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總經理?
這邊許攸星聽見他讓自己做總經理的事情已經恍惚得不會說話了,如今回過神來,就看見總裁大人根本懶得回答,一把摁掉了電話,丟回給她。
「總經理?」
許攸星兩眼直直瞪著陸嘉辰,「為什麼?」
「受人所託。」
除了這四個字,任她如何追問,陸嘉辰都不再開口。
許攸星鬱悶無比,想著將錯就錯走一步看一步算了,手機卻是又忽然響起,接起來,對面的許夫人畫風簡直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和藹可親還略帶討好的聲音:「陸總,既然攸星被貴公司挑中這是天大的喜事啊,不如我請陸總用餐,聊表謝意?」
許攸星面色一寒,那日訂婚宴的事情已經叫她看清了一切,自然也不會再陪許家演什麼親情戲碼,當下開口:「別謝了,是我。」
「哎呀,攸星,你跟陸總有關係怎麼不早說,趕緊將人請回來也介紹給你妹妹認識一下啊。」許夫人連忙道。
許攸星聽得一陣惡寒,險些又乾嘔起來,她神色冷漠,從牙縫裡死死擠出個字來:「滾。」
說完反手掛了電話。
「不錯。」
陸嘉辰側目瞥了她一眼,「有長進。」
「謝謝您了啊。」
許攸星沒了脾氣,「不過這工作我看算了,我心情不好,可別影響到陸總的大事。」
陸嘉辰微微挑眉:「我可以在你正式上班之前給你特批半天假。」
「濫用職權?」
「因人而異。」
總裁大人撇了撇嘴角,露齒一笑。
許攸星沉思片刻,近來的不順心確實太多,她也需要發泄下,於是順著他話說下去,清脆答道:「那就謝謝boss了。」
最後是陸嘉辰陪著她去了個清吧,然而不出兩個小時就後悔死了,這女人酒量奇差,還偏偏愛喝,等到天色晚些了的時候已經是喝的酩酊大醉。
「放……放開老娘……」
許攸星扒拉著陸嘉辰攬著自己的手臂,眼神朦朧,「老娘還能再喝一百瓶!」
陸嘉辰黑著臉,拖著她就往外走,開玩笑,陸澤集團的總裁竟然陪個瘋女人在這裡喝酒?被人發現他還要不要臉了。
許攸星與先前的冷靜已經天壤之別,幾乎是沒骨頭似的吊在陸嘉辰身上,笑眯眯的捏住他下巴:「美人……來,笑一個啊……」
於是陸總裁的臉又黑了三分,低頭剛要訓斥她,卻是忽然眉間一跳。膽大包天對他動手動腳的少女此刻雙頰緋紅,眸子微醺的盯著她,臉上帶著醉人的笑意,任誰看了怕是都要忍不住心動。
該死。
陸嘉辰倏地別過眼去,這副樣子,他怎放心她獨自一人。思來想去,也只能將她先送到酒店裡去開個房間。
一直到酒店房間內,許攸星始終是軟塌塌掛在陸嘉辰身上,不清醒似的,時不時發出小貓般的呢喃。陸嘉辰將她放在柔軟的大床上掖好被子,許攸星只覺得懷抱一空,當下皺了眉伸手去拉住了他的衣角。
陸嘉辰被拉住,有些好笑的將她手拿開,剛準備離開,卻是忽然感覺到她柔軟的身軀貼上自己的,小手纏上他腰間,無限委屈:「……別走。」
那語氣婉轉勾人,女子的馨香從鼻尖傳入,陸嘉辰眸子一暗,心頭莫名的被撩撥了似的,微微熾熱起來。
半晌,他嘆了口氣,轉身將人塞回被子里,及其彆扭的揉了揉她的頭頂,低聲:「睡吧。」
她還小呢,趁人之危實在不是君子所為,更何況他又不是什麼不擇口味的狼豺虎豹。
陸嘉辰搖了搖頭,輕笑一聲,關門離去。
只是第二日,許攸星的尖叫聲險些將整層樓的住客都吵醒。
她只記得昨日和陸嘉辰出去喝酒,沒想到自己居然醉的那麼快,雖然衣物完好……可她和陸嘉辰到底發生什麼了?!
來不及細想,許攸星拚命讓自己鎮定下來,當下的第一件事自然是要先回許家對之前的事情做個徹底了斷!
拋去腦內的紛亂,許攸星直奔許家,卻沒想到一來開門的就是許薇拉。
看見她,許薇拉愣了一下,隨後就是冷笑起來:「喲,看看是誰來了,原來是姐姐。」
許攸星不想與她多言,便想繞過她進去,誰料許薇拉偏不讓,堵在門口,臉色嘲諷:「前天你給許家丟了多大的臉你自己不知道嗎?今天還有臉回來?我若是你我都恨不得一頭撞死。」
「言重了言重了。」
許攸星見過不去,不怒反笑道,「那妹妹撿我不要的破男人用我也沒說妹妹半個字,如今倒打一耙還真是妙的很。」
「你!」
這句話正戳在許薇拉心口上,許薇拉頓時惱羞成怒,「你不過是我們家的一個養女,還真當自己是根蔥了?許攸星,你也不照照鏡子看自己算什麼!」
說著上前一步便是一巴掌扇在許攸星臉上,這巴掌力度不小,許攸星躲避不及被打得一個踉蹌,臉上鮮紅的指印清晰可見。
「賤人,還敢送上門來給我打……」
許薇拉得意的笑起來,正還想說什麼,卻是只聽啪的一聲,她臉上已然挨了重重的一耳光,這耳光力道比方才她打人的那巴掌還大,許薇拉的臉立刻浮腫起來。
「你敢打我?!」
許薇拉不可思議的叫起來,她自小沒被這樣打過,立刻就紅了眼想要動手。
許攸星比她速度更快,抬手又是一巴掌狠狠打在她另一側的臉上,那臉頰也是迅速紅腫成一片。
「一巴掌還你,另一巴掌是我看你不爽。」
許攸星面無表情,眼帶諷刺,看著許薇拉還要尖叫,心頭愈發不耐,抬手欲打,「閉嘴!」
許薇拉兀然收聲,不敢再叫,卻是惡狠狠的盯著她。
打也打了,收手是不可能的了,許攸星深吸一口氣,推門走進去,迎上面帶錯愕和憤怒的許夫人,微微冷笑著開口,將她還未說出口的尖銳之語瞬間堵在了嗓子里。
「許夫人,我是來與許家徹底斷絕關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