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金蓮為誰開
哎,無法改變的身型,讓我深感自卑,自那夜喝酒之後更自卑。原來不懂胖子的心,現在便是懂了。夜裡無人之時我便一身男裝打扮跑出去散心。如此清幽之夜,賞天界美景,也是一大享受。白天聽聞蓮池的花開了,便心心念著想去看看。這世界萬物還真是看不夠。
清風送香遠,一早便聞到了花香,歡喜的跑過去。真是婀娜似仙子,個個亭亭玉立。清風徐來,這蓮就如仙子一般在清幽月光下翩翩起舞。好一幅仙子舞月圖。坐於蓮亭外,脫掉鞋子,雙腳撥動著清涼池水,甚感愜意。心中很是開心,便吹起那首我最喜歡的曲子。
司夜之神七元,這幾日有意路過桃林,卻再未見到那小胖娥,遍尋書堂中樂譜也不見有此樂。覺得甚是遺憾,今早聽傳蓮池花開了,便想去走走。
披著月光霞披的七元,猶如黑夜中的一個精靈,熠熠發光。還未到蓮池便聽到此曲,七元心中大悅,加快了步伐,離蓮池越近卻越走越慢,直接怔住了。月光下,小胖娥坐於亭外戲著水,舞動著雙手吹著曲子,似乎這一眾蓮花都是觀眾,為其表演喝彩。七元嘴角輕輕上揚,多久沒有這樣發自內心愉悅的笑了,自父親戰死,母親下落不明,便終日渾渾噩噩,不想理這世間一分。此時此刻這幅景,卻讓自己格外舒服。
看到小胖娥開心之餘竟親了一束未開放的蓮花,七元正欲抬腳去問個明白,所屬誰家。結果蓮池處竟發出光,瞬間光芒萬丈。
沒想到我隨口親的一下蓮花,竟然開了,還是金色的,光芒萬丈,我拍手祝賀:「太棒了,祝賀你小蓮花。古人有雲君子如蓮,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特贈予你。」金蓮似乎很開心的點點頭。
「好一句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我驚詫回頭,發現是那夜的大美男。「小胖娥又見面了?」能不能別叫我小胖娥,哎呦我的小心臟吶:「嗯!是的呢,躲都躲不掉!」「兇巴巴的,你家主子可受的住。來來來,講講,你是何神獸,你可立了大功了,這金蓮萬年難見一次,今夜卻為你而開。要不是我親眼所見,我都不相信。」哎呀,這真是哪哪都能遇見他,要不是窺覬他的美色,才懶得理他。「神獸,你真高看我了。」七元若有所思:「這身材看著像熊,這什麼熊來著,我好好想想?」我已經放棄解釋了,但是我還真的,真的忍不住了,步步逼近:「大哥,麻煩你以後離我遠點,我是什麼物種,你就不要研究了。說白點,你這樣的人,如果不出什麼意外,咱倆是沒有什麼交集的。」七元奇怪這胖娥怎麼這麼凶,這這,差一點掉池裡,不能慫,反手按著亭柱給胖娥一個壁咚:「是呀,會有什麼交集,我只是想知道你師從何方,主子為誰?」這胖娥這麼難溝通,那隻能找她師傅或主人了。
真好看,我又陷裡面了。「你們?這,打擾,繼續。」突如其來的周長禮,嚇了我和美男一跳。場面一度尷尬,但他又折回來看了看我:「小弟!那日與我結拜的小弟,對不對,哎呀,可算是找到你了!」說著便向我走來。結果看到美男便行禮「原來是司夜上神!有禮了」。七元尷尬回禮:「那個剛剛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別想多了。」「哦,也沒什麼,沒多想!放心!」周長禮拍了拍司夜上神的肩,給了司夜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上神啊,打我豈不是分分中的事,哎喲,我以後小心說話。「小弟,我說你怎麼送我那麼娘們唧唧的東西,原來」周長禮抖了身子:「咦……」用複雜的目光看著我「大哥我沒可那嗜好!」
我一巴掌呼過去:「想什麼呢,思想怎麼這麼!怎麼這麼!哎呀!算了!」氣得我都說不清楚了。周長禮吃痛到:「脾氣怎麼這麼燥呢!哎呀,不是就不是嗎。打我幹什麼!」「你該!」我和司夜異口同聲道,場面更尷尬了。
我扯開話題問:「不好好看你桃林,來這裡浪什麼!」「今夜這裡有奇光異現,便過來查視一番。你可不知,那日喝酒,桃子又掉一顆。萬一是那魔君又來搗亂,我得防備起來。」司夜咳了一聲掩飾心虛,隨後又說:「金蓮開了,快去報之。喜事!」周長禮看了一眼,蹦了老高,開心到:「哎呀,喜事呀,萬年一遇,我算是遇到了。拖二位福!」便匆匆離去,又折回來:「小弟,忘了你叫什麼名字?在誰家當廝。」「胖娥呀,我也想知道。」七元賊笑道。我正在想要不要告知,誰知周長禮來了句:「胖鵝,小弟,你這名字起的,你元神是大鵝?哈哈哈……」我逐漸凝固的表情,和我氣血上涌管不住的手,直接拍向了柱子,忍,我要忍哈。陰森森的笑道:「不,我叫大腸,寓意大氣磅礴,蕩氣迴腸。」
沒想到周長禮竟一本正經:「好名字,大氣磅礴,蕩氣迴腸!大腸!好名字!」這邊七元早已憋不住,笑的前翻後仰。周長禮這貨才反應過來結巴到「大,大腸!你爹媽夠怪的,怎起這一名字!噗,哈哈哈哈哈……」不用你們黑,我自黑,還不行!
我一腳飛過去:「趕緊滾!」周長禮被我這一腳踢的摔了個狗吃屎。爬起來對我喊道「你脾氣隨名字啊,真怪!」麻溜的跑了……
我回頭看見司夜上神還在拚命的笑,扭身便要走。司夜忙拉住我:「等等,真是撿到寶了,你家主人。哎呀,莫生氣,那周長禮就是一獃子!」
「我也只是想知道你那曲子,來自何處?可有曲譜記錄」。司夜認真的問我,我吐了口氣:「怎麼說呢,給你講你也不會明白的,我來自咋說,算了,這是神曲,你記得神曲就好。譜我不會!」像我這樣給他說了也白說,這樣的世界他們怎麼會信呢!「你可以根據調調,自己寫譜
嗎?」司夜沉默良久,神情忽然暗淡:「我也不會,我是給我一好友收集的。」「那就沒辦法了。」「如果有機會,希望你和他見上一面,那就再好不過了。」
「好呀,告辭,天快亮了,我得走了。」「我也得走了,姑娘那個你叫什麼名字。師從何方?又在誰名下當職。」這次還好叫我姑娘,開心道:「小億,師從烏娘!告辭!」「長樂妹妹家哦,知曉,來日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