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策馬揚威,否極泰來 第八十章 雙胞胎
「小風,別琢磨了。這很明顯就是多放了一張而已。」毛督拍了拍小風的肩膀道:「你有點草木皆兵了。」
「不,我的直覺告訴我這裡面一定有問題。」小風將兩張照片放在一起細細比對著,突然小風一拍大腿,彈了起來。
「我就知道事情不會這麼簡單。」小風興奮道:「阿婆,你好好想想,照片上的這個人,是不是還有個兄弟?」
「這個人啊?」阿婆接過照片仔細端詳了一會,道:「沒錯,他是有個兄弟。哦,對了,我想起來這兩張照片是這麼回事了。」
「這根本就不是放了兩張一樣的照片,它們是兩張不同的照片!」小風接話道。
「沒錯,沒錯。是這樣的。」阿婆附和道。
「兩張不同的照片?」我跟毛督一怔,結合阿婆說的「照片上的人還有個兄弟」,瞬間反應過來了:「莫非這兩張照片是一對雙胞胎故意搞怪的紀念式照片?」
「就是這樣。」阿婆道:「我想起來了,當時是有一對雙胞胎跟我那孫子玩得很好。拍這張照片的時候,當時我還很驚訝,怎麼這對雙胞胎的動作居然能完全一樣,甚至就連跟背景的契合度都幾乎完全一致。」
「還是有一點差別的。」小風道:「仔細看的話,多少能看出來一些不同。只不過照片年代有點久遠,這種差別在已經模糊的照片上體現得不是特別明顯。再加上如果不是刻意對比,很難發現其中還有些許不一樣的地方——比如有他們其中的一個人,右耳垂最下面有個黑點。」
我接過照片認真端詳一番,頓時就對小風豎起了大拇指:「這麼小的黑點你都能看到?你怎麼不認為是照片本身的黑點?」
「就這麼地……就確定了。」小風笑了笑,指指自己的腦袋。
「不過這對雙胞胎好像分開有很久了。」阿婆道:「他們跟我那孫子年齡相仿。大概從我孫子讀小學開始,那對雙胞胎就只剩下一個了。」
「只剩下一個了?」我皺著眉頭不解道:「另一個呢?」
「據他家裡講,是過繼給一個遠房親戚了。」
「還有這操作?」我瞪大了眼睛:「都讀小學了才過繼過去?」
「你先別急著驚訝。」小風將照片塞進我手裡:「你仔細地打量下。好好看看這張照片上的人是不是有點眼熟。」
「莫非是我認識的人?」我接過照片,認真看了看。那男孩的面貌確實有點眼熟,但是想不出在哪裡見過。
「這是……」
「你看像不像今天傍晚,在菜市場向我們兩個挑釁的那個運動青年。」小風道。
「運動青年么……」我仔細地打量著:「你這麼一說,倒還真有點像!卧槽,是真像啊!只不過照片上這孩子太削瘦了,你不說,根本聯想不到那個猛男一樣的傢伙。」
「等等!那個運動青年是雙胞胎?那豈不是說……」我扭過臉,深深地看了小風一眼。
「阿婆,你還記得他們叫什麼名字么?」小風向阿婆問道。
「我想想……」阿婆皺著眉頭回憶了許久:「留在村子里的那個我知道,叫王寶,另外一個叫什麼來著……」
「是叫王毅嗎?」我試探性地問道。
「哎!對!對!」阿婆道:「是叫王毅。」
我跟小風心有靈犀地相視一笑。
此前我們已經將「傷害毛督、小風事件」中涉及到的三個人——運動青年、運動青年模樣的天賜者、樊仇,精簡至兩個人了:基本排除了樊仇還活著的可能。
我與小風最初的推斷是,打傷毛督與小風的人,是那個運動青年,但運動青年還有個豬一樣的隊友,也就是今天的那個天賜者。這個豬隊友在沒有搞清楚運動青年打傷小風二人時的裝束、舉止、目的的情況下,幻化為他的模樣,來試探、挑釁我與小風二人,結果被小風一擊擊飛了。
那麼現在看來,這個豬隊友甚至根本就沒有改變容貌,直接就冒充他的雙胞胎哥哥來尋釁我們二人了。
不過,這個王毅消失了這麼久,甚至阿婆這樣的老人都已經記不清他的名字了,他為何在現在又再一次出現了呢?而且他的雙胞胎弟弟王寶,冒充自己的哥哥尋釁我們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莫非是爭寵?」小風眼睛一亮,自言自語道:「或許王毅一直以來就沒有離開過村子,只不過用另外一種身份生活了下來,比如:樊仇。而後,哥哥以樊仇的身份為村子中的某個大人物做了許多事情,深受大人物的欣賞。弟弟氣不過,索性就冒充哥哥,想來證明一下自己。」
「這樣一來,似乎完全說得通。」一直都沒有說話的毛督突然插嘴道:「當年消失的是哥哥而非弟弟,或許在那個時候,兄弟二人的競爭就已經開始了。」
「那麼到這裡,問題就又一次轉到了起點:這個村子背後的神秘人物究竟是誰?他為什麼要選取哥哥為他服務?哥哥大概在七歲那年才消失,是不是因為他在那一年才得到了樊仇的記憶?」小風皺著眉頭道。
此時,阿婆已經在廚房裡開始洗刷餐具了。我對小風道,我去幫阿婆收拾一下。
毛叔說,你們兩個先商量著,還是我去吧。年輕人腦子快,我反正是覺得我的智商不夠使了。
看著毛叔離去的身影,我跟小風都有點迷惑:從跟毛叔接觸到現在,我們可以斷定,毛叔絕不是什麼壞人。但是他為何要隱瞞自己在昏完村的居住史呢?
算了,還是先考慮第一個問題吧。
我對小風道:還記得你跟我、毛叔講解「般若秘術」時,咱們兩個異口同聲說的話么?
記得。小風道,我們分別說了三個辭彙:陳家、秘術、種子。
沒錯。我說,當時我們沒有細談,但從相互的眼神中,我相信我們是想到了一塊的。
是的。我們當時認定,昏完村背後的那隻黑手,極有可能是樊仇的母親:陳月兒。小風道,因為在樊仇的記憶中,般若秘術是陳家的不傳之秘,除了陳家最嫡系的傳人,不會再有其他人得到傳承。而在陳家滅亡時,陳家一共有三人習得這項秘術,分別為陳家老家主陳洪,陳月兒的父親陳東,以及陳月兒自己。
結合應劫種子的功效,我們有理由懷疑,陳月兒在被滅族后,慘遭梵家蹂躪。她將滿腔復仇的慾望傾瀉在樊仇身上,卻並沒有死去,而是在種子的庇護下,來到了昏完村。這一點,在時間上也對得上。我接話道。
不過,根據阿婆的說法,似乎並不是這樣。小風道。
對啊,是一個小女孩。我攤了攤手,無奈道,一個小女孩引發的清風村異變。似乎與陳家、陳月兒並沒有太大的關係。
不!如果,我是說如果。小風道,假設陳月兒幻化為小女孩了呢?
這個可能性似乎不大啊。我敲了敲腦殼:我記得阿婆說過,小女孩根本就沒什麼自理能力,而且真是陳月兒的話,她怎麼可能被一群小孩子欺負?她可是共生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