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九章 毒病
幾人正商量對策的時候,曾有光起來了,臉上是一臉的得意洋洋和陰險狡詐。
曾有光在心裡嘲諷這這些人,一個一個拼了命的要為百姓著想,可是那些百姓都是一些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魔,永遠只會自私的博取可憐,根本不會考慮別人,他自己之前那麼的為百姓著想,到最後卻被人指著鼻子罵貪官,他憑什麼還繼續清白!
「怎麼,你們幾個這是什麼眼神?覺得我不該把你們關起來,還是覺得我不是這樣的人?」
「曾有光你,枉為人臣!我父皇那麼相信你,你竟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你把那些百姓置於何地,你讓我們這些信任的人怎麼想?」小包子看到此人便張口說道,眼裡的悲憤清晰可見。
「太子殿下你可能很小,沒有經歷過的人實慘惡,我也是經歷了這些才知道有些人沒有必要幫助,既然我已經走到這一步,自然不能走回頭路了,你們三人事情我都查得清清楚楚。」
果然接著曾有光把三個人平時的喜好,動作武功出自何門何派都一一說了出來,讓三個人大吃一驚。
「所以你們三個最好老實一點,火槍的研製方法儘快交到我手上,否則我就讓你們嘗試一下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三人剛才就已經計劃好了,果然又是為了火槍計劃拿好了,早就準備好的假的圖紙交給了面前的人。
「曾有光火槍研製方法,本殿下可以給你,但是你不能傷害這兩個人。」小包子假裝愧疚地把圖紙交了上去,然後低著頭。
曾有光拿到圖紙后冷笑著離開。三人對視一眼,總算暫時放鬆了心。
鳳梧皇宮。
魏莛筠輸完血之後已經痛不欲生的躺倒在地上,和之前泡葯浴完全不一樣,這次彷彿是在用金屬扣子血管撐開然後吸出裡面的血,只是魏莛筠硬是咬著牙撐了下來。
「皇上如果太疼的話,您是可以叫出來的。」章程比任何人都清楚這個過程多麼疼痛,只是面前男子自始至終不發一言,痛極了也只是緊咬嘴唇。
「章程,你說人這一輩子會不會經歷過太多的苦之後後半生就能夠一直甜下去……」
魏莛筠不知道自己在說了什麼,只是迫切的要說出來,才能讓自己不斷跳動的心得到撫慰。
「皇上都會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你去看看皇後到底怎麼樣了?咳咳……你一定要確定把他救好,不然我……咳咳,我不會放過你的。」
魏莛筠此時已經面色蒼白到幾乎透明,整個人昏昏沉沉幾乎要攥不住身子,可是卻依舊憑藉強大的意志力強忍著痛苦清醒著自己。
「皇上,你現在需要好好休息,再這樣下去會有後遺症的。」
魏莛筠搖了搖頭,他現在還不能倒下,還有很多事情等著他去處理,如果他倒下了撐不起這個國,這片天該怎麼辦?
魏莛筠整理完了當天所需要處理的事情,準備休息的時候,有宮女前來稟報說太後娘娘駕到。
「你去告訴他後娘娘說朕身體不適,不想見任何人……」這話沒有說完便被衝進來的太后打斷了。
「莛筠,這又是做什麼母后想要關心你,難道也是種錯嗎?」
太后心裡知道,眼前的皇帝是在怪罪自己強迫廢了藍綰兒,只是她不得不這樣做,那個女人水性楊花根本不配成為他們的皇後娘娘。
「魏莛筠,這就是你對母后的態度嗎?不發一言?」
魏莛筠疲憊的雙眼不願意再睜開,苦笑著說著。「母后想要的都已經得到了,我只不過是想睡個安穩覺,離我遠點,傳染了病情可不是小事情,天色不早了母后趕緊回吧。」
太后還想要再說些什麼,可是面前的皇帝已經閉上眼睛躺在床上,只好無奈的嘆了口氣離開。
次日,魏莛筠如往常一樣醒來,先是去了小皇子宮殿,發現藍綰兒還在睡著,輕輕的留下一吻便出來,看著外面湛藍的天空和碧綠的樹枝苦笑著。
「皇上,我已經等你很久了。」王五站在一旁恭敬的說著,身上衣服的寒霜證明了此人的確等了很久。
魏莛筠說著便要走下台階,卻因為昨日傷口取血,不慎跌到,王五一把扶了起來,然後摻著往前走。
