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三章 有人墜樓
吳亮看著已經哭成淚人的趙小溪,頭髮異常的凌亂,似乎發生過爭執。他又看了看那個抽著煙的胡天,躺做在沙發上悠哉地對著天上吞了個煙圈。
「我粗魯?」胡天享受一樣地閉上了眼睛,「都是斯文人,能拋棄父母的斯文人,我還是頭一次見。」
胡天端起茶几上的紅酒杯幽幽品了一口,皺著眉頭,似乎不是不能接受,於是又咂了兩口很是悠閑。
「一個人面對我,上次被打還不夠慘么?」
系統早就開始對真箇房間以及附近百米之內進行掃描,顯示只有胡天一人,為了保險起見吳亮還是打算乍點有用的信息出來。
「今非昔比,士別三日……」
「我沒時間給你瞎扯淡,放了趙小溪,我可以不計前嫌。」
吳亮開門見山,顯然是不想浪費時間,他進門那一刻開始就已經打開了手機,現在他趁機放在一邊的置物架上向胡天一步步走來。
「放了?」胡天空手一揮,在空中劃過一抹火光,「你說放我就放,合著我白跑一趟?」
吳亮覺得好氣又好笑,要打便打,磨蹭個什麼勁。
「不過念在你是個拋棄父母來救女人的份上,我打算送你去給父母賠罪!」
胡天全起身活動了下筋骨,渾身火焰大漲,他慢慢浮起飄向吳亮,一種不可一世的殺意炙烤著客廳中的一切。
「看你就的了誰!」
胡天一怒,化作一排火團,那些火團憑空出現在空中慢慢變大。
又來?不過這次的火團好像比上次的要強上許多!
「就知道是你!」
吳亮嘴角一笑,隨後渾身輕鬆的從他身邊走過。絲毫不管飄在空中的胡天,反而徑直走向趙小溪鬆綁。
被無視了?
胡天大喝一聲,空中的火團突增了幾分,但轉而變小,彷彿被風吹滅一般在空中晃了晃——滅了!
看著已經熄滅的火團,胡天陷入了思考,這不穩定啊。
胡天正準備再次發動技能,突然發現了一個詭異的事情——不光火團不穩定,就連他自己身上的火焰也已經消失殆盡。
從半空中跌落的胡天看著吳亮和趙小溪一臉的驚訝,他不相信眼前這個交過手的男人,一定是他控火的技能還亟待完善。
胡天想著是不是這房間之中有什麼物品限制這自己,或者是和空間的大小有關係。
不過也沒關係,殺人不如誅心,能控制對方父母,這傢伙也沒什麼好蹦躂的,胡天眼神堅定地安慰自己。
吳亮才不管胡天這回想了什麼,反正就倆字,滅掉!
他看著從地板上爬起來的胡天,似乎又準備發動火攻,趙小溪嚇得一緊竟然把吳亮的胳膊捏的有些疼痛。
這時候還能給你喘息的機會?
吳亮上了豹的速度在趙小溪滿面的驚訝中一個健步衝上胡天,熊的力量一開便如同拎著小雞一樣在左右開摔。
渾身是火的胡天在空中畫了一個完美的半圓,然後緊接著又是一個反向的半圓,每次摔在地上的時候火苗便弱了幾分。
直到吳亮覺得手中沒有了多少燙手的感覺才停下手上的動作,他看著地上冒著青煙的胡天,口中吐了一口血后八成是昏厥了過去。
吳亮嫌棄得將捏在手中的腳踝一放,來到置物架前取回了手機,人證物證都在頓時放心了不少。
他抱著余驚未定的趙小溪來到主卧,看到趙小溪的父母只是昏睡了過去,便打了救護車的電話等待救援。
吳亮不懂安慰人,他只是抱著趙小溪坐在沙發上。此時梨花帶雨的趙小溪顯然是收到了異常的驚嚇,她緊緊抱著吳亮生怕他消失在自己面前一樣。
哭了良久,吳亮幫趙小溪擦乾淚水,看著哭紅的眼睛和鼻頭一陣心疼。
「你怎麼那麼傻,叔叔阿姨那邊……」
趙小溪看著吳亮撅起嘴巴,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她只想著可以共度餘生,哭紅的臉上洋溢著幸福,但隨後轉成了懊悔。
「放心,家裡好著呢,安排妥當!」
吳亮一笑,瞬間明白了趙小溪此時複雜的心情,他拿了張紙巾準備給趙小溪擦擦眼淚,哪知道這時兩片薄唇帶著烈火般的溫度粘住了吳亮的嘴巴。
他緩緩閉上了眼睛,享受著這一層漣漪的春池,接吻的感覺原來是這個樣子。
「呼!」
一團火焰只飛而來,直奔趙小溪的後背,而胡天則已化成火人飛出窗外!
千鈞一髮之際,一股紅色的氤氳之氣在空氣中蕩漾開來,火團在空中如同颶風中的一隻蝴蝶瞬間消失在半空之中。
遠方響起了救護車的聲音,由遠及近。
胡天發現不妙,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他奮力就向家裡中飛去。
但為時已晚,氤氳之氣波及之處沉默萬物,胡天驚訝的發現在即身上的火焰在半空中閃爍了兩下便熄滅了。
而他自己看著正抱著趙小溪的吳亮,又看了看自己踩空的腳下,嗖——啊——啪!
天空中劃過一點淡藍,似乎是鴻雁到了。
趙小溪看著眼前這個渾身裝甲的人,心中充滿了驚訝,雖然說對方渾身裝甲,但是從腰部以及xiong部看來,一定是個身材不錯的女人!
吳亮將這段視頻傳給了S市管理局的鴻雁,但根據管理局的規定,趙小溪作為非系統攜帶者定要消除這段不愉快的經歷。
在記憶消除設備前,趙小溪吻了一次吳亮,心滿意足的閉上眼睛。
消除后的眩暈感消失后,趙小溪睜開了眼睛,又看了看眼前已經打開紅酒,感覺自己好像做了一個夢。
彷彿聞到吳亮身上的味道,總感覺吳亮就在附近,於是她拿起手機給吳亮發了一條信息。
而此時樓下卻響起了救護車的聲音,趙小溪走上陽台定睛一看,似乎有一個人躺在已經壓扁的救護車車頂。
「大過年的真慘,居然有人跳樓!」
「唉,多半是生意失敗了吧。」
「有什麼過不去的坎,非得除夕夜往下跳!」
「你懂什麼!」
樓下一層傳來鄰居的唏噓聲,趙小溪看不得這種情景,自顧著跑回了客廳,看到父母剛從卧室走了出來。
「這紅酒怎麼會這麼上頭!」趙小溪的爸爸摸了摸額頭,一臉怪異地看著紅酒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