻手握在喻輕翎緊握著的手上輕輕揉捏著,給她安撫,溫聲道,「別怕,把車門鎖好,他現在只有一個人,就是把車從它身上碾過去,也造不成什麼影響。」
鄭聞豫是個狠人,他要做的事情誰也阻止不了,江承志已經緩緩靠近公路,像是一具喪屍一樣站在路邊。
喻輕翎也不知道他們明明是一個愛情短劇,怎麼就忽然變成了刑偵電影。
就在鄭聞豫轟足馬力,踩足油門想要撞過去的時候,另一輛車已經捷足先登,率先一步砰的一聲將江承志撞飛去數米遠。
江承志倒在血泊里渾身顫抖,喻輕翎嚇的直接捂上眼睛失聲尖叫,鄭聞豫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一幕,直到看到將江承志撞出去的車輛時,一下子全都明白了。
這是剛剛王濤開走的那輛警車,可是他現在折了回來,並且失手將江承志撞暈在地。
大概是見鄭聞豫他們沒有跟上來,懷疑自己是不是哪裡做的不夠好,泄露了什麼,所以這才急匆匆的往回追趕,卻不料看到了這樣一幕,便乾脆一不做二不休,讓江承志無法開口說話。
關南從另一邊的車上跳了下來,煞有其事地捂著眼睛跑向鄭聞豫這邊,「我去,你們沒事兒吧?要不是王濤反應迅速,我們都不知道江承志居然給我們玩了個調虎離山。」
「你說是王濤把你們帶回來的?」
關南點頭,「對啊,他是不愧是刑警大隊隊長,做事就是這麼穩當。」
此時王濤也已經下車,一邊看著鄭聞豫這邊一邊對對講機說話,好像是在讓人過來支援。
關南熱情的向王濤打招呼,然後指了指鄭聞豫的車子,示意他要坐在這裡。
王濤對他比了個OK,繼續與對講機那邊說話。
可關南一坐上車子,整個人的表情都凝重了幾分,「這個王濤絕對不簡單,我總懷疑他是知道些什麼,你們都不知道,他剛剛開回來的時候車速就差是要飛出去了,而且表情非常兇狠,並不像是來救你們的,倒好像是擔心自己暴露了什麼,想要過來殺人滅口。」
看樣子關南也已經在車裡發現了王濤的不對勁兒,等他開車直接撞上江承志的時候,更加印證了他的猜測,可是又怕他懷疑便假裝什麼都不知道,還在這邊和鄭聞豫誇讚。
做戲就要做足,沒想到關南這還有演戲的天賦。
為了避免喻輕翎看到那些血腥的場面,鄭聞豫特意將車頭調轉過去,還順便給了關南一個答覆。
「我們已經猜到了,但也只是猜測,可是沒有證據,不會有人給他定罪,而且他還是刑警大隊隊長,若是他都出問題,到時候還有可能會牽連更多的事情。」
「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想要來問問你們,你們打算怎麼辦?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先回警局?」英雄所見略同,兩個人的想法達到了空前的一致。
「那你和王濤說一下。」鄭聞豫聲音淡淡,透過車窗看向,站在警車旁還在勘查情況的王濤。
若不是他的失誤出現的太明顯,鄭聞豫也很難將這樣一個盡職盡責,甚至還和羅麗約定拍宣傳片的刑警隊長與卧底聯繫在一起。
關南搖下車窗,展現自己精湛的演技,笑嘻嘻的喊道,「那個王隊長,我們就先走了這裡交給你們,到時候警局見。」
王濤沖他們搖了搖手,未了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又跑了過來,對著車窗里的各位說道。
「這件事情是我不對,是我沒能及時發現問題,給你們帶來的影響非常抱歉,不過犯人如今已經沒有可以行動的能力了,你們也大可以放心。」
可是沒有行動能力,喻輕翎只擔心江承志還剩一口氣在那吊著,若是再不及時搶救就會gameover。
「行啦行啦,辛苦王隊長了,唉,救護車來了,快點讓他們把江承志抬上去吧,再這樣躺下去,會引起民眾恐慌的。」
聽著由遠而近的鳴笛聲,關南連忙轉移了王濤的注意力。
王濤也立刻去安排那邊的事情,與副隊長一起處理接下來的爛攤子。
這條路已經被警方完全封閉,看著成群結隊的警車,關南坐在後座上感嘆道,「其實這個王濤還是挺有正義感的,這是可惜了,怎麼就站錯陣營了呢?」
「有時候是非不由己,誰知道他又究竟是為了些什麼?」
鄭聞豫也覺得王濤並非是那種十惡不赦的人,可是從表面又怎麼可能看得出一個人的內心。
鄭聞豫一邊開車注意到喻輕翎許久沒有說話,微微歪頭向她那邊看去,發現她自始至終低著頭,保持這個動作許久一動不動。
鄭聞豫還以為她是害怕,輕輕握上她的手溫聲道,」是不是江承志被撞的場面嚇到你了?」
喻輕翎搖了搖頭,深深的嘆了口氣,臉上看上去是那麼的遺憾,說出來的話卻讓鄭聞豫無言以對。
「沒什麼,本來還想著他和羅麗能夠組成一個CP,可誰知道兩方都是演壞人的角色,這劇情要怎麼走下去啊?」
「撲哧!」關南沒忍住一下子笑了出來。
「嫂子,你這把腦子裝的都是什麼呀?當導演當傻了?這樣兩個人你也能編出一個劇本來。」
喻輕翎義正言辭的說道,「那當然啦,藝術就是來源於生活的嗎,何況我們的生活那麼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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