王五看到男人的背影無限感慨,有太多時候人都會為了一個人拋棄自己,所有隻為了得到那個人的笑容,也許在那個人的心裡綻放不了,也偷偷渴望自己能夠一個人看到屬於兩個人的榮光。
「皇上,皇后難道會好起來的。」
魏莛筠輕輕的點了點頭,這兩天已經有很多人跟他說同樣的話,也許暴雨後真的會好起來的吧。
「這段時間城中傳染病的事情怎麼樣了?還有沒有百姓繼續傷亡。」
「這段時間城中的傳染病大規模地肆意蔓延,現如今城東,城西,城北都已經被禍及到,如果再不抓緊研製出解藥的話,恐怕全城會淪陷,百姓們人心惶惶,實在不好控制。」
魏莛筠皺起了眉頭,這件事情的確非常重要,只是現如今不知道該從哪裡查起,一時間思緒全亂,讓人心煩意亂。
「你且繼續去觀察,一定要找到病情的源頭,不能讓他再繼續蔓延了。咳咳……」
兩人又繼續討論了對策,王五趁著天未黑趕緊趕回的城外。
太后從剛才一直注視著面前皇帝的背影,那樣的蕭瑟,那樣的凄涼,她知道皇帝一定是注意到自己的,只是皇帝不想過來請安。
「太後娘娘皇上明明都已經看到你了,怎麼還不過來請安呢?」柳嬤嬤不解。
「想必是在怪罪哀家廢后吧,我們回去吧。」
藍綰兒,太后想,她絕對不會放過這個女人,死老皇帝才能徹底回到正軌。
冀州,曾有光把火槍的研製方法交給了面前的男人。「五世子,這便是他們交上來的,只是沉潛無論我怎樣未必理由都不肯順服,傷透了腦筋。」
面前的五實習正是燕北王的兒子——魏延禮。
此人不同於魏延青的囂張跋扈,而是更有一份內斂和陰險。「既然他不肯歸順,你就用太子的命威脅他,他們那群人都忠心耿耿,自然不會眼看著太子陷入水火之中,一定會答應你的。」
「世子說的是,只是我擔心我們在城中不布置的那些人會暴露,不如我們早做打算。」
「這些事情你不用考慮,你暫且把火槍按照方法研製出來,致於其它的,不該管的就別管,記住自己身份!」魏延禮說著,眼神里彷彿有火一樣,不允許任何人挑戰自己的權威。
房間里三個人商量著下一步該怎麼計劃。「太子殿下,如果他們一定用你的性命威脅的話,我只能屈服了,不過我一定不會做出違背良心之事,請太子和皇上放心。」沉潛從來跟愛敢恨不屑,做那些背信棄義之事,此刻也在為自己正名著。
「我當然不會懷疑你,只是如今人為刀俎,我們為魚肉,必須得首先保護好我們才行。」
鳳梧皇宮。
魏莛筠低沉著臉開口,「把所有能夠請到了太醫都請過來,章程他一定得來,然後通知他們到前殿來。」
那些太醫來了之後,恭敬的跟上面的九五之尊行禮。
「行了,這些禮儀就不用行了,趕緊說說你們最近都發現了什麼消息吧,沉重百姓已經人心惶惶,你們到底能不能找到解決辦法?」魏莛筠比任何人都擔心這件事情,這彷彿是一場災難一樣。
那些太醫都啞口無言,因為他們根本沒有查出來有用的消息,甚至有些太醫根本沒有去城中了解觀察過病情。
「你們什麼意思?朕問話你們聽不見是嗎!」看到那些太醫沉默不已的魏莛筠動了怒。
半晌終於有一個太醫走了出來,「啟稟皇上,老臣這幾天在城中觀察了解了很多百姓,他們都有相同的癥狀,可是如果只是傳染病的話,每個人的程度都應該相差不了多少,可是他們卻有的並且很重,有的只是簡單的感染,所以不能片面的認為這是一場傳染病。」
總算有一個回話的,魏莛筠鬆了口氣,繼續追問。「既然你懷疑他不是傳染病,那是什麼?」
「臣懷疑是有人下毒,每個人的癥狀都因為是服下毒藥的量不同,所以才導致程度不同,唯有這個解釋合理。」
其他太醫開始議論紛紛,熙熙攘攘的吵鬧聲讓面前的男人感到心煩意亂。「閉嘴!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別打擾朕思考。」
如果是下毒的話,那麼毒源從哪裡來呢?可是此人不可能每家每戶都去下藥,這樣的話早就被發現了,一定是一件東西,每個人都會接觸的到,並且不能不用東西。
「水源,城中所有的水源,只有聚集的幾個地方,如果一旦這些地方受到污染,那麼全城百姓都很有可能得到傳染病,你們覺得這個解釋合理嗎?」魏莛筠試探說出這些話,底下的人卻已經感受到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