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4章 到頭來，終究是孑然一身（一）

封雪靈雙眸盈著淚，豆大的淚珠從她的眼眶掉下，她顫抖著雙手，輕輕抱住清雅，嘶啞著嗓子哽咽道：「清雅，你怎麼......怎麼這麼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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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雅搖了搖頭，眼角的淚水滴落在封雪靈的手上，含淚的眼眸看向不遠處已經昏迷了的青帝，沾有鮮血的唇角緩緩勾起一抹弧度，淚水不住的留下。

「小姐，我知道，他心裡一直有人，可能我這一輩子都取代不了她，可是，我無悔，我不怨，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為他做的，哪怕......為他死......小姐，對不起......清雅不能繼續照顧你了......對不起......」

清雅不住地抽泣，嘴中的鮮血連續不斷的流出，封雪靈好像意識到了什麼，咬了咬牙，顫抖著聲音說道：「清雅，不要......不要......」她用盡全身的靈力，給清雅護住心脈，不斷地給予她源源不斷的靈力，可是，她還是清晰的感受到清雅流逝的生命，她嗚咽的哭著，淚眼婆娑的轉過頭來，對君臨天說道：「臨天，我該怎麼辦......娘親，我該怎麼辦......乾坤......怎麼才能救她......」

君臨天蒼白的唇死死的抿著，深邃的眸子深深閃過一絲傷痛。

雲傾再也忍不住，痛哭出聲，撲到封雪靈身上，哭道：「女兒女兒......」

乾坤從乾坤之鏈中出來，大大的眼眸此刻也充滿了淚水，他看了看在血泊中的兩人，用顫抖的嘴唇，緩緩說道：「姐姐......姐姐......沒有辦法了......太晚了，清雅姐姐的心脈全碎了，誰......也.....誰也救不了她了......」

清雅蒼白一笑，她已經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正在逐漸變得冰冷，她不舍的看了看在場的人，眼角中充盈著淚水，她看著青帝，乾裂的唇角微微翹起，最後她的目光落在了不住流淚的封雪靈身上，輕輕的說道：「小姐，永別了......」

封雪靈不住的搖頭，看到清雅的雙眸緩緩闔上，大聲嘶吼道：「清雅，不要——」

可是，回復她的，只有清雅逐漸變得冰冷的身體，了無生息。

在那一瞬間，她的心幾乎痛的無法呼吸。

她好似失了靈魂一般，獃獃的坐在原地，抱著清雅的屍體，雙眸空洞。

許久，她才放下清雅的屍體，哭的紅腫的眸子注視著清雅蒼白的臉龐，死死咬著下唇，唇被咬破流出鮮紅的血，她緩緩長呼出一口氣，闔了闔眼，手一揮，清雅的屍體消失不見，被她收到了乾坤之鏈中，她看向天邊的蒼穹，眸中充斥著無邊無際的恨意。

她緩緩開口，伴隨著靈力，空曠的聲音被傳出去好遠好遠，響徹整個山谷，直逼那蒼穹之上。

「紅蓮，囚我母，滅我父，殺我友，從今以後，我封雪靈與你勢不兩立，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紅蓮，你且在至靈界等我，三月為限，決一死戰！」

她巴掌大的小臉上還猶掛著淚痕，但那清澈的眸中此刻充滿著恨意還有堅定，發出攝人的光芒。

君臨天濃墨的眸中閃過一絲悲痛，他的靈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