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二十四章 特殊感知
「砰!」
「砰!」
隨著兩股力量撞擊到一起,更令人們意外的是,動靜傳來最大的不是人們第一時間所看到的,與亞神族男子距離最近的陳夢乙身影,而是來自更遠端的一處方位上。
在那裡,有另外一個陳夢乙出現!
也就是說,陳夢乙的這一次空間瞬移,不是尋常人平時所看到的簡單空間瞬移。
他在空間瞬移的瞬間,居然可以一分為二,同時打開兩條空間通道。
一條空間通道里,出現的當然是他的真身瞬移過來,而另外一處,則是有可能是他短時間內製造出來的一道殘影,也就是假身,作為干擾誘敵之用!
一次空間瞬移同時瞬移兩個方位,而且都還非常精準無比,光憑這一手,就已經是令許多空間修鍊者都望塵莫及。
而很顯然,單單是從兩個方位上同時傳來的動靜大小,就可以判斷出來,之前人們看到的出現在亞神族男子身後的陳夢乙,應該只是他的假身!
因為那幾乎是一觸即散,而在另外一個方向上的才是他的真身。
位置更加刁鑽陰狠,是在亞神族男子的左肋下方,出現的時候,同時保持著突刺的動作。
他是想通過假身的干擾,來對對手進行致命的一擊了。
然而,這裡真正令人們感到吃驚的,不是陳夢乙的空間造詣居然可以達到一次瞬移兩個方位,而是他同時瞬移的兩個方位,居然被對手同時無比精準的判斷到了。
剛才揮向假身的同樣只是對手快速出拳的一道殘影,真正的拳勁是出現在了陳夢乙真身出現的位置。
「砰!」的一拳砸過,再次將對手陰狠刁鑽的攻勢擊潰,人被再次擊飛。
那才是一眾頂尖強者真正吃驚的原因!
眾所周知,在平時的修鍊和對戰中,因為空間修鍊者的空間瞬移本身沒有運動軌跡的緣故,所以它的落腳點,是很難被對手給判斷出來的。
在很多時候,只能靠著對戰者豐富的對敵經驗來預判,以求能抓住對手瞬移的落腳點,又或是雙方都是空間修鍊者,而修為又差距巨大,那樣修為高的一方,是有很大幾率感應到對方落腳方位的!
但這能預判出來一處,就已經很難,同時預判出來兩處,又能立刻同時進行精準打擊,那簡直聳人聽聞,都已經無法用常理去解釋。
因為空間瞬移發生只是短短的一瞬間,這一瞬間已經大大超越了任何生靈可以達到的反應速度,即便是頂尖強者級別的大腦,也是來不及做出判斷和反應的。
超越人體常識所認知的範疇,當然無法用常理來解釋。
亞神族男子卻做到了。
那才是這裡大部分頂尖強者們吃驚的原因,這個可要比陳夢乙能同時一分為二的空間瞬移,不知道難上多少倍。
沒人知道對方是如何能辦到的。
這從陳夢乙再次被擊飛出去的表情上,就可見一斑。
陳夢乙再次被擊飛而出,同樣的再次沒有受傷!
看起來他這次只是運用自己特殊空間瞬間,來進行一次試探,身上始終保持著部分的防禦姿態,沒有把全部力量用在攻擊上。
人是沒受傷,結果卻是令他大大的吃驚!
如果說亞神族對手能預判到他的一次空間瞬移方位,陳夢乙不會吃驚!
因為預判落點方位這種事,就連他陳夢乙都能做到過,沒必要去吃驚!
而再如果說對方的武體足夠強橫,在被騙過,露出空擋后,被他偷襲得手,卻沒有因為受到大的傷害,陳夢乙也不會吃驚!
因為諸天萬界第一武體的名頭不是蓋,沒有那麼容易就能被擊破。
而再退一萬步講,對手的反應速度足夠敏捷,在發現被騙過之後,有足夠的速度來進行格擋反擊,阻擋他陳夢乙偷襲得手,陳夢乙也不會驚訝。
因為這些大塊頭的巨人族,看起來笨重,身手卻靈活矯健的驚人,擁有著與其體型極不相稱的高度敏捷。
所有最壞的結局,陳夢乙都想過了,他這次也僅僅是一次試探,沒指望著能一舉擊穿對手,他只是沒猜到這種結果。
沒錯,作為當事人,陳夢乙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對手確實是同時預判到他的兩個落腳點的!
兩者之間,沒有先後之分,就是同時!
一個人的神識和感官,究竟要強大到何種程度,才能做出來這種判斷。
饒是站在神河聯盟修鍊頂峰的強者劍者,也是一時之間無法理解了。
而且隱隱之中,陳夢乙還有一種奇特的感覺,那就是對手能同時抓到他的瞬移落腳點,並不是出於一種預判,而是對手就是能看到。
沒錯,就是直接看到,不是什麼預判,跟平常人用眼睛直接看一樣。
但這種「看」,可要比尋常人的目力難理解得多了。
因為在使用空間瞬移之後,人的身影不是在一個視點上,嚴格來說,它是同時出現在兩處,對於陳夢乙的特殊空間瞬移來說,是三處。
也就是他真身所在的原來方位,真身真正瞬移的方位,以及假身出現的方位,三者是同時存在的。
而一個人的目力,不管他再如何的快,從這點移動到那一點,就一定存在時間差,不管它有多短。
可在陳夢乙的感覺里,他的對手就沒有這種時間差,他是能同時看到三處。
而且恐怕可能還不只三處,就算陳夢乙再多變出幾個假身來,對手一樣能同時看到!
這可能就是第一次進攻失手時,身體本能給陳夢乙的奇特的感覺,就算不管他出現在哪裡,只要是在對手的感應範圍之內,都逃不過他的感知。
面前的對手,有著超乎常人理解範疇的觀察方式。
那隻要是在他的感知範圍之內,他對任何事物都是全知全能,都能同時感應到。
面對這樣的對手,你的任何動作都是多餘的!
倒飛出去的陳夢乙,已經察覺到了對手的不一般,他只是理解不了那是一種怎樣的觀察方式。
怎麼樣的感知,居然能夠抹平在空間和時間上的距離。
要說能理解的,這裡恐怕只有一個人了,可惜就連他自己都忘記了那是一種怎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