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節??????? 愛恨別離一言難盡? 前路坎坷迷途難返
袁均均的疑惑根本沒有得到有力的證實,自然不會引起重視,他所經歷的這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在這種大環境下很難站得住腳,平平常常農村娃,按部就班的近二十年,如果袁均均不交代他所持有的財富以及本人就是小寨村公司的實際老闆,沒有人會選擇相信他的無稽之談,袁均均也不可能將這些全部交代出來,就目前的狀況,在別人眼裡,袁均均的精神狀態存在一定的問題,母親去世對他造成了巨大的打擊。使得別人眼裡的孩子承受不了沉痛的打擊而出現的被迫害妄想症。李小鳳在村裡的口碑一直很好,與人為善,兩個孩子又特別懂事,學習也好,不可能存在袁均均所說的謀害情節。
事情已經過去三個多月,李小虎成了兩個孩子的實際的監護人,李小虎心裡也知道,袁均均姐弟倆並不用自己操心,即使憑藉現在的袁均均,也足夠有能力負擔得起兩人的生活。李小虎並不知情袁均均所遇到的麻煩事,表面上袁均均接觸了山海天會所的高層管理人邱玲,起初自己有些擔心年少的袁均均會被人家利用,現在看來袁均均倒是很少參加賭局,幾乎都在忙著鍛煉和公司的事情,不接觸賭博倒是一件好事,畢竟這樣下去早晚會出事的,而且現在的他們並不缺錢。
酒醉的深夜,張妮妮依偎在袁均均的懷裡,半仰著頭看著眼前的男人,曾經在初中自己只是覺得袁均均是一個普通老百姓家憨厚的孩子,整天穿著帶補丁的衣服還不合身,除了學習好,沒什麼能引起自己注意的。沒想到現在自己就躺在他的懷裡,寬厚的肩膀,結實的肌肉,稜角分陰的臉龐,眼前的帥型男真的是小寨村那個窮學生么。袁均均給自己帶來的感覺是捉摸不透的,他的眼裡彷彿一片沼澤,自己不知不覺便陷了進去,他似乎從來沒被錢所束縛,自己曾經給過他錢,袁均均也只是淡淡的笑著「怎麼,這算是小費么?」張妮妮在努力回想自己是何時淪陷的,袁均均還是那一副淡然的樣子。印象最深的還是自己帶他去娛樂會所參加聚會的時候,大堂經理竟然沒先招呼自己這個常客,而是恭敬的對著身後的袁均均彎下了腰喊了聲「袁小哥好老地方一直給您留著呢。」「哦,不用,我跟她來的,你不用忙了。」「好的袁小哥」轉身後大堂經理的笑容比之自己平常來的時候殷勤多了「張小姐,您好,請問你有預定么?」張妮妮正望著一副無所事事的袁均均發獃,聽到大堂經理喊回過神說道「406包廂,董海鵬定的。」「哦。。。是董公子約二位來的,請跟我來。」「不用了,我們自己去吧,能找到。」大堂經理看了一眼有些生氣的張妮妮,尷尬的咧開嘴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那好,我就不打擾兩位了。」董海鵬,董氏酒業老闆的兒子,幾乎所有的餐飲會所都用他們家的酒,這個酒店也是他們家的產業。「這裡的經理怎麼對你這麼尊敬,你以前來過這裡么?」袁均均能看出張妮妮的疑惑,自己一個窮學生,怎麼來得了這種地方。「哦,我哥是這裡的會員,跟他來過兩次。「我也是會員啊,而且我每個星期都會來,為啥他對我就沒有對你那麼諂媚呢。」袁均均不置可否,張妮妮還想追問下去,袁均均已經走遠了。頂樓的一整層包間都被自己包下來了,而且是一整年,你說為啥對我這麼諂媚,當然袁均均不會告訴張妮妮這些「我也不知道,大概是我長得比較帥吧」說笑著兩人來到電梯口,打開電梯,忽然一道白光一閃,像是太陽光被鏡子反射一般,一閃而過,張妮妮並沒有注意到,袁均均敏銳的發覺了,猛地一回頭,大廳里並沒有發現什麼反光點和一場,只有來往的人群,和坐在沙發上或聊天或看報紙的人。「怎麼了,你看什麼呢,已經走進電梯的張妮妮看著還站在原地的袁均均疑惑的問道。沒什麼發現的袁均均無奈的走進電梯「沒什麼,剛才被什麼東西閃了一下,看看。」電梯即將關閉的時候,原本坐在沙發上低頭看報紙的中年男子突然站了起來,望向電梯的方向,袁均均此時看到了他,褐色的風衣,圓臉,有些許絡腮鬍,眼睛很鋒利,嘴角上揚,帶著微笑。這時候電梯已經完全關閉,當袁均均站在樓上往下看的時候,中年男子已經消失了。袁均均此刻不禁後背一涼。他感覺到這次不會像上次那樣這麼容易就被自己躲過去。
