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七章 敵人的敵人是朋友
薄景琰的耳朵比誰都靈敏,尤其是聽到那個熟悉的名字時,更像是個豎著耳朵的豺狼,一溜煙的跑了進來。
注意到了薄景琰的身影,蘇若兮繼續道:「饅頭當初是為了救我才會被葉慕詩打到中毒,這次依舊是我讓她去跟蹤葉慕詩,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蘇若兮不斷的抓著自己的衣擺,焦躁的情緒達到了頂點:「我知道這麼做非常任性,可我希望饅頭可以趕緊回來。」
一個小小的身影在悄無聲息之間溜了進來,小心翼翼的躲在了一邊的柜子旁。
「我知道你的擔憂。」秦時霆安撫她焦躁的情緒,上前一步:「饅頭說過,她有自己的理由,不只是因為你。」
「可是……」蘇若兮開口,吐出兩個字卻慌忙的閉上了嘴巴,眼神中的擔憂仍在。
雖然饅頭是說過那樣的話,可她根本就不相信!
躲在一邊的小身影動了動,看著身前發生的一切,看了眼手中的信封,卻又小心翼翼的藏了起來。
像個小偷一般偷偷摸摸的躲在一邊,小小的身體有些顫抖,卻捂著嘴巴儘力不哼出一聲。
「不行,我一定要去找饅頭回來,我不能讓她在那麼危險的地方!」蘇若兮猛然抬頭,直接轉身跑了出去。
她的身影消失在兩人的身前,秦時霆與薄景琰對視一眼,也趕忙大步追了出去。
饅頭去錦華區接近葉慕詩,其實秦時霆和薄景琰都不算太過擔憂,如果蘇若兮去了,那事情一定會往不好的方面發展。
雖然饅頭對於葉慕詩而言只是個輕而易舉就可以剷除的障礙,但饅頭的身手不凡,不可能就這麼乖乖就範。
但蘇若兮不同,她根本沒法去對抗葉慕詩,在她的面前渺小的如同一個螻蟻一般。
薄景琰沒有離去,而是在原地思考著什麼。
「咚——」
沉悶的一聲傳來,薄景琰機敏的回過頭去,卻發現身後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個空蕩蕩的柜子。
「是誰?」他一把拿起了一邊的酒瓶,眼神機警:「再不出來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別,別殺我!」稚嫩的童音傳來,粥粥舉著小手走了出來,眼睛淚汪汪的楚楚可憐:「是我,我是來送信的。」
她說這句話時唇瓣都在顫抖,看著薄景琰殺氣騰騰的樣子,更是險些尿了褲子。
從口袋中慌忙的摸出了那封信,粥粥趕緊放在了身前,往後猛地退了一步坐在了地上。
「我真的沒有想要害蘇姐姐,我只是想讓饅頭姐姐回來而已,我真的沒有惡意!」
她抽泣著,懷中還死死的抓著一個布娃娃的耳朵,聲音小而膽怯:「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偷聽你們說話的,我只是很擔心!」
「因為饅頭姐姐把我救了出來,她對我有恩,我肯定不會見她出事的,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我一定會全力以赴。」
「求您相信我,我沒有說謊!」看著身前沒有絲毫放鬆的薄景琰,她更是顫抖著聲音祈求:「我知道我不該偷聽你們說話,可我太害怕了,不知道該怎麼辦。」
小小的孩子不斷的哭泣著,而她又不敢哭的太大聲,原本的低泣變成了嗚咽聲,生怕薄景琰手中的酒瓶會打在自己的身上。
聽到這裡,薄景琰淡漠的放下了手中的酒瓶,看著身前抽泣的女童,臉色很是難看。
「你認識饅頭?」薄景琰問著。
粥粥不斷的點頭,害怕極了:「我跟姐姐是在錦華區認識的,我是錦華區的住民,是被蘇姐姐和饅頭姐姐收留的!」
「如果不是她們,我現在可能早就已經死掉了。」粥粥回想起被幾人追殺時的事,她還是害怕的顫抖了起來。
儘管那都已經是過去式了,可骨子裡深刻的害怕都已經抹不掉了。
看著她顫抖的樣子,以及那封沒有打開過的信,薄景琰這才放鬆了些許,拿起了一邊的信封看了起來。
是饅頭寄來的信,薄景琰一眼就認出了她清秀的字體以及工整的卷面,原本皺著的眉頭也瞬間鬆開,眼神中帶著審查的味道開始閱讀著。
「若兮,有些事,我不希望通過手機來傳遞給你,我發現了葉慕詩和寒晴的秘密,包括我師父的事。」
「我知道事發突然,你或許還在擔心著我,但是你放心,我已經讓粥粥把信拿給了你,我希望你可以好好的通過這些線索去「瓮中捉鱉」。」
「以下是葉慕詩和寒晴近幾日的行程和時間安排。」
翻到了下一張紙,上面密密麻麻的寫滿了饅頭的字跡,擁擠的紙張上滿是她清秀且規劃的筆跡。
薄景琰的目光隨著紙張上的字而動,原本還銳利的目光瞬間鬆懈下來,他挑唇一笑,把手中的紙張放在了口袋之中。
再次看向身前的粥粥,她嚇了一跳,怯弱的站在一邊,身體顫巍巍的。
「唔,你想怎麼樣啊!」粥粥見他步步逼近,抱著自己的小玩具不斷的往後退,眼睛里的淚花不斷的打轉。
薄景琰一把把她抱在了懷裡,粥粥嚇了一跳,小臉煞白的看著身前的薄景琰,唇瓣止不住的打顫。
「這封信的事不要告訴他們,知道了嗎?」薄景琰富有威嚴的聲音傳了過來,粥粥嚇得不斷的點頭,這才被他放在了地上。
恢復了實感,粥粥舒了一口氣,踢踏著小腳趕忙跑了出去,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秦氏集團。
秦雨柔手中拿著一個黑色的塑料袋,臉上掛滿了不悅。
來到了一邊的垃圾桶旁,直接把手中的塑料袋丟了進去,她憤怒的踩著腳,舉止中透露著躁怒。
真是的,要怎麼樣才能讓秦時霆對自己感興趣呢?
他那副冷若冰霜的樣子,簡直都要把她給吃了,彷彿臉上都寫滿了對她的不滿,巴不得直接把她拒在千里之外。
「秦小姐。」一邊傳來了一個悅耳的女音,秦雨柔嚇了一跳,猛地回過頭去,卻看到了一個蒙面的女人,只露著半張白皙的臉和那殷紅的唇瓣。
秦雨柔警惕的看著她,目光上下打量了下:「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在煩惱什麼。」女人聲音帶笑,從口袋中摸出了一個粉色的小布包:「這裡有你需要的東西,相信我,只要把這個放在酒水中,讓你心儀的人喝下去,你就可以變成他的所有物。」
變成他的所有物?
秦雨柔將信將疑,看著身前可疑的女人,手卻遲遲沒有伸出去拿那小小的布包。
「你讓我怎麼才能相信你?」秦雨柔警惕著,對於這麼來歷不明的人,她完全不想去接受她的好意。
看到了秦雨柔警惕的模樣,她淡淡的笑了起來,把遮蓋著半張臉的帽子拿下,露出了一張嬌艷的面容。
「現在你信了嗎?」她開口道,一雙妖冶的眼中充滿了魅惑:「我知道你現在還有顧慮,可我跟秦時霆是對家,我不可能會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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