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二手貨
當大量濃郁的天地靈氣，順著寒蓮玉內迸發而出的瞬間，秦凡異常吃驚。
饒是曾經身為仙帝的他，也難以想象地球竟會存在如此濃郁的天地靈氣。
這種感覺，令他仿若重新回到靈界。
雖然驚喜，但秦凡卻故作鎮定的將寒蓮石捧在手裡，並仔細觀察。
旁邊的張老則小聲解釋道：「前輩，若您喜歡，我可以做主把它送給您。」
此話一出，張雅欲言又止的看向爺爺。
可秦凡並不喜歡貪小便宜，更何況這塊玉石的靈氣濃度超出想象。
乾咳了兩聲，問道：「張老，你這朋友……也是名武者？」
「沒錯，他的確是名武者。」
秦凡得知后，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他沒有繼續多問，而是決定將這塊寒蓮玉重新放回櫃檯深處。
就算不是修真者，通過玉石的光澤以及散發的氣息來看，足以證明其價值所在。
說不誘惑是假的，但秦凡並不想乘人之危。
於他而言，大不了等真正的主人回來，在通過其他方法將玉石買來。
只是他這舉動，卻令張老微微一愣。
隨即微笑著扶了扶山羊鬍須，道：「沒想到前輩除了醫術了得外，人品也是沒話說。」
秦凡無語。
忍住送回這麼大一塊含有濃郁靈氣的玉石，得到的卻只是一句馬屁。
有那麼一瞬間，他都想拿著玉石直接跑路。
「我葯呢？」秦凡突然朝張雅問道。
來之前，他已經準備好正式修鍊時所需用到的中藥單。
共有十幾味藥材，沒樣都需要至少半斤以上。
這次爺孫沒有多問，立刻準備藥材。
不大會兒，就見大包小包的中藥堆積如山。
秦凡見狀，滿意的點了點頭。
當晚便在附近酒店開了個單人包間，並通過各種藥材進行最初試驗。
來到浴室，秦凡先將其中三味藥材按不同比例倒進浴缸。
直到水的顏色逐漸轉為淡紅色，又取出三味藥材倒入，再通過靈氣開始攪拌。
很快，一股極其刺鼻的味道散發而出。
秦凡知道，自己的初步試驗已經成功。
如果要用靈界的話來解釋，這浴缸里的水，已然成了真正的洗髓葯浴。
「可惜沒有丹爐。如果是丹爐煉製的洗髓丹扔進去，效果會更好。」
輕嘆了口氣，秦凡開始脫去身上的衣服。
可當摘下帽子和口罩的瞬間，卻透過鏡子看到了一張慘不忍睹的臉。
那是被無情大火炙烤過的臉，醜陋到五官都已經擠在一起，連塊完好的皮膚組織都沒。
按理說，以他目前的修為就算無法通過靈氣修復面孔。
也能通過各種中藥材的堆砌，以葯浴的方式緩慢恢復。
但他並不想這麼做。
因為只有盯著這張臉，才能讓他永遠記得，在秦家遭受過的所有痛苦與折磨！
翌日。
秦凡睜開雙眼，面前哪裡還有昨晚的葯浴？分明是灘臟到不能再髒的污水。
不過這些秦凡早有料想，起身通過淋浴舒服的沖了個澡。
隨後穿上衣服，透過身體全方位機能，感受與前晚截然不同的軀體。
秦凡眯著雙眼，逐漸攥緊雙拳。
當靈氣纏繞全身，喃喃道：「以我現在的肉身，想必面對八品武者的全力一擊也無妨。」
穿上衣服，收拾好一切。
秦凡決定在踏入金丹前的這段時間，先去學校打發。
然而當電梯門打開時，眼前出現的卻是一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青年面孔。
要知道這是家三星酒店，能進來的大多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要不是因為葯浴需要用到浴缸，秦凡也不會花一千多塊只為住上三天。
青年站在門前愣了兩秒，隨即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意。
「喲呵，這不是我的好弟弟秦凡嗎？」
沒錯，站在秦凡面前西裝革履英俊瀟洒的青年，正式秦凡的堂哥秦傑。
當年縱火一案，雖然不了了之。
但事後秦凡卻無意間得知，幕後黑手與堂哥秦傑脫不了干係。
想到當年母親被那場大火活活燒死的畫面，秦凡的臉色已然變得冰冷異常。
「我說你最近去哪兒了？三爺爺一直在派人找你。」
「哦~我知道了。你肯定是沒臉回去，所以……」
話說一半，秦傑忽然調侃道：「所以一直在這裡打工，當保潔？」
因為有帽子和口罩的遮掩，秦傑根本看不清秦凡的表情。
只當對方還是那個被趕出家族的廢物堂弟，不加掩飾的各種嘲諷。
秦凡心中冷笑。
以他現在的能力，想殺秦傑不過易如反掌。
但這不是他想要的。
千年的修鍊，令他掌握了各種各樣且極其瘋狂的報復手段。
一了百了的方式，實在太便宜他了！
「秦傑，電梯開了你怎麼不……秦凡？！」
正當秦傑想要繼續羞辱時，身後卻突然傳來一驚訝的女聲。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秦凡的前任未婚妻楚小艾。
當她看清站在電梯里的秦凡時，表情除了吃驚更多的卻是慌亂。
但很快又冷靜下來，並被秦傑一把摟在懷裡。
「怕什麼？反正你已經是我的未婚妻了，再說秦凡也不是外人。」
秦傑的話，無疑是赤裸裸的挑釁。
好似間接告訴秦凡，我能得到你以前擁有的，也能擁有你以前得不到的。
本以為秦凡會惱羞成怒，再當眾讓其出醜。
不料秦凡卻只是淡淡一笑，道：「是么，恭喜你得到個二手貨。」
「秦凡，你什麼意思？！」
楚小艾並不在乎外人的目光，卻很在意秦凡的目光。
畢竟昨天操場發生的事，令她無比惱火。
明明只是個被秦家驅逐的廢物，憑什麼就能攀上姜家千金？
「字面意思。」
秦凡鬆開緊握的雙拳，插進口袋冷冷的回了四個字。
「你……你有本事就別走，給本小姐站住！」
楚小艾何等身份？
楚氏集團董事長唯一的千金，更是無數豪門子弟望眼欲穿卻得不到的存在。
如今用不符合身份的嗓門，在這三星酒店大吵大鬧。
以至於周圍路人，無不駐足愕然圍觀。
大概覺得有些丟人，秦傑忍不住小聲提醒道：「小艾，注意點身份。」
楚小艾聽聞忽然漲紅著臉，羞愧難當的欲要找秦凡算賬。
可當她反應過來，眼前哪裡還有秦凡的身影？
就連秦傑，都忍不住咬牙切齒道：「秦凡，你他媽給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