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夢回大唐
蔚藍色的天空.在深秋晴朗的時節,一塵不染,晶瑩透明。朵朵霞雲照映在清澈的河流上;魚鱗似的微波,碧綠的河水,增添了浮雲的色彩,分外絢麗。
當文藝醒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麼美麗的風景,而他還記得他昏迷之前可是在地下。
搖了搖腦袋,讓迷茫的目光努力聚焦起來左右看看,河流、綠樹、花草、小鳥無不證明他被轉移到了一個陌生的的地方,這不屬於地球!因為在他生活的地球上不可能會有如此純潔完美的凈土,沒有這麼藍的天,也沒有這麼乾淨的水。文藝趕緊伸出右手看到他的手環還在就不禁鬆了口氣,他的手環可不是市面上能買到的,這是他們專業的定製版,是星際航天局給他們這些未來小弟的福利。這個手環擁有市場上主流通訊設備的所有功能,什麼光能驅動、智能管家、體感娛樂、全球通話等等,還誇張地加裝了星際定位系統讓他們可以到處顯擺。文藝敲了敲屏幕說到:「小米,顯示我現在的位置。」
「不好意思,主人,無法顯示您現在的位置,無法接收通信信號和衛星信號。」手環里的智能管家小米如實回答道。
文藝看著手環一臉蒙圈:「什麼情況?我出聯盟範圍了?不應該啊,這才過去1個小時而已。」又繼續對小米說到:「檢查周邊環境特徵,預測下大概位置,並向我學校發送緊急求助信息。」
小米直接回答道:「無通信信號服務,只能探測附近500米內情況,氣溫27度,空氣質量優等,無廣播信號、無互聯網信號、無衛星信號,且沒有檢測到信號屏蔽系統。無法向學校發送信息。」
文藝雖然驚訝,但還是舒了一口氣,至少空氣是沒問題的。站起身發現陪他來的竟然是那個帶有手印的石板!安安靜靜地躺在地上。在石屋內看不出它的厚度,在這裡終於看清了這個石板的尺寸,並不大,大概寬2米,長3米,厚20公分。中間的手印依舊清晰無比。
文藝頓時就興奮了,這東西能把他傳送到這裡,那就一定可以通過它再傳送回去,一臉欣喜地就把右手又按了上去,結果一片寂靜,毫無反應。「咦,怎麼尺寸不對了?剛才還正好的,怎麼變大了?」文藝納悶了。他又試了幾下,還是沒反應,仔細一看,不是手印變大了,而是他的手掌變小了,這是他才發現,本來合身八分褲現在變成長褲了,修身的T恤也蓋到了大腿。這個變化下了文藝一跳,趕忙喊道:「小米,全面檢測我的身體機能,要最全的數據。」
半分鐘后,小米回道:「主人,已檢測完畢,您身體各項指標正常,只是骨齡檢測出只有11歲,不符合您的真實年齡。」
如同晴天霹靂!文藝渾無力,直接如爛泥一樣癱在了地上。「什麼情況?我變年輕了?這是什麼科技?沒聽說現在攻克了返老還童啊,而且我才22歲,需要哪門子的返老還童?」文藝內心有十萬頭神獸在奔騰。就只能回想到石板的那句話:「您可以將這理解成宿命的輪迴,也可以理解為他的惡趣味,當您將手按在這上面的時候,就說明輪迴已經開始了,您將會開始一段傳奇的旅程,只是這個旅程沒有迴路。請盡情的享受接下來的神奇旅程吧!」
什麼是宿命輪迴?我重生了?沒有孟婆湯啊,衣服、手環都還在算哪門子的輪迴?
這個旅程沒有迴路?回不去了?怎麼辦?誰弄得旅程?為什麼是我?怎麼沒人通知過我啊......