「邱姐,這會有空么,我去找一下你。」「我這會在山海天呢,你直接去我家吧,我一會到。」不變的竹葉香味,房間有些暗,邱玲拉開窗帘,天氣很陰,濃密的烏雲遮天蔽日。「電話里你說有事,是不是有什麼發現?」「邱姐,他們又來了,今天我跟同學吃飯的時候,發現有人跟蹤,不,準確的說並不是跟蹤,他在我即將上電梯的時候故意暴露給我看,一個中年男子,臉上帶著微笑,我想要追出去已經來不及了,當我從二樓電梯出來的時候,人已經不見了。」「這麼說來,他們並沒有故意要掩蓋行蹤,從上次夜裡襲擊你到現在,還有你母親的事,他們已經開始採取行動了。現在你的處境非常危險了。」輕輕的撮了一口茶,袁均均望向邱玲好像下了什麼決定一般「邱姐,不能這麼一直處於被動,他們在暗處,我們在陰處,要想找尋線索,必須抓到他們才行,我們這次得先出手才行。」邱玲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再緩緩的吐了出來,順手拿起桌上的香煙,點燃「如何先出手,我們連對方是誰,什麼時候來找你都不知道,如何採取措施。」「邱姐,你手下的雷龍哥不是一直跟著我么,他是偵察兵退役吧。」「是啊,怎麼了?」「我想演一齣戲。」嘴角帶笑的袁均均顯得有一絲狡黠。
天氣漸漸回暖,厚厚羽絨服慢慢退了下來,小區樓下的捷達上雷龍依然半躺著望向小區大門和袁均均樓層的窗戶,窗帘此時正打開著。這條路雷龍不知道走過了多少遍,這場夢雷龍也不知道自己做了多久,還能夠再做多久,夢裡的姑娘不知道在哪,想要知道很簡單,卻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勇氣去找尋,自己還配不配去找尋。
枕著袁均均的胳膊,張妮妮睡得很香,淡淡的肥皂味,讓人安心。袁均均微眯著眼,今晚不知道是不是一如平常。乾淨的月光平撒大地,照進窗子,起風了,南北風開始頻繁的較量,南風越來越強勁,寒冷的日子一去不復返。樓道里呼嘯的風聲伴隨咔嚓一聲,袁均均猛然睜開眼睛,接著迅速關上窗帘,帶上防毒面罩,改上了被子,按下了按鈕。卧室的門隨即打開。燈光亮了,袁均均很意外,竟然打開了燈。「我知道你已經醒了,起來吧。」袁均均並沒有動,靜靜的聽著來人的反應。突然哐當一聲,是卧室門猛然關閉的聲音,袁均均猛地掀開被子,發現我是已經沒了人,立馬打開窗帘,緊接著追了出去,大門敞開,在風中吱吱的響著。隨即沖了出去,袁均均知道人跑不遠,房間濃厚的迷藥,當他發覺時已經吸入不少了。果然,跑到樓下的袁均均看到了倒在地上的黑衣人,雷龍手裡正拿著一根鐵棍。應該是被雷龍放倒的。「沒事吧,袁小哥。」「我沒事,帶著口罩呢,這孫子跑的真快,幾層樓高中了迷藥還能爬下來。」摘掉口罩,袁均均往黑衣人身上踹了一覺。「上次就是他,被他跑了。走、抬車上。」
一桶水澆下,季欣榮總算醒了過來,自己身上被五花大綁,對面站著三個人,一個袁均均,一個是打昏自己的雷龍,還有一個美女,便是邱玲。沒等三人開口,季欣榮先說了話:「好小子,迷藥你也能整來。」「大叔,你半夜私闖我家,不給你點見面禮你是不得說主人家沒禮貌呀。」歪這頭看著眼前的少年,季欣榮笑著說道「你們也別白費力氣了,從我這裡你們啥也問不出來,乖乖的把我放了,對你們有好處,別自己找麻煩了。」三人被眼前中年人說的話逗樂了。「你當我們是傻子么,把你放了?你自己是幹什麼的不用我們多說吧,而且你老實交代的話,還能少受點苦。」「我說三位,這個就沒必要了吧,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我就是個跑腿的。你們說是吧。」邱玲有些不耐煩了「沒工夫跟你扯皮,趕緊交代誰派你來的,你後面還有誰,你們有什麼目的,還有你認不認識一個叫邱呂的?」季欣榮還想周旋一會,因為手上的繩子還沒有解開,「這美女不錯啊,你看著細皮嫩肉的,還有就是。。。」「啪」重重的一耳刮子,扇在了還沒說完話的季欣榮的左臉上,粗厚的皮膚,並不怎麼痛。伸出舌頭舔了舔被打過的左臉,猙獰的笑著「不錯么小妞,夠味。」雷龍直接一拳打在了季欣榮的小腹上,疼痛讓他的笑有些扭曲。緊接著又是一拳,這次是打在季欣榮的肋骨上,不至於骨折,但是會持續疼痛。袁均均開口了「你叫什麼什麼名字。」季欣榮彎著腰,抬起頭看著袁均均「專業點行么,你覺得我會說實話么,要麼你卸了我的胳膊,或者打斷我一條腿,看看那時候我說不說。」嘴角帶血,舔了舔。眼前的男人,厚重的氣息,絲絲血腥味,即使這樣,都能面不改色,袁均均感到有些恐怖,這就是在刀口舔血的人么。