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訓練對象
隱門協會四大分堂的具體位置，有著較為奇特的劃分。
玄武堂和朱雀堂，分別在協會一樓走廊的兩邊盡頭。也代表著兩堂在協會排名倒數。
白虎堂在二樓右側的走廊盡頭，代表在協會中排名第二。
至於青龍堂。用汪老的話來說，便是站在隱門協會非正式會員金字塔尖的一群傢伙。
每年提拔正式會員的名額只有不到五人，而青龍堂必定佔去大半。
這也間接導致其餘三堂，為了爭奪剩下名額而經常發生爭執，內訌更是無法避免。
秦凡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后出聲問道：「汪老，協會歷屆有無跳級的例子？」
「跳級？」汪老停下腳步，神色古怪的看向秦凡。
要知道協會每年都會從隱門世家，挑選十名傑出小輩進行考核。
被選中就是幸運。能晉級，更是上天眷顧。
他還是第一次從小輩口中，聽到這種問題。
但很快反應過來，並開懷大笑。
再怎麼說，秦凡也是他看中的小輩。除了天賦以外，主要還是性格使然。
如果秦凡不表現的狂妄些，又怎能配得上橫行無忌的白虎堂？
就見汪老拍了拍秦凡的肩膀，爽朗道：「小子，就沖你這句話。我覺得你必進協會！」
秦凡眼角微抽，對於汪老的豪邁有些招架不住。
「所以協會歷屆，沒人能夠跳級？」
本身秦凡來參加考核前，就已經做好了兩手打算。
能跳級最好，這樣能儘早成為金階會員，不用再受黑袍老者的威脅。
若不能，那就老老實實以最弱的實力晉級。
都說慫一點，穩一點，活的能久一點。待到晉陞銀階會員后，再狂也不遲。
「經你這麼一問，咱們協會好像還真有跳級的先例……」
汪老撓了撓頭，似乎有些不太確定。
在協會裡跳級，可不比在外面上學。只要你足夠聰明，就能享受特殊待遇。
這裡看的是個人實力，以及監考對你天賦的評估。
好比你考核前就已經踏入四品，這想晉級不難。但也可能未來只能止步八品或九品。
協會也有太多這樣的傢伙，直到老去依然留在銅階。
換句話說，加入協會看的是你的能耐，而想要升級卻更看重天賦。
能破格成為高階會員的天才鳳毛麟角，所以不切實際。
汪老不想打擊秦凡的自信心，笑道：「小子，你現在要想的，是該如何踏踏實實晉級。」
秦凡不再多言，而是低頭陷入沉思。
直到出現在二樓右側的走廊盡頭，一聲咆哮瞬間打破了他的思考。
正疑惑著，不料汪老竟一腳踹開房門怒道：「誰他媽大吼大叫？！」
早就知曉汪老脾氣的秦凡，也不驚訝。
而是仔細打量起房間內部，和一群看上去痞里痞氣的傢伙。
和秦凡想象中的不同。白虎堂里除了很多老者外，還有不少中年以及青年。
先前咆哮的，是個大約四十歲的魁梧中年。
見到突然踹門而入的汪老時，突然嚇得跟個王八似得開始縮手縮腳。
「汪……汪老，我不是有意的，實在是這小子太氣人！」
魁梧中年說完指了指面前二十齣頭的青年，有點恨鐵不成鋼的味道。
「那你就能在這裡大吼大叫？成何體統！」
殊不知，汪老的聲音更大。已然蓋過白虎堂所有人的聲音。
魁梧中年卻連個屁都不敢放，只能點頭道歉。
就在汪老訓斥的這段過程里，秦凡仔細觀察了下魁梧中年的級別，銅階會員。
那被中年所指的傢伙，同樣如此。不過整個人的氣質看上去，卻極其懶散。
短短的半分鐘內，已經連續打了五個哈欠。
外加濃重的黑眼圈和一頭油膩的長發。講實話，邋遢大王都沒他邋遢。
這就是隱門協會四大分堂中，長居第二的白虎堂？
秦凡抬起頭，看到牌匾中醒目的白虎堂三個大字后，確信無疑。
汪老的突然到來，可謂震懾全場。
沒人敢當著他的面繼續聊天，更沒人敢公然反駁。
唯獨那懶散青年，忍不住又打了個哈欠。
中年面色一驚，不停使眼色。可懶散青年全當看不見，還打算轉身走人。
「你特娘的給我回來！」
中年急了，生拉硬扯也想把青年拽回來。
只是動手的瞬間，邋遢青年卻好巧不巧的剛好躲開。更像個沒事人似得繼續前進。
雖說不過一瞬間，但秦凡卻突然產生了些許興趣。
通過氣息觀察，中年的修為早已踏入七品。而邋遢青年卻只是六品武者。
兩人之間明明差了一個小境，結果卻有些意外。
對此，中年只能束手無策的攤了攤手道：「汪老，您也看見了。這小子我根本管不了。」
汪老皺了皺眉，沉聲道：「吳楓，你要是覺得無聊，我可以交給你個任務。」
吳楓，正是邋遢青年的本名。
聽到汪老要交代任務，吳楓聳了聳肩頭也不回的慵懶道：「如果是訓練新人，就算了。」
「你給我閉嘴！」中年立刻吼道。
吼完才意識到自己不該開口，忙向汪老道歉。
這次汪老卻沒說什麼，而是擺了擺手，朝吳楓接著道：「你若肯幫忙，我放你半月假。」
能讓身為銀階會員的汪老說出這種話，看來這邋遢青年的能耐不一般啊。
秦凡這般想著，再次打量了眼吳楓。
反觀吳楓慵懶的轉過身，指著秦凡問道：「就這小子？」
見汪老點頭，吳楓忍不住伸了個懶腰。
好半響才勉強答應道：「行吧，讓我訓練多久？」
「一天。」
汪老斬釘截鐵的回答，令在場所有人為之一驚。
因為他們漸漸反應過來，明天就是考核日期！
「汪老，這小子該不會……還沒加入協會吧？」
中年這才發現，秦凡的胸前並未佩戴任何徽章。
話雖如此，但卻沒人對此有異議。甚至看向秦凡的眼神，充滿了熱情。
「吳楓，去年是我負責訓練你，現在也該輪到你負責訓練新人了。好好努力。」
中年表面義正言辭的說道，實則內心別提有多激動。
這就好像逃出惡魔的爪牙，終於得到解脫。
吳楓不曾理會，而是朝汪老慵懶的問道：「就算把他訓練趴下，錯過考核也沒問題？」
「這……」
汪老神色微變，剛想開口。卻見秦凡先一步笑道：「當然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