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9章 情深義重
穆硯修一向對穆齊遠敬愛有加,但是看見穆齊遠對陸奚珈這青眼相待的樣子,心裡實在不平衡。
祥叔看穆硯修眯著眼睛思考問題的樣子,猶豫的勸到:「大少爺,既然老爺說認準陸家二小姐,我看二少爺也很滿意,你就睜一隻眼閉一隻,不要管這件事了。」
穆硯修想也不想的拒絕了:「那怎麼行,這可是關係到硯臻一輩子的事情,必須慎重。」
在穆硯修眼裡,哪怕皇室公主也不一定配得上穆硯臻,更何況陸奚珈?
祥叔嘆了口氣,突然有點明白穆齊遠為什麼把自己留下了。
他看著穆硯修說:「大少爺,你還是想清楚再做。你沒看見,昨天老爺去見陸家小姐,二少爺都很不高興呢。」
穆硯修聽了更是不悅:「正是這樣,我才更加要揭穿陸奚珈的真面目。」
祥叔決定閉嘴,多留意穆硯修的動向就是。
穆硯修想起上次去陸家,陸仲德那諂媚的嘴臉,突然計上心來。
既然陸家這麼想攀附上來,那就先讓他們嘗嘗後果。
穆硯修打了個電話,指示公司的銷售總監:「今年對集團的供藥商進行全面調整和梳理,像陸氏這種不合格的,就立刻停止合作。」
那邊一聽,立刻點頭稱是:「好的,穆總,我立刻就去辦理。」
穆硯修滿意的點點頭,就等著看好戲了。
陸奚珈剛下課,就看見陸玲珊在門口等她。
陸玲珊見了,親熱的過來挽著她:「奚珈,你下課了啊。」
陸奚珈有些奇怪的看著她:「怎麼,又有什麼事?」
陸玲珊一愣,繼續笑著說:「奚珈,你後來把那個老頭送走了嗎?我擔心你有事,特地過來看看你,你怎麼好像不歡迎我一樣。」
她故意調高了聲量,惹得周圍的人都看了過來。
陸奚珈甩開她的手:「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我沒時間。」
陸玲珊見陸奚珈對她冷言冷語,心裡恨得要死。
想起於潔交代她要繼續盯著陸奚珈,她就忍住心裡的不快。
陸玲珊有些委屈的看著陸奚珈:「奚珈,我是你姐姐,你以後都要這麼對我嗎?」
陸奚珈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就要往前走,她可沒時間陪陸玲珊在這演戲。
陸玲珊一見,就急了:「我今天來是有事要找你的。穆硯臻幫你那事,你要不要回去跟爸爸說一聲,我們總得上門表示一下感謝吧。」
陸奚珈回過頭來盯著她:「這是我自己的事情,就不勞煩你費心了。」
那眼神,冷冰冰的,讓陸玲珊想起了穆硯臻。
陸玲珊還不死心,又拉住陸奚珈:「奚珈,你去看了韓煜嗎?」
陸奚珈仍然冷著臉,就像沒有看到一樣。
陸玲珊就拉著她的手:「奚珈,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但是我跟韓煜真的是清白的,我,我可以對天發誓。」
陸奚珈聽了簡直要為陸玲珊鼓掌了,小小年紀,就這麼厚顏無恥。
陸玲珊又繼續說道:「真的。昨天韓煜給我打電話說,他的手真的骨折了。他給你打電話,你沒接。讓我給你帶個話,我看他對一片深情,覺得實在可憐。」
深情一片嗎?陸奚珈冷笑了一聲:「他既然給你打電話,說明對你更深情啊。」
陸玲珊一愣,頓時氣得滿臉通紅。
韓煜根本就沒給她打電話,而且自己打電話過去韓煜也沒接。
想到這裡,陸玲珊更委屈了:「奚珈,你再這麼說,我就真的生氣了。我跟韓煜真的沒什麼,我也是為了你好。」
陸奚珈覺得陸玲珊手段又拙劣又幼稚,連陪她演戲的興趣都沒有。
她冷冷的說道:「陸玲珊,我再跟你說一遍,我跟韓煜沒有任何關係,你以後不要在我面前提這個人,他是死是活都與我無關。」
說完又冷笑看著陸玲珊:「不過,如果她以後成了我的姐夫,那倒是跟我有關。你說我要不要回去跟爸爸他們說一下這個事情呢?」
「你?」陸玲珊頓時被嚇住了:「陸奚珈,你胡說八道些什麼?」
如果被陸仲德和於潔知道了,尤其是於潔,那她可就慘了。
陸玲珊有些惱羞成怒:「陸奚珈,你不要不識好人心。你以為有了穆硯臻就萬事無憂了嗎?我聽說穆硯臻身體不好,你又何苦一定要盯著一個病秧子。」
見陸奚珈不說話,陸玲珊以為她聽進去了,又接著說道:「我也是看韓煜對你情深義重,不想你錯過終身幸福。穆家除了有錢有勢,還有什麼?」
「我穆家有什麼,需要你來操心嗎?」
穆硯臻冷厲的聲音在背後響起,嚇得陸玲珊幾乎跳起來。
他什麼時候出現的?
陸玲珊看見陸奚珈得逞的表情,頓時明白自己又上了她的當,頓時臉色慘白。
她不敢看穆硯臻的眼神,只得硬著頭皮說:「穆,穆教授,我是跟我妹妹開玩笑呢。」
穆硯臻冷笑一聲:「陸小姐,如果你實在好奇,我也不介意讓你知道,穆家除了有錢有勢,還有什麼。」
陸玲珊再怎麼樣,也還只是個19歲的小姑娘,哪裡受得住穆硯臻這麼嚴厲的眼神和威脅,頓時就真的快哭了。
她語帶哽咽:「穆總,我真的是跟我妹妹鬧著玩。她最近都不理我,所以我一時生氣才……」
說著又求救似的看著陸奚珈:「我剛剛還跟奚珈說,要感謝你昨天幫了我妹妹的忙。不信,你問奚珈,奚珈,對不對?」
陸玲珊幾乎是在哀求陸奚珈了。
陸奚珈看著她這樣子,想去自己上輩子臨死前也這樣哀求過她,陸玲珊又是怎麼做的呢?
想到這裡,陸奚珈搖搖頭:「陸玲珊,人做錯了事情就要承擔後果。」
陸玲珊沒想到陸奚珈這麼狠毒,恨恨的說道:「陸奚珈,你怎麼睜著眼睛說瞎話。你是不是怕我告訴穆硯臻,我們商量去看韓煜的事情。」
陸奚珈輕笑了起來:「陸玲珊,你在說什麼呢,要去看韓煜的人,至始至終,只有你一個人。」
陸玲珊見穆硯臻說話,不知道他到底怎麼想。
但是周圍都是來來往往的學生,穆硯臻也不敢當眾對她怎麼樣吧?
陸玲珊想到這裡,突然覺得有了底氣:「反正當時只有我們兩個人,隨便你怎麼說都行。還有,韓煜說在醫院等你,去不去隨你。」
說著故意裝作很生氣的樣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