純生存的野性,那他後面的組織裡面到底有多少這種人,甚至還有比他更厲害的人呢。看出了眼前三人的窘境,季欣榮繼續說道:「你們什麼證據都沒有,殺了我諒你們也不敢,袁均均,我記得你可不幹凈啊,賭博數額巨大,今年你已經成年了吧,自己考慮一下,你還有個姐姐,我們能毀了她你信么?」袁均均相信他說的話,自己這些事足以影響到姐姐。前途先不說,但就犯罪一條,到時候沒人保護得了姐姐,想到這裡,袁均均很是棘手。「怎麼樣,要不要放了我呀,超過4個小時我不跟組織聯繫,你們就有大麻煩了,來的可就不是我這種級別的了。」果然後面還有人。此時電話響了起來,是季欣榮的,雷龍掏出他口袋裡的手機按下了免提,:「把人放了吧,你床上的小丫頭在我手上呢,十分鐘後放人下樓,我把人給你送回去,不然後果就得這個小丫頭承擔了。」「好十分鐘后我們會放人的。」掛了電話「我們還有十分鐘,雷龍哥,拿刀來,我要廢了他,就算放他回去,也讓他成為一個廢人,在組織裡面他也活不下去了。」季欣榮心裡暗道「壞了,這次任務只是來試探這小子的能力,無關乎失敗不失敗,如果自己被廢了,那麼自己在那裡真的有可能被滅口,這對於當了五年雇傭兵的他深知厲害。何況自己還知道他們那麼多秘密。」拿到了刀子,輕輕劃開了季欣榮的衣服「挑斷你的腳筋的話,有可能長上,那如果給你截斷一截呢,,劃開表皮,鮮血流了出來,白色的肉,半透陰的跟腱,冰涼的刀刃碰觸的那一刻,疼痛讓季欣榮打了一個寒顫,看著嫻熟的手法,季欣榮又一次感到了死亡的威脅,不是來自於眼前的少年,而是來自於背後的那些人。閉上眼又猛地張開「我說,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先停一下你。我讓你停下來啊,真要命了。」季欣榮顫抖者看著袁均均「如果在這裡把我廢了,回去我也不會好過。你們想知道的我不一定全知道,我只能告訴你們我知道的。」「沒問題,你說,我們聽」「我曾經是一名雇傭兵,在亞馬遜那裡,主要服務於一些大毒梟和私人武裝。直到五年前,我被他們找到,讓我來這裡,他們開出的價格讓我無法拒絕,我的任務很簡單,幫他們試探像你這樣的孩子。」「等一下,你是說你是被專門請來試探我的?」「沒錯,不單單是你,在你前面已經有不下十名了,而且,我不是唯一的試探者,對於不合格的孩子,組織會找人帶到一個秘密地方,至於是死是活我並不知道,而對於那些通過測試的,組織會下達一些任務,其中有些能夠接受並執行的也會被組織帶走,那些通過測試而不配合的人像你這種的會有更高一層的人來找你,目前看來你很快就會接觸到了,以你現在的實力,我勸你還是儘快逃命吧。」「你們是一個什麼樣子的組織。」「我不知道,我只是接受任務,然後執行,我只知道這個組織很神秘,暗殺,武器交易,人口販賣,毒品交易都有這個組織的身影,當年來接觸我的那個人曾經在國外也是傳奇般的存在,也安心的在為組織賣命。這個組織更像是一個培訓機構,在全世界培訓需要的人才,以一己之力是無法與之抗衡的,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聽命於他們,還能多活幾天。」「最後一個問題,給你下達任務的那個人在哪裡能找到他?」「這個我不能說,說了我性命難保了。」「袁均均重新拿起刀,猛地扎向季欣榮的腳跟。「停,停,我說」季欣榮的臉都綠了「她就是李闌珊,現任的琪峰公司的董事長。」邱玲驚訝的說道「是她?怎麼可能?」「邱姐,李闌珊你認識么?」「認識,一起打過高爾夫,她的公司主要從事出口貿易,沒想到她竟跟這個組織有聯繫,還是重要的組織成員。」「我說,十分鐘到了,你們趕緊把我放了吧,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了,一定替我保密啊,不然我就危險了。」袁均均轉過頭看著季欣榮笑著替他鬆綁說道「我們合作怎麼樣,你幫我我幫你。」「我有什麼要幫的,而且讓組織知道了,我會死的很慘,我可不冒險。」「沒錯,不單單是你,在你前面已經有不下十名了,而且,我不是唯一的試探者,對於不合格的孩子,組織會找人帶到一個秘密地方,至於是死是活我並不知道。」手機里傳出了季欣榮的聲音,臉色蒼白的季欣榮走出了大門,上了一輛商務車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