文藝就這樣一動不動地躺在石板上,腦子裡各種想法雜亂無章地閃現,就連小米這樣的智能管家都沒有任何頭緒,「我該怎麼辦......」這是他昏過去之前的最後想法。
等再睜開眼睛的時候文藝發現天已昏黃,太陽即將下山。自己卻在不停地搖晃,迷糊著睜開眼睛就看到一個黑臉大漢抓著他的肩膀使勁的搖著,看到他醒了不由大喜:「小郎君,你醒啦,我下地回來的時候看你倒在河邊,就趕緊來看看,你沒事吧?」
文藝仔細一瞧,這漢子臉龐黝黑,略帶一些菜色,身上粗布短衫各處補丁,腳下一雙麻鞋露著大腳趾,頭上高高地挽了一個髮髻,用小樹枝固定。一陣陣汗臭熏得文藝又差點暈倒,只是那笑容樸實敦厚,一看就是傳說中的敦實漢子!趕緊爬起來跑到漢子2米外,這才感覺輕鬆了不少,就回道:「多謝這位大叔,我沒事,只是迷路了,不知這是哪裡?」
那漢子嘿嘿一笑答道:「這裡是岐州郿城郡,小郎君看你穿著奇異,想必也是富貴家裡的公子。你小小年紀怎麼就敢孤身一人出來遊玩?天下雖已安定,但流匪依舊不少,很危險啊。」
文藝面色古怪,心想:「岐州郿城郡?難道我穿越了?不會吧,現在雖然能亞光速飛行,但時空穿越還是做不到啊。可不敢跟他說實話,再問問。」
「大叔,我不是富家公子,我叫文藝,我是從小隨師父在山中修行,可是師父仙逝,我只好獨自下山。因為常年在山中生長,故不知身處何處,亦不知現是何年。請大叔不吝賜教!」說完文藝就朝這漢子微微躬身行禮。
大漢趕忙躲開,連連擺手:「不敢當小郎君大禮,此處乃太白山北面,屬岐州郿城郡管轄。現在是武德二年。我是這附近村子的村民,家中排行第四,我大名叫馬老二,因為馬老二叫的人太多,所以大夥都叫我栓子。」
文藝聽得一頭霧水,排行第四所以叫老二?武德二年,這不是唐朝開國時候的年號嗎?我到了唐朝?回到了1600年前?不行了,要趕緊消化下,信息量太大,我要消化下。於是說道:「栓子叔,我孤身一人在外,不知何去何從,想請您暫時收留我幾天,如此大恩必銘記於心!」
大漢哈哈大笑:「就沖你喊了聲栓子叔,住幾天都無所謂,只是家中簡陋,莫嫌怠慢就好。」
文藝大喜又道:「栓子叔,你看這塊大石板能不能也帶回去?我對這石板甚是喜愛,不想它棄與荒野。」
「現在是不成了,你個小娃子沒有力氣,我一個人也搬不動,明天吧,我叫上老三他們,一起幫你抬回去。這石板光滑平整,確實不錯。這裡路人少,我畫個圈村民就知道這石板有主了,就不會有人拿了。」栓子叔回到。
文藝這才放下心來,跟著栓子叔就向他吹噓的方圓百里有名的歪柳村而去。
果然,村如起名,村口長著一顆一人抱不過來的歪脖子大柳樹,據栓子叔說,這顆柳樹已有百年歷史,一開始它筆直往上長,也不分叉,與其他柳樹不同。直到一天有一太白山老道士遊歷至此,看到此樹面色大變,喊道:「柳樹啊柳樹,你在此修行,奪去方圓百里土地福佑,讓此處百姓地無豐產,人無大才,你於心何忍?不如隨我而去,饒過百姓,也可少些業障。」話畢,只見柳樹開始劇烈晃動,柳條也紛紛掉落,從樹尖處掉一小芽,樹身也隨之彎下。老道笑呵呵地撿起頂芽高歌而去。自此這顆柳樹就變成了這歪脖子模樣。
把文藝唬得一愣一愣,連呼神奇。
栓子叔家在村頭,三間茅草房一個小園,簡陋的籬笆半米多高,縫隙大得不忍直視,象徵意義明顯大過其作用。剛進小園,栓子叔就喊道:「婆娘,今天家裡來了客人,多做些飯食,再收拾張床,讓客人好好休息。」
這時從廚房走出一位中年農婦,同樣的粗布麻衣,補丁摞補丁。梳了婦人髮飾,隨意地用一根木簪固定。從身後又探出一個面色黃黃的小腦袋,應該就是栓子叔的兒子石頭。看到丈夫帶了一個十歲左右小娃子,和自己兒子差不多大,乾乾淨淨,白白嫩嫩,氣質非凡,一看就知道出身不簡單。就是身上的衣服怪異不比,看著及其彆扭。只是一想到家中餘糧所剩無幾,就面露難色說到:「可是這位小郎君嗎?快請進。只是不知今天有客人,所以沒有提前準備,家中菜不多,我去村長家看看,他家應該還有些。」
文藝趕緊說道:「嬸子不必麻煩,果腹而已,不用這麼講究,能有些飯吃有張床睡就足夠了。」
婦人聽了之後大大地鬆了口氣說道:「不瞞小郎君,我家生活拮据,只能怠慢小郎君了。」
文藝擺擺手說到:「不打緊的,大家生活不易。我還要感謝栓子叔的收留呢,不然晚上肯定會被狼叼跑了。」
「小藝,你真會開玩笑,趕緊進屋吧。」栓子叔拉著文藝就往裡走。屋內情景果然簡陋之極。土坯壘的牆連窗戶都沒有。只有兩扇到處都是窟窿的門在那搖搖晃晃。茅草鋪的屋頂文藝怎麼看怎麼感覺不靠譜。左邊一張卧榻也是鋪滿了茅草。右邊還放著一張小床,估計是他兒子睡覺的地方。除了這兩張床一個糧缸外多餘的物件一個都沒有。
過了半小時左右,嬸子端進來了一疊煮野菜,一盆糜子飯。看來這就是他們家的晚飯。嬸子給文藝和栓子叔各盛了滿滿一碗糜子,又給自己和兒子盛了一小碗就拉著石頭回了廚房。文藝拿起筷子胡亂扒拉了兩口就實在吃不下去了,身為現代人,什麼時候吃過這種半生不熟的飯?油鹽醬醋樣樣沒有,水煮的野菜又苦又澀,文藝為了不失禮才硬著頭皮吃了兩口,實在做不到像栓子叔一樣大口大口吃的豪爽。
晚飯結束,文藝被安排和石頭先一起睡在小床上。文藝應了一聲就找了個出恭的借口留到無人處準備理一理從栓子叔這裡打聽到的消息。