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茲事體大(六)
沈國皇宮內。
還未到開朝的時間,眾位大臣已經吵成了一團。
「亂臣賊子,你在擾亂國家大事。」
「啊呸,你才是二臣賊子。」
「胡說八道,大嘴巴子抽你丫的。」
「來呀來呀,今天你打不死我,我就與你同歸於盡。」
「升朝。」沈公公大喊了一聲,然後他輕咳了幾聲,示意群臣注重一些自己的威儀。
但是直到沈黃尊的到來,沈公公才發現自己錯了,這些大臣並沒有因為自己的提醒,而改變自己的行為,相反的更加興高采烈起來了,爭論的更加激烈了,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沈公公一頭冷汗,低著頭站在了一邊。
他心想:「壞了,估計聖上要收拾人了,還是離得遠一些吧,免得引起聖上不高興。」
沈公公跟隨沈黃尊這麼多年,太了解他的性格了,等會這幫大臣就慘了。
沈公公原來以為沈黃尊看到這一幕後,會瞬間勃然大怒,但是他並沒有,而是坐下來,冷眼看這些大臣爭論和爭吵。沈公公覺得這一切就更恐怖了,似乎有種暴風雨前寧靜的感覺。
禮部侍郎爭論道:「各位臣工,聽我一言,當今燕國既然沒有公開表態自己看法,那我沈國本就是禮儀之邦,更應該以禮相待與燕國,投桃報李,別國待我以悠悠,我待別國為鹿鳴,正好咱們的使臣鍾大人,馬上就要到達燕國了,在這個節骨眼上,更不應該出現什麼變故和差池,更不可用兵,否則鍾大人就性命難保了。」
兵部侍郎上前一步怒斥道:「胡說八道,大丈夫當為國捐軀,何懼之有呢?況且鍾大人既食我大沈國的俸祿,自應該為君分憂,犧牲自己的性命又何妨?只要換來我沈國的太平盛世,那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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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國飛鳳樓內。
「主人,主人,已經探明鍾天正的方位了,我想這個消息你知道一定會開心的。」丫鬟興奮地跑過來告知燕飛鳳。
「真的呀?太好了太好了,你真是主人的好丫鬟。」燕飛鳳直接就將這個女丫鬟抱起來了。
別看燕飛鳳個子不高,還是一個女人,但是燕飛鳳是什麼人?燕國的頂級刺客,這力氣自然要比一般的人大許多,抱起一個女丫鬟就自然不在話下了。
「哎呀哎呀,嚇死人了,快把我放下來吧,主人,我怕高。」女丫鬟差點都哭出來了。
「額,哈哈哈,這一激動就把你忘記了,好的將你放下來,放下來,嘻嘻嘻。」燕飛鳳將丫鬟放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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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國皇帝書房內。
「哎,一幫大臣在朝堂之上,都成了什麼樣子,你瞅瞅,你看看,真的是有失國體,哎,沈國的大臣,都已經墮落成這個樣子了吧,朕心憂慮,寡人心中甚憂呀。」沈黃尊大怒道。
龍在天趕緊上前勸道:「陛下,要保重好身體,不要被這些瑣事氣壞了身體,哪位大臣不守規矩,直接就重罰行了,不必為之考慮,重罰才能用亂典治人,陛下實在是仁德之君,不肯舉起處罰大臣的刀罷了。」
沈黃尊嘆息一口氣說道:「如果其他的臣子都能像你一樣,懂得朕的心思就可以了,可惜了一幫庸才整日就知道升官發財,其他的什麼都不懂了,朕看明白了,對他們仁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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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國皇宮內。
「陛下,微臣有一言要說。」
「陛下,微臣也有一言要說。」
兵部侍郎怒目看著禮部侍郎說道:「你這個臣子不忠不義呀,做臣子的不想著為君上擴張領土,以及擴大我們統治的實力,而是一味地滅自己威風長他人志氣是什麼道理?未免有些二心了吧?」
「放你大爺的屁!老子生是燕國人,死是燕國鬼!老夫家中三代忠良,豈容的你這個小兒放肆,還不快快跪下,磕頭向我的列祖列宗道歉,否則爺爺的到嘴巴子你是吃定了。」禮部侍郎氣憤地說道。
兵部侍郎哈哈大笑:「笑話,我家也是三代忠良,跟你道歉?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你這個老不死的,豈不聞老而不死是為賊,先給你一個大嘴巴子。」
兵部侍郎上前就抽了禮部侍郎一個大嘴巴子,禮部侍郎只感覺全天都是各種星星,然後他火冒三丈,擼起了袖子,用足了力氣,掄圓了胳膊直接也抽了兵部侍郎一巴掌。
這個時候兵部參將和禮部參將扭打在了一起,然後兵部侍郎和禮部侍郎又開始喋喋不休的吵了起來。
其他的大臣或站在兵部侍郎一派,或者站在禮部侍郎一派,有的則是為了自己的私利,有的則是在隔岸觀火,有的是在拉著偏架,不大的朝堂之上,卻顯得十分熱鬧。
「皇上駕到。」燕公公感覺大喊了一句。
群臣則驚,紛紛地都趕緊跪在了地上。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群臣在心裡十分的忐忑,不知道自己的那些話,有沒有被皇上聽到。
群臣跪了許久,也沒有見陛下說平身,這一貫不符合平常呀,大臣有的偷偷滴望去。
「還說呀,怎麼不說呀,看看看,這就是我們燕國的臣子,在朝堂之上大呼小叫的,成何體統,失儀全部的臣工,統統罰俸祿一個月,然後今天上朝就跪著聽吧。」燕雅大怒說道。
群臣面面相斥,大氣都不敢出一聲,但是也有小部分人不服。
「皇上,微臣並沒有參與討論吧,這一點其他大臣都可以作證。」
「是呀,微臣冤枉呀,微臣家中還有長老要撫養,如此沒有了俸祿,微臣。。。微臣不知道如何是好。」
燕雅怒道:「不知道如何是好是吧?今天寡人就讓你們明白明白,來人呀。」
「在!」兩個御前侍衛跪在堂前。
「抽這位大臣,一人五個大嘴巴子!」
「是,遵旨!」
「不要呀陛下,臣沒罪,臣冤枉呀!」
「打!給我狠狠地打!群臣還不阻止,站在那裡隔岸觀火,到底是何居心,簡直比爭論的大臣